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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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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紧了!”
  史朗斯基用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摇下旁边的车窗,再拔出他的托卡雷夫。他稍踩了下刹车将车速慢下来。数秒间,直升飞机吹拨开树枝叶,摇晃着机身停在他们的正前方,机头左右摇摆着试图要稳住它自己。史朗斯基突然看见机舱里那张少校的脸。
  他抬手瞄准着,连发了三枪,枪声过后,他看见机头那圆盖玻璃爆出洞来。
  那直升飞机立时歪向一边,但仍盘旋着,然后史朗斯基看见那少校将枪头伸出机舱的边舷窗瞄准着。埃姆卡左边的雪地上“噗、噗”地爆飞起雪团。
  他一踩油门,他们又朝前冲着。直升飞机快速地划了个弧圈,紧追着他们。
  突然间,埃姆卡迎面碰上一条狭窄的小路,史朗斯基意识到他们又回到了树林里那条通往大路的小路。
  他打转着车子拐向右。直升飞机仍紧跟在他们后面,那强劲的探照灯将车子洒照得一片透亮。
  数秒后,史朗斯基看见前方五十米远那条大路。在左边,就在他们的前面,是一座高耸的高压电线铁塔,两边都架跨着粗粗的金属电线。
  他朝安娜大吼道,“把头低下!”
  他猛地急加速,埃姆卡咆哮着径直对准着铁塔冲去。
  当米尔机划空飞行时,螺旋桨叶鼓噪起的“嗒、嗒”声几乎将人的耳朵都要震聋,路金的脸上也淌出汗了。
  机舱里弥漫着紧张到极点的空气,驾驶员使尽浑身解数控制着飞机,随着那汽车的s形行驶、急转和在树木林中时快时慢,他要时不时地急调头。
  路金的眼睛盯在那辆汽车上。他将托卡雷夫伸出边舷窗,想要瞄准了射到那司机,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每当米尔机飞到那辆车的前方,这车又急转入另一条小径,直升飞机又得嚎叫着急转调头再去跟上。
  路金朝驾驶员大声吼叫道,“给我稳住这架鬼飞机,行不行!”
  “我他妈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
  那辆埃姆卡突然慢了下来,他们又超上了它。当米尔机转回身并且驾驶员试图将探照灯照定在那汽车上时,只听得几记快速的连发枪声,他们头上的玻璃裂出三个洞。米尔机急忙升起,路金则本能地伏下头,透过窗口瞄准着,快速地连发两枪,但都打偏了。埃姆卡又加速起来,拐右,然后回到了那条通到大路的林间小路。
  “跟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驾驶员恼火地咒骂着,米尔机又划了个圈,轰鸣着跟住那辆车。
  当他们离大路还有五十米时,路金突然间出于本能地感到一阵恐怖的战栗。
  那驾驶员惊叫道,“噢我的上帝……!”
