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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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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寒暄之后,兰猗邀请顾纬天往厅堂坐了,待上过茶,她屏退了婢女,问起顾纬天现在的状况。
  顾纬天俯视自己,淡淡一笑:“税曹,管着那么多家,权力倒不小,还可以四处游逛,似乎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这样闲适过,所以很喜欢。”
  是了,无论以前在狐家做西席,还是进了翰林院,都有束缚,远不如现在自由,只是有些店铺的税赋不好收,才略微有些焦躁。
  兰猗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或许是他自我安慰,其实这样的结局是兰猗都未曾料到的,没想过宇文佑会狠心到如此地步,人家不要他妹妹了,他就抹杀了人家的一切,包括能力,包括功劳,这样的人还真不是有道明君,英明的君主该爱才,就像曹孟德,与孙权明明是敌对,却能够写下那样的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
  仲谋,孙权的字,可见曹操的胸襟和气概不是杜撰出来的,所以曹操即使算不得英雄,也算得枭雄,而宇文佑,兰猗想,他只能算是暴君。
  忽然想起秋落来,兰猗试探道:“顾先生家里没个女人不行。”
  顾纬天立即道:“家里有两个仆妇,但家父说还是他自己动手做的饭好吃。”
  兰猗纠正他:“不是做饭洗衣的问题,是男人总需成家立室。”
  顾纬天接的迅速:“我成过家立过室。”
  兰猗摇头:“我没说以前,是说现在。”
  顾纬天似乎猜到了几分,故作轻松的笑着:“现在更好,身边少了个女人唠叨,耳根子清静。”
  兰猗假意不悦:“顾先生是嫌我们女人麻烦?”
  顾纬天忙道:“夫人误会,是我无才无德,娶不到像夫人这样的女人。”
  压在心底的话,终于探出了一点点触须。


第473章 我是非先生不嫁的
  开了口,顾纬天胆子大了起来,方想说出自己的心事,突然的一声炸雷,让他适时的闭口。
  闷了几天,该来一场透雨了,兰猗心下还惦记秋落的事,这事再不办成,她可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于是道:“秋落爱慕先生已久,这事先生不会无知无觉。”
  顾纬天瞿然一惊,仿佛有点意外,秋落对他的心思他略微察觉出来,只是他对秋落从来没多想过,也就道:“秋姑娘错把一腔柔情托付于在下身上了。”
  这,算是拒绝吗?
  兰猗怎能死心,劝道:“男人女人,一辈子难得遇到真心待你的,先生还是考虑一下的好。”
  轰隆隆又滚过一个雷,顾纬天想着家里的房子不知会不会漏雨,挂怀老爹,起身欲告辞,边道:“这种事是早有定数的,不必考虑。”
  说的斩钉截铁,兰猗倒不好多废唇舌了,又不能强求,而强求来的感情是不托底的,只叹口气道:“秋落的样子,像是非你不嫁了,哪怕讨她做妾,先生也算是救了她,不然一个姑娘家一辈子不嫁人,像什么样子。”
  说的如此恳切,顾纬天心地善良,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了,倘或真的因为自己而误了秋落一辈子,岂不是罪逆深重,可是心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做妾还是做夫人,有什么不同呢,狠狠心道:“秋姑娘模样好人品也好,该找个两情相悦的男人嫁了才是,而我……”
  他想说而我“心有所属”,堂堂的长公主都宁可放弃,还不是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胆怯的连兰猗都不敢看,只盯着脚下的青砖,神思渺远,怀念起在狐家做西席的那段日子,虽然彼此也不常见,偶尔的听到她的笑声从某处传来,已经足够自己快活一天甚至半月,当兰宜对他暗送秋波的时候,他甚至误以为曾经听到的声音是兰宜的,所以在兰宜邀他私奔的时候,他考虑再三,还是抛弃了孔孟之念,答应下来,从而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最后发现是一场误会,错误却无可避免,更无法挽回,他感觉对不住兰猗,所以在兰猗出嫁的那天,于街头朝兰猗的轿子拜了拜。
  现在想来,懊悔至极,无语沉默。
  兰猗见他默不作声,也无奈于他的固执了,正踟蹰,随着再一个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筛落下来,砸在炽热的青砖地上,倏忽不见,怕雨袭进来,兰猗忙起身去关门,奔至门口,刚想将房门拉上,赫然发现秋落站在廊上,一脸秋风吹过的萧索。
  “秋落!”
