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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银铃躲在树后差不多两个时辰,琵琶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忍不住了的她,终于从树后面走出来,出声打断了琵琶对过往的回忆。
琵琶抬头看向银铃,就像是看个陌生人一样。
银铃被她这眼神盯得发寒:“姐姐,她死有余辜,她害了爹娘,害了你我,你为何还要给她烧香祭品?”
“呵呵,她害了我一家人吗?”琵琶似哭似笑的,那模样别提多人了。
银铃吞了吞口水,坚定的点点头:“是啊,姐姐!”
“那你可以告诉我,顺昭仪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这一句话,让银铃怒其不争的眼神,变的心虚恐慌。
她怎么会知道?
“姐姐,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了?我自从被卖入宫后,无依无靠的。哪怕我用力往上爬,也只是个小宫女。顺昭仪那样的人物,我如何攀扯的起。”
琵琶站起身,抚平裙摆上的皱褶。
“其实,我的妹妹在十年前早死在宫里的枯井内。你当年和她住在一屋,她被害死有你的推手。小姐入宫后,那时顺昭仪还是在宫中只手遮天的淑妃娘娘,你从那时就盯上了我。你知道我心中对亲人的牵挂,以此靠近我,挑拨我。甚至是下了扰人心智的药物,令我对主子下了手。”
琵琶平铺直叙的说着,没有一丝情感,仿佛她嘴里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银铃还想再解释,但是看着琵琶冷漠的眼神,她昂起头,倨傲的俯视着她。
“你自己心智不坚,害了你的主子,同我有什么干系?你若是真的忠心耿耿,哪怕安排个内侍说是你亲爹,你也不会背叛她。既然是背叛了,就不要找理由。”银铃冷笑,言语犀利。
琵琶一愣,脸上浮现自嘲的表情。
是啊,是她贪生怕死,是她给自己找借口,从而踩着主子往上爬。
哪怕最后她还是个丽美人,但毕竟是皇上的女人,比人人可欺可骂的奴才身份好的多。
怪她贪心,怪她贪欲,这一切该怪的都是她!
“你别这么狠厉的瞪着我。我这些年手上沾的鲜血不少,你区区眼神能耐我何?反正她都死透了,你也别管那么多。听我的话,好好去和皇上来几次偶遇。我这里惑人心智的药物不少,只要皇上宠幸了你,我保证你能一次怀男。到时候,凭借你腹中的孩子,未尝不能登上妃位。”
“为何要我为妃?论美貌,你比我更美。”琵琶淡淡道。
银铃娇声笑着:“因为我是石女啊,我怀不了身孕的。”
银铃般的笑声,却浸满了哀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琵琶神色复杂的望着她,这些日子她与她相依为命,彼此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
叹息一声,琵琶低下了头,她真的不想伤害她。
如果不是她和顺昭仪得寸进尺,步步逼近,她很乐意每天自我催眠着,和这个假妹妹好好相亲相爱的过日子。
“当真是你无法有孕,还是打算让我以精血养胎儿,十月怀胎之后,母死子送给顺昭仪?”琵琶心中了然。
银铃一再被琵琶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
“主子利用你,是你天大的福分。以你这卑贱之躯能孕育皇嗣,已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别不知足!”
“你主子是顺昭仪?”琵琶不接她的话。
银铃被她激的恼火直冒:“是!我的主子就是顺昭仪?你还想如何,主子的身份高贵,利用你是你的荣耀。”
“顺昭仪,你可听到了?”
违和的第三种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中。
银铃刚欲回头斥骂,忽然想到这阳刚气十足的声音,满宫之中似乎只有那人会有。
“奴才叩见皇上!”银铃不敢面对的转过身,跪伏在地面上,卑微低下。
琵琶相比之下,镇定的不同寻常。
“皇上,奴才不负您的命令。”
琵琶今儿闹这么一出,一是真心为苏婉悦祭拜,二是她主动向拓跋护捅了银铃的事儿。
她的小姐错的太多,她只希望皇上能看在她主动投诚的份上,对小姐的罪名消减一二。
只见顺昭仪面色苍白的站在拓跋护的身后,坚持不跪下认罪。
紧紧闭着的唇,有缕缕鲜血流出。
悲壮的表情,乍看起来,真真是让人心疼。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拓跋护面目表情的看着顺昭仪,他不愿这个服侍自己多年的女人,走到这个地步。
他虽独宠兮儿,但对于叶贵妃和顺昭仪之流,他可以尽力从其他地方弥补她们。
没有亲儿子,他可以从宗室里面过继几个婴儿,由她们抚养长大,为她们养老送终。
她们想要权势,想护着家族成长,他不介意提拔她们家族的有识之才。
除了********他不能给她们,其他的他会比以前给的更多。
叶贵妃聪明的选择了该选的路,可是顺昭仪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皇上,若是没有宝贵妃的出现,您可会爱上妾身?”顺昭仪沉默了许久,才沙哑的问着拓跋护。
拓跋护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爱啊,当他被选为帝王的那一刻起,就被教导,帝王要对天下百姓博爱,却唯独要对后宫嫔妃薄情。
。。。
☆、第205章 中计
“不会。”
拓跋护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顺昭仪僵住了:“那你对我的特殊对待,对叶贵妃的宠爱,算什么?是同前朝的博弈吗?”
拓跋护嘲笑的嗤笑了声,顺昭仪倔强的昂着头。
“朕是那样无能的帝王吗?朕用的着靠女人,来维持前朝的平静?你以为你的家族死了一个你,就送不进来其他人?”
三连反问,清晰无比的昭示着拓跋护的不屑。
顺昭仪脑子发懵的翁翁直响:“所以,如果我静静的呆在角落里,皇上您仍旧会对我恩宠如故?”
