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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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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秀走了过来,看着越晨光那又乱作一团的毛线说:“怎么又乱了?不是刚开始织么?”
  “阿秀,他踩着我的毛线了。”越晨光转过头对阿秀不满意地说。
  闻言,陈列低头,果真看到自己踩着一条羊毛线。一路蜿蜒,线的尽头是只剩小得可怜的毛球。
  越晨光弯下身子,沿着线路想收回毛球。
  看着还像个木头般站在那的陈列,越晨光拿着织针轻拍了一下那乌亮洁净的皮鞋,仰起头说:“你怎么不走开啊?”
  眼前蹲着的女子,穿着不大不小的米黄色的毛衣外套,长至脚际的长裙微微地拂于地面,大大的毛毛鞋稍稍露在外。她正仰起头看着自己,带着嗔怒的娇态。这样的表情,很真实,真实得可望不可即。恍若,自己曾经渴望某人如此凝望自己的表情。
  陈列失了失神,然后不自觉地挪了脚步。
  越晨光拿着乱糟糟的毛线走到阿秀面前:“阿秀,你得再帮我。”
  阿秀笑得有点无奈:“我看你这毛衣恐怕织到过完冬,小少爷还穿不上了。”
  越晨光把毛线放回雕花木桌上,摆弄着两根织针:“来日方长,以后小曦有的是时间穿我亲手做的毛衣。”
  说这句话时,越晨光并不知道,其实,来日并不方长。人世间很多你所认定的事,并不一定会按你所认为的方向走。
  “宁少夫人,这是宁少要我给你的。”
  一直处于冷落状态的陈列再度发话。
  越晨光接过*袋,并没有打开看。只是放在一边,微微歪头看着陈列,仿若沉思般默念:“陈……列……”
  阿秀和陈列都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半晌,越晨光拿着*袋站了起来:“陈列,你刚才害我毁了我给小曦做的毛衣。所以……”
  越晨光狡黠地对着阿秀笑了笑,然后对陈列说:“就罚你今天留在这里织毛衣。可以允许你要阿秀帮忙,不过你也得要织;可以织几天,不过一定要织完。”语毕,拿着文件袋离开了庭院。
  看着远去的背影,不仅阿秀,陈列也很是愕然,非常愕然。
  更让陈列抓狂的是,当他致电给正身坐在五十六层高楼的办公室那真皮黑色摇椅的主儿禀明情况时,另一头接着手机的大BOSS淡淡然地飘来一句:“那你就留在那里织毛衣吧!”然后,便挂了电话,留下一大串无限延长的忙音。
  最后的最后,结果是,在一个蓝天白云,冰雪消融的日子里,宁家的骨鲠之臣,黑白两道都得忍让的陈列,平时玩K186玩得娴熟自如的陈列此时正坐在宁家庭院里织毛衣!!?

  ☆、一页书(4)

  “找找找!你能找谁?银行贷款批不下来,现在政府那边又要查公司的帐,要是让他们查出什么端倪,你跟我就等着坐牢吧!”
  温华把烟蒂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捻。
  “你不是还有个能耐挺大的妹夫么!好几次公司出事儿也不是他压了下来。”
  温华笑了笑,不复了刚才的怒气。
  越晨星一脸的疑虑:“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打个电话给他的助理,就说是光子的意思。怎么说她也算少夫人一个,有这么些份量。也总得帮着我们点儿。以前不也这么过去的么?”
  越晨星没有想到之前那几桩劣质货源的事是因为温华暗里跟宁家那边打了招呼,她就觉得奇怪,那些个一开始一副不弄上法庭誓不罢休的嘴脸,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和颜悦色,不再追究。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温华有什么路子能把事情摆平。没想到他是借着越晨光的名义去宁家打人情牌。
  “温华!你也忒不要脸。”
  温华站了起来,嘲笑般地反驳:“你要脸!你要脸就不会把你妹的礼金全要了。你骗她说,你妈妈是因为找离家出走的她被车撞死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嫁到宁家。你妈妈当晚病症突发,抢救无效而死,你倒好,顺势连*死也推到你妹身上。你能比我多要几份脸!?我看那时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嫁给了我,你想当的便是宁家少奶奶。”
  “温华!你混蛋!”越晨星尖着嗓子大喊,青白着脸,连身躯亦因为愤怒而颤抖。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窝囊废!”
  “够了,越晨星!我没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温华,我瞎了眼才会嫁你!”
  “别给我动手动脚!”
  ……
  室内的争吵声清晰地传到室外,一旁的秘书有些不知所措,在这公司里工作了两年,虽很少看到越晨光,也知道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老板娘的妹妹,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就僵在那里尴尬地陪笑,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

  ☆、一页书(5)