  兰猗轻唤,知道方才的她与顾纬天的谈话,这姑娘应该都听见了。
  秋落拔腿迈进门槛,直接奔向顾纬天,那阵势那表情,就像市井泼妇欲掐架似的,唬的顾纬天连退两步,最终后腰抵住了条案无处可逃,方站住,心虚的叫了句:“秋姑娘。”
  秋落逼近他,严肃道:“姐姐说的对,我是非先生不嫁的,如果先生愿意,我不敢奢望做夫人,做妾若是还不行,就请先生收我做个丫头,好歹衣裳鞋袜茶水饭食的伺候着先生。”
  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秋落这是退了一万步的打算,只想留在顾纬天身边,每日能够看见他,心愿已足。
  外头那雨大了起来,哗哗如瓢泼,天阴,厅内甚暗,顾纬天一个不经意的举目,就看见秋落目光灼灼,比夜里天上的星子还亮,满是渴念与期盼,顾纬天不忍狠心拒绝,又不想答应,一时间沉默。
  他的沉默便是回答,秋落心底逐渐冰冷,仿佛外头那大雨悉数浇在她心上似的,脸色更凉,哀戚的望着顾纬天,这份感情终究还是没有乞求来,她绝望了,慢慢后退,慢慢后退,猛地转身撞门而出,待兰猗追上去,她已经冲到雨中,跑的极快,只见那雨幕如织阻隔了视线,兰猗长叹一声,回转过来,虽然心疼,想着感情的事又不好责怪顾纬天,除了叹息别无计议。
  顾纬天无颜再勾留,作礼告辞,外头老大的雨,兰猗挽留,他却执意想走,兰猗只好喊人拿了件油衣斗笠给他,顾纬天穿戴上身,然后出了门,穿院而过,直向大门,走的急,啪嗒啪嗒的溅起雨水,脚下的靴子已然湿透,官服的下摆也湿了,贴着裤子,他无心计较,只想赶紧逃出去,怕只怕再与秋落遭遇。
  然,怕什么来什么,他转过影壁,蓦然发现那一株高大的芙蓉树下,秋落不知是不是在避雨,只是能清楚的看见她在哭,那肩膀一抖一抖的,俨然是角落那一簇花,此时落了一地,让人心生怜惜,只是秋落虽哭得很厉害,雨声大作,听不见她的声音,但能感觉出她的痛心,顾纬天黯然而住,望着秋落,任凭风雨欺身,竟浑然无觉。
  秋落没有发现他,哭够,雨也渐渐弱了,便回了自己房里,越想越难过,泥塑木雕的枯坐在炕上一直到天黑,最后晚饭也没吃,胡乱的蒙头而睡,又哪里睡得着,次日起来感觉眼睛不舒服,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眼睛肿的像两颗熟透的桃子,肿的看人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视物苦难,她也羞于这样见人,就喊丫头打了盆冷水,洗了条手巾放在眼睛上冷敷。
  一直没见兰猗过来看她,秋落还有点奇怪,随口问丫头:“姐姐呢?”
