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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成长记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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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元容缩在姜重明臂弯里,一脸无辜的撒娇。
  嘴巴开开又合上,姜重明无奈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淘气。”
  “胡闹,成何体统!”姜承畴看着元容没有一点帝后凤仪跑冲过来,脸瞬间青了一半,看到重明又被这个依旧娇宠的妹妹闹的服服帖帖的,另一半脸也青了。姜承畴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对赵衷一拜,“陛下莫怪,小……娘娘自小顽皮,冲撞了龙颜。”
  一时激动,元容眼里只容得下父兄,那还看得到赵衷。
  她悄悄与哥哥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然后盈盈拜下,努力做出一副贤德的姿态,“陛下圣安,元容思亲情切,一时触犯了陛下,望陛下莫要责怪才好。”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委屈的。
  赵衷看着面前的人儿轻抿着嘴角,便知道她心里又在怨念,伸手扶起了姜承畴,“皇后一向温文端庄,平日里也甚为可人,想是对兄长念的紧了,这才失了仪态。”说完还侧脸冲她眨了下眼,里面盛了些许笑意,暖的如同春风三月。
  半响,元容才从他这忽然的一笑中回过神来,讪讪的点头附和,这才换的姜父的一丝好脸色。
  “咳咳。”一串响声不合时宜的从赵衷嘴里溢出,声音显得有点沙哑,“朕还有事,就不陪皇后了。”清了清喉咙,他微微握了下元容的手,“这么凉,还不赶快回殿里暖着。”边转身边顺手把自己的手炉塞到元容手中,不再停留。
  看着赵衷离开的背影,元容把怀里的手炉箍紧了些,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
  空中飘起了雪花,落在青石铺就的宫砖上,父亲的声音从耳畔响起,“陛下待你如何。”
  元容抱着手炉,偏头想了下,凡是他有的她都有,也会嘘寒问暖,相敬如宾,以夫妻之情来说,赵衷待她算极好了吧,于是她点头,“甚好。”
  嗯,姜承畴顺着元容的眼光望了眼渐渐消失的赵衷,扭头对元容道,“回去吧,爹有话要跟你说。”
  回到朝凤殿,姜承畴让元容挥腿了所有的宫人。他坐在椅榻上,神情颇为严肃,“陛下可有对你说过些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元容微微一怔,脑海里闪过那个寒天,他眯着眼问她,你可愿出宫。元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摇了下头,“没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撒谎。
  口开多了容易着寒气。
  也许是当时赵衷说这句话的表情太冷,或许,她内心觉得这并不重要。
  “这样便好。”姜承畴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信任,他轻拉起元容的手,轻轻拍道,“梁南王前些日子差人去府上提了亲,是沛曦,等明年一及笄就要嫁过去,虽是续娶,却也是正妻,能嫁进梁南王府,也算得上是件幸事了。”缓了一下,姜承畴道,“不过,爹爹怕你日后吃亏,若不找个人入宫陪你,你觉得可好。”
