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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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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郎幼时受过伤,他左腿比右腿要短一些。”班主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这里面,只有这个的左腿骨头短一点——”

    陈元初“噫”了一声,随手撕下陈太初的小半幅披风裹了双手,蹲下身拽住那具尸骨的双腿腿骨并拢了一拉。

    “真的短——两寸三分。”陈元初拽着两根骨头,歪过头笑问班主:“平时他走路演戏,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来?”

    班主忙不迭地点头:“看不出看不出。玉郎走路还特别好看,跟仙女似的。蔡东阁一见腿都软了!”

    陈元初点点头松开手,顺手又把那小半幅披风递还给陈太初,一看陈太初一张黑脸,哈哈笑了两声,随手揉了揉,将之扔在地上:“别急别急,哥哥赔你一件好的,里头给你缝上狐皮。乖啊,对了,你别老穿这么素净,红的好,送你件大红的怎么样?包管显得你脸更白!”

    陈太初默默解下身上的半截披风丢在兄长身上,不再理会他。

    让人把那班主带下去后,赵栩蹲下来看了又看,侧过头问章叔夜:“蔡涛有没有提到过阮玉郎的腿疾?”

    章叔夜亏得脸上肤色不白,也看不出红了脸,蹲到赵栩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并没有,那蔡涛有个见不得人的癖好,每次都被这阮玉郎鞭打,只说阮玉郎有些特别的手段能让他快活得要命,实际上却从来没和他真正那个过,说不出阮玉郎身躯有什么特别之处。”

    赵栩疑惑地侧过脸盯着他。

    章叔夜颇为狼狈,只看着赵栩白玉般的修长双手,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赵栩的手。

    赵栩背上一寒,皱起眉头,甩了甩自己的手,又覆上袖子盖上不给章叔夜看,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只凭班主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断定这就是阮玉郎。此人心机极深,善于藏匿,竟然这么容易死在蔡涛手上,有点难以置信。”

    他们几个连同陈元初都卯足了劲,不仅把这汴京城各行各业都翻了个底朝天,福建、西北、榷场,只要有线索的地方,更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苏瞻、陈青和孟在鼎力支持他们,私下派给桃源社好几百可用之人。只这许多人盯着的商家、彩帛铺就超过五十家,每日整理的线索也上百条。如今突然轻飘飘地发现这个敌人死在这里,这样的死法,不禁都有种千钧之力打了一个空的失落感。

    奈何人证、物证俱全,大理寺和刑部恐怕不可能不结案。

    苏昉站在那被指认为阮玉郎的尸体前,缓缓舒出了一口长气。田庄的翁翁、婆婆,三十多位忠仆的英灵终于能够安息。

    赵栩和陈太初无奈地看着对方。接下来这许多人该收回来还是继续铺在外头,也是难事。心存怀疑还要不要继续防备?长辈们借给他们的人手又当如何调配。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陈元初从怀里掏出几颗糖,囫囵放入口中嚼了起来:“你们那些人,也该好好练练手,能赚钱的赚钱,能出力的出力。总不能老花六郎的钱。六郎卖字卖画做生意再厉害,也架不住这么个开销法。”

    赵栩和陈太初都笑了。前几天陈元初还给了赵栩不少钱,是他这次入京带来的两车皮子,卖了个好价钱。

    陈元初眨眨眼:“至于爹爹、苏相还有表叔那些人呢,不花你们钱的,就继续用着。花钱的,就赶紧还给他们。”他忽地话锋一转:“今日过节,我还要陪着娘去接苏家孟家的妹妹们往相国寺烧香,忙得很,就不和你们一道陪死人了。走走走,阿昉,咱们一起先走。”

    他扯着苏昉,风一般地卷了出去,留下一句话:“哎——你们俩别来啊,别挡着我相媳妇!”

    赵栩和陈太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苏家、孟家的妹妹们?别挡着他相媳妇?

    明明是寒冬,却被陈元初撩拨得似春日的汴京城里,有抵抗得住陈元初的小娘子吗?

