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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又不犯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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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色。
  峡谷之中,古木参天。红的黄的绿的树,交相重叠,盘根错节。
  巨大的寒风呼啸着从树梢吹过,吹起树海的波澜壮阔。
  那一刻,似有神灵经过。
  成群的雄鹰与鸟群于苍穹盘旋,时而横冲直下,时而振翅长鸣。
  风,越来越大。呼呼的寒风在耳边如雷巨响。
  “妈的,这风……”祁凌说话断断续续,爬到半山腰三千多米,已有些喘,“这风吹得人跟放风筝似的……”
  狄初走在前方,两人轮流为彼此挡风,减小行走的阻力,好让走在后方的人有喘息之机。
  “谁他妈……说做人要像洗衣机。”
  祁凌用一只手扶住狄初的腰,为他借力:“还是先稳住!我们能赢!”
  “操,”狄初有些想笑,“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你能反杀。”
  祁凌跟着乐,但又说不出话来。
  有些累了,按照丁多夏爷爷的指示,他们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登到四千六百多米的牛奶海。
  现在浑身都有些沉重,每走一步都很费力。
  “要不要休息会儿?”狄初回头说,“休息一下,剩下的路一口气走完。”
  祁凌点头,两人走到路边坐下,看眼前的登山人一个接一个缓慢地往上攀登。
  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叔叔阿姨看到他们坐下,也都停下来。
  “小伙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叔叔问,“登山急不得,要注意频率啊!”
  狄初笑了笑:“谢谢叔叔,我们还行,就是有点累。”
  “累很正常!休息好了继续前进!向顶峰迈进!”
  叔叔扬起登山杖,做了个拿破仑的姿势。
  狄初和祁凌,还有跟在叔叔身边的阿姨都乐了,疲倦散去不少。
  阿姨把背包移到胸前,从里面翻出一袋纸包的牛肉干递给他们:“来,孩子,拿点吃!这是牦牛肉,很补充体力的。”
  “不不不,阿姨,这怎么好意思。”祁凌笑着摆手。
  “给你们就拿着!”叔叔说,“我们的孩子都大啦,也不陪我们来旅行了。看到你们,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想照顾。”
  “对对,”阿姨笑着把牛肉干塞进狄初的手里,“收着啊!我们顶峰见!”
  说完两人转身就往神山的顶峰攀登而去。
  祁凌和狄初对视一眼,再看看手里的牛肉干。几乎是同时转头,异口同声地对着叔叔阿姨的背影大喊:“谢谢,谢谢!谢谢叔叔阿姨!”
  “谢什么谢!赶紧的!等你们!”
  叔叔没有回头,豪迈的回音飘散在呼啸的寒风里。
  狄初和祁凌快速吃掉牛肉干,那一刻感觉浑身都是动力。
  不再过多停留,起身迎头赶上。
  在这条登山路上,每个人都不尽相同,
  他们有的风华正茂,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有的看透了这世界上的薄凉和阴暗,却仍然热爱生活。
  他们明白宽容是美好的,原谅是美好的,拥有是美好的,失去也是美好的。
  他们经过的每一处风景,都真心欣赏过,然后迈步走在最寻常的路上。
  最后登顶的一千米,攀登地极其艰难。
  寒风夹杂着雪粒,如刀片般割在脸上。这是一场不见血的酷刑,鞭笞着每个旅人的心。坚持住,你便上去了;坚持不住,你便回头。
  最后的这段路,人与人之间的互助体现得尤为明显。
  狭窄的路上冰川化水刷刷地往下淌,走一步溅起无数水花。
  祁凌后面拉着人,狄初拉着祁凌,狄初前方有人又拉着他,再往前,一人接一人,手手相连,环环相扣。以防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
  风,更猛烈了。此时手机已自动关机,信号完全阻断。
  天地间只剩这群登山人踽踽独行。
  而往往在人们越亲近于自然的时候,越能明白——有时候,手机不一定需要的,网络不一定需要的,名利不一定需要的。需要的只是人与人的温暖,呼吸是必须的,食物是必须的,空气和水是必须的。
  人生就像登山,越往上走越能发现,很多东西都是累赘,可以痛痛快快地扔掉。
  带在身上无用,只会拖累你前行的速度。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苦攀登,祁凌根据老爷子的指示,再加上狄初大致的记忆,他们从一条几乎呈四十五度的小路往上攀登,于一个方位同时看到了五色湖与牛奶海。
  祁凌激动地站在顶峰大喊:“啊——老子终于登顶啦——”
  周围累得气喘吁吁的旅人没他那么好的力气和肺活量,一边给祁凌竖大拇指,一边为自己的登顶庆贺。
  “叫个屁!”狄初有气无力地吼回去,“省点力气吧傻逼。”
  两人站在雪地上,两边都是震撼的美景。五色湖在阳光下渐变的颜色还不止五种,巨大的湖泊镶嵌在神山之间。
  另一边的牛奶海更为夺目,水滴状的古冰川湖,四周雪山环绕,山止成瀑。湖水清莹碧蓝,又带点翡翠绿。山体的铁灰与冰川的纯白相交,湖水的碧绿与土壤的棕黄相织。
  此时苍穹变得极进,好似一伸手就能抓住漂浮的云。
  祁凌与狄初对视一眼,忽地在雪地上狂奔起来!
  体力?呼吸?操!爱谁谁吧!老子现在就是开心!乐意!疯了!你管我!
  两人从这头奔到那头,换着角度拍神山与湖海。
  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又因构图问题差点在神山上大打出手。
  “跟你说用黄金比例!”
  “老子乐意!”祁凌梗着脖子,把相机往身后藏,“三二分又不是不行!”
  “操,你他妈有没有点审美?”