  元容有些不解,反倒是姜重明看不过去了,好似忍了许久,怒道,“父亲,容儿才刚进宫一个多月,与陛下感情甚好,为何非要把静好也送进这宫墙之内。”
  “静好。”元容好像有些明白,可是这世道…手指微微转动着胸前的秀发,元容摇摇头,“女儿不懂,爹爹可知道这皇城终究不是女子的好归处。”
  “爹爹知道。”姜承畴快速的接住了元容的话,“所以爹爹才要你想办法把静好要进宫,要知道你二伯就只得这两女,手心手背皆是肉。”
  “父亲是为了防二伯?”姜重明声音压得很低,却掩盖不住声调中的惊讶。
  “老二这人近来颇有些不妥。”姜承畴在元容的不安中点点头,转而握住了她的手,捏的元容指尖泛白,“无论如何,姜家都不能在我手上出问题。”
  元容心底微颤,凤眼微垂,许久,才开口,“女儿听父亲的。”
  “容儿。”姜承畴看着元容,似有话要说,最后咬了咬嘴唇化成了一声叹息。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整个宫殿安静异常,送父亲离开后,元容便一直一个人呆坐在床榻上,思绪越飞越远。
  沛曦和静好虽小她一些,却与她一起长大。记得儿时她初到应阳,特别想念当康城,想念她的那些小姊妹,就是这两个堂妹成天陪她聊天逗乐,才让她渐渐的欢悦起来。
  对于沛曦要嫁给赵涉,她自是惋惜的。不同于静好的谨慎聪颖又会卖乖讨巧,沛曦虽然也称得上活泼,但是自幼养在太夫人身边,所作所学却是要比静好强些,周身自是带着些许自傲的。
  记得有次元容偷偷溜出去回来正好碰到管家,被太夫人罚跪佛堂,半夜又冷又饿,沛曦带着食物悄悄来看她。她一边给元容塞着素馒头,一边抱怨老管家太过迂腐,任她磨破嘴皮,那老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一个劲的捋着花白的山羊胡,最后好不容易才愿意网开一面,让她进来。
  夜半无人,两个同龄女孩聚在一起,不是谈论琴棋女红,就是偷偷谈论身边的小姐妹们谁定了亲,谁又成了婚。当时的元容每次听到这个话题都羞红了脸,那天她却悄悄地拉着沛曦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摊开手掌,手中一块小巧的玉佩闪着晶白的光,“瞧,我扣下了这个。”
  元容张着手,对于那个男子,她一直不安心,总要留下点什么。据说他生来体弱,大夫说恐怕活不过黄口之年,自大些后从长墟道长那求得了这块玉,身子才逐渐好起来,既然这玉他从小带到大,那么元容便留下了他最重要的东西,时刻提醒他记得自己。
  那天夜里,她和沛曦掩着嘴巴偷偷的说了好久,眼睛亮得发光,沛曦说,“我定是要找一心仪的男子,然后风光嫁他的。”当时的元容还打趣,“我觉得张家公子挺上妹妹的心的。”
  然后,沛曦轻轻挥拳捶打了她两下,摇曳的烛火中,她真切的看到了沛曦的脸上那一抹娇羞的红。
  思绪被拉回,元容走到窗边,随手推开金丝楠木雕花窗,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雪花扑在睫毛上渐渐融化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微微的颤着。
  这个冬天,真冷啊。
  景康七年,蜀国内乱爆发,老皇帝被毒杀,显后迅速封锁帝宫与其子四王里应外合,太子初入汝城便遭到埋伏,仓皇北逃。显后向来心狠,斩草必除根,除却在燕国的当质子的九王穆,下落不明的太子,以及自己的亲女,老皇帝膝下剩余的十一个子女,均被斩杀或圈禁。
  她在朝中重用其宠臣显刘恢,大量布置党羽,立储一事新旧党派争论不一,随着旧党右丞相家中暴毙,而逐渐被压制,新党破竹崛起。同年,四王审其桑登基为帝,显后垂帘临朝,并封其兄显偃为城阳侯,并大肆加封显姓诸侯,扩大外戚权利。
  蜀国的动乱,给这个从未安稳过的世道蒙上了更深的阴影。
  赵衷侧卧在席榻,元容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穴,“陛下头可还痛?”