    外面已经站了一天的开封府官员们、刑部、大理寺及各部的办差人员,终于在日落前等到了燕王殿下的一声令下。众人有条不紊地开始往外搬尸体,给这院子团团贴上开封府的封条,洒石灰,清水冲洗,四周坊巷贴上安民告示。

    两浙路谋反案、蔡佑贪腐案、玉郎班谋逆案、西夏入侵。今夏开始的种种内忧外患,终于在冬至这一日偃旗息鼓,划上了句点。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章叔夜的审讯方法出自现代刑侦手法,感谢刑侦队的朋友提供素材。

    2、石油,宋朝由沈括在《梦溪笔谈》里命名。

    3、冬至节习俗出自《东京梦华录》、《梦梁录》等。上章官家南郊祭天出自《宋史》。

    4、军巡铺:宋朝的消防队。潜火军兵:宋朝的消防队员。

    ……无聊闲话……

    明天大降温。提前躲进有暖气片的小房子里,很有安全感。

    北方的朋友们,你们永远不会体会到长三角包邮区人民冬天的痛苦!寒进骨头里。我们买的家用空调也很有意思,制冷效果远远好于制热效果。

    今天和闺密一起,在帮她想法子讨债。我一直坚持不和朋友发生借贷关系。可她三年前借给她一个朋友一笔款周转公司,没有借条。现在离约定还款的日子过去四个半月了。她默默等了第一个月,然后第二个月很难为情地问了一句微信“公司还好吧?”第三个月终于忍不住又发了一句话“那笔钱我有用途,能不能大概说个还款时间?”今天终于爆发了,发微信说“请你年前把钱还给我,我觉得是我在向你借钱,感觉糟透了!”

    然而并没有回音。介绍律师给她,她还是抱有希望,对方肯定会还的,用不着到那个地步。

    借钱给别人,就从爷爷变成了孙子。真是感觉糟透了。

    也有专门帮你追债的,收总金额的40%以上。

    最黑色喜剧的是她自己已经不记得具体借给朋友多少钱,因为当时给的是外币。

    年底就是讨债讨钱的时候。这时候降温,老天真有点不厚道。

 第119章

    宣德楼前。从相国寺出来的九娘她们,由陈元初和苏昉领着,到了齐国公府的看棚里时,文武百官、各国来使、宗室亲王、各州朝贡使、汴京城知名的僧道、年长有德者,早已经被有司引入预设好的各个看棚。

    等鞭声传来,宫乐声大作,广场上就都安静了下来。不多时,乐声停了,钟声响起,远远能看见御驾的黄伞登上御楼。二府诸位相公分列两班,恭立于官家身边。

    门下中书令高唱:“有赦立金鸡!” 广场上,十几丈的鸡竿立了起来,高耸入云,上面的大木盘里放着万众瞩目的金鸡。那金鸡嘴里衔着红幡,写着皇帝万岁四个大字。木盘下面有四条粗绳索垂下来。

    九娘她们跟着陈元初和苏昉走出看棚外,正见到四个戴红巾的禁军沿着四条绳索往上爬去。宣德楼前瞬间万人无声。那四人身手敏捷,缘绳而上,有一人飞快地爬到了顶端,单手抓着绳索,双腿一绞,腾空倒翻上去,抢先一步拿到了金鸡嘴里的红幡,在半空中晃荡着,举起红幡高声大呼“皇帝万岁!”楼下百姓一片欢腾,跟着欢呼起来。“皇帝万岁”响彻云霄。

    六娘和苏昕都是第一次见到常赦,虽然从书上看到过,却想不到现场这么壮观轰动,都感叹起来。

    “若是元初大哥去爬那绳索,肯定能拔个头筹,还能得个银碗呢。”六娘笑道。

    “我看不行。”苏昕调皮地眨眨眼。

    其他人都转过头看她,陈元初也“咦”了一声。

    苏昕一本正经地看着陈元初:“元初大哥爬到一半,恐怕就会被漫天飞来的香包雨给砸下来,哪里来得及去抢红幡?”

