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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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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说有爱有恨,才是对的。若象墨子那样干,将人家的国家当作自己的国家一样爱戴,将别人家当自家,别人当自己。这才是仁。天下有这理么?所以孟子说,是无父之言,是禽兽之言。
事实也不能这样玩,比如作为一个宋朝人,能将契丹当成自己祖国吗?
因此仁不但有爱恶,还有敌我。这种仁才能丰满起来,然而后来的人呢?一起被忽悠住了,全部成了傻蛋,不但将此仁变成了墨子那种迂阔的仁,还有什么以和为贵啦。
这才是让人最痛惜的地方。
至此,郑朗已隐隐接触到他所在说的仁义核心。也没有看下面满是惊疑的人群,继续念道:“故齐王垫问曰,士何事?孟子曰,尚志。曰何尚志?曰仁义而已矣。孟子又曰,王何必言利,亦有仁义而已矣。何为义?”
刘处身边一个小吏问道:“少监,不是恨与恶吧?”
“听他言……”刘处继续摇头。
“《中庸》曰义者,宜也。上古文字始创,字稀也。先有骨文、钟鼎、大篆、小篆也。”说到这里,抬起了头,道:“何宜为义,等一下我再说,大家看一下骨文宜的写法。”说着将宜字的甲骨文抽出来,传递下去。(奶奶的,甲骨文打不出,复制也不行,大家有空自己搜一搜。)
“今之宜,安居所也。上古共产均富,所出之瘠也,故俎肉匀之。其义或祭祀也。此为一宜,二宜也……”又传下去一个宜字,这一回在原来的宜字上又加了一把刀字。继续念道:“是故多有钟鼎,曰宜太牢,宜一宰云也。”
这个宜不仅是割肉,还是杀牛杀羊,甚至杀人的。
甲骨文现在无人考,可钟鼎文有人研究,验证并不难。
想要推翻郑朗的话,除非从甲骨文或者金文(也就是钟鼎文)上找出另一个义字出来,这是不可能的。就是找出来,中庸上义者,宜也又如何解释,难道说孔夫子说错啦?
但承认了郑朗说的对,那么有可能整个儒学都要推翻重写。
这才是刘处不能言的地方。
现在对甲骨文与金文考证还没有那么严谨,所以后来董仲舒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将义曲解,这一曲解,又导致了后人曲解。
两个宜字传下去后,全场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有可能听到。
冯元记录的手都开始略略颤抖起来,一旦今天让这小子说法成立,以后儒学怎么办?
“义所出者,是于战国中期也。先以仪为宜也,仪行者,义行也,容烈血之威威含嘉彰,始代于仪。墨子又曰,义耳义耳,焉用言至哉,义者,利也,君子不耻!孟子则不然,曰,侧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人皆有所不忍,达之于其所忍,仁也。人皆有所不为,达之于其所为,义也。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礼记》曰,义者,仁之节也,仁者,义之本也。夫子曰,上好义,则民莫敢不屈。此义,非乃墨家兼爱者,善有赏,恶有罚,道德辅之,王化之道也,故则民莫敢不屈,否之,何屈乎?故君子以直报恶,何谓直,义也、理也、德也。”
这样说,就将仁义讲清楚了。不是墨家那种滥老好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打了我,我先与你讲道理,还不行,再报之德,再不行,大家PK吧。但要反击得光明正大,伐正义之师。
治国也是如此,以道德化之为主,辅以奖罚,这才是孔夫子没有讲出来的话。
是不是如此呢?不好说,其实孔子这个义说得很模糊,也许意识到了,丢了许多话尾巴,但没有认真去解释,倒是孟子说得比较清楚。也仅仅是比较二字,还没有郑朗今天说得清楚,直接来一个定位。
可同样不能否认,郑朗这些话都是从孔孟的言论当中延伸出来的,细思之,确实有此意。
“仁者,乃侧隐之心,义者,乃羞恶之心。故仁者,乃义之本也,义者,仁之节也。是故《逸周书·本典》云,能收民狱者,义也。易曰,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荀子曰,夫义者,所以限禁人之为恶与jiān者也。《礼记》又曰,大夫强而君杀之,义也。除去天地之害,谓之义。是故庄子取之,云所谓仁者,同好者也,所谓义者,同恶者也。此乃儒家仁义也。”
这里的义不仅仅是与仁的对立羞恶心,还是一种刑罚,甚至刑杀!