“会恩赏。”
赏和宠,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顺昭仪突然疯癫的大笑着:“既然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再宠爱我,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要你的心,你的人,不仅仅要那冰冷的赏赐和权利。我要你心悦我,我要成为你心头永远忘不去的人。”
“是,我是对苏氏做了许多恶毒之事。若是这个贱婢没有戳破,苏氏在下个月之前必会一尸两命而死。皇上,你或许不知道,当年那蛊虫的事儿,也有我的手段呢。可惜皇上您对她看护的太紧了,我费尽心机下手的,总会被您处理干净。前几日那个宫婢,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培养,却被您轻松的拔了,妾身好生心痛。”
顺昭仪细细的说着她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儿,瞧着拓跋护目疵欲裂,她竟咯咯笑了起来。
“皇上,您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
顺昭仪手轻轻的抚向拓跋护的脸,眼睛里是深深的迷恋。
啪的一声,顺昭仪的手被拓跋护无情的打落,白皙的手背上是红色的手印。
顺昭仪顺着自己垂下的手望去,痴痴一笑。
“皇上,我爱你。哪怕你不爱我,那恨我也好。我只要你记住我,生生世世的记住我的。”顺昭仪眼中似是闪耀着灼热的火焰。
“朕生生世世,只会记住兮儿一人。”
“不,你不会的。你一定会记住我的。我在后宫经营人脉多年,比皇上您插手后宫的时间不短。你以为清除明面上的那些人,我就无计可施了吗?您想想啊,您将宝贵妃有身孕的消息瞒的多紧,我个天天吃斋念佛的人,还不是知道了?”
拓跋护瞳孔微缩:“你放下屠刀,朕饶你不死。”
“呵,我宁愿死也不想活着看皇上您对宝贵妃的爱。皇上,我的暗手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们像是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随时会给您的心尖尖儿致命一击。”
带着迷人的笑容,顺昭仪猛地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拓跋护怎会让她死,长臂一伸,他迅速的把顺昭仪揪了回来。
“朕不会让你死,朕不信朕的暗卫,撬不开你的嘴。”拓跋护凶狠的捏着顺昭仪的脖子。
然而,顺昭仪却似是解脱般的,扬起一抹微笑。
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
“稚奴,你没机会了。”临死之前,顺昭仪终于说出了她一直想唤他的称呼。
声东击西,好个聪明的女子。
拓跋护没想到,他居然一时不妨栽在了一个女子的手里。
嫌弃的将顺昭仪尸体甩到一旁,拓跋护冷冷的扫视着琵琶和银铃。
银铃未曾想结果会如此,在她看来顺昭仪智多近乎妖,不会轻易失败的。
如今,她的主子死了,一了百了,干净利落。
那助纣为虐的她,必回成为皇上第一个泄愤的对象。
银铃想的一点儿也没错,她还没有来得及求救,便被现身的暗卫捂住她的鼻子,拿麻袋套住她扛了出去。
“皇上,您答应奴才的事儿,可能实现?”琵琶跪在地上,双眼木木的跪在地上。
拓跋护眼如冰刃:“朕从不食言。苏庶人的坟墓会从乱葬岗迁出,你愿意给她烧香念经,便烧香念经。过些年,朕给你个子嗣,让你和她死后有人祭奠,不断香火。”
琵琶没想到拓跋护如此好说话,依着她小姐和宝贵妃不依不饶的局面,事情不该如此简单的。
没有想太多,琵琶激动的给拓跋护连连叩首:“奴才。”叩谢皇上!
欣喜的话噎在喉中,没来的及说出,暗卫一刀封喉。
拓跋护冷漠的俯视着琵琶的尸首:“朕的许诺,唯独对兮儿一人有用。你同苏氏害兮儿那般,朕怎会饶恕了你们,让兮儿伤心。”
广寒宫内,拓跋护憋了许久,还是将顺昭仪所说的话,重复给苏婉兮听。
“兮儿,要不朕送你出宫躲躲去?大不了朕将宫里身家不清白的人,全部血洗了,重新选奴才入宫。”拓跋护紧张的抱着苏婉兮。
苏婉兮凸起的腹部,一天比一天大,看的拓跋护父爱满满。
“那万一从宫外选的奴才,正好有顺昭仪的人呢?”苏婉兮歪头问道,眉目清明,瞧着并没有被顺昭仪死前的诅咒所扰。
拓跋护想想也是:“宫外的人更杂乱,兮儿还是不要出宫了。那怎么办,兮儿,朕把你放在哪儿都担忧。”
苏婉兮眉目含笑,华光四射的容颜,拓跋护看的痴迷。
“傻稚奴,你处处担心我,担心顺昭仪的暗手出招,可不就是如了她的愿,让你这一生一世对她念念不忘?”
“我不信在稚奴的掌控之下,后宫会有不安分的因素。稚奴,我信你,你也该信你自己。”苏婉兮握着拓跋护大大的掌心,语气坚定。
“兮儿!”拓跋护还想辩解。
“稚奴,你也该信我。信我不是不知事的女子,信我不是无法保护好自己,只能拖你后腿的女子。稚奴,你是帝王站在前朝一呼万人应,我在后宫亦能不弱你半分!”
苏婉兮眉宇间自信的神采,耀眼飞扬。
拓跋护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朕信兮儿,也信被兮儿相信的自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兮儿,不若朕这就传出你有身孕的消息,然后封你为皇贵妃?”
苏婉兮刚准备夸他,听了这话,头皮直炸。
她已经从妃升为贵妃,一越一品二级,他还嫌她被人嫉妒的不够吗?
。。。
☆、第206章 你若死了,谁人护他
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