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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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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灭障碍指的就是杀人。
  这个十六岁少年,对于杀人的态度已经淡然得如同吃饭和睡觉。
  “少主知道你杀人的事吗?”林琅震惊地问。
  寄生摇摇头,旋即笑道:“少主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疯的。”
  他的笑容清爽灿烂,只不过是冬日的太阳。
  想起这件事林琅就觉得冷,抱住胳膊搓了搓,对少年说:“不用亲自动手,城外那么多流民,给点钱就能让他们卖命。”
  “他们不值得信任,要是反过来讹我们怎么办?”
  “那就把杀人之罪嫁祸到他们身上。”
  “这个不错,所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什么时候?”
  “再等等。”
  林琅轻轻说道,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沉重,纯粹像名隐忍中的君主,时刻准备爆发。
  再等等,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酉戌之交,都和她的两个奴工来到倒塌的南墙前。守门兵大多昏昏欲睡,唯一保持清醒的,在看到都后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都打扮得美丽动人,眉眼描画得分外精致,身上的衣裳也似新做的,颜色不太亮眼,但衣上的花纹在火光之下有流光闪烁。
  一看就是赴约的。
  “行了,你们回去吧。”都心情非常好,向两个奴工挥手打发,另一只手里紧紧握着一团绢帕。
  尖嘴猴腮肯定是不放心的,“这么晚了还去城外,太不安全。”
  “啰嗦。不准跟来。”都哪里听得进去,此时的她满心满目全是等下要见的人。
  看来白日里在沃公府主动投怀送抱真做对了,颜少主终于肯对她动心了!
  身后的两个男人还在劝些什么,但女子已完全听不进去,松鼠似地又蹦又跳地出了南墙。
  尖嘴猴腮想跟上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悠悠的叫唤——“喂,那边两个。”没有指名道姓,但两个奴工还是回头了,因为这个声音他们熟悉。
  林琅穿着素色单衣,站在火光的边缘,微微露出了半张脸,冷冰冰地看着这边,诡异的黑影在她艳丽的脸庞上不断变化跳动。
  尖嘴猴腮猛然想起,白日里她从身前走过留下的惊悚一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三月的夜晚真有些凉啊。”
  尖嘴扭头对猴腮笑笑。他可不承认自己害怕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压在身下凌/辱过多次的女人。
  “就是就是。”猴腮阴阴一笑,“既然觉得冷,我们就找个姑娘取取暖吧。”
  他们故意说得大声,让林琅全听进耳里。林琅照旧波澜不惊,转身往阴暗处走去。
  “想走?晚了吧。”尖嘴猴腮笑嘻嘻地迈开步子。
  忽然林琅停了下来,两个男人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他们面面相觑,嗤笑一声后壮起胆子继续前行,可是猛然间又站住了脚。
  林琅扭头看过来,目光阴晴不定,唇角缓缓上扬,露出如梦似幻的妩媚微笑,随后轻哼一声,再次走进黑暗。
  这诡异又妖冶的一幕在两个男人心中疯狂燃烧,恐惧和欲望激烈交缠。但犹豫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他们立刻放下所有,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第13章 归家
  都出门时没忘跟家里人说一声,所以都留了个神。可是直到戌亥之交还不见她回来,家里人终于坐不住,手拿火把出门找寻。
  城中蜿蜒,大街小巷跑完已是午夜,却没寻到半个人影,还吵醒了许多人招来怨恨。都父无法,将最后希望寄托在鼾声震天的南墙破洞守兵身上,战战兢兢上前询问有未见过他女儿,当时唯一醒着的守兵点头,说都从这里出了城,有没有回来就不清楚了。
  都父赶紧吆喝众人出城。夜里的桃林很像鬼魅的栖息地,阵阵香风从林间穿过,总会带着女子的轻笑和叹息,就算被火把照亮,笼罩之上的哀怨气息还是浓郁得让人忍不住放慢脚步,放低声音。
  又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都终于被找到了,在离入口挺远的一棵桃树下。
  趴着,头上有个洞,衣服被剥了,光溜溜的身下一滩血。
  死了。
  手里捏着一团绢帕,拿起来抖开一看,是颜沉的。
  颜沉僵硬地捧着这张绢帕,怔忡半晌,抬头扫了眼周围的人,震惊道:“这真是从都姑娘手里抽出来的?”
