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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多手记之角(第一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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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石棺丛林

1。

那多本来不叫那多,在母亲还大着肚子的时候,就已经给他起好了名字,叫那就好。

然而那就好没能听到母亲叫唤自己,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难产死的,哪怕是那个年头,也很少有难产死掉的了,大家都说那多母亲很不走运,怀了个命中克母的儿子。

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就好母亲死相极为可怖,当时几乎惊动了全村的人,村长认定此中有玄机,请来风水先生替那就好家算上一卦。

那风水先生便是后来的书摊老板,说话慢条斯理,枯瘦的脸颊上很少有表情,因此给村人以干练、权威的感觉。平日里除了替乡人看风水,还做一些开锁、配钥匙的杂活,同时经营着村口的旧书摊。

别看平日里形似面瘫,波澜不惊,算卦时这老头手执罗盘,时而翻白眼,时而口中念念有词,一不留神人已窜到桌上。

“这孩子命中犯冲,五行奇特,会克死亲人。”风水先生指着那就好,仿佛看到鬼怪一般。那就好长大以后,看了漫画《风云》,知道原来自己的这种命格叫作天煞孤星,是专门为牛B人物准备的。

那多的父亲很急,连忙问解救之法。

收了两百块钱后,风水先生为难道:“罢了,便破一破戒。那就好要改名,必须在近亲中,择一命格强、不怕克的人,取和他相同的名字,这样就能‘借势纳福’。”

于是风水先生又收了一回钱,拿着那就好长辈们的生辰八字一通算,算出那就好叔叔那多的命最硬。那一刻风水先生又疯疯颠颠地叫了一声:“哎呀呀,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硬的命,简直比水门汀还要硬。”

从此,那家门里,有了两个那多。

那多叔是个记者,每次遇到小那多的时候,都有讲不完的冒险故事。小那多期望自己能像那多叔一样去冒险,经历最诡异的事情,破解最奇特的谜团。

他发现家中物品时常自发移动,却被父亲说成神神叨叨、疑神疑鬼。最可恨的是几天前的“荧光箭头事件”,说给好友林翡绯听还被她数落为请病假的借口,那多可是真的淋雨生病了,可惜地上的荧光箭头被大雨冲掉,也拿不出证据。

那多被孤立了,以前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大概是因为以往的事件还不够量级,但是这件事发生后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可能是一个独行侠,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没有人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志向。

2。

九月已是初秋,日头却还像八月里那么毒。那多睡在严助墓附近的草皮上,一会儿就迷糊起来。

那多并不是天生喜欢墓地,这种东西摆在哪里都不是喜庆的事物。只因那天荧光箭头带他来到废弃园林之外,天降暴雨冲去箭头标示,好奇心已被勾起。恰巧又得到《古今异事通考通考》指点,找到书中标明有异事发生的严助墓,算上昨天,已经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似醒非醒间,地下缓缓浮起一条幽长深遂的通道,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这通道好似散了荧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犹如脉搏般有节律地跳动。甬道的深处,光头男子双手抱拳,以一种恭敬的姿态,欢迎着那多的到来。正当那多要仔细观察这条甬道时,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荧光与化为粉尘,随风飘散了。

那多醒了,环视周遭寻找那条神秘的甬道,却哪还有踪影,轰鸣的声响也被如蝉鸣般的雷声代替。

是一场梦啊。那多略感失望,重新坐下,头就靠在石棺上,看着刺眼的太阳慢慢被云层遮盖住。再度起身的时候,后脑勺赶到微微的刺痛,就像被针刺了一样。

这时,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转身凝视片刻,动手轻轻一推,一股阴森气息扑面而来,就像开启了尘封千年的地下宝藏库,古老的寒意冲得他汗毛立起。他发现了那条地底甬道!

那多像被雷击中一般,精神为之一振,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看来,做人还是得做自己,要是随波逐流,自己这会儿不还得在教室里写那篇该死的作文嘛,哪里会有这一番际遇。

他不觉笑出了声,忖道:“这才是‘我的道路’嘛!”

话说今天下午是初二新学期第三周的第一节语文课,出的作文题就是《我的道路》。面对这种狗血题目,那多心中连叹“屈才”。

我本是戏红尘的游侠啊,应当如海贼王般扬帆远行。那多这么想,不禁心潮澎湃,神驰到了千里之外。他在不觉中提笔,要将这波澜壮阔的场面记下。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精神回归课堂,那多意犹未尽,低头想要回味一番,奈何作文纸上只多了二十余字。

真是敏于行而讷于言呀,那多伏案自叹,想自己堂堂男儿,竟然受困于文字,羞耻啊。

他觉得屁股下面有火烤,坐不住了。他牙关紧咬,舌顶上颚,气运丹田,如此三分钟,渐至身躯颤抖。语文老师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就见胖子那多从椅子上慢慢滑下来,满脸细汗面色惨白。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个技术活。

于是那多就获准回家休息了。当然,如果他真的乖乖回家,就不会有现在的“际遇”了。

面对“际遇”,那多准备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右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抬不起来,他踟蹰了。尽管在看见细缝之初就满怀了对冒险的期待,然而真到了要行动的时候,未知的恐惧像两块沉重的铅灌入他的双脚,哪怕迈动一步也是格外困难。这或许就是叶公好龙吧,他自嘲地想。

