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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浅绿身世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是绝色美貌的少女。
大多数情况下,这两人配在一起,总是令人眼球惊艳的。
但是,偏偏这个常理,在浅绿和拓跋护身上并不搭。
浅绿安静的跪在地上,拓跋护不叫她起,她便有种跪倒天荒地老的架势。
我是宫婢,你是主子,所以我听从你的。但是,你想让我的尊严卑微,那是妄想。
无论浅绿的跪姿多么标准,她的脸上都露不出一丝奴仆该有的低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拓跋护并没有在宫婢册中,找到浅绿的身份。
浅绿瞥了他一眼,仿若古井深潭的幽深眼眸,令拓跋护找到一丝熟悉感。
“主子的奴才。”浅绿一板一眼答道。
“朕问的是你,从何处来?”
若非她确实对苏婉兮忠诚,拓跋护早就没耐心去问她。
身份不清楚的人,打杀了就是,何必多浪费时间。
浅绿蹙起眉头,对拓跋护这个问题有点儿不解。
从何处来?
“打奴婢一睁眼起,就在这宫中。”
拓跋护被她的话弄的无语,可他却又知道她是认真回答这些的。
花语得知浅绿被于辞叫走后,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在浅绿的房间等了好一会儿后,见她还不回来,花语只能咬牙主动去求见拓跋护了。
“于总管,奴婢有事要见皇上,还请您通报一二。”花语头热的冒汗,足以得知她来时的匆忙。
于辞微微抬头:“皇上尚有事,花语姑娘请稍后再来禛意在清心。”
花语料到自己必会被拒绝,这个于辞最是铁面无私,不通情理的人。
“皇上宣了浅绿,想必是要问浅绿的身份。浅绿心智懵懂,对她自己的身份并不知情。”
“花语姑娘的意思是,你知道浅绿姑娘的来路?”于辞瞄了她一眼。
花语点头:“是!”
于辞将手中拂尘换了手拿,转身走入关紧门的屋内,向拓跋护禀报去了。
花语的及时到来,对拓跋护真真是及时雨般的存在。
浅绿的不按常理出招,让他头疼不已。
“花语姑娘,您请进去吧!”于辞再从屋内出来时,态度温和了稍许。
花语连忙迈着小碎步,飞快的走进去。
“奴才叩见皇上,浅绿一事,请皇上容奴才禀报。”花语跪下后,偷偷的扫了浅绿一眼。
望着完整无缺的浅绿,她松了口气。要是主子知道浅绿出事儿了,她估计得被怨念个不止。
拓跋护在奴才面前从不会露怯,哪怕他很需要花语来解释,面上却冷傲无比。
“准!”拓跋护面目严肃的威严道。
花语深吸一口气:“浅绿是先帝同蒋贵妃所生之女。当年蒋贵妃受圣宠不止,遭人妒忌,恶毒手段层出不穷。蒋贵妃深知命不久矣,无力护住幼女,便用一死胎替换了浅绿。”
当年,蒋贵妃在生下死胎后,便悲恨欲绝的血崩而死。而先帝得知蒋贵妃的死讯后,不久便跟着去了。
花语所说的话,确实有可能发生。
“你说蒋贵妃替换了胎儿,那为何浅绿没有被送出宫外?”
花语一愣,这个事儿她也不清楚啊!
花语被拓跋护问的说不出话,一时低下头呐呐不语。
浅绿心思赤诚,对人的情绪变动十分敏感。
这个世上,她最重视的人就是苏婉兮,其次为花语、巧言。
如今花语被拓跋护为难了,浅绿连忙护短的将她挡在身后。
“奴婢从小到大,只在冷竹院里生活,从未出过屋子里一步。早先还有个嬷嬷照顾奴婢,但是前不久嬷嬷病逝。主子就是在奴婢要饿死之前,救了奴婢的。”
浅绿连珠带炮的解释着,生怕拓跋护一个不爽,就把花语给打杀了。
拓跋护眼球微缩:“你说你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冷竹院?”
