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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了个直男怎么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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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连三杯白的一干而尽。这些人都是酒桌上的常客,还没开席就喝得这么猛的倒是第一次见,冯意以前虽然喝酒猛,但也不是没有章程的,这一下不少人都跟着起哄起来,
  “操!冯意,讨个老婆他妈下血本了呀。”
  “嘿,三杯哪够呀,必须还得再来三杯。”
  ……
  这帮人都是闹惯了的,冯意才懒得搭理他们,拉着任常新就入了席,他对别人粗糙,对上任常新,各种陪着小心,落到他那帮哥们眼里都成了怕老婆的笑话了。
  席间就不少取笑他的,还有闹任常新的,都被冯意给挡了回去。
  闹了几次,都没有弄到任常新,小均站了起来,嘿嘿嘿地道,“我说冯意,你他妈干嘛呢,谁他妈想看你,咱们想看的是嫂子。嘿,我说,嫂子你得管管,哥几个可全都是为了你来的,专程来给你接风洗尘,冯意这么总挡着,太特么不给哥们面子了。”
  任常新以前圈子里的没有他们这些人这么豪放的,颇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也算是见惯场面的,知道这帮人不达目的绝对不死心,既然来了,他也不屑于躲在冯意身后,推开冯意,凉凉道,“行呀。”
  小均笑嘻嘻地过来,倒了杯酒,“嫂子,我对你可绝对是久仰大名。你是不知道我这哥们为了你做了多少事,看得我们都他妈受不了。”
  “他妈情种也就是这样了。我还跟我们哥们说,非得给冯意画幅画像裱起来,这可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呀。我估摸着那梁山伯也他妈就这样了。”
  “说了多少遍让冯意将你带出来,他就是不肯,怕我们给你吃了呢。嘿,我们能是那种人嘛!大伙儿说是不是?”
  席间除了冯意,所有人都啪啪啪地起哄,整个包厢热热闹闹的,哪怕是身份显贵,却也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这么一闹起来,偌大的包厢噼里啪啦地一顿乱响。
  任常新不来就算了,既然来了,这面子他肯定得给。倒是冯意,知道他这帮哥们玩儿起来没有度,生怕哪里弄着任常新了,处处护着。
  任常新站起来,也倒了杯白的,“行呀,承大家情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一杯全干。
  小均和一帮哥们全都乐了,起哄的起哄,喝彩的喝彩,小均这个人玩儿得特别开,唯恐天下不乱,又是拿话怼着任常新喝,任常新虽然不是雏儿,他纯粹是为了给冯意撑面子,被小均怼了几句,尽管酒量不好,也连喝了好几杯。
  冯意再不肯让他喝,将人揽住,怼了回去,“得得得,他妈都冲我来呀。你们这群小样的,看今天老子不灌死你们。”
  冯意以前喝酒就从没输过,那群人全都不服气,围了上来,全都给冯意灌酒。
  这一顿直接吃到了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趴下了,剩下几个还勉强算是清醒地,开了几间房,将这帮人都连拖带拉地给扔到房间里去。
  冯意也是半醉半醒的那个,任常新早就醉倒了,他喝了几杯就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靠在一旁睡着了。
  冯意将任常新抱进了房间,实在没有精神收拾了,就抱着任常新也睡下了。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突地他的手机响了,冯意受过特训,手机一响立刻就惊醒,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了眼就腾地起身,走到了外面客厅按下了接听键。
  听了一会,他道,“我出不去,你过来吧。”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极有规律的三长一短,重复了三遍。
  冯意将门打开,外面的人闪身进来。
  冯意定的房间是带客厅的,两人就在客厅谈话。那人微皱眉,“你又喝酒了?”
  冯意冷道,“你他妈少管我。东西给我。”
  那人拿出了个u盘模样的东西递给了冯意,唇角微动,“冯意,你和那人在一起?他在里面?”
  他见冯意不搭腔,继续道,“你在玩火。要是他知道是你将任啸最关键的证据给到部门,才将他爸拉下马,”
  冯意冷冷打断他,“不关你的事,他不会知道的,一辈子都不会。管好你自己这张嘴就行了。”
  “以后你少出现,他见过你。”
  那人视线掠过了他,看向他的身后,声音凉凉薄薄的,“可惜呀,你说晚了。”
  冯意心底一冷,转过身。
  任常新身形不稳地立在他们身后,满脸震惊。他之前的酒大部分被冯意挡下了,喝得不算太多,半夜被尿憋醒,爬起来放水,走到一半,听到客厅里悉悉索索的声音,走出来时正好听到最关键的一句。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经,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然而刚才冯意和那人的对话却像是一道霹雳,狠狠地将他整个身体劈成了两半。他的唇角颤抖,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然而这句话又是那么重要,他不得不说,不得不问。他几乎是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说了出来,
  “你…陷害了…我爸?!”