    众人想着那情形,都不禁大笑起来。陈元初从怀里掏出一颗乳糖,拆了米纸,随手当暗器丢进苏昕笑着的嘴里:“丫头!吃了我的糖,记得下回嘴软一些甜一些!”

    苏昕一呛,笑得咳嗽起来。陈元初不免又被魏氏训了几句。杜氏忙着给苏昕拍背,也笑得不行。

    九娘低声问起苏昉年后要回四川的事,自从那次十七娘疯了后,九娘还没机会和苏昉好好说说话,每次探望苏昕,看他神色,知道他已经放下了心结,又担心他会放不下中岩书院和长房嫡系隐藏的往事。

    苏昉坦然告诉九娘:“是要回青神中岩书院住一段时间。上次回川,只是略作了参观,见了几位先生,没有机会细细探访外翁外婆和我娘的往事。现在书院还是十七姨的哥哥担任院长,也不合适。爹爹已经写了信,这次回去正好收回书院。”

    “你十七姨做的事,究竟是她一人所为,还是二房合谋,还不得而知。阿昉——哥哥你回去千万要小心一些,多带些人手。”九娘叮嘱道,青神王氏不只是没落堕落了,恐怕更多的人已经丧心病狂。她看着苏昉,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不要记恨你爹爹,就是你娘,恐怕也想不到她会做出那种事来。”何况,少一味药也不算什么,毕竟她那时候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

    苏昉苦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九娘不会懂的,他所伤感的是父亲从没真正懂过母亲,还有父亲义正言辞里流露出那一丝不自然,他不愿多想,俱往矣。

    这时宣德门前特地搭出来的金凤彩楼上,有司唱毕,通事舍人高举起手中的赦书。广场上逐渐寂静下来。今年因国运昌隆,这次郊祭的常赦,是近十年来头一回。开封府和大理寺的罪人们,都穿了红线缝制的黄布衫,早早排列在一旁。狱卒们穿得光鲜亮丽,头上都簪着花。

    “蔡佑!快看,那不是蔡佑吗?”不少百姓议论纷纷起来。

    九娘和苏昉对视一眼,赶紧出了看棚。陈元初等人也跟了出来。

    大理寺一众罪人里,一个憔悴消瘦的男子,戴着木枷,正含泪看着宣德楼上。

    陈元初仔细看了看,笑了:“若没有阿昉你爹爹和我爹爹在,蔡佑也算是百官里的美男子了。”

    苏昉已经习惯了陈元初和常人完全不同的言行方式,也不以为怪。九娘叹了口气,这次因那批疯狂的西夏刺客,朝堂上苏瞻大获全胜。但如今阮玉郎已死,蔡涛立功,蔡佑贪腐案牵连虽广,却又没有找到多少赃物和实证,今日蔡佑又能得赦。苏瞻如果不好好防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蔡党根深蒂固盘踞各部已久,又深得圣心,很难说他会不会东山再起。

    鼓声大作,通事舍人展开手中的赦书,开始宣读起来。九娘她们细细听来,赦书引经据典,行文朴素,条目繁多。两浙路的赋税减免,招募流亡的百姓回乡耕垦。都茶场和榷场的也有不少内容。铸钱一事也有。等读到“咸赦除之”。那簪花的狱卒们就取下了一众获赦罪犯的枷锁。罪犯们依次走到广场中唱喏,三呼万岁,再鱼贯退下。

    不多时,宫乐声再起,钟声宣告着常赦仪式的结束。御驾黄伞下了宣德楼。各州进奏院的人早已经等着赦书。急递铺的军卒们背后插着黄旗,腰间系着金铃,接过各州赦书,等那太平州、万州、寿春府的铺兵先行,应了“太平万寿”的好兆头,这才各自一一出发。御路上顿时金铃脆响,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陈元初和苏昉约定了明日再聚,在宣德门前挥手道别。

    九娘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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