“是。”
浅绿的脸颊在光影之下,斑驳不清。
拓跋护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
苍白近乎透明的皮肤,的确是常年不见阳光的人才有的。
“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拓跋护没问出个所以然,但也没发现什么危险。
花语轻吁一口气,搀扶着浅绿站起。
跪的时间久了,浅绿的膝盖基本直不起来。
浅绿平静的对花语淡淡一笑,笑容格外纯真。
花语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莫怕,有我在。”
拓跋护脸抽了抽,原本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他有那么恐怖么,兮儿是他最宝贝的存在,他必须要保证兮儿身边的奴才没有坏心。
然而,在拓跋护随意的扭头回看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站住!”拓跋护一声冷呵。
花语头皮发麻的停住脚步,这位主子又想做什么?浅绿那般单纯的人儿,千万别被吓了。
关于这点,花语显然是想多了。浅绿丁点儿惊吓的反应都没有,她顺从停住脚步,一动不动。
在她后背上方。裸。露的脖颈处,有一个小巧的琼花形状。
淡粉色的琼花,和皮肤颜色极为相近。若非拓跋护眼尖,若非浅绿皮肤过白,这花纹真心难以发现。
“花语,你看看浅绿脖子上,是否有什么印记?”拓跋护硬声命令道。
花语心中奇怪,但还是听从拓跋护的吩咐,退后两步,凑近去观察浅绿的脖颈。
“回皇上的话,浅绿脖颈后方有一个琼花印记。”花语如实答道。
得到相同答案的拓跋护,神色恍然间诡异了起来。
“你将浅绿带下去罢。朕观她穿着二等宫女的服饰,既然兮儿喜欢她,朕做主给她升为一等宫女。”拓跋护心里百感交集。
花语听了这话,真心为浅绿而欢喜。
这个傻丫头,身份能高点最好,否则被不长眼的欺负了,她们也不能时刻护着。
“奴才叩谢皇上恩典。”花语、浅绿同时跪下道。
花语、浅绿走后,拓跋护颓唐的坐在椅子上。
蒋贵妃的脖颈间,也有一个琼花印记。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个印记的位置和浅绿的一模一样。
仔细回忆着浅绿和蒋贵妃的容貌,拓跋护过了许久才不得不承认,他又多了一个妹妹。
“蒋贵妃啊,蒋贵妃,你可给朕送了一个大礼呢!你放心,朕会好好待浅绿的。”
☆、第77章 太后出招
苏婉兮同拓跋护点明了太后和皇后的举动之后,第二日太后便大张旗鼓的把一众高位妃嫔宣到了宁寿宫。
论身份地位,苏婉兮的位份还不足以去,但谁让她受宠呢?
宠妃,就是任性。
宁寿宫内早早的坐下不少嫔妃,空缺的位子上一看便知,缺了庄妃、和苏婉兮二人。
这两人一个是前任宠妃,一个是现任,却从未有过冲突,真真是令人费解。
庄妃高傲跋扈的招摇而来,正巧在宁寿宫门前遇上了苏婉兮。
“宝妹妹,真是巧呢!”庄妃对着苏婉兮娇笑道,眼里尽是明媚艳丽。
苏婉兮嘴角含着一抹淡笑:“能同姐姐这样的美人儿一起,是妹妹的福分。”
太后、皇后坐在上座之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绝色美人,各有其美的携手走入,脸色扭曲铁青。
“庄妃、宝容华可是来了。哀家与皇后等了你们许久,这茶水都凉了呢!”太后话里藏锋,想给两人按个不敬长辈的罪名。
庄妃哪里是好相与的,她当即掩嘴而笑,眼里华光四射:“太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绿翘姑姑前来传话时,说的是辰时三刻,如今这点儿应该才是辰时二刻吧!”