  ☆、第48章 ,

  冯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头的,他那曾经在无数最危险的境况下都能飞速运转,带领他逃出生天的精密头脑竟然一片空白。
  他甚至生出一丝恐惧,不敢回头。
  原来人不是不会害怕,只是没碰到自己害怕的那个点。
  站在走廊的任常新脸苍白得厉害,连唇都在微微哆嗦,他的身体摇晃着,似乎随时都会摔下。
  他原本以为最让他信赖的人,最可以肆无忌惮的人,最能够包容他的人,竟然是背叛他最深的人。
  任常新这个人看似玩世不恭游戏花丛风流倜傥,其实他是个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他放出去的感情很少,男性特有的理性思维让他玩归玩,但都是金钱身体两清,上床怎么玩儿都行,下了床,高兴了还能再约几次,不高兴以后连面都不见,或是见了就当不认识。
  冯意不一样,这个人不是他想要的,强行进驻他的生活,霸道地占领他的全部。如果不是冯意真地拿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来换,他绝对会将所有的感情掩藏在他那厚厚的盔甲里,任是谁都伤害不了他。
  他和冯意共过富贵,也同过患难,冯意对他好,好到心底,完全剖白自己,将整个人放到他面前任他宰割。他是真地相信冯意爱他,会永远爱他。
  所以他也真地放任了自己,他让自己的感情毫无保护地放到冯意面前,让这个人真地从身到心地彻底和他融合。
  他知道如果这个世上真地有个人能为他什么不要连命都能换,除了他的父母,就只有冯意了。
  然而在他被酒精冲击得脑子混沌的这个晚上,他却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到无法置信的事实。
  他看着冯意的脸,怎么也无法将这个人和那个与他爱恋情深的男人联系起来。
  冯意动了动干燥的嘴角,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喉咙干哑,心中一片空白,却不知该说什么,直到任常新抱着头痛苦地蹲下~身,他才猛然惊醒,一个箭步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背后传来凉凉的声音,“这就是你喜欢的?没用的废物。”
  冯意几乎是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字,“滚!”
  任常新醒来时,他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那样的力度似乎是要将他整个牢牢禁锢在怀里,不让他逃走。
  任常新艰难地动了动身,撇了撇嘴,“操,你他妈别那么紧。”
  抱着他的人似乎很紧张,横在他腰上的大手箍得更用力了些。
  任常新被挤得近乎透不过气,用力推了下,却被人更用力地抱紧,那人紧张地看着他,让他气恼之余几乎没乐出来,“操!你有病呀!又不是女的,至于怕成这样躲我怀里。”
  冯意愣了,好一会,勉强挤出一丝笑,“老婆,我冷。”
  任常新没被他逗笑出来,踢开他,“滚蛋,冷就抱被子去,小爷金贵着呢,他妈又不是暖炉。”
  他翻身而起,去浴室放水,不起不知道,这一起头痛得他龇牙咧嘴,几乎没再躺下。他操地骂了声,“他妈昨晚喝的不会是假酒吧。”
  冯意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嘴唇,低低道,“不舒服就再睡会。”
  幸好!幸好任常新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无比庆幸昨晚任常新喝醉了,就算这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剑横在他的头顶,随时能将他从头部贯穿,狠狠地钉在地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任常新吃过头痛药,又继续睡了过去。他其实喝的并不算多,但是不知怎地头痛难忍,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算彻底清醒。醒来后,冯意就在他身边,看到他睁眼,立刻紧张地看过去。
  任常新之前就吃过了药,现在感觉好了不少。冯意就又忙上忙下地照顾他。简直将他当成易碎的娃娃般。任常新就算再王子病,也有些受不了,将冯意赶了出去。
  后来小均他们又约了他们出去几次。
  任常新这个人原本就是这场面上风流倜傥的常客,能言善道,除了矫情任性了点外,交际场一点错处都没有。几次下来和冯意的那帮哥们也玩儿得特别好。
  冯意的那帮朋友都是见多识广的,圈里弯的,双的也不少,玩儿得好了后,那帮人都倒了戈,嚷着怎么任常新这么一朵鲜花插到冯意这坨牛粪上了。任常新得意极了,桃花眼斜斜吊了起来,矫情地道,“那是,小爷早就玩儿腻味他了,人嘛,还是要常换常新的好。”
  还别说,这圈里还真有看上任常新的,不过忌惮着冯意没敢下手。冯意又不是傻子,敢将老婆带出来,就敢怼上那些人。他最头疼的是,任常新这个人花心,就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将人给弄丢了。
  更何况,冯意心里一直藏着个心事,他生怕任常新又突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他询问了医生,说任常新这种应该是自我意识逃避,很难讲什么时候他会突然想起来。这话说得冯意更是心下惴惴,一颗心拎在半空始终不敢落地。
  冯意的事情基本上办完了,其他的事情交给别人做就行了。任常新那么久没有回去,挺担心他老妈的,两人就一起回了青城。
  他们在青城的业务蒸蒸日上,虽然才成立一年多,已经占据了青城将近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任常新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冯意的背景和人脉,他们肯定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任常新这个人爱面子又矫情,他想将他妈送到国外去旅行散心,但是他绝对不会向冯意开口。其实就算冯意不说,他自己也明白,他爸的事这么大,冯意能保住他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怎么能再开口要求什么。
  冯意将他引入自己的朋友圈,让他认识自己的家人。这是明白而又明确地信号。正如冯意在新年夜对他说一样,冯意会对他“任打任骂,不离不弃”,冯意真地做到了这一点。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也应该放下心结,不再去顾忌其他任何事情?
  爱情是需要鼓励的,冯意就是那个主动的一方,始终毫不动摇地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又过了几个月,很快就入秋了。任啸始终没有消息,任常新再心焦也只能放了下来。他和冯意就跟真正的夫妻一般生活。冯意京城事情多,经常两地来回飞,不过两人总算是恩恩爱爱地过着小日子,期间任常新又见过冯皓好几次,虽然任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冯皓对他依旧和以前一样亲切,没有丝毫看轻,这让任常新心头大石落下了不少。
  后来任常新怕他妈触景生情,就将他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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