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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信箴,果然写着“刘少侠亲启”几字,另外再加一行“十万火急,立即拆开”的字样。
刘吉皱眉:“名堂可真不少。”
于是他边拆边说道:“你怎知我会在此?”
金三元道:“主人吩咐,少侠必定前往此村,故派在下前来。”
“他倒是料事如神。”
刘吉淡笑一声,想瞧瞧到底是何人物?
于是他甚快地将信拆开,喃哺地念道:“宝藏在吾手中,但却深陷危急,盼快速赶来解危。钱多财!”
方念及钱多财,刘吉怔诧不己:“是他,怎可能?”
再瞧一遍,署名仍是钱多财,搞得他莫名其妙。
“已有老贼消息?”
苗如玉道:“真是钱多财捎来信箴?”
刘吉苦笑:“自己看吧!这家伙简直乱七八糟!”
他将信箴交予苗如玉,白纸黑字,根本错不了,她不禁皱眉:“老贼用意何在?”
刘吉转问金三元:“你家主人叫钱多财?有一副三角眼那个?”
金三元道:“老爷姓钱没错,但三角眼……在下并未太注意,不过他找少侠,一定错不了。”
刘吉道:“他是否刚从远处回来了还载了一大堆东西?”
金三元颔首道:“的确如此,但次日,他便说有危险,要在下拿信求助少侠,还说一切好商量。”
刘吉道:“这家伙不知又在玩何花样?”
金三元道:“老爷一向仁慈,此次必定过受重大危急,还请少侠前去解危。”
李喜金道:“有他下落,当然要去!”
刘吉道:“只怕又是陷井一个。”
苗如玉道:“纵使是陷井,也要查明吧!对付他,要比鬼王容易。”
刘吉道:“那倒是未必……我觉得他是七恶中最狡猾的一个!”
转向金三元道:“你回去吧!我随后就赶到,要他洗好屁股等着!”
金三元登时感激拜礼:“多谢少侠相助,小的这厢告退,如玉庄见。”
说完,再行大礼,然后告知如玉庄位置,方自恭敬退去。
刘吉苦笑:“这老狐狸不知玩何花样?刚刚把财宝运到家,就急着找救兵,我倒奇怪,他怎不找鬼王?那是他最大靠山呵!”
苗如玉思索着道:“或许鬼王和他一样贪,得知宝藏,必定抢去,他岂非落个一场空?”
刘吉道:“你是说鬼王并不知有这笔宝藏?”
苗如玉颔首:“极有可能,鬼王当时会被仙泉冲昏头。”
“说的也是……老狐狸本就阴险非常,不管如何,有他消息,不讨回宝藏,的确是呆子。”
李喜金激动道:“那就快马加鞭,免得他临时变卦了!”
刘吉但觉有理,越早抵达,越能阻止钱多财另耍花招。
于是三人立即返回村庄,买了快马,直奔江南。
快马如梭,一泻千里,几乎日夜不停赶路……
如玉庄位于苏州金关区。
在这里,只有豪华宅院。
三厅、六院、十二楼阁者,不在少数,住着全是王侯、巨贾——纵使是行馆,亦随时有人看守、打扫。
如玉庄位于较特殊位置,它独立于运河畔,有若凸出河面之鼻尖,三面环水,却占地千坪以上。
楼阁亭台绵延不断。
四处杨柳垂荡,真若御花园。
说他值多少钱,恐怕无人估计得了。
此时如玉庄却归钱多财所有。
众人皆知钱老爷经营古董,富甲一方,然真正知其来历者并不多。
照理说,藏身如此豪华宅院,若非真正遭受重大困难,凭老狐狸聪明才智,又岂会自找麻烦,供出自己住处,仇家自动上门?
然老狐狸却真的如此做。
他到底过受何种重大威胁?
恐怕除了他,暂时无人知道。
七天后。
刘吉已到苏州,亦找到如玉庄。
光是见及大门顶那嵌青玉石之门匾,已知此庄之不凡。
他暗暗说道:“钱多财这些年来,搜刮了不少油水吧?”
庄院豪华,却是冷冷清清。
刘吉甚至敲了老半天,才有人开门。
那人还是总管金三元。
他已两眼发肿,似乎刚哭过,态度更是消沉。
刘吉警觉不妙,道:“你家老爷如何了?”
金三元悲切道:“慢了一步,他已遭暗算。”
刘吉更愣:“死了?”
“嗯……”
“谁杀了他?凶手在何处?”
“还在查……”
李喜金斥道:“哪有这么巧?他分明是诈死,想摆脱我们纠缠!”
金三元叹道:“有人亲自目睹,老爷真的已经遭毒手。”
李喜金斥叫:“怎会怎会?那人是谁?找来问话!”
金三元道:“三位请息怒,事情一切,自该向三位交代,何况在下亦希望三位能找出真凶,老爷临死交代,请少侠务必替他报仇。”
刘吉道:“他死在哪里,带我们去吧!站在外头鬼叫,无济于事!”