苏婉兮则眉角冷清的挑起,面若寒霜的仙气震慑着众人:“太后娘娘为长,万不必等待我等小辈。皇后娘娘为后宫之主,亦是无须久等妾身们。妾身们不过是些子无举足轻重的人,哪里值得两位的重视。”
听听两个人说的话,牙尖嘴利的,一丝亏也舍不得吃。
太后暗咬着牙,心里怒骂不止。
皇后见状只能出面缓和气氛:“两位妹妹真真是低瞧了自个儿呢。好了,既然来了就坐着吧。母后今儿是有正事的,莫要耽误时间。”
凤印到底还是在太后手里的,庄妃和苏婉兮见好就收,没有再闹,安分的坐在自己应该做的位置。
金桔跟在苏婉兮身边,看着末尾矮人一寸的椅子,面色不太好。
如今她是苏婉兮的奴才,主子没面子,她在外面又有什么面子。
苏婉兮站在椅子前停顿了会儿,回首给太后一个诡异的笑容,便坐了下去。
太后原想着苏婉兮能就此大发雷霆,她便可教训一二。谁知她居然不气不恼的,让她的暗计没地儿使。
好在今儿太后不是为了为难苏婉兮,而将这么多嫔妃唤过来的。
“你们都是后宫上了台面的嫔妃,哀家今儿让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作个见证。”
“皇上已经年近三十,却膝下无子,哀家很是担忧。若说平日里皇上不涉足后宫,便罢了。可皇上是时常入后宫的人,你们却一个孕息都没有。这让哀家很是不满。”
说道这儿时,太后的眼神特意落在苏婉兮的身上。
苏婉兮不在意的看着手里精致的点心,她才入宫几个月,没有怀孕实属正常。再者,以她如今的身子,若是能怀上,反而让拓跋护心里不爽呢。
苏婉兮能想到的,其他嫔妃何曾会想不到。
比起苏婉兮这位刚入宫不久的宠妃,她们才是伺候了拓跋护多年的女人。
太后将这话拿上台面来说,是怪她们咯?
这下子,太后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不仅没有刺激到苏婉兮,还把所有的嫔妃都得罪了,包括求子心切的皇后。
苏婉兮笑了笑,呀看到太后气的要晕过去,真的好开心。
人啊,年纪大了,总是容易晕厥,让人好生担心呢!
其实,论起来太后也是挺可怜的。
原本她还有个长子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对她也极为孝顺。但天有不测风云,那么个好儿子偏偏死在了病疫之中。
拓跋护上位后,对她却是尊重,但是再如何都不可能与亲母子相比。
太后做不到对拓跋护像亲儿子一样,因为她还有宸王这个幼子。而拓跋护有这位时刻想让弟弟篡位的嫡母,怎会多掏心掏肺呢?
望着太后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苏婉兮垂下眼帘,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活得像她那般。
多一世岁月,她若不猖狂不恣意,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太后却不觉得自己有多累,她恢复慈和的笑容道:“哀家娘家来了几个姑娘,皆是出类拔萃的。家里人一向将她们养的极好,相信不久咱们后宫之中就能听到喜讯了!”
安静到近乎没有存在感的淑妃,脸一抽:“太后,这事儿不知皇上知道么?”
太后讶异的望向淑妃:“为何要皇上知道?难道皇上不喜美人么?皇上后宫稀薄,哀家身为皇上的母后,必是要为皇上考虑的。有些时候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哀家相信,皇上能懂哀家的心。”
太后都说到这份上,不爱出头的嫔妃还能再说什么。反正她们现在也是独守空房,该急的应是苏婉兮才是。
于是,一双双期待的眼神落在苏婉兮的脸上,希望她能成为那个愚蠢的出头鸟。
“诸位姐姐瞧着妹妹作甚?妹妹全听皇上的呢!只要皇上对此没有意见,妹妹是丁点儿反对都不敢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