  “这个天下太乱了。”赵衷微微睁开眼睛,这些日子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和元容单独相处,偶尔发上两句牢骚,她也默默的听着,他抬手抚了抚额头,“安夫人如何了?最近她越发的与朕哭闹。”
  “今早刚从妾身这回去,这是陛下的第一个皇子,自然是要小心的。”元容顺手递给赵衷杯茶,茶水温热,现在入口正好。
  自从静好有孕以来,明里暗里不知招了多少算计,哪怕她生性小心谨慎,也差点着了道,元容差太医院检查差了整个宫殿和吃食,一切正常。
  静好却越来越暴躁,直到前些日子打死了几名碎光轩的宫侍,被赵衷斥责了一番,才逐渐安静,可是还要天天来元容这里与她哭诉。
  静好急,元容也急,可是似乎有一张无形的手超控着一切,每当快有些眉目的时候,线索便一下断掉。
  今早,那个有嫌疑的嬷嬷路过池塘愣生生的摔了进去,等到捞出来,已经是绝了气息。对此静好显得相当不安,她拉着元容的手道,“姐姐,我已经很小心了,那个嬷嬷就这么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没了,周围好多人,根本不可能做手脚。”
  元容看着她,没有了当年的娇柔明艳,再多的铅粉也掩盖不了眼下的阴影,父亲的话又飘荡在耳旁:只要爹爹在一天,就定会护你,至于静好,她的肚子自然会有人护着,有人想要她生,必然有人想要她死。

  ☆、蜀国公主

  在宫中两年,元容自认见过的比她十几年见过的加起来都多,她被迫着快速成长。萧家私通敌国,萧夫人自缢于鹤鸣殿;刘昭仪承宠,带着整个刘家起复。元容开始知道,乱世中的后宫,不仅仅是女人争权生子这么单纯。
  而静好,因同系而出的身份,在别人眼里已经与她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父亲明面上说是为了牵制二伯,也忘沛曦念在同胞姐妹的份上多加怜惜。
  可同时,父亲也是给她找了一块让别人棘手的盾牌。
  静好的背后是姜家,其亲姐是梁南王妃,入宫便是夫人,如今还怀了子嗣。
  她的入宫简直就是一快肥肉扔进狼窝里,把别人的视线从元容这块瘦骨头上移开,虽然自己偶尔也会被咬两口,但是相比别人,算得上是小打小闹了。
  元容看得懂,别人也看得懂,二者选其一,静好对他人的威胁确实要比她大得多。
  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静好第一次进宫看她,她半开玩笑的说,“你若能留在宫中陪我该多好。”结果她真的当着赵衷和二夫人的面跪在她脚下,“姐姐,我愿意留宫中,陪伴姐姐。”当时二夫人的脸色异常难看,头上青筋凸显。赵衷也愣了,随后笑了开来,声音中夹杂着几声咳嗽。
  第二天,元容还未想好如何与赵衷开口,圣旨便下达到姜侯府邸,她完全能想象到二伯和二夫人的怒火中烧和无可奈何。毕竟,这旨意是女儿自个求得的,难不成还要与皇帝推脱,您想多了,我家姑娘瞎说的?毕竟,君臣有别。
  只是事到如今元容依旧不明白,这吃人的地方,静好为何非要跳进来。
  叹口气,元容见赵衷要起身,连忙伸手扶他,继而又倒了杯热茶奉到他手上。
  二见赵涉,是在南苑的竹林边,他和赵衷坐在石凳上,宫侍安静的退在一边,初夏的阳光透过竹叶的空隙洒下,打在一赤一白两个身影上,只听见风穿林间的声音,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一片闲适。
  元容立在原地有些踌躇,还未曾转身离去,赵衷就似乎感到了什么,微微抬眼向她这边看了过来,然后转头与赵涉说了些话。随后,顺喜便弓着腰一路小跑到元容面前行了个宫礼,道陛下邀她过去品茗赏竹。
  “梁南王近期寻了个好玩意给朕,无奈朕不懂珠石,便给了皇后吧。”元容还未曾站稳,赵衷就伸手把眼前的锦盒打开推到她的面前,一颗拳头大小的随珠稳稳地躺在盒子里。
  流悬黎之夜光,缀随珠以为烛。
  元容不是没有见过随珠的,她小时候怕黑,母亲就在她床头上挂了几颗随珠用来照明。只是面前的这颗随珠打磨的很是精细,下面配着红珊瑚的托台,珠体晶莹剔透,竟无一丝冰裂纹,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必然是个稀世珍品。
  她抬头看了赵涉一眼,接着把眼睛垂下,声音里透着欢喜,“这珠子极好,想必梁南王费心了。”
  “娘娘与王妃是姊妹,又是孤的皇嫂,何谈费心一说。”赵涉看着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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