犹豫不决,难以抉择,这场景多像考试中做选择题啊,那多脑海里浮现出四个选项:A。机会难得下去看看;B。撒腿就跑;C。继续睡觉;D。回家找爹。

那多平日里最怕做选择题,背心湿透,以至于T恤都黏在了后背上。忽然,耳边响起林翡绯的叮嘱:“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要选B,参差不齐就选D。”这是考试前林翡绯教他的蒙选择题诀窍。

选A?好吧,但愿她是对的。那多想。照叔叔所说调整呼吸,慢慢放松下来,这才能观察四周。

和梦中甬道混沌缥缈不同,眼前这条可以清晰看到青石板铺的路面,湿气很重,走上去滑滑的,长着苔藓。两边是青砖垒起的墙,也一样爬满了青苔。抬头是两米多高的半圆顶,没有灯和其它任何与现代沾边的设施。

那多壮着胆子向前走去。没几步,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吓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侧撞在一旁的砖墙上。

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电话里传来熟悉的清脆女声。

“胖子啊。”

那多故作镇定地说:“嗯,哦,下课了?”实际上他觉得林翡绯的声音从没这么亲切过。在这种环境下只要是人声都会显得格外亲切吧。

“装什么腔呀,你最爱装了,你是装病的吧。”声音低低切切,又透着伶俐。

那多嘿嘿笑了两声算是承认,说:“学校不准带手机,你是在厕所里给我打的吧,还有回音呢。”

电话那头传来些其它的动静,先是“踢踢踏踏”再是“咯吱”一声,好像是厕所里来了别人。林翡绯的声音压得更低,完全是气声,几乎听不见了。

“你根本猜不到,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周围别说女人,连男人和人妖都算上,也就只有我一个。”那多低声说。

“干吗学我压低声音?你又不在厕所里。骗鬼呢,我才不信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在什么地方?”

“一个气氛和厕所类似的地方。”四周阴冷的气息把那多的皮肤激起鸡皮疙瘩,绝对不是错觉,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至少七八度,几乎是两个季节。那多有点害臊,自己刚才居然情不自禁地小声说话起来。他立刻把嗓门拔高,并且开始往前走。

“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

那多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断断续续。然后就断了。

“喂,喂。”那多看了看手机,上面的信号还有三格,转眼缩成了一格。再走出两步,一格都没了。

见鬼的地方。

3。

如果这是条墓道,瞧这宽度高度,那么通往的,该是多么大的一座墓呀。那多知道西汉严助的墓就在附近,但是严助充其量只是个太守级别的,以墓道的宽度推算,起码是个王侯墓。

前方只是黑洞洞一片。那多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看一下。背后入口处的光亮,已经渐渐弱了。

继续向前,四周逐渐干燥起来。看似黑暗的通道,走进去才发现有微光。是一种蒙蒙的萤光,从四壁上发散出来。

要不,知难而退吧?那多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他感到整个人正在被漫长的通道吞噬。然而回身再望,出口处射入的光亮消耗在幽长的甬道里,那多觉得自己已经走过了大半甬道,现在回头就亏大了。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句话瞬时涌上他的心头。

那多一个劲地对自己说,要镇定,要镇定。听人说,巴黎地下有几十公里长的用白骨建成的甬道呢,还开放给游客玩。那里总要比这儿更可怖吧,自己怎么能比那些普普通通的游客更胆小呢,自己可是要去四海冒险的人呐。

可是这一条甬道……到底通向何方?

那多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从书包里摸出个长柄手电筒来。四周的这些萤光,好像专门用来吓人、制造恐怖气氛的,亮度根本不够,好在那多常备着冒险装备,以备不时之需,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这个手电筒是不锈钢柄的,看上去银光闪闪,而且柄特别长,几乎可以当警棍使用了。那多开了电筒,却不急着往前走。这电筒里另有玄虚,是他从网上淘来的稀罕玩意儿。筒柄的中段有一个小机关,两手分持电筒两端,一旋一拉,电筒就自中间半脱离开。然后可以把前段转一百八十度并卡死,这样手电的光源部分就变成对着后半截,再将末端的盖子旋开露出镶嵌的玻璃片,就成了个利用手电光照亮的万花筒了。

搞得这么隐晦复杂,自然不是普通的万花筒。对着筒柄看进去,没有惯常的金银碎屑变幻成的复杂美丽图案,而是几个姿态曼妙的女体,几乎赤裸,关键部位被云絮似的东西遮着,变个角度就露一点,但总是还差一些,还差一些。

那多研究这个万花筒很久了,想找出一个办法,比如转到某一个角度,能把那些云絮移开。林翡绯每次见了,总要骂他下作。那多反驳,我这是君子淫而不乱……

此时的那多顾不得什么淫而不乱,只想用它适当调节气氛,让心情稍微放松。他一只眼睛眯起,另一只睁得老大,凑到透视镜前,里面?

那多很逊地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地上,万花筒手电脱手扔出几米远。

里面哪有什么曼妙的女体,而是一张脸。

一张被长发遮住大半的脸,只露出半张的嘴,一根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要多可怖有多可怖。

那多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刚才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让他的心脏几乎要爆炸,浑身血流的速度也似乎增大了数倍,心脏绝对超负荷工作了。他本是个胆大的人,平常如果见了这景像,大约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但现在他是在什么地方,原本就是想放松一下心情,猛见了,没吓尿出来,就算是男人了。

跌坐在地上,那多第一时间就是前后左右地张望,生怕刚才眼前的那张脸,是这甬道里什么玩意儿搞的妖蛾子。然而手电落地的哐当声消散后,四周寂静如初,萤光依旧蒙蒙亮着,没有半点波动。甬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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