  路金惊恐地看见那座高耸的高压电铁塔几乎就在眼面前。驾驶员拼尽全力在最后一刻偏转着航向,但一秒过后,螺旋桨叶还是削到了那高压线。一阵强得令人眼瞎的蓝色电晕团顿时爆放出,碎珠般的电火花象焰火似的在他们脸前迸绽着。
  当米尔歪头冲入那巨大的铁塔中时,一阵尖利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撞击擦吱声顿然响起。然后那螺旋桨叶的鼓噪声嘎然止住,直升飞机在一团炸开的火焰中倒栽葱地落下。
  第三十八章
  列宁格勒
  2月27日
  那个瘦脸男人将三杯伏特加酒放在那张破桌上。
  他一口喝完一杯,看着那一男一女,然后用袖口背抹了下他的嘴并笑了笑。
  “喝吧。你们接下来会很需要这酒来鼓点劲的。”
  这个人中等年纪,他那张黝黑、瘦长的脸是一副全然无所谓的神色。
  他是个乌克兰人,战后,他作为难民居住在巴黎,干着摄影师的行当,一直到美国人一手操办把他派入苏联,身份是苏联战俘,在前线推进到戈廷根时被俘。当他跟那里的数以百计的其他俄国士兵一起被转交后,便在克格勃的手里被严审了几个星期,即便是过了那道关,他还是得在古拉格苦熬两年,为了他不可原谅地被德国人俘虏。
  这以后一切就顺利轻松了。
  他在靠近彼得格勒岸堤的一家照相馆找到了工作,为彼得格勒海军学院的高级军官拍肖像照。他们是非常欣赏他的技艺,又再把他们的朋友和家人带到他这来,现在经常地他在海军盛大的晚会上为他们和他们的同志拍摄留照。
  每个月他将感兴趣的翻拍照片和记录文本送到在彼得格勒的一个流亡组织的间谍那里,这些东西又再被一路传送到在巴黎的流亡组织办公室,而最后是到美国人手里。
  一份危险的工作。但他坚定心意要对蹂躏他国家的赤色分子报仇。
  他是在他的照相馆里接到了那个电话,一个小时以后,他在冬宫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跟那对男女会面碰上了头。他带着他们乘了几条环线电车,绕回到他住处。直到他们落坐在莫埃卡运河旁的一条靠近涅夫斯基大街的弄堂里的两室户居室里后才歇上一口气。
  这是一个破败的地方,墙上石灰剥落,家具也是破旧得很,是在一座由原来沙皇时代的老建筑改建成工房的二层楼里。空气里有着一股食物发霉、变馊的味道。正屋旁边还引出一个小厨房间也就是他们现在坐的地方,在桌上他摆放了厚厚的粗劣面包和几盘加了肉末的厚粥。
  他的客人们没碰那些食物,但接过了伏特加,史朗斯基问这个男的,“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人样子难看地怪笑了一下,点燃一根香烟。“所有你告诉我的情况只能意味着一件事。你们两个人被鸟上了,要不然,我的名字就不叫弗拉基米尔·吕科夫。”他瞄了眼安娜,为他的粗话耸了耸肩,随后吐了口烟,并将烟盒递给他的客人。“没有其他可以解释这一切,我恐怕是这样了,我的朋友。”
  当史朗斯基刚接过一根香烟,突然他们房子的对过处传来一对夫妇高声争吵的声音,互相对骂着,又传来摔门声,吵声越来越响。突然,一记脆响声一下子凝结住了争吵的空气,听起来是什么人被挨了记耳光,跟着一个声音哇哇大叫,“不许你的脏手碰我,你这头肮脏的猪!”
  弗拉基米尔两眼朝门那边翻了翻,轻笑了一下。“爱情。没有它我们会什么样子?俄国人就是喜欢吵架、扔东西。他们对当局不敢发的牢骚全部在家里发泄。”他朝门那边点了点头。“不用为那两口子操心,他们白天黑夜一直都是这样。很快你就会听见一记乓门声,那个丈夫会骂他妻子一声母狗,然后他就会出外去喝个大醉。”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记门的摔上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破口骂道,“母狗!”,跟着楼梯响起得得脚步声。
  弗拉基米尔大笑道。“听?要是生活中每一件事都象我的邻居那样可靠有规律就好了。”
  史朗斯基说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说我们碰上了麻烦?”