  榻上没了林琅,颜沉又回到早睡早起的清寡日子。这日照旧早起,只抹了个脸就被小厮叫去了沃公书房,姬猛也起得仓促,和一些武官模样的人候在里面,等颜沉进来后提上了绢帕。
  “是的。”守城尉是个黝黑壮硕的汉子,开口就把屋子震得嗡嗡响。“颜大人,这是你的东西吗?”
  颜沉又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张绢帕是魏宫私品,父亲做相时经常受到此类小赏赐,所以颜家人早就人手几张。
  绢帕颜色素雅,孔眼细腻,质地轻盈,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民间之物,不是他从大梁带来的还能是谁的?
  更可怕的是绢帕上写有墨字,邀请都姑娘戌时过半在南墙外的桃林见面,而这一颗颗豆大的字一笔一划都出自己手,但他可以对天发誓从没写过这张绢帕!
  “颜大人?”守城尉等得不耐烦了。
  颜沉晃过神来,点头道:“是我的。”
  “那上面的字也是颜大人写的了。”
  “不不不,这绢帕确实是我的,但上面的字绝对不是我写的。”颜沉语气激动起来。
  “可是臣给主公看过,说就是颜大人的笔迹。”
  颜沉只好点头,“笔迹确实和我本人的极其相似,但我绝对没写过这张绢帕,更没约过都姑娘去什么地方私会。”
  “如果没约过,都姑娘手里怎会有颜大人的绢帕呢?”
  “肯定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给都姑娘送去的。”
  “可是上面的邀约函是颜大人写的啊。”守城尉想把颜沉绕进去。
  “我没写过这个。”颜沉声音陡然一沉,眉眼中的冷傲像长矛一样刺出去,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缠裹周身。
  “绢帕是我的没错,但已经丢了好些时日。上面与我相仿的字迹,我认为是有人故意描摹的。而且昨夜里我一直都在沃公府,沃公可以为我作证。”
  姬猛见提到了自己,点头称:“昨夜里颜卿一直与我促膝长谈到亥时,根本没出去过。而且近日要事繁忙,颜卿乃克己贤才,绝不会做出私下幽会一事。依我看,你们先查清楚是谁把绢帕送去给的都姑娘吧。”
  两位大人相继表态,屋内气氛降至冰点,但守城尉仍不放弃,拱手道:“就算都姑娘并非颜大人所杀,也有可能是同谋——”
  “荒谬至极!”姬猛拍案而起,“你是骂我老眼昏花看人走眼了么!还是骂我愚蠢浅薄,尽信了阴损狡诈之徒!”
  主公震怒,守城尉立刻跪下俯首,“微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狠哩。”姬猛冷蔑一笑,“要查我府中人可以,但先给我弄清绢帕一事再来。来人!”
  守城尉和他的下属退下了。颜沉顿时松出一口气,转身拜谢姬猛,姬猛胡垂一扫免了这多余的礼,脸上仍旧余怒未消,招手叫年轻人走到近前,问:
  “那张绢帕真不是你所为?”
  颜沉肩头微微一震,平声说:“绝非臣所为。”
  “这个叫都的姑娘被杀,真与你无关?”
  “绝无关系。”
  “你昨日见的姑娘可是她?”