  越晨光没再听下去,而是转身对着漂亮的秘书小姐扯起一个无所谓的笑,把装在*袋里的文件交到她手上便离开了。她想,这该是最好的*方式,对于自己本不该知道的一切不予理睬,充耳不闻。
  阳光和熙,覆在路旁樱吹雪的树叶上的薄薄的一层白有了消融的意味。微风暖暖,越晨光出来后一直沿着人行道走,转过一个街角处,又转过一个街角处,如此重复,乐此不疲……
  难怪昨晚宁唯在听了电话后是这番态度,一个无缘无故,因为自己的爷爷一再坚持而不得不娶回来的女人,平时对你不懂得嘘寒问暖,事业上也成不了贤内助。有事才献殷勤,无事不登殿。别说是宁唯,换做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不喜欢吧!只是,那时,她是真心要给他过生日的,每一年她都把他的生日记得真真切切的,却唯独说不出,你留下来吧。我陪你过十二点。这样任性的话。只是……这些话她找谁说去?
  憨厚的司机尽忠尽职地驶着黑色farrier缓慢地来到身边,越晨光坐进车,淡弯着黛眉说道:“带我去一个地方。”
  司机只是恭敬地点点头便驶着车子绝尘而去,并没有多说什么。
  是墓地。
  她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从母亲死的那一年,从她的丧礼里走下来那一年,从她嫁到宁家那一年。后来的五年里,每一年母亲的忌日,父亲便会说,有阿星就行了。你腿脚不方便,不用多忙活。
  其实她是知道的,父亲还是会怪她的,怪她害死自己的一生钟爱。这么大的罪,真是怎么赎也赎不了。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本不是她的错,却为何只是因为要她心甘情愿,便要她承担这份错?
  她走近那块石碑,然后坐了下来,伸出手,触感冰凉,上面的字只有朱红色最触目惊心,也最让人铭心刻骨。
  越晨光幽幽道:“其实,我这么爱你们。我本想告诉爸爸,那不是我的错,可是,如果他知道了,就又多了一个闹心的女儿。如果,他不知道,闹他心的女儿还是只有我。我想,就算你还在,你也会跟我说,越晨光,省心些,别闹那么多事。那我还是不要说了。只是你也不要怪我,总把你气得头疼,你们想的,我那时真的很不想。我当时有努力试过了,还是做不到。所以才会玩离家出走的。你还有爸爸都别怪我了。”
  说完,越晨光微微地靠在触感冰凉的石碑旁,额头抵制笔直的碑线,闭着眼睛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晨光记得,初中那会儿,有一次母亲当着自己的面撕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本市体校特招生录取通知书以绝了自己想入读体校跑步的心。
  那时的自己,总是年少气盛,无法对母亲蛮横的做法予以妥协,唯一想到的反抗方式便是离家出走。总认为把路走到了极端,便是对策。
  然,涉世未深的自己,似乎把这个世界看得太小,又似乎把自己看得太大;单纯地想要通过自以为可行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来表达自己的抗议。但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所以它不会在你走投无路,狼狈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的时候安排一个人带你走出困境。
  在一个人独走的两天里,在街上游游荡荡,无处可去,像个流浪汉一样裹着单薄的风衣睡在公园的长椅上。深夜里,浑身狼狈的自己坐在大街上一边吃着用身上仅剩的两块钱买来的面包一边看着路人来来往往,看着城市一点一点地披上糜烂的灯红酒绿的繁华色彩时,她却迷茫到木然。
  马路的对面有一摊买木薯的小档。天寒地冻,于是吸引了很多人去买。越晨光坐在马路远远的另一面看着一个年轻妈妈牵着她的孩子来到卖木薯的老伯伯面前递过钱,拿过木薯然后蹲下来把木薯剥了皮,再吹了吹热气,便小心翼翼地往小孩嘴里送。小孩的脸红彤彤的,一边呲牙咧嘴地吃着木薯,一边灿烂地笑。那笑容明亮得连看着他的越晨光也不由自主地笑。
  有谁知道,公元2000年的某一个冬夜,有一个叫越晨光的女子,她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尘埃飞扬的马路旁,一个人,笑得像一个傻瓜。
  那夜,该是凌晨一点,越晨光离家出走的第二个夜里,父亲越定群在小区公园的某一榕树下找到了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睡着了的越晨光,她浑身发抖,冷得一塌胡涂。
  “不要怨妈妈!”
  父亲开车载着她时如是说。
  “像姐姐一样,学芭蕾或钢琴不好么?”
  “妈妈的家里一直下来都是书香世家,她也希望光子能做一个柔和的女子。”
  “妈妈身体不好,光子是好孩子,不要总惹妈妈生气。”
  “答应爸爸,不要转体校!”
  越定群说话时,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前方。仿若商量又仿若通知。
  然而,那时的越晨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缩在车座一边,看着窗外景物一闪而过,消纵即逝。她只知道开着暖气的车很温暖,她只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这个庞大的世界里找得到她。
  停了车,越定群从车窗里看着亮起灯的房间,对她说:“这两天,妈妈总是直到深夜还亮着书房的灯,她没说,可是我知道她在等你。光子还是觉得自己做对了么?”
  闻言,越晨光抬头,从房里透出的灯光在黑夜中显得昏昏暗暗。她想起了买木薯的年轻妈妈在对待自己的孩子时的小心翼翼,那般地让人悦目。
  第二天,她对母亲说,我不读体校了。我报读绘画,我喜欢画画。此后的第三年,高考结束后的九月,越晨光到了本市的艺术学院。美术系。
  其实,母亲是爱自己的吧?应该是爱自己的,否则她应该对自己不闻不问才对。该是这样的。一家人,相亲相爱。
  可是,为何每个人都像要置她事外?
  走出了墓地,也许是车子里实在是太闷又或者越晨光想走走很久没有回来过的,生自己养自己的谷明道,于是到了街道处,她想下车走走。
  谷明道的风景依然,人事却变。
  阿秀接电话时,天色如墨,越晨光正在偌大无人的客厅里继续为小曦御寒的毛衣奋斗。
  电话是陈列打回来的。
  尽管当时她坐的地方离阿秀接电话的位置有相当的距离,尽管阿秀的声音压得极低。但她的耳力极好,足以听清他们的对话。大致不过是,叶城遇了风雪,封了路,而身在叶城的阿唯今晚该是赶不回本市了。
  末了,阿秀犹豫了半刻,终是压低了声音问:“是跟尹小姐去的叶城?”
  还不待陈列回答,就听到厅里一阵东西跌落与地板撞击的声音以及惊呼声……
  阿秀回首,却见越晨光跟管家徐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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