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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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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明珠低下头赧然道:“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许多,唉!都怪我太大意了。”

何凌风道:“如果她说东倭国妇人晚上睡觉都要抱一把刀,你也给她?”

费明珠答不出话,只好默然不语。

冯援伯她受窘,忙道:“过去的事别提了,幸亏发觉得早,总算没被她逃掉,以后当心一些就是了。七郎,咱们回房去吧!”

何凌风没作声,转身走了出去。

费明珠望着他的背影,怯生生道:“杨大哥好像很生气,在责怪我,其实我真的是无意疏忽,又不是故意放她……。”

冯援笑道:“我知道,七郎也不是真正责怪你,他的目的,还是希望你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以后多谨慎些。好了,你也休息一会吧!我走了。”

回到隔邻卧室,何凌风正仰面躺在床上,手肘支着颈,呆呆望着屋顶,脸上神情一片凝重。

冯援忍不住埋怨道:“你也太不给费家丫头留颜面了,刚才那些话,的确太重了些。”

何凌风道:“老大哥,你以为她说的都是真话?”

冯援道:“难道不是?”

何凌风冷冷一笑,道:“至少有一点我不相信,以费明珠的武功,绝不会那么容易被东倭黑衣矮妇制住,即使被制,也会有声响,更用不着脱光衣服,捏她的脖子。”

冯援沉吟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

何凌风道:“假戏,故意扮演给咱们看的。”

冯援道:“就算是假戏,那也用不着脱光衣服扮演呀?”

何凌风道:“因为这出戏是特地扮给我看的。”

冯援道:“这道理我就不懂了。”

何凌风道:“道理很简单,她们知道我对费明珠的身份已有怀疑,所以特别扮演这出假戏,目的在消除我对费明珠的疑心,为了逼真起见,才故意选在你守夜的时间上演,又怕我看不到,才脱光了衣服,她们料定老大哥会不忍卒睹,必然会换我进屋去,只有我亲眼目睹,方能相信费明珠的身分。”

冯援点点头,道:“这么说,你已肯定费家丫头是假冒的了?”

何凌风道:“我不敢说她是不是费明珠,只知道她必定是姊妹会的同伙,以前总是怀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

冯援默然片刻,道:“你的推断如果正确,此去寻觅姊妹会总会,八成是个陷阱,不过,在尚未获得确切证据以前,咱们不能总仅凭推断便入人于罪。这件事,你我心里有数,暂时不要表露出来,且看以后的情形演变再作决定吧!”

何凌风道:“咱们明知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受她们的摆布?”

冯援笑笑,道:“她们的目的在‘刀剑合壁阵法’,咱们既然已经洞烛其心,受摆布的应该是她们了,将计就计,何乐而不为?”

何凌风没有再深问,因为他了解冯援外号“二猴子”,绝不是笨人,想必早已成竹在胸,有所安排了。

第二天继续上路,竟然相安无事,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

只是,费明珠见到何凌风时,神色总有些讪讪的,似乎情虚,又似乎有点畏怯。

车马循官道北上,仍由那名东倭黑衣矮妇指引方向,过了襄樊,突然踅向西行,穿越武当,直趋川陕边境的大巴山。

通过八道关不久,进入山区,车辆已无法前行。

冯援索性连马匹也一并打发回去,解开东倭黑衣矮妇的腿部穴道,一行四人裹粮步行人山。

那东倭黑衣矮妇好像对山区路径很熟悉,专拣捷径便道,一天能走二三十里山路,所经之处,荒无人烟,越走越荒凉。

何凌风心有所疑,暗地对冯援道:“老大哥,情形有些不对,姊妹会要在江湖中争雄闯世,总会不可能设在这样荒僻的深山里。”

冯援笑笑道:“我知道,那番婆是带着咱们逛山郊游,消磨时间,以便那些臭娘儿们好作布置。”

何凌风道:“老大哥认为她们会用什么方法?”

冯援道:“别管她们用什么方法,反正你只记住一件事,无论发生任何情况,我对外,你对内。”

何凌风点点头,笑了。’

他当然明白“对内”的意思,不觉举步向费明珠走去。

费明珠正在一处岩石边集柴生火,因为天色已渐渐黑下来,荒山野岭中露宿,必须燃火以驱虫蛇。

那名东倭黑衣矮妇盘膝坐在一个山洞洞口,闭着眼,低着头,好像在打瞌睡。

火刚刚燃起来,费明珠正挥动衣袖,驱散浓烟。

何凌风含笑道:“费姑娘,辛苦了,害你这位名门千金,竟做这种粗活儿。”

费明珠腼腆地道:“哪儿的话,生火烧茶,原是我们女人的本分嘛!杨大哥,你请坐。”

何凌风傍着火堆坐下,道:“你在香云府也做过家务事?”

费明珠道:“虽然没有正式做过,学是学过的,我爹对女红家务一向很注意。”

何凌风道:“难怪,我看姑娘对架柴生火很内行,不像是初做的生手”

费明珠忽然皱皱眉头,低声道:“杨大哥,有几句话,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谈谈,说出来,希望你别见怪。”

何凌风笑道:“那怎么会呢?有什么话,你请尽管直说。”

费明珠道:“我觉得,自从我到了天波府,杨大哥就好像不喜欢我,对吗?”

何凌风道:“噢?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费明珠苦笑了一下,道:“譬如我初到天波府的那天,你就怀疑我是假冒的。”

何凌风道:“姑娘别多心,那是因为姊妹会刚在天波府闹过事,不得不防。”

费明珠道:“杨大哥,我没有多心,更没有怪你,我想象得到,姊妹会甚至假冒大嫂,骗了杨大哥很久,你对姊妹会难免恨入骨髓,但是我也同样是身受她们危害的人。杨大哥,你不能因为恨姊妹会,就连带把天下的女人都恨上了呀!”