但不是郑朗说的,也不是从甲骨文中考来的宜、仪、义,是周朝礼官说的,孔子说的,荀子说的,孟子说的,庄子说的。
随便搬出那一个出来,都将下面这群人活活给砸死。
“法家苛刻,以惩治民,故秦亡于二世也。道家消积,追求飘缈,故寻于神仙之道也。墨家迂阔,亡哉,久矣。唯儒家仁义之道,长存于天地之间,奉为国家宗教也。”
也就是法家太苛刻了,不是治国之道,只能被统治者借鉴,道家太消积了,只有用它来修练神仙的法门,但这是好话还是歹话呢?墨家根本不可取,所以很早就消失不用了。只有儒家才是治国的法门所在,也是国家之道的宗教。
“圣人义,何曲解此?董仲舒也。春秋之所治,人与我也。所以治人与我者,仁与义也。以人安义,以义正我,故仁义为言,人也,义之为言,我也。义者谓宜在我者,宜在我者而后可以称为义,故言义者,合我与宜以为一言。以此操之,义之为言我也。”
这一段话是出自董仲舒《春秋繁lù·仁义法》。在这里,他将义抽象成“人与我”的关系,更上升到道德的高度,而抹杀了义原来与仁的对立xìng,与刑杀刑罚的xìng质。
自此以后,仁义变了味!
“董儒曲之,国者困之罚,无仁义用也,于以法家里,儒家表,一误千年,诚为可恨也。”
正是因为董仲舒的错识,仁义是好的,爱人嘛,但仅靠爱人怎么能治理国家呢?只好用法家的一些理论,作为国家的里子,辅以儒家的道德治国。何必如此,事实儒家也没有反对刑罚,但比法家更进步一些,以道德爱人化人为主,以“义”为节,这才是儒家的王道。
实际上也没有多大区别,现在的统治者还不是这个政策?
但这样一讲,就能更清晰一些,并且明确了治、爱、化为本,义为辅的开明政治,同时也不需要羞答答的以法家为耻,不好谈论。
就是这个细微的区别,却有可能产生一个巨大的进步。
合上纸,实际根本没有看,以他的记xìng,还能说错吗?
然后再次鞠躬,道:“我岁数小,或者见识粗陋,还望各位包涵。”
说完了,带着两位小美妹,就离开了。
可在下面听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离开,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一个个全部听呆了。
C!。


 第一百章 区别(上)

“大郎,为什么那些人不说话?”四儿不解的问。
“他们不说话,是在想我说的是对是错。想明白了,话就会越来越多。”
倒是不假,但四儿依然没有听明白。
江杏儿脸上lù出笑意,四儿有时候很好玩。不过也不易啦,本来认不出几个大字,这几年跟在郑朗后面,逐渐的认识不少字,有时候还能冒出一两句惊人之语。
江杏儿问道:“大郎,董仲舒真的错了吗?”
