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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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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孙淡是皇帝的心腹,或许,也只有他才知道皇帝的真正心思吧。
杨慎却道:“毛尚书这话也是老成持国之言,只可惜,如今黄锦却提出要在兴王尊号上加一个皇字,我等虽然答应加献字,只怕黄锦要认为我等软弱,要更步步相逼了。静远,你常年侍侯在陛下身边,你认为呢?”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孙淡身上。
孙淡没想到自己却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了,他苦笑着道:“孙淡不过是一个七品编修,位卑劣言轻,有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廷和缓缓点头,鼓励道:“静远但说无妨。”
孙淡这才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其实,如今的关键是太后以什么仪仗进宫。她老人家再不能呆在通州,也是时候同陛下团聚的时候了,这才是人伦天理。人谁无父母,换成你我,若自己的母亲已经到门口了,却不能相聚,却不知道做什么感想,又让天下百姓做何感想?”
孙淡这句话说得在情在理,听得众人不住点头。
孙淡:“若真依毛尚书刚才所言,尊太后为兴国太。依帝王礼,可从大明门进宫,这一点,应该没任何问题吧。”
几个阁臣和六部尚书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同时点头:“合该如何。”
孙淡松了一口气:“如此,陛下也可以安心了。”
杨慎却反问孙淡:“静远,若那黄锦不肯松口,一意要给兴献王上皇帝尊号呢?”
孙淡突然想苦笑,他拱了拱手,对杨慎道:“用修兄,孙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修,又不是黄锦,我怎么知道他想做什么呢?”
杨慎突然笑了笑:“其实,我认为黄锦肯定是要想更进一步的。但是,我等也有对策。”
说着话,他在孙淡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一份奏折,递给孙淡:“静远可看看,若没有意见,在上面署名吧。”
孙淡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吃了一惊:“这……”原来,这是一份请辞奏折,上面写着,若皇帝一意要给他的父亲兴献王上皇帝尊号,翰林院全体官员请求辞去所有公职,回乡务农。
奏折上面也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名字,有杨慎,有王元正,还有十多个翰林。
正在孙淡发愣的时候,杨廷和却笑道:“其实,这个奏折,我们内阁三个辅臣和毛尚书也写了。”他也从袖子里掏出折子,朝众人扬了扬:“诸位大人,你们觉得呢?”
随着杨廷和的这一动作,其他两个阁老个毛澄也头掏出了折子。
赵鉴和乔宇同时叫出声来:“好,快哉,我等愿随同首辅大人请求辞去所担任的职务。”
这下孙淡倒处于一个两难境地,答应杨慎吧,在嘉靖那里不好交代,不答应吧,又要同文官系统的官员们闹得不愉快。
正在尴尬中,突然间,一个御使一脸严肃地走过来。也不管面前站着的这几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就是一声呵斥:“首辅、毛相、蒋相,各位六部的部堂,尔等都是二品大员,因何在此嘈杂,还如何为百官之表率?”
众人这才同时闭上了嘴。
终于从这个尴尬的景遇中逃了出去,孙淡暗叫一声好险,忍不住偷偷喘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从奉天殿中走出来一群太监,为首那人手提五米长的皮鞭,走到奉天殿前的空地上,提起鞭子“劈啪!”一声就抽到地上。
这一声端的是响亮异常,仿佛是抽到人的背心上。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同时挺直了腰。
也不知道究竟抽了多少鞭子,等到响亮的鞭子声音停下来,奉天殿宫门大开,有鼓乐阵阵传来。大太监黄锦走了出来,大声叫道:“陛下驾到,百官跪拜。”
然后,皇帝就走了出来。
于是,千余官员同时跪了下去。
接下来是例行公事的早朝程序,先是宣布退休和各省任免官员名单,这些被点到名字的官员纷纷上前磕头谢恩。
这一套程序持续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在弄完,然后黄锦又喊道:“四品以上官员进殿议事,其余官员各回本职!”