  “……是。”
  姬猛不问了,反剪两手吩咐道:“东阳公赐宝一事不能再耽搁了,限你三日内速速办妥。”
  颜沉应诺。
  他明白了,沃公刚才那一番话并非是在维护他,而是在保护自己的名声。重用之人跟这种污浊之事扯上了关系,不管有罪没罪,对素来看重清名的姬猛来说,此人已经不能留了。
  颜沉首次监督大工程,就让所有事务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展开,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这让姬猛面上极有光彩,但还是盖不住那一点瑕疵。
  可是他似乎将那件事忘了,起早贪黑事必躬亲地投入到琐事中,两日内便将造好的魏王冠冕呈上,在沃公点头后立刻安排觐王队伍护送冠冕东上。
  与此同时,先王姬宛的衣冠丧礼行至半酣,在姬猛规定的第三日中便为先王举行了招魂仪式。
  沃城的官巫拿着为先王制作的冕服,从东边屋檐翘起的地方爬上屋顶,站到正脊上面朝北挥动冕服招魂。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三声呼喊,悠远悲凉。
  北方滚来隆隆雷响,天空乌云密布,顷刻间扯起淅淅沥沥的冷雨,把城外桃林里,为一个叫都的女子而办的招魂仪式淋了个透湿。
  绵绵细雨一直下到出殡之日,常年紧闭的西城门大大开启,沃城里外庶众倾巢而出,披麻戴孝地伏在东西大道边,等长长的出殡队伍从前经过,追随其后行至西山陵墓。
  又过了几天,直到后续一切琐事全部办妥,沃公终于允许颜沉回家休息。
  临近傍晚颜沉走出沃公府,一大早就候在门外的寄生和玉姐立刻迎了上来。
  “少主瘦了好多,难道沃公府里吃的还没家里的好?”玉姐看着颜沉凹下的脸颊和疲惫的双眼,忍不住心痛。
  “没事,累的。”
  颜沉淡淡一笑,看到寄生一脸哭相地看着自己,轻轻刮了下他的耳朵。
  “林琅又染了风寒,比上次严重,所以没有来。”寄生以为少主要问,所以先告诉了他。
  可是颜沉并不关心没来的人,摆摆手说:“回家吧。”


第14章 臆想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告急,没动力开船了……
  看过的小天使们就收一收嘛,举手之劳能让我高兴一辈子呢
  寄生细心,找了辆有顶棚和垂帘的马车。颜沉坐在车里昏昏欲睡,但流言蜚语还是不断飞入耳里。
  守城尉拿绢帕找他对峙的第二日大清早,有不谙世事的小童去桃林中捡柴火,在离都被杀的地方不远,发现了两具尸首。
  男人,头上破了洞,裤子被扒了,下身血肉模糊,切下的肉块已经被野狗叼去。
  这两个男人便是和都一起出门未归的奴工。
  发现都尸首的时候,都家里人就想到这两人也不见了,报官后满城搜查却没有结果。之后不久流言来了,说都就是被这两人侮辱杀害的,还说让女儿跟两个流民夜里出门的父母真是糊涂愚蠢,还说都姑娘本就风流,其实早就跟这两人好上,谁知被吃了干净。
  各种难听的流言在都家上空徘徊,都父恼羞成怒,提着杀猪刀跑到大街上怒吼,老子发誓要揪出那两个忘恩负义的恶棍,砍了他们!
  怒吼完第二天,他们倒是真死了。
  小童发现的时候,二人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死法跟都几乎一致,让守城尉不得不怀疑犯下两桩案子的是同一人,或者就像新的流言所说,都父其实找到了这两个奴工,但为了替女儿报仇雪恨,将他们杀了。
  二男的死法和都一样,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也感受都死时的痛苦吗?下/体被割,不就是为都被侮辱而泄愤吗?能恨成这样,除了都的家里人还能有谁?
  可是都父矢口否认,不过对这两个奴工的死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颜沉当时在沃公府里鞠躬尽瘁,已下了决心堵住耳朵不闻外事,但还是从劳工的交谈中听来只言片语。
  他替都姑娘的死而痛心,鄙夷那些不顾死者家人感受,到处散播臆造流言的人。可是在听到两个奴工也被杀,和他们就是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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