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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己车架走在最前面,庄少昕押着孟琰走在中间。
一日之后,回到大滇,庄少昕便大张旗鼓的押着孟琰进宫。
尝羌看到孟琰浑身是伤的落魄样,心底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他呵斥道“你竟敢越狱而逃,当真是找死!”
“王上明明知道我被人栽赃陷害,自然没罪,那我为什么要等死?”孟琰对尝羌已经心灰意冷,萌生死意,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反倒什么都不怕了。
“大胆!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是谁借你的胆子!”尝羌怒骂道。
“你知道是谁,只是可怜我那姑姑,死的不明不白。”孟琰忽然转口道。
尝羌怒吼一声道“住嘴!”又道“少昕你今日捉住逃犯,明日本王会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封赏你,现在你先退下罢。本王想好好审审他。”
庄少昕不明所以为何孟琰忽然提起自己的姑姑,尝羌为什么又那么愤怒,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他心中疑惑,却也不喊耽误,立即行礼告退。
尝羌见他走远,小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不仅是你的身世,我还知道你很多秘密,若是我死了,这些秘密就会公之于众。”
☆、322 朝堂论罪
“你敢威胁本王!”尝羌暴怒地吼道。
“我一个快死之人,我还怕什么?你说是不是,表弟?”孟琰得意的哈哈大笑出声。
正是孟琰的这句话逼得尝羌开口道“立即拖出去鞭刑!本王未喊停,不准停!”
孟琰这句话在尝羌听来无疑是有恃无恐的威胁,他怎么可能忍受孟琰明目张胆的威胁他的王位。
孟琰听到鞭刑二字,一点也不惊慌,依旧狂笑不止。
几个宫监将他架着拖出去,片刻传来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孟琰被足足打了五个时辰,早就咽气了,背脊皮开肉绽,血痕无数,几乎没什么血肉,只剩森森白骨。
尝羌一直未消气,十多个宫监轮流着鞭刑了一夜,孟琰只剩一具驱壳,血肉堆了一地。
姜妘己听见孟琰被活生生打死,只剩一堆骨头时,很是满意。
庄少颢未抓到孟帆,他跳进湖泊躲过一劫。
次日,朝堂上。
庄泓赦,谢君麟,庄少昕一早就到了,几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达成一致决定。
邵隐才喊完“上朝。”
庄少昕便上前几步道“王上,微臣有事启奏。”
“说。”尝羌很给面子道。
“昨日,微臣听说孟琰被劫走,在回城路上看见孟帆,便一直尾随他们,在城外一百二十里地将孟琰抓回,只是不幸让孟帆逃了。”
“庄爱卿果然有勇有谋,本王昨夜已经获悉,昨晚连夜处置了孟琰,此事你居头功,本王定要要好好赏赐你。”
“多谢王上。孟弦在追捕的过程中已经被诛杀。微臣听说此次劫狱他是主谋,王上不会怪罪微臣罢。”
“当杀。”
“孟帆亦是主谋,他未死在逃,请王上降旨追查。”
“这是自然。”
“王上,孟府前连日已经人去楼空,孟氏族人已经逃出数百里,但微臣手中握有孟氏贪赃枉法,通敌卖国的罪证,现在该如何是好?”庄少昕退下之后,庄泓赦禀道。
“可是此前你查出涉及太子之事的那一桩?”
“不是,这是近半年孟氏才犯下的罪证,共计二百余条,请王上定夺。”庄泓赦呈上手里厚厚的卷册道。
尝羌接过邵隐手中的卷册,越看脸色越难看,他气吼道“孟氏一门真是罪恶滔天,本王要立即搬召将他们追回!”
“王上英明。”
“王上,孟氏那些女眷当如何?”谢君麟上前两步问道。
“女眷赐奴姓,永世为奴为婢。”
“王上,那嫡公主怎么办,她也随着孟氏一族消失了。”谢君麟忙问。
“嫡公主只怕是被胁迫的,找到她接回宫便是。”
“王上,微臣手里有几封嫡公主写过南越太子的书信,信的内容还请王上定夺。”谢君麟抽出袖中的书信呈上道。
“这真是姒好的笔迹,她怎么会参与这些事?别是被人利用罢。”尝羌瞧着信上姜姒好为了讨好赵容华,极尽谄媚的字,还有她替赵容华出攻打大滇的主意,看在尝羌眼里,分外刺目。
他怎么能想到姜姒好现在竟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不仅是信上的卑贱,她竟然帮着敌国出主意与大滇挑起战争。
他猛地将信抛到地上道“立即派人把姜姒好抓回来,本王要亲自问问她,她要如何对付她的母国,她的父王!!”
“王上,嫡公主有叛国之心,若是她现在已经投靠南越,当如何?”谢君麟步步紧逼道。
“杀无赦!”尝羌咬牙道。
“王上,孟氏一族现在皆在外逃赶路,若是不立即派人去追,让他们进入他国,恐怕难以找到,还请王上立即下旨追捕,微臣愿意前往,将他们逐一追回受审。”庄少昕禀道。
“好,既然你愿意去追,本王立即拟一道诏书给你,若有违抗,可就地诛杀!”
“微臣遵命。”
今日的朝堂多是讨论孟氏的罪案,数十人站出来揭发孟氏这些年所犯之罪,尝羌命人逐一写进案卷。
讨论了两个时辰孟氏的罪案,尝羌最后下旨追回孟氏所有族人,尤其是孟帆。
朝堂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今日孟氏一族算得上墙倒众人推,立即被冠上数百条罪名,加起来足以成为灭族之祸。
姜妘己得知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不知为何。
春穗见她闷闷不乐道“公主,怎么了,今日王上已经定罪孟氏,诛杀所有男子,女子赐奴姓,世代为奴,公主不高兴么?”
