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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1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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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只以心性之学为能事,仅仅执着于对心性的悟解而不屑于做其他实际的事务,那么心性之学无疑将会变回一种‘无用之学’,所以,心性与事功之间应是‘合则两美,离则两伤’的。

孙鑨的讲学微言大义,深入浅出,逻辑严密,听者无不深以为然。待其讲毕,便有门众发问,先是就其论题提问。过了半个时辰,问题渐渐转移到一些众人关心的热点问题。

有滁州琅琊书院的山长问道:“去岁先生在《新知报》上发表文章,说设立学校,不仅是为了养士,更不是为了科举,而是’必使治天下之具皆出于学校,而后设学校之意始备。’学生请问,日后我们的书院,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此言是针对书院的未来而发。我们现在的书院,已经不仅是教书育人的学堂,更是讲经论政的场所。国家之新风,由此发轫,民族之方向,以此为指向。因此我们的书院,要肩负起更大的责任,一方面要以天下为己任,教化四方,使朝廷之上,乡闾之间,渐摩濡染,莫不有奋发向上之气。”顿一下,他接着道:“从长远看,则要形成强大的舆论力量来匡扶社稷。只有这样,才能使盗贼奸邪,慑心于正气霜雪之下,君安而国可保也”

“多谢赐教。”那位山长坐下了,却又有人站起来问道:“先生所言,似乎与夫山先生的《明夷待访录》如出一辙,您是不是也赞同他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观点?”

《明夷待访录》问世不过数年,却已经得了‘海内第一奇书’的名头,其共有二十一篇,在开篇的《原君》中,便无情地揭露了封建帝王的罪恶,指出帝王是唯一的害民之贼。因为皇帝自视天下之主,便将万邦五方,黎民兆亿看做自己的私产,‘其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一人之yin乐,视为当然。’曰:此我家业之花息也。’所以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向使无君,人各自得其是也,各得自利也,呜呼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这些大逆不道之言,在二百年间是没有人敢说的,此书作者却大声疾呼:皇帝是天下之大害、是国民之‘敲剥者’。并理直气壮地呼吁,现今应当是‘天下为主,君为客’

在《原臣》一篇中,作者同时也提醒士大夫们,不要再做皇帝敲剥百姓的同谋帮凶,而应该是‘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因为‘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士大夫的人如果‘不以天下为事,则君之仆妾也;以天下为事,则君之师友也。’

在《原法》一篇中,又对专制制度进行猛烈的批评,说它是公私不分,权利义务不平,没有公法可言。因此反对‘一家之法’,主张‘天下之法’,‘有治法而后有治人’。主张非废除秦汉以来的‘非法之法’不可;要求得天下太平,非废除专制的君本制度,而改为民本制度不可。

可以说,先秦至今两千年,还从没任何人,像本书作者这样,胆大包天,毫不留情的将君主制度批判的体无完肤。此书已经问世,便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被秘密印刷数万册,广为传布,令不知多少人血脉贲张。

据说,泰州学派的狂人李贽,在得到这本书后如获至宝,便立刻赶往江西永丰,找到了隐居多年,不问世事的何心隐。

何大侠在看过这本书后拍案而起,欣喜若狂道:“得此无上真言,虽死无憾矣”第二天便收拾东西,跟李贽走出山区,重回世间讲学。他不讲别的,只讲此书。因为何心隐的巨大声望,使这本书几乎无人不知,其‘君主乃天下之大害’,‘天下为主,君为客’的名句,也几乎无人不晓。

许是这种说法,过于惊世骇俗,与他狂侠之名吻合,故而世人便将此书的作者,按在了他的头上。

分割

这些枯燥的玩意儿,没有了。

第九零八章琼林天下(中)

第九零八章琼林天下,到网址

第九零八章 琼林天下(下)

这个问题让孙罐很难回答,作为琼林学派的掌舵人之一,他的话就代表着学派的态度,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仔细端详了一番那个发问的儒生道:“你是顾叔时?”

“学生正是顾宪成。”那人有些意外道。

“年前你在国半监一番“天下为公,的演讲,让本人印象深刻啊。”孙罐捻须笑道:“我想问你是个什么态度?”

“学生感到mí茫”顾宪成道:“有时感觉夫山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有时又觉着是祸国之妖言。”

“《明夷待访录》一书,假托夏商周,尖锐的抨击时政。”孙罐缓缓道:“其有言二十一篇,所论涉及君臣军政,学校工商等方方面面,其有灼灼之言,又有荒谬狂论。至于如何去甄别,不用我再教吧?”

“正因为上面的一些论断,并不违背逻辑,学生才感到m宪成问道:“如果真像夫山所说的,那我们忠君岂不是错的了?”顿一下道:“十六年前,学生在北京国子监,听过那次著名的三公槐辩论,当时温陵先生的发聩,令学生震撼不已。后来又看了夫山先生的书,学生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做了。”

“我琼林学派,讲的是学术〖自〗由。如何去做,这不是我能教你的。”孙罐缓缓道:“如果你感到mí茫,不妨抛开书本,下山游历一番,看看世道究竟如何,也许就不再mí茫了……”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由投向遥远的天际,心中不禁暗道,江南,你现在在哪里?究竟想通了么?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口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上海,庙前街,前园茶楼中。

在新任知府大人的着力安抚下,因选秀掀起的乱潮早已过去,但今天茶楼的气氛仍旧热闹,茶客们似乎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起先大家是各自喝茶闲聊,玩鸟看报的。后来陈官人来了,透lù一个大消息那起拖了整整两年的案子,终于判下来了。最终官府宣布田契仍然有效,地主白素。