“这——。”

何凌风竟为之语塞。

费明珠又道:“杨大哥,你怀疑我是姊妹会的奸细,这是你的事,我并不怪你。可是在事无佐证之前,你不该妄下推断,认定那天在鸿安客栈的变故,也是我在做假戏欺骗你们,至少也应该等到抵达姊妹会总会,或者去到岭南香云府,查明了事情真相,再作论断也不迟。老实说,这样对我,使我觉得很伤心,也很委屈……。”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以手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何凌风没想到她已经偷听到自己对冯援说的话,更想不到她会突然当面责问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措词解释才好。

怔了许久,才赧然道:“费姑娘,你说得很对,或许是我对姊妹会恨意太深,疑心生暗鬼,才有这场误会,希望你能原谅我并无恶意,如果有什么过分失礼的地方,也希望你能原谅我。”

费明珠摇摇头,哽咽道:“不!杨大哥,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好难过,我原是来天波府求救的,没有想到反而……。”

何凌风忙道:“快别难过,这只是一点小误会,并不影响咱们武林三府的情谊,咱们仍然是好兄妹,等找到姊妹会总会,查出她们的首脑.我一定再陪你去香云府,帮你对付那些胁持令尊的人。”

费明珠抬头道:“真的?杨大哥,你真的还愿意陪我去岭南?真的还拿我当妹妹看待?”

何凌风道:“当然是真是,咱们理应同仇敌忾,你说对不对?”

费明珠破涕而笑,道:“杨大哥,不是哄我的吧?”

何凌风也笑道:“这是正经的大事,我干嘛要哄你!”

费明珠道:“那我就放心了,老实说,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好喜欢你,我没有有兄弟姊妹,以后我就当你是同胞哥哥一样,杨大哥,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愿意!”

何凌风话题一转,道:“你去问问那番婆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姊妹会?”

费明珠道:“我已经问过她了,如果路上顺利,明天晚上就可以到。”

何凌风道:“姊妹会里的情况,你有没有向她打听过?”

费明珠道:“打听过,可是她不肯说,只透露那地方形势很险要,有一座姊妹官,很富丽堂皇,里面住的全是女人,而且个个武功都很高强。”

何凌风一面听,一面点头,好像听得很专心,又好像很失望,喃喃道:“这么说,咱们明天就要揭开姊妹会的秘密了,今天为什么还如此平静呢?”

费明珠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论理既已接近姊妹会的巢穴重地,应该有些动静啊!”

何凌风笑了笑,低声道:“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有动静,你要多加小心了。”

说罢,向那东倭黑衣矮妇望了一眼,起身离开了火堆。

那东倭黑衣矮妇始终盘膝趺坐,垂目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何凌风一走,却突然站起来,转身进入后面山洞里。

这儿是山脚下一处凸出的山岩,附近有六七个深浅不一的洞穴,深的达一二丈,浅的仅堪容身,背山面涧,视野广阔,是个露宿的好地方。

四人都饱啖干粮,各寻山洞安歇。

费明珠为了便于监视那东倭黑衣矮妇,就跟她合住一个较深洞穴,让那倭黑衣矮妇睡在洞底,自己睡在洞口。

冯援和何凌风要负责警戒,分睡左右两个较浅山洞。

火堆,就在费明珠所住山洞外面,如果有人走近凸岩,大都会只留意到中间山洞,不易发现两侧暗处的洞穴。

事情也真巧,大家刚歇下,就听见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冯援首先发觉,但他只整了整兵刃,端坐洞中未动。何凌风伸出头,向中间山洞张望了一眼,没看见费明珠,想必她也有所警觉,退回洞底去了。

因此,何凌风也没有动。

来的共有四个人,一僧三俗,个个衣衫褴褛,低垂着头,脚步踉跄,显然都带着满身伤。

何凌风坐在山洞里,看不清四人的面貌,但直觉这四人中,至少有一个很眼熟。

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和尚,袈裟破碎,全身是血,在他后面跟着三个俗装中年人,也都是遗体鳞伤。

四个人跌跌撞撞走到火堆旁,似已精疲力竭,一句话没说,便仰面跌倒,动也不动了。

何凌风心头一震,便想展身而起。

“等一下。”

冯援突然低喝道:“沉住气,这四个人已经死了,别理他们,小心暗中另有强敌隐藏。”

何凌风只得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内心的激动,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再听到其他的声音,也没有人再现身。

那四人直挺挺躺在火堆旁边,果然已经气绝了。

何凌风哑声道:“老大哥,看见他们胸前的东西了吗?……”

冯援道:“看见了。你先别妄动,让我去附近搜索一下。”

话落,人影飞起,冯援已捷逾猿猴般掠出洞外。

大约过了半盏热茶光景,才见他神色凝重的回来,招招手道:“出来吧!明珠先将那番婆的穴道制住,别被她趁机溜了。”

何凌风和费明珠各自从山洞中现身出来,仔细看过火堆前那四具尸体,大家都感到心里像压着千斤铅块般沉重。

那一僧三俗在抵达火堆之前已受伤濒危,甚至他们在临死前到这儿来,也显然并非出于自愿。

因为四个人的手,早已被一根长绳串系着,而且,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块木牌,牌上各有一个血红色的大字。

由为首僧人那一块木牌顺序向下念,字迹是:“入”、“谷”、“者”、“死”。

四个人虽然各受了很多外伤,致命伤却完全一样,左胸上一刀穿心,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活。

穿心一刀,不但奇准,伤口大小、深浅也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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