  “我没审美?”祁凌笑,“你是不是在骂自己?”
  狄初一愣,反手拎住祁凌的前襟:“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洗衣机脱水!”
  甩不死你!
  两人疯闹无止尽,前一秒还吵得不可开交,整得旁边的旅人都想上来劝架了;下一秒两人又跟傻逼似的在雪地上写对方的名字。
  “初!你看!我写的好不好!”祁凌将狄初俩字儿写得歪歪扭扭。
  狄初看了一眼:“还是对得起你的鸡爪子。”
  “妈的,说得就像你写得多好似的,”祁凌推了他一把,侧头去看“嗯,还是对得起你的猪蹄。”
  “日!你要挂!”
  两人推推搡搡,把对方写的名字用一个大爱心框起来,又拿起相机拍了一张。
  “操,好俗。”狄初看着照片笑笑。
  “俗点好,本来就是俗人一个!”祁凌笑得更傻。
  两人倒在雪地上,抬头看天。浓密的云层时而将太阳遮掩,时而露出蓝天。
  静默了会儿,谁也没说话。
  狄初和祁凌牵着手躺在神山的脊背上,世间万籁俱静。
  “初,”祁凌叫了声,“上次你一个人来的时候,站在这里想了些什么?”
  “啊。”狄初一怔,“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跟我讲讲呗。”祁凌说。
  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你。
  半响,狄初捏捏祁凌的手,才缓缓说到:“其实登山就是一个炼化的过程,这个过程里你不能讲话,更多的是求助于自己。向前走,无论走在哪儿都好。不只是为了寻求外在更好的世界,同时是在内心建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你是说,思考?”祁凌抿唇,轻声问,“来的路上,没有说话的那段时间里,你都是在思考对吗。”
  “别说你没有,”狄初说,“那是一段相当好的自我反省时间,你肯定也有想到其他事情。”
  祁凌感觉自己被看透一般,笑了笑继续问:“那其他的呢?”
  “悲悯吧,出来旅行走在路上,会容易受到别人的照顾,当然也容易遇到人心的险恶。现在我们遇上的都是好人,说明我们运气好。可如果真要去探究别人的用心,会发现很多阴暗面。除了悲悯能让自己的心胸更平和,我想不出别的词了。”
  祁凌对狄初的文笔和思想一直是处于敬佩状态的,可如今狄初这番更为深刻的言论,让祁凌内心大震。
  “初,你的思想……挺成熟。”
  狄初不在意地轻笑:“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想不成熟都难吧。从小被迫长大,被迫看清现实,回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何为童年。别人看我像个早熟的怪物,而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初,抱抱。”祁凌在雪地上翻了个身,一手揽住狄初,“别管别人怎么看你。”
  狄初将头靠在祁凌肩上,也不管四周来来往往的旅人。放肆地好像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
  “早就想通了,也是上次我一个人来登山的时候想通的。”狄初举起一只手,五指张开向着天空一握,“这个时代传达信息的方式有很多种,所以声音也就不尽相同。可每当别人对我责难或误解时,我最开始抱着的态度都是’接受‘,无论什么诽谤,我都会说’你是对的‘。
  “有人说我蠢,我其实觉得自己比他说的更傻逼;有人说我不够好,我其实觉得自己比他说的更糟糕。可这又如何,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完完整整的我。他只能片面地批评我,所以我不甚在意。”
  祁凌静静听完狄初的话,心里揪着疼。狄初是经历了多少黑暗,才会有如此的大彻大悟。
  而狄初如今展现给祁凌的样子,终于更接近真实。
  不再是刚转学来的烦躁,不再是两人互撩时的发泄与敷衍,不再是面对前路迷茫的自弃。
  有些东西,狄初骨子里真正的东西在散发出来。水无法浇灭,火无法成灰。
  狄初好似在说,人生就是这样,稍有颠簸,一笑而过。
  祁凌觉得狄初又悟到了什么,就像他自己,也在这次旅行中找到了愿倾尽一生为之坚持的目标。
  不知躺了多久,幸好登山服防水,两人喝完水,吃了干粮,体力恢复地七七八八了。
  狄初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雪粒:“走吧,下山。”
  祁凌跟着站起来,指指他们身后那座高达五千米的山峰:“不去试试翻过凹口?”
  狄初盯着祁凌,认真地说:“还有一个道理,也是神山告诉我的。”
  “嗯?”
  “敬畏自然。”
  狄初没有解释,可祁凌却像是明白了。
  始终对自然保持一颗敬畏之心,登山是一种极苦的修行方式,在这个过程中,急躁不得,焦虑不得,恐慌不得。更不得逞能逞勇。
  达成一个目标,还有下一个目标,可现阶段以你的体力与实力,你根本攀不得,不要妄自挑战。每个人都在埋头走,坚实地走,不忘欣赏风景,也不忘前途目标。
  人生大抵如此。
  两人在山顶与一路上相识的旅人分道扬镳,很多人过了今天便再也不会相见。
  可这也是必修课,学会相识,学会分离。
  狄初在下山时对祁凌说:“其实,要带你看的最震憾的风景,就是你自己走过的这几千米艰险的路。奋力挑战过的自己,才最震撼。”
  “这话该对你自己说。”祁凌耸肩。
  你那么好的成绩,才应该奋力挑战;你教育别人的时候总能讲出万能的话语,而你自己呢?对自己未来的路是怎么规划的。
  祁凌没问,他总觉得还不是时候,于是祁凌换了个话题:“初,你知不知道,我们俩天生就该在一起。”
  “哈?”
  “毕竟不以恋爱为目的的互撩,都他妈是耍流氓。”
  “操,”狄初乐了,“老子一开始就只想对你耍流氓,怎么着吧!”
  祁凌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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