“高兴。”姜妘己面前挤出一个笑容道。
她心想若不是她安排人放了一封匿名信到尝羌的案几上,只怕他这次依然婆婆妈妈的不肯对孟氏赶尽杀绝。
那信上写的大意是,有人知晓你真正的身世,知道你和孟氏一族的关系,若是你这次不痛下杀手,那么他日,孟氏必定会抖出一切,倒是你就是作茧自缚云云。
尝羌看了那封信,夜不能寐,想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铲除孟氏一族。
姜妘己命人送信的那一日,正是孟琰被劫走的那天,尝羌心底隐约猜到是姜妘己,不过他不动声色,想暗自观察一阵。
不曾想,那日孟琰直接叫他表弟,他一恼火,想起那封威胁他的信,心一横,立即处死孟琰。
他思索再三,孟氏一族留着终究是祸患,不得不除,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斩草除根的地步。
自此,尝羌看姜妘己的眼神变了,因为他忌惮姜妘己,疑心她知道更大的秘密。
过了半月,庄少昕果然追回了孟氏的所有女眷,包括姜姒好和孟宇,只剩孟帆依旧在逃。
尝羌次日颁旨诛杀孟宇,女子全部赐了奴籍,改了奴姓,永世为奴。
而姜姒好则被带进宫来,尝羌要好好问问她,她心底究竟在盘算什么为何与他国太子通信,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灭国之话。
姜妘己听说姜姒好已经回宫,立即去碧玺宫见她,不想扑了个空,她正在太和殿受审。
姜妘己又掉头往太和殿而去。
她到了之后,并未急于求见,只是安静的在殿外等着,她隐约听到尝羌的咆哮声“你是要当祸国公主不成?”
“父王,我还不是被你逼的!你何曾替我想过,我去孟府这么些时日,你什么时候想起过我?连问都没有问一声,我做错了什么?”姜姒好亦厉声哭喊道。
☆、323 贬为庶人
“本王逼你?当初是你自己要去孟府休养,你现在说本王未过问什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没用的东西,你瞧瞧你,留在宫中那般怕南宫,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你要是自己长点心眼,还会逃出宫去躲着?我问你,你为何要同孟府的人一起逃走,可是真的做了什么对大滇不仁义之事?”尝羌怒气冲冲道。
姜姒好今日穿了一件浅绿色的华美锦服,面上抹了厚厚的香粉,为了遮盖那些毁容留下来的浅淡疤痕。
不过她只顾着满足自己的自尊心,面上惨白的白粉反而衬着面上凹凸不平,看上去很是丑陋恶心。
听尝羌这般质问,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道“父王,从前您不是这般对我的,您从前最宠爱的是我。为什么自从姜妘己回宫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母后死了,外公,舅舅,表兄他们都死了,父王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姜妘己在背后谋划?为什么你总是部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们,听信别人的谎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姜姒好越哭越伤心,停也停不下来,尝羌听在耳朵里,顿觉心烦意乱。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耐心道“你不要乱说,父王处置那些人,都是有凭有据的,并不是听信南宫的话,她也从未与父王说过什么,是你自己的心在作祟,容不下她。”
姜姒好哪里听得这些话,当场愤怒的哭喊道“父王你当真是昏庸,被她骗得团团转,尚不自知。我两个舅舅都是冤死的,还有我外公,他有什么罪?你知道他被人活活用火箭射死在府门口吗?
最后身子被烧得什么也不剩,你知道舅舅他们有多伤心么?为什么你从前那么依仗舅舅他们,对他们无尽信任,现在听信姜妘己的话将他们斩尽杀绝。
再说母后,母后她陪着你这么多年,无怨无悔,尽心尽责,何错之有,你听信别人的话,将她打入冷宫,让她死的不明不白,至今尸骨都未找到,你怎能这么狠心!”
尝羌听得姜姒好这些责怪他的话,一时哑口无言,她说的虽不全对,但也是**不离十。
他有苦衷,但也不会告诉她,只得摆摆手道“这些事你怎么会懂,你是不会懂的!本王问你,你写给赵容华那些信可是真的”
“是又怎样,父王既然对我无情无义,我为什么还要想着父王,帮着大滇?”姜姒好止了哭声,忽然笑起来。
她笑起来是那般难看,那般狰狞,一张惨白的脸配上那些夸张的表情实在让人反胃。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这是通敌卖国知不知道?”尝羌气得一下从金銮座上跳起来怒骂道。
“我不过在信上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帮他,哪里谈得上通敌卖国,你与其说我通敌卖国,不如查查姜妘己与夜郎国和哀牢国是什么关系,她才是真正的通敌卖国之人!”
“你又在胡说什么?我看你去了孟府连脑子都变蠢了!”尝羌继续叱骂道。
“我没有胡说,舅舅生前查过,姜妘己与夜郎国国君,还有哀牢国太子有不寻常的交往,她一定在图谋什么,可惜舅舅还来不及查出真相就冤死了。”姜姒好辩解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尝羌半信半疑道。
毕竟孟琰与孟凎已死,死无对证,但姜姒好这般信誓旦旦的话,他也拿不准真假,他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最不能容忍的是叛徒。
姜姒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尝羌倒是信了三分。
“当然是真的,父王还不了解我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姜姒好撒娇般的上前几步,眼神笃定地与尝羌对视道。
“那之前是孟琰还是孟凎查的?查出什么了?”尝羌来了兴趣道。
姜妘己已经在殿外听了许久,殿内的声音虽不大,但她耳力不错,连听带猜听到姜姒好说起她,她大感不好。
她一路哭着进殿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