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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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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是叫你别担心。”
  越晨光认真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担心啊!”
  “……”
  又过了会儿,两人走出了小径,看见前方的白色的小洋楼,越晨光心中只觉一片舒然,果然,迷路到了尽头就是找到路。
  临分别了,只见宁禹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没什么担心的。就是想表达如果刚才那些人是宁氏的人,如果宁少知道了你跟我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担心。”
  “……”
  由此,越晨光对于宁禹的印象由无感变成了抵触感。当然此为后话。
  **************************************************************
  越晨光从来不认为自己具有画画的天分,想当初,自己会选择这门艺术陪伴自己的大学生活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而在她看来,真正的画画天才,此人所作出的画,必定是宣落极致,热烈极致。即使是描摹极为暗淡的色彩也能从中刻画出极端。而能如此出彩的大概是涂锦无疑。

  ☆、一曲调(9)

  那天,涂锦以一白玉簪子挽发,走出庭院时,恰巧晨光日暖。白雪早已消融得不留一点痕迹。她看到坐在树下认真看书的越晨光,她走过去,笑着说:“阿晨,你坐好。我给你素描。”
  那时,恰巧,指尖划过一页书,越晨光听不大清楚,微微抬起头,露出疑惑目光:“嗯?”
  涂锦笑,她说:“你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别动,等我去拿画纸。”
  然后,笑意冉冉,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孩。
  于此,越晨光纵然是头斜得发麻累极,也不敢动的。就这么静静地抬起头,感受着指尖微凉,半分动弹不得,像一个木偶,就这么坐在那里,任凭微风扫过扬起长发。只因为,这样能让曾经陪伴自己走过艰难岁月的人笑,所以觉得无妨。
  涂锦没有让她辛苦太久。最后一笔,白的纸,灰的笔调,勾画出画中人眸色生艳。
  恍惚间,涂锦想起多年前,她曾在某个人的画册中发现过这双眼睛。没有面容,一大片白纸中只有那双碳笔勾勒出来的眉目。
  每一张画纸,每一双眼睛,有多神似,就看得出作画之人有多用心。不管目光淡然或是隐忍委屈沉默,大抵,在作画人心中已经是褶褶生辉。
  涂锦笑,那时她怎么会以为,那个人是在画自己的生母华兰呢?即使画工再了得,也只能定格在一张照片之中的神情。
  时过境迁,一切也已经不能再做深究。从那个人双手铐着手铐,站在离自己几米之远的地方,眉目清冷,对着自己的时候。薄唇启动,无声,她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涂锦,你应该找到更好的,我们分手吧。
  从此,他关在以铁为锢的牢中;而她被他关在以心为锢的牢中。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因为,没爱过。
  她放下笔,声音愉悦地对不远处坐在树下的女子说:“阿晨,画好了。快,过来看看。”然后,她看到,那个一向温良喜静的女子淡弯着眉目,笑颜。
  一枚碧玉,光影馥绕。
  那一刻,涂锦却不知为何,很想哭。心中充满了不服气和无可奈何。
  倘若,那时站在那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你的她,你会狠得下心对她说,你应该找到更好的?
  所以,你只能狠下心,不见她,也不让她见你。
  你该死。而我,也该死。我不为自己委屈,却为你委屈。
  微风,一阵白色宣落飞扬。而后,画架上的纸缓缓吹开,落在前来的两人脚下。
  越晨光脚步微滞,转过头。而涂锦也站了起来。
  宁唯弯腰捡起地上的画纸,指尖曲就,半晌,开口道:
  “果然,涂小姐的画工可比你好多了。”
  越晨光郝然,走过去,把画纸从他手中要了过来,小心地拿着,轻声道:“这自然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涂锦姐还有慕良的画都画得比我好看。”语气中带着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孩子式的骄傲。
  宁唯漂亮的眉目晕出妙意。
  容颜清丽,如玉温润,笔下画出惊艳。
  这个女子,居然听不出自己的言外之意。
  而一旁的宁禹,一袭洇灰色的西服,长身玉立。落墨的眸色闪出淡笑,却并不做声。
  是夜。
  叶城庄园越晨光不熟悉,加上初次来,当中被宁唯邀请而来的那么多人中,越晨光最为熟悉的便是涂锦和李慕良。于此,越晨光平日里自然是跟涂锦亲近些。晚饭过后,小曦便急着回去书房练习书法。越晨光无法理解自家儿子对于书法的痴迷程度,只不过有些东西热衷总是好的。后来又想了一下,大抵,这跟多年前不懂事的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跑步的心情是一样的。于是也就舒然。陪在小曦身边看着他练习了一下书法,便没有打扰他,让他专心练字。打开房门时,却见见到走廊间的涂锦。
  涂锦亦是见到她,走过来,依旧是白天的模样,玉簪挽发,只不过如今穿着一件雪白长毛衣,显得古香暖意。涂锦笑道:“这住宅似乎有些大得离谱,晚上寻思着无事,便想着去藏书的地方走走,兜兜转转却逛到这里来。”
  越晨光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熟悉其构造,找来铭叔铭婶帮忙,找到了藏书的地方。
  叶城庄园很久没有人来住过,但平日打理得也颇有条理。书室在正院的一楼,门外是檀色大门,每一处都是高雅生香的气息。书室里,一个个书架子摆满了书籍。似乎,如今的宁家也没有过。到底是宁氏人住过的地方,每一处都留下显示身份的痕迹。越晨光也是就觉得无事可做,寻思着时间尚早,也就随着涂锦进去看看。
  书室有些大,有点像是小型的图书馆。后来,却不知不觉两人各散一方。越晨光本想回去找找涂锦,不其然,却看到了一道身影。短发,眉目凌厉飞扬。
  是连风。慕良身边的人。
  越晨光对她的唯一印象便是,从自己,庄囹,秦青藜跟李慕良,涂锦结交的时候,她便一直跟在李慕良身边。在校是很少出现。大抵是,慕良的帮手之类的。那时,其实越晨光便知道李慕良的身份不简单,只是,一直没多问。而如今看来,确实是。
  而连风,越晨光记得最深刻的,便是慕良入狱那一年,自己想方设法要见慕良一面,却始终不得其法。那时的自己,有些任性,便是这个连风挡在自己面前。挣扎间,却不料从开在高速上的farrier滚了下来,半张脸擦伤了,白色的连衣裙红的触目惊心。其实,那时她倒不觉得有多痛,茫茫然,便失去了知觉,等到躺在医院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后来……便是没了后来,没什么大碍,出了院,拖着还不大方便的受了伤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母亲告诉她要嫁到宁家;她不愿,母亲逼迫,她便离开。
  而后,再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姐姐却告诉自己,母亲死了。死了的意思就是再也看不到她了,永远。
  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找了自己很久。
  这一次,同样是父亲找到了自己,当满眼颓然的父亲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神色平静,他说,你满意了?儿女债,一世背。哈,越晨光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当他为出走的女儿奔走时,当他忧心自己的女儿人身安全时。另一个人,另一个有相同想法的深爱的人却因此而横生意外。没有任何的预兆,甚至在她死前,她跟自己通着电话,她说,把光子找回来,她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已经无力再为她筹谋些什么了。这些年,尽力了。也算对得起尹家。
  唯一的遗言,下一刻,挂了电话,却料想不到横生车祸。两天后再回来的时候,只有另一个哭得手足无措的女儿,还有一具冰冷的尸体。要他如何原谅?
  那时的越晨星不知所措,那时的越晨光也同样不知所措。她甚至忘了要哭。对着不原谅自己的父亲,说不出话。
  她沉默着,终于开口,她说,对不起,我不任性了。她说,阿爸,我嫁人好不好?
  好不好?问得小心翼翼。
  然而,自己的父亲,抬头,却是回答,越晨光,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永远。
  嗯。那时的越晨光说。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永远。
  反反复复,却终究学不乖。
  生活并不是八点档,于是经历过了,便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自己却不敢再去回想慕良那时不想见自己,是不是有一些怨恨的成分;不敢去想,父亲的那句永远。
  只是,永远有多远?父亲的永远可以延续至死;而自己的永远在温华的那句“你骗她说,你妈妈是因为找离家出走的她被车撞死了”后也同样延续至死。不对别人,对自己。
  命运的齿轮多会安排,无论哪一件事,挣扎过后,都发现路途还是回到了原点。徒劳无力,可笑至极。
  从此,她半点马虎不得,事事顺着人心。不去反抗便不会错。
  如今,这一切都已经褪色,成为往事。
  她走过去,对着这个交集不大深的女子打招呼。她知道,连风在此,李慕良必定亦是在这里的。恰好,是缘,是孽,也应该给这两人说清楚。
  眸色随着指尖滑过一排排书籍移动,而后,涂锦刚好看到旁边莹白灯光下颀长的身影。低首,最完美的侧脸现出最夺目的线条。那人立在前方,黑色的毛呢大衣,双手放在衣袋,凌冷清贵。如同第一次的相遇。
  涂锦指尖一滞,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李慕良脚步停顿,淡笑:“你好,涂锦。”
  半晌,涂锦分不清是何情绪,垂在衣边的手紧握,掌心沁出了汗。事到如今,不明不白,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恋人。有多亲密,不过是身体上水乳交融,汗水纠缠。从一开始便知道,讲了真心,便出局。
  多年后,彼此依旧桥归桥,路归路。他却毫无影响端得内敛温厚。凭什么?
  她涌动喉咙,几经艰难,声音干涩:“滚!”