然后,退朝的官员又磕头谢恩。
孙淡同一众四品以上上官员朝奉天殿里走去,参加他平生第一次早朝。

  第四百三十章 议大礼
奉天殿是皇宫三大殿之一,位于整个皇宫的中轴线最显要的位置上,是整个紫禁城的最核心部分。
整座大殿乃是全木制结构,是明朝乃至现代最大的木制建筑。其下有三层汉白玉台基,远远开始,恢弘的气势扑面而来,显示出明王朝强盛的国力。
奉天殿最早建于永乐十八年,在真实的历史上,嘉靖十一年改名皇极殿,清顺治二年改名太和殿。其后,太和殿这个名字一直沿用到现代,是北京故宫最精华的部分。
奉天殿是明王朝的政治核心,主要功能是用来举行早朝和各大重要的国家级典礼,如皇帝登极即位、皇帝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此外每年万寿节、元旦、冬至三大节,皇帝在此接受文武官员的朝贺,并向王公大臣赐宴。
这也是孙淡第一次进得这座传说中的建筑,在前世,他也不是没到过北京,也不是没进过故宫。可那次进故宫的时候非常不凑巧,正好遇到太和殿维修,不向游人开放,也只能失望而归了。
这次总算近距离游览奉天殿,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其实,在后世的影视作品中,这座大殿的出镜率非常高,孙淡对这里面的所谓摆设也非常熟悉了。不过,在电影电视上看是一回事,走到跟前仔细端详却是另外一回事。
即便总有心理准备,他还是被里面的金碧辉煌晃得眼花,实在是太漂亮了,这里面一人怀抱的大柱,正面的须弥座,地上的金砖,组成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孙淡完全沉浸在这种美得让他目不暇接的氛围之中,以至于朝堂中皇帝和群臣已经议论了半天,他还不知道皇帝和杨廷和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直到一声大喝,这才将他惊醒过来。
抬头一看,是毛澄走了出来,大声对嘉靖说:“皇上所议之事,慎为荒唐,臣忝为礼部尚书,这道圣旨是绝不会接的!”声音非常洪亮,在殿中激起阵阵回音。
原来,刚才众臣一进大殿,嘉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让黄锦颁布圣旨,封他的父亲为兴献皇帝,封自己母亲为兴国皇太后。
他本想打众人一个突然袭击,让他来不及在私底下商议好应对之策。
可此举也激怒了毛澄,这个刚烈的老臣立即走了出来,大声反对。
嘉靖面色铁青,阴沉着脸色看着毛澄冷笑,他自登基以来,屡屡受制于前朝老臣,从来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此刻,他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毛澄,这个可是朕的圣旨啊,你抗旨不遵,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贵为九五之尊,竟然在大臣面前说出这种不成体统的话来,可见嘉靖已经急火攻心到何等地步。
皇帝本就是个少年,虽然比同龄人成熟深沉许多,可总归有些少年人的冲动,此刻他立即爆发出来了。
黄锦见皇帝发怒,也大声叫了起来:“毛澄,你好大胆子,难道就不怕廷杖吗?”话虽然这么说,可借黄锦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打毛澄这种二品大员。如果真这样,那影响可就恶劣了。
“哈哈,哈哈。”毛澄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黄锦又惊又怒:“毛澄,你笑什么?”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老臣无非是把这条命献给大明而已。”毛澄向前走了一步,逼视着皇帝,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盛气:“陛下,老臣乃是礼部尚书,执掌的就是风纪教化和朝廷礼仪制度,抛开这个身份不提。臣也是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总得有些良知吧。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总得分清吧?这是乱命,这是乱命啊,陛下!”
不知怎么的,看到毛澄须发贲张地朝自己走过来,嘉靖不觉“啊!”一声叫出声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仰,等到头撞在须弥座的靠背上时,才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一股怒火从胸中升腾而起。皇帝猛地站起来,手指着毛澄:“你你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黄锦见势不妙,大叫:“毛澄,陛下面前,你想做什么,站住,站住?”他也被毛澄的胆大妄为吓得浑身乱颤,声音也嘶哑了。
按说,遇到这种情形,若换成其他场合,殿中早乱成了一团。可今天也是奇怪,众臣都粳粳地站在那里,也不说一句话,无形中对皇帝保持着一种独特的压力。
孙淡见这种情形,忙劝道:“毛大人冷静一点,不要君前失仪  。”他细声细气地说:“毛大人乃是礼部尚书,正如你刚才所说,执掌的就是风纪教化和朝廷礼仪制度,若连你也不成体统,如果为百官表率。今日就是议事,既然是议,就该摆事实讲道理。天子心胸开阔,这天下事都装在万岁的心中,怎么可能不明白透晰。”
孙淡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毛澄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就停了下来。
杨廷和也咳嗽一声,缓缓道:“毛大人不用如此冲动的。皇上还是圣明的,毛大人你也无须如此。”
嘉靖见孙淡站出来说话,心中一松,连声道:“对对对,毛澄你有话就好好说。”
“乱命。”毛澄虽然停了下来,依旧大声道:“若陛下真的圣明,就请收回这到圣旨。尊兴献王为兴献皇帝一事断不可为。”
嘉靖见毛澄还是不肯罢休,他的脾气也上来了,直着脖子吼道:“若朕决意如此呢?”他这句话从丹田里爆发出来,不但声音响亮,还将自己震得满面赤红。皇帝的脖子本就细长,这一发怒,脖子上的几个斑点更是红得发紫。
“那么……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父母;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  。”
毛尚书这一句如同石破天惊,震得皇帝身边的黄锦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毛澄说完这句话,猛地从袖子里掏出那份早已经准备好的奏折,跪在地上,高举过头:“陛下,毛澄及礼部全体官员,请求辞去一应大小职务,请陛下务必恩准!”
黄锦没想到毛澄竟然弄了这么一出,按制,这份圣旨应该先由他过目,然后再转呈皇帝的。可黄锦将手伸出去,却颤个不停,怎么也抓不牢。
毛澄哼了一声,使劲地将折子塞到他手里,怒道:“黄公公,你把持朝政,手握重权的时候,双手怎么就那么用力了。”
“你你你……”
“阉贼!”毛澄破口就骂开了。
“你你你……”黄锦上次在通州就被毛澄通骂过一顿,加上有在他面前跪过,面子已经丢尽了。如今他看到毛澄只是一阵气短,只气得混身颤,却不敢同他对骂下去。
见黄锦拿毛澄没有任何办法,皇帝大怒,一拍桌子:“毛澄,你这是在朕面前撂挑子。尔竟然串联礼部所有官员以辞职要挟朕,尔眼中还有君父吗?朋党,朋党!”这一声喊无比悲愤,只喊了一句,就倒了嗓子,变成无比沙哑。
毛澄大叫:“陛下一个朋党的大帽子扣下来,臣惶恐。可是,宋朝的欧阳修说过,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然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其故何哉?小人所好者禄利也,所贪者财货也。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交疏,则反相贼害,虽其兄弟亲戚,不能自保。故臣谓小人无朋,其暂为朋者,伪也。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此君子之朋也。故为人君者,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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