  丫头答:“大姑娘回来了,少夫人前头陪着说话呢。”
  大姑娘,当然是妙嫦。
  秋落哦了声,继续冷敷眼睛,手巾蒙着眼睛,心底却豁然开朗,是突然想起妙嫦的往事,妙嫦曾经是寡妇,给老夫人禁足在漏月庵,如同出家,后来认识了沈蓬庵,在兰猗的帮助下,最后终于得偿所愿,而今夫妻和睦又生了儿子,大夫人沈钱氏待她也非常好,很是让人羡慕,秋落由此而想,既然自己这辈子嫁给顾纬天是无望的,活着犹如死去,但自己不能死,因为还有兰猗疼爱她,不如出家。
  这个念头一出,她便是铁了心的,依着她的性子,说做就做,丢开手巾,简单拾掇下自己,然后抓过笔墨给兰猗留下一封信,她就离家而去。


第474章 秋落留了封信,往寺院落发为尼去了。
  公输世家。
  前头大厅。
  因沈蓬庵陪着妙嫦来的,所以兰猗只能在这里相见。
  眼见妙嫦丰腴了不少,更是含笑而言,幸福不用说,都写在脸上了,兰猗真心替她高兴。
  一番礼尚往来的客套后,妙嫦呷了口茶,先瞟了眼丈夫,后把目光转向兰猗道:“我已经同我家老爷说过,他答应帮弟弟。”
  此言含糊,兰猗还是听了明白。
  回想当初,妙嫦为了保住腹中孩儿,失手推下老夫人落井,后来她生下孩儿从南方回到京城,便想以自己的性命抵销母亲的死,兰猗苦劝,说老夫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公输拓能够报公输家百年之仇,还能够成就大业,兰猗劝妙嫦放弃轻生,留下命来偿还亏欠老夫人的债,也就是帮着公输拓成就大业,妙嫦终于给她说服,可是觉着自己力量薄弱甚至百无一用,回去后寻了个合适的机会,把公输家同宇文家的百年恩怨告诉了沈蓬庵,还说自己想助弟弟一臂之力。
  沈蓬庵最初很是震惊,朝中的事他多少了解,可是对公输家同宇文家的事还是第一次听闻,本朝史官记载的有关宇文家开国的故事,与妙嫦说的大相径庭,他忽然发现,原来是宇文家刻意隐瞒了事实。
  沈蓬庵同顾纬天一样,虽然都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但都有一腔子傲骨,他听了妙嫦的话,觉着宇文家的往事不齿于人,而自己读书做学问当官,是为了辅佐有道明君济世救民,既然宇文家如此龌蹉,他当即决定倒戈去帮助公输拓,可是又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遂同妙嫦过来请教兰猗。
  为公输拓又拉拢过来一重要人物,兰猗很是开心,至于沈蓬庵能做的,因人而异,兰猗道:“不需要大姑爷带兵打仗,也不需要大姑爷以钱财资助,只请大姑爷在关键的时候能挺身而出,让朝中那些大臣了解那一段事,那一段宇文家背信弃义的丑事。”
  沈蓬庵点头:“这个不难,并且,也不必等到那个关键时候,现在开始,我可以慢慢的将宇文家当年的丑事一点点的渗透给朝中大臣,让他们明白当今皇上并宇文家的先帝们是如何坐到皇位的。”
  如是这样当然好,兰猗又道:“大姑爷还需记住一点,当今皇上残暴不仁,不配为天子。”
  她这个提醒,是告诉沈蓬庵,倘或不指出宇文佑的不是,仅仅以宇文家祖上的恶行来说事,很难说服众人,人家或许会说,往事已矣,现在的皇上还是不错的。
  沈蓬庵颔首表示明白,又与兰猗商量了细节。
  妙嫦只在一旁喝茶听着,想着弟弟就要成就大业,她非常高兴。
  在前头同妙嫦和沈蓬庵说了半天的话,送走他们兰猗回到后宅,心里惦记秋落,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赶紧来了秋落的房里。
  在门口当当的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回应。
  又唤道:“秋落,是我。”
  里面寂静无声,兰猗心里一惊,那姑娘该不会想不开寻了短见,她猛地推门而入,发现房里空空如也,没有秋落的人。
  兰猗转身喊来服侍秋落的小丫头,然后问她秋落在何处。
  小丫头道:“回少夫人,秋姑娘出去了。”
  出去?出去是什么意思?是出了房门还是出了府门?
  兰猗问:“她去了哪里?”
  小丫头回答:“是出府而去。”
  兰猗没来由的心里咯噔一声,秋落若不是陪同自己出去办事,一般很少离家,她这回离开,必然是给顾纬天的拒婚弄得万念俱灭,兰猗正想喊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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