  ☆、一曲调(10)

  闻言,李慕良挑眉,开口:“如你所愿。”
  恍惚间,却见眼睛涌出大片水泽,涂锦从书架里抽出几本书籍,举起白皙纤瘦的手对着那袭毫无感情的背影狠狠砸出去,
  她冷着嗓音,尖锐着语气,一字一顿地吞吐:“李慕良!这不公平。在你没有学会爱我之前,在你没有学会爱你自己之前,却先学会了爱另一个人!凭什么?!”
  所谓的爱,就是在劫难来临之前,当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后,面临的全面崩溃。
  至此,李慕良脚步停顿,转过身子,走近。就这么僵持着对视,温热的气息打在彼此的脸上,徒添旖旎。
  “知道什么叫爱么?”
  他一步步靠近,逼得她无路可退,最终脊背挨上书架。温度透过白色毛衣缓缓渗入,冰凉。
  “涂锦。你还记得,九年前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吗?”他的手缓缓抚上涂锦的眉眼,唇边扬起的弧度愈发地没有温度。
  蓦然地,李慕良一手负在她的腰上,一手强势地按着宁朝的后脑,发狠似地吻向那抹芳唇,不顾前因,不理后果,强占掠夺,直到滑入口腔中肆意游走的舌传来刺痛,直到口中充斥着满满的血腥味,亦不罢休。
  你说,你只能是我的。
  大抵,自此至终,我都认为这就爱。
  可是另一个人,她不是我的。自此至终。
  我无地自容,却幸得有你,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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