“也不能说错,西汉之初禀程黄老精神,崇尚无为。董仲舒虽正了名份,以儒家有为取代道家无为,可其精神思想,或多或少受了道家无为的影响。义字,与法家或许有些渊源,说不定法家就是从义字发展起来的,就象墨家从儒家的仁字起源一样。所以董仲舒没有去想,或者没有敢去想。这才有了他那种仁义之说。但也注定了他一生的命运,虽得了宠,没有得深宠。那时候汉武意识到无为不是治国长久之计,于是从儒家里寻找,虽然董仲舒的名份他喜欢,可没有提供一种准确的仁义。时至后来,汉武任用酷吏,更将这种有为演化成法家的有为。诚为可惜。”
“原来如此。”
“是如此,可后人不敢质疑,误了儒家的真义,更不会想到董仲舒没有得到重用的真正原因。若是当时董仲舒想得更深一点,以他的学问足以办到的,不但还后人一个真正的儒家仁义,他自身的命运,官拜宰相也不是不可能。因此自汉武后,国家治国皆以儒为表,法为里,一误千年,甚至以后还要误下去。”
替封建统治者正名份,郑朗不是很反对,就象到宋代了,敢不敢说什么民主制度,社会主义,在这时人们的思想认识下,一旦推广后面的制度,无疑是自取灭亡。
其实仅是治民来说,宋朝的制度比较完善,甚至比明朝更开明。当然,羸弱的军事不能算。
这个正名,实际是规范了一种秩序。
化儒家有为,更是赞同。看看东晋与宋齐梁陈,道释大盛,都成了什么?无君无父的结果,意味着几十年国家就重新换上另一个家姓,最苦的还是老百姓。
可废百家,尊儒术,郑朗不是很赞成。
对yīn阳的转换,yīn阳家、道家、儒家都有许多共通之处,仁义与法家、墨家也有渊源,纵横是集诸家之长,用于纵横捭阖,兵家专讲军事,可也有许多道儒纵横的学问。杂家更是开宗立义就说了,兼儒墨、合名法,甚至有不懂的人莫明其妙的将它划到yīn阳家门下,或者将《吕氏春秋》居然当成了儒家书籍。名家与纵横家也有一些紧密的联系,医家与农家是实用派,小说家不仅是娱乐,也是以故事喻理。
就因为董仲舒,百家相继淘汰。
儒家在接下来的宋代兴旺了一下,到明朝反而更教条了。若是有百家继续存在,中国的思想学说,会不会更加百花齐放,甚至使制度更加完善?
有的话能说,比如今天说得很过份了,可自己用的是孔孟,是荀,是周礼官,只会争议,却无事。谁敢说他们说错啦?但有的话不能说,比如董仲舒的废百家,尊儒术。
即便这两个与自己关系亲密的小姑娘,都不能说出口。
四儿又说道:“大郎,但你很了不起,居然让他们一个个不说话。”
“不是我了不起,是他们吓着啦。”郑朗哈哈一笑。方才也看到刘知州夹在人群中,不过人多,不好过去招呼。唉,可怜的刘知州,收下了自己这个后生……
改天再带两件礼物,去一趟他家中,顺便也到晏殊府上,谢恩一下。今天是在太学,换在相国寺,有可能场面更乱。自己要拜谢的。
笑完了,搂着两个小美妹,左拥右抱,香艳无比的上了牛车,对宋伯说道:“我们回客栈。”
“怎么就你们三人出来?”宋伯不解的问。
“他们在参观太学呢。”
“哦,”宋伯没有想到其他,赶着牛车返回。两个小姑娘咯吱地笑得象花儿颤抖,伏在郑朗怀中都起不来。
……
“小娘子,他们出来了。”环儿说道。
崔娴抬起头,正好看到两个小姑娘往郑朗怀中钻,一边钻一边笑得花枝招展,崔娴一对柳月眉儿随着两个小美妹的笑声,都拧到一起了。然而怎么办?因为爹爹的约定,自己最少要到二十岁才能出阁,说不定二十岁都不能出阁。自宋立朝以来,有几人二十岁就考中了省试?况且这人……还分了心思,放在了旁门左道上面。
“不对,小娘子,为什么只有他们三个人出来,其他人呢?”
“他们在后面。”
太学也不是一个吃人的老虎,就是老虎,也吃不下这么多人。
但这一等,等了很长时间。
全部mí茫了。
终是要醒来的,围集的儒生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倒是太学的官员头脑清醒得快,既然讲完,这些人也该散去,不然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能变成了菜市场,都能耽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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