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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成长记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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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得了,晓得了。”令株拍开她的手,三人之中,她与春元是同乡,说话难免亲近些,“可你看看这孩子瘦的,公主一天到晚的发脾气,昨个生气又把孩子吓着了,哭了半宿。”
  “嘘……做事吧。”春元压低声音,看了眼远处熏香的满姑,“还有外人在呢。”
  “本殿岂会容那贱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平林气的胸口疼,打顾子期慌忙离开鹤山的时候她就怀疑,定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迷了他的眼,这才冒着月子里不宜出门的忌讳,跟着他回了汝城,她是公主,谁敢跟她抢驸马,左右不过打死算了。只是,审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她口中的狐狸精会是姜承畴的女儿。
  她性子娇纵,可也不是个蠢笨的,别人就算了,唯独姜、祁两家的女儿她动不了,一个握着边境的五十万大军,一个圣贤学子皆出其门。她没了父母兄弟,麟儿尚小,夫君又另有新欢,自小到大,审喆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想着心中便越发的酸楚,眼眶一红,瓷器也不砸了,只揪着帕子流眼泪。
  “殿下,当心身子。”翠湖小心的越过地上的碎瓷,机灵的递上热茶,“您先润润嗓子。”
  “滚!”杯盏被平林公主挥手打翻,幸好茶水不烫,落在翠湖手臂上只将将打湿了一片,茶杯滚落在脚边发出几声骨碌,平林也不去管,索性扑在床上,抱着被子抽泣,“我受不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夫君。”
  “您是殿下,万人之上,哪里需要看别人的脸色。”翠湖小声地劝慰道,“您不让她进顾家,她还敢顶撞您不成。”
  “那驸马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姜家这些年争权夺势越做越过分,可就是因为手中的兵,子期也不敢过多的说些什么,他能让他的女儿没名没份的做外室?”平林收了哭声,哽咽道,“一个嫁过人的寡妇,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让子期着了道。”
  “殿下若不先问问驸马?”细柳出声,跟唧唧喳喳的翠湖不同,细柳是个踏实话少的,沉思了片刻,才道,“事情到了这份上,总要问过驸马的意思。”
  “驸马心善耳根子软,那狐媚子连南晋的皇帝都能克死,这会有了身孕,说不定早就哭的梨花带雨寻死觅活的赖住咱们驸马爷了,问爷不就是等于要把那狐媚子接进来么?”翠湖不赞同地摇头,弓着腰对平林公主道,“依奴婢看,就养到外头,等生了,小的您直接抱回来养着,大的……”翠湖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女人生孩子那就是过鬼门关,到时候咱们打点打点,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便是。”
  “这……可行么?”审喆有些不确定,让姜元容在宫外呆到产子并不是不可能,只要她咬紧牙不让步,姜家一时半会也送不进来人,关键是顾子期那边,会不会因此事与她疏远,觉得她太过束缚他。
  “自然可行,驸马对殿下一片痴心,现下这般,心里顶多放不下那个孩子。”翠湖循循道,“况且那孩子不知是男是女,是女儿养着也就罢了,儿子的话,攥在您手心里,不是更安全么,一举两得啊。”
  翠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她的儿子还小,万一姜元容一举得男,岂不是给麟儿徒增烦恼。
  “殿下三思。”细柳见平林公主真的开始思考翠湖的话,这才觉得万分不妥,她暗自里打量了翠湖两眼,急忙开口打断,“此事可大可小,万一中途出了差池,可就覆水难收了。”
  “小心谨慎些便是。”翠湖拉住细柳的胳膊,“胆小成不了大事。”
  “姜家连孩子都敢瞒过三月未走漏丁点风声,怕更是个谨慎的。”细柳垂下眼角,她毕竟是显后一手□□出来送给平林公主的,她生性刻板,不及翠湖伶俐讨殿下欢喜,可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她清清楚楚。
  顾子期掌权是板上钉钉已成必然,而公主却是孤家寡人,两者相择,朝臣自会选择依附强者,祁家为了巩固权势,必会选女入宫,姜家虽为后起之秀,手上的兵将却是不少,文臣武将制衡,哪怕为了朝中势力均衡,姜家女也要进青砖琉璃的宫门内。姜家本就的女儿不荣,死的死疯的疯,要是真按了翠湖的意思,多半是姜元容前脚离逝,姜月白后脚入宫,打碎小鬼请来阎王,到时候更麻烦。
  细柳眼光扫过翠湖,正对上她不解的眼神,一时有些摸不清楚她是真天真,还是另有目的。
  “您是殿下,那姜家女再怎样也越不过您去。”细柳继续开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审喆愣了愣,贝齿紧咬着下唇,陷入沉思。
  “审喆倒也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顾子期执酒对月,酒盏微空。
  “今时不同往日。”何飞适时的为顾子期满上,立到一侧,方才的禀报他也听了个全,没想到眼里向来容不得丁点砂子的长公主殿下这会居然容了,“毕竟一个人了,心里也清楚,做错事了没人再为她兜着。”
  “容儿那边呢?”