  那个人收回目光,吸了口烟。“两个原因。第一,从你告诉我的来看,克格勃和民兵毫无疑问地是专门在找你们。第二,无论你们选哪条路径肯定都会有困难。”
  “你要是有顾虑的话,我们可以离开,”史朗斯基说道。“但我们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弗拉基米尔漠然地摇着他的头。“不用为我担心。我的顾虑早就随着战争没有了。我失去了我的妻子和家庭。只留下我孤身一人。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他欠起身抓起那伏特加瓶子。“那些王八蛋,就让他们来枪毙我好了。”
  他又为他倒了杯酒,史朗斯基站起身走到窗前朝下看着。底下有一个小院子,通向街上的一个拱道。院子的一端是一排挂着插销锁的木门,看起来象是属于这工房楼里住户的室外堆物间。院子里满处是乱扔的垃圾,蹿跳着几条瘦骨嶙峋、翻找食物的野猫。
  史朗斯基讲述了有关路金,那个少校的插曲。倒不是他乐意谈这事,而是这今后发生的一切都会事关到他们旅程的成败,甚至可能将弗拉基米尔也牵扯进危险中去。但这个人却对这可能危及自身的变故显得惊人的浑不在意。
  史朗斯基转过来看着他。“我们必须得想法到莫斯科。”
  弗拉基米尔揿灭他的香烟,从那面包上扯下一大块塞进嘴里嚼咀着。然后又灌入一大口伏特加一同咽了下去,用手抹了下嘴。
  “说是容易。铁路上走,有红星快车。它隔夜从列宁格勒到莫斯科,路上十二个小时。但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火车站很有可能被监视起来。乘飞机是最快的了。每两小时就有飞机飞往莫斯科。但机票很难弄到手,你们可能要等好几天才能拿到机票,而这还算你们幸运的。而且毫无疑问,跟火车站一样,克格勃和民兵也会对机场严密监视。当然,你们可以再偷一辆车开下去,但沿途修歇的话要开一天半,而要是你们开着辆被偷的汽车被检查哨口截下的话,那就是找上麻烦了。”
  “那乘长途汽车怎么样?”
  弗拉基米尔摇了摇他的头。“这里当然有长途汽车服务,但不是直接到莫斯科的。你们要换好几条线,整个路程要化好几天的时间。要是你们不熟路的话,根本就行不通的。”
  史朗斯基瞧着安娜,烦闷气躁地叹了口气。安娜默默地看着他,然后她对弗拉基米尔说道,“一定还有其他什么法子吧?”
  弗拉基米尔歪嘴笑笑,随口朝地上吐掉黏在嘴唇上的烟丝。“或许吧。”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看着他们两个人。“我有一个主意。或许这能行得通。来,我给你们看。”
  他起身朝门那边走去,史朗斯基和安娜跟着他。
  爱沙尼亚
  这真是场噩梦。
  路金醒了过来,全身一个激灵,人处在一片冻结的黑色之中。他的四肢僵酸刺冷,活象冰液在流过他的血管。
  他人麻木僵住了,浑身浸透了汗水,而且他感到自己人在发烧。
  他的衣服和脸上都结上了一层霜,自己感觉就象有人用一堆冰把他给封盖起来一样。寒气刺啮着他的肌肤和骨头,就象火焰从四面八方要把他吞噬掉似的。
  当他横躺在雪地里时,人尚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意识中。迷糊中,他开始辨觉到一股强烈的火油味并夹杂着一种略带点甜腻的怪酸味。
  他记起了这种怪味。任何经历过战火的人都不会忘记这种怪味。这象动物的腐尸味,但来得更甜腻。
  这是人尸肉烧焦的气味。
  他支起他的脖子想打量四周,顿觉一阵剧痛贯透他的左臂,他禁不住痛叫了一声。
  他慢慢地闭上了他的眼睛,许久才又张开,在微弱的光线下费力地侧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此刻是躺在雪地里,他的脑后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从他躺的姿势,他看见他是枕在一颗倒卧的树干上。他的脑后骨还感到有些隐痛,而他的身子则时时地辐射出一阵阵遍体的悸痛。他的衣服因爆炸已经被撕成碎条了,布料也已经烤焦,他闻到满是焦布和油烬的味道。
  还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惊恐中,他看见他的假肢已经被扯掉了,他的断肢完全曝露在外,断臂尽端的肉都已被烧黑了。
  路金痛苦而惊骇地盯着自己的伤处。他想要挪动一下他的手臂,但那断肢全无反应,他的整个躯体都僵麻得不能动弹,到底因为是寒冷还是惊骇过度,他也说不清。
  也或许他已经瘫痪了,那爆炸震断了他的脊梁骨?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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