众人闻言惊讶说:“报纸上没见啊?”便换来陈官人鄙夷的目光:“报纸上明天才能登呢。”

大家对陈官人的权威xìng,还是很认同的,没有人不信他,只是许多人难以接受。几个家里有地出租的,都大感意外侯掌柜愁云惨淡道:“怎么能这样呢?官府难道要看着我们破产么?”他在布庄当掌柜几十年,一同入行的,早就自己当老板了,然而他却觉着商海浮沉,风险太大,赚到的钱都在老家置了地,这么多年下来,也有一百多亩,着实不算太小的地主了。

因为东南的土地兼并异常严重,农民失地者十居其八。另一方面,工商业城镇的兴起,给了失地农民进城打工的机会,这种情况下,地主们想留下劳动力为自己种地,就不得不模糊土地的产权,方法就是拉长租期,甚至采取永佃制,这样才能使农民仍对土地有占有感,才会继续留下来种田。

官司里的那个地主,因为与佃户签约早,还能有个期限,侯掌柜手里的几张租契,起先可都是永久的。物价上涨一倍,他的收入就缩水一半,上涨两倍,他的收入就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而且没有提高地租的机会,这让他怎能不捶xiōng顿足,哭爹喊娘。

“要我说老侯,你就把那几块地卖了呗。”马六爷大喇喇道:“把钱倒出来,咱们合伙开个买娄得了,你掌柜便老板,岂不快哉。”

“快什么呀”侯掌柜蔫不拉几道:“这么一弄,我那点地还能值几个钱?”说着朝众人团团抱手道:“诸位,我半价出售,半卖买送,有愿意接盘的么?”

众茶客纷纷摇头,谁钱多了烧得慌,愿意买个指定还得掉价的东西?

“哎,看到了吧?”侯掌柜两手一摊,垂头丧气道:“我要上吊了,要上吊了。”

“行了吧,老侯”周老头半是安慰,半是讽刺道:“你买地都是自己的钱,就算再不济,无非就是少赚点。再说你还有布庄的股份,这几年布价翻了三番,大头都让你们这些商家赚去了,还在这儿哭什么穷。”他儿子是开织厂的,这几年虽然规模扩大了不少,利润却被销售商赚去了大半,所以最看不得侯掌柜这样的jiān商哭穷了。

“老哥你可错了”侯掌柜郁闷道:“现在什么不贵?房租人工蹭蹭上涨,竞争又那么jī烈,最近听闻皇帝要开征商税,要是真的如此,那咱可真的上吊了。”

二楼的客人,大多是工商界的,不太关心田租的事情,却对商税一事十分的焦虑。听侯掌柜提到这茬,众人都望向消息灵通的陈官人,纷纷问道:“传闻到底当不当真?”

“是啊,陈大人,报纸上整天都为这事儿吵破天,咱们都看的人心惶惶,您老可得给个准信。”侯掌柜讨好的递上烟卷,巴望着陈官人道。

陈官人心中苦笑,要不是衙门改革,他这个六房书吏,只是个不入流的杂吏,后来增加了官设,提高了级别,自己才转成了这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哪里能说准朝廷的事情。但是这么多人望着自己,只能死要面子的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道:“前日观邸报,户科都给事中马乾马科长,言朝廷修边墙、陵寝,费用无度,国库早已告罄。皇帝下旨,今年只用一半税银购粮,余额全部解往太仓,以敷用度。”

“那够不够用呢?”

“杯水车薪”陈官人摇头道:“还有北方六个省连年大旱,需要朝廷赈济。加上当今万历皇帝极其贪财爱货,朝中增税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增来增去,增不到咱们商户头上。”周老汉呲牙笑道:“大明朝二百年,啥时候收过商税来着?”

“你这样想就错了。”陈官人道:“其实开征商税之议,朝中已经吵了几十年,报纸上也整天争来争去,这里面的明争暗斗,远超常人想象。”端起茶盏,啜一口道:“其实公里公道的说,这几十年工商发展,百业兴旺,造就了多少大财主?在咱们东南,你衬银十万以下,不敢自称大富,家业过万者多如牛毛。不说别人,就说在座的诸位,得有一半以上衬这个数吧?“说着他伸出一根指头。

众人只是笑,显然是默认了。

“可国家的贼税呢,却全靠种地的负担。”陈官人摇头道:“这说不过去,说不过去啊”

“不是有市舶司么?”立场不同,众人的看法也就不同:“每年一千多万两银子,也够可以了吧。”

“你们那是老黄历了。”陈官人依旧摇头道:“一千多万两,那是沈阁老在位时的数儿,他一不在了,解送京城的税银便连年递减。

前日与市舶司的同僚一起喝酒,他们说,今年能有四百万两就不错了。”说着嘿然一笑道:“那些交税的大户也是看人下菜碟儿,哪肯把白huāhuā的银子,给皇帝huā差了。”

“还有十大税关呢。”众人道。

“别提那些税关,加起来几十万两银子。”陈官人大摇其头道:“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这些年不开,总有不开的道理吧。”马六爷雄赳赳道:“前有车后有辙,既然早不开,凭什么现在开?”

“有什么道理?祖制如此?“陈官人哂笑道:“那都是糊弄人的,你只要看看位列庙堂的公卿,有多少是咱们东南出身的,就知道为什么征不了商税了。”

“现在也是咱们东南出身的多。”众人不由庆幸道:“廷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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