  “看书绣花,并无不同。”
  “我在这想尽办法帮她,她倒是逍遥的很呐。”顾子期落下杯子,他已经有几日未见到她了,这会想起来,倒还真有些想念,“我就看不得别人舒坦,走吧,去看看她。”
  顾子期到姜府的时候已将近子时,温安苑早已灭了灯火,守夜的丫鬟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门被推开,还未等丫鬟惊醒,就被何飞弄晕了过去。
  顾子期就着窗外的月色踱到元容床前,瘦瘦小小的缩在被中,仅露出巴掌大的小脸,被子下的小腹有些微微鼓起,顾子期伸手覆在上面,他手掌之下,是一个还未成型的生命,只要他稍微用点力气,那条生命就永远无法来到这个世上。
  人,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谁!”顾子期对着肚子刚轻拍了下,床上熟睡的人儿就猛然惊醒,语气中带着防备,像只小兽,本能的就要反击。
  手腕被从空中截住,顾子期看着夜色下那闪着寒光的锋利,有些错愕:她枕头下居然在藏着把匕首。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元容悬在嗓子眼的心骤然落下,黑暗之中,她依旧看不清顾子期的表情,声音却软了下来,“你怎得这个时辰过来,吓我一跳。”
  “明明是容儿吓我一跳才对。”顾子期松开元容紧握的手指,熟练地取下匕首丢在地上,“我要再慢上三分,或许今夜就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谁让你摸着黑过来,这怎能怪我。”元容感觉身边微陷的床榻一轻,再眨眼时,顾子期已点燃了烛灯,弱小的火苗不停地摇曳。
  “以后莫要把这种东西放在身边。”顾子期踢了踢脚边的匕首,这才越过它重新坐回元容身边。
  “我这不是心里害怕么。”
  “有我在你怕什么。”
  “不知道,我这心底老是不安宁。”元容皱着眉,伸手拽住顾子期的衣袖,抬头问,“你说我要不要去庙里拜下。”
  “信天不如信己。”顾子期看着扣在他衣袖上的手指,白的像上等的羊脂玉,忍不住让人想要覆上与她十指交扣。

  ☆、然灯无尽

  “小姐,下雨了。”乐衣撑着伞站在姜元容身后,院内只听得到沙沙的雨声,雨水打在菩提树上,更显清脆,“用过斋饭再回吧。”
  “我连来拜佛都撞不上好日子。”过佛寺是有名的寺庙,香火鼎盛,顾子期嘴上说着不信,却依旧放她来了。佛寺是何飞寻的,说是蜀地最灵的,所求之事皆会成真,可世上哪有这么多成真。
  “姜小姐想多了。”何飞一袭银细花纹翠底锦袍,腰间的佩剑安稳的挂在一侧,“我这就去安排。”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顾子期把他放在姜元容身边,那么直到她回到姜府的这段时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出任何意外,何飞挥手,示意下属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去吧。”元容指着不远处的小佛殿道,“我去那等着。”
  过佛寺是蜀地有名的寺庙,大殿雄伟,拜佛之人络绎不绝,反倒显得周边略小些的佛殿有些萧条。何飞也不放心她去人多的地方,思忖了片刻也就同意了,只让人先去殿内搜寻了一圈,殿内无人,唯有名老僧看顾着长明灯,这才在门口放了人看管,自己匆忙向着厨房行去,斋菜是要进口的吃食,理该更加小心。
  佛殿内燃着上百盏长明灯,门将被推开,风便卷着雨丝涌入,殿内就传来老僧苍老而沙哑的诵经声。
  元容双手合十,跪在佛前,端庄而虔诚,她不知道该求些什么,这辈子,她求了许多,举案齐眉的夫君,身体安康的父母,到头来没有一样是得到的。
  她就这么跪着,终是没有拜下去。
  “施主可要求支签?”老僧的声音响起,他背对着她,正续着桌案上的长明灯,“信方得佛主庇佑,施主有所想却无所求,又何苦来过佛寺。”
  “你怎知我无所求?”元容看着一侧的签筒疑惑道,跪而不拜,视为不敬不求,可那位老僧从到到尾都未曾看过她一眼,怎会知晓。
  “老僧只解签,不答其他。”言罢,也不看元容,只蹒跚着起身向着佛身后行去。
  元容伸手取下签筒,随意地摇下一只签,这才就着乐衣的胳膊起身,她倒要看看,这只非诚心求出的签,到底能解出什么。
  佛像四周都是灯火,元容将转到佛像身后,就看到一位皮肤泛着青灰色的老僧人跪坐在蒲团上。
  元容双手将签奉上,“大师此签何解?”
  僧人睁开双眼,与苍老干枯的皮肤不同,他眼中的光亮的有些骇人,元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抄袖,袖口中的匕首碰到指尖,有些寒。
  “黄泉无人盼,玉灯长明时。”元容狐疑的盯着那名老僧,就见他藏在衣袍下的手微微露出,肌肤平滑,手中是两枚萝卜青瓜雕刻而成的小灯笼。
  “我想要只小灯笼。”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奈何桥上我就打着小灯笼去等你,你一定要看到我。”
  “陛下说,他不等你了,也让你别去找他。”
  手臂缓缓垂下,元容脑子忽然炸开,封尘在心底的记忆铺天盖地的砸来,两枚玉灯笼被串成一串挂在腰间,这么久以来,唯独这件东西,她从不离身,手指摸到光滑的玉面,有什么疼仿佛苏醒了,化成根根银针,直入心扉,没入骨髓。
  脸上的青灰色的皮面被小心翼翼的扯下,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闯入元容的眼帘,半边脸布满了可怕的伤痕,伤处早已长出了新的皮肉,粉色的新肉微微隆起,看的元容几欲落泪。
  “怎么,不认得小爷了?”他低声开口,声音早就不复当年的清亮张狂,沙哑的可怕。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元容扶着乐衣,缓缓坐下,与公孙训对视,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她就这么看着他,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一开口,眼泪就簌簌往下坠。
  记忆中那个无礼到讨人厌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眼前,说着她熟悉的话,却没了当年的风流韵致。
  时间抹去的她的骄傲,也磨掉了他的风流无畏。
  “孩子……”公孙训把眼神移到元容隆起的肚子上。
  “正度的。”元容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我有保护好他。”
  “当年是我鲁莽,多次冲撞娘娘,您莫怪罪。”公孙训弯身跪下,对着姜元容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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