照他想法,人死人活倒其次,能找出宝藏,那才不虚此行。
金三元立即拱手,引人入内。
里头果然美轮美奂,厅前有台,台上置盆景,株株瞧来似乎是值钱货,尤其楼阁依小湖流水而筑,简直是经过一番巧思设计。
果然,和御花园有所比拟!金三元带领刘吉等人前往后院,落于一栋豪华书房前。
此书房门窗尽破,似乎经过无数暗器穿射,简直已到达体无完肤地步,刘吉见状怔道:“该不会被乱箭射死吧?”
没人回答,因为书房已走出两位劲装汉子。
其中一名身穿白衣,手握白剑,年约本三十上下,相貌英挺,经金三元介绍,始知他是快剑庄少庄主高化龙。
另一人中等身躯,却肌肉黝黑,结实,方脸带劲,四十上下,瞧来更见精明干练,他乃苏州秘密总捕头胡一鸣。
瞧他虽着便服,但手握刀势,的确威风凛生,不愧是知府私人武师。
像钱多财如此多财多富贵之人,突然死去,当然惊动整个苏州城,纵使钱家上下仍未报案,苏州知府己自动派人前来明查暗访,也好事后有个交代。
在金三元介绍之下,胡一鸣不禁皱起眉头:“派个小鬼?想查此奇案?
”甚觉不以为然。
刘吉瞄他一眼:“你又查出什么?搞不出名堂,可比小孩都不如!”
胡一鸣目光一抽:“好个利嘴,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刘吉道:“能耐是用的,不是用来看的!”
金三元深怕两人闹僵,登时打圆场,道:“老爷交代,一切事全交给刘少侠,他和少侠有所交情,还请两位英雄合力破案,找出凶手。”
高化龙倒落落大方笑道:“只要能查出真凶,自当好好合作啊!”
他笑脸迎向刘吉。似乎已表示好感。
胡一鸣当然也表示风度,不再冷言冷语,且看这小子有何能耐再说。
高化龙道:“刘少侠刚来,可要进入现场探查一番?”
刘吉颔首:“自该如此,咱们一起进去吧!”
说完,已大步推开房门,里头一团乱,古书籍册散落四处,似经过一番挣扎结果。
除此之外,只见得书桌前地面留着一滩污血,想来这即是凶案现场。
刘吉皱眉:“钱老爷死在这里?”
高化龙颔首:“正是。”
刘吉道:“尸体呢?”
高化龙道:“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人被杀,怎会没有尸体?”
“因为他是被杀人蜂吃掉。”
“杀人蜂?”
刘吉不禁一愣,连那玩毒行家苗如玉亦是一愣。
敢情凶手并不是人。
刘吉再次想证实:“你是说,钱老爷被杀人蜂杀死?”
高化龙道:“不错!”
“怎可能?金总管说有人目睹,那人想必是你。”
“正是。”
刘吉凝向他,邪声一笑:“我倒想听听,当时状况到底如何?还有……
你怎会在现场?”
高化龙道:“快剑庄一向负责如玉庄安全,钱老爷似知有危险,故而要我随身保护,结果,他仍遇不测,在下觉得汗颜。”
刘吉但觉解释合理,又问:“你说吧,当时情况如何?”
高化龙道:“两天前的三更夜晚,突然飞来一大群杀人蜂,我在外头被困,奋力扑杀,谁知另有无数蜂群涌入书房,将老爷密密麻麻困住,终把他吃个精光,只留下一大滩血而已。”
刘吉直皱眉:“怎会?杀人蜂怎会吃人肉?”转问苗如玉。
苗如玉道:“杀人蜂只会蝥人,不会吃人肉,也许是另一种黄尸蜂吧?
不过,连骨头都吃光,实是无法想象。”
刘吉转问高化龙:“你当真亲眼见着钱老爷被啃光?”
高化龙回忆当时,道:“当时我的确看他被蜂群罩住,挣扎叫声立即传出,我想救人,可惜另被毒蜂围困,就这样挣挣斗斗之中,钱老爷已被吃个精光。”
刘吉道:“也就是说,他被罩住之后,你从未再见过他真面目。”
高化龙道:“蜂群甚多,当然见不着,不过,似乎无人能藉此抽身吧?
我是说,要是少侠起疑那人非钱老爷的话。”
刘吉道:“凡事未见头绪,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他转头征询苗如玉同意。
苗如玉道:“蜂群和蚂蚁一样,不知死亡为何物,若攻击目标,必定全力以赴,如附骨之蛆,很难甩脱的。”
刘吉喃喃颔首,转问高化龙:“你呢?又如何摆脱蜂群攻击?”
高化龙轻叹:“大概蜂群目标不是我吧!亦或是暗中养蜂之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始能脱身。”
刘吉淡笑不置可否,毕竟毫无头绪下,任何指责都是多余的。
他道:“蜂呢?你总该宰了不少只吧?”
高化龙道:“是留下一些尸首,不知金总管如何处理?”
金三元道:“老朽但觉有毒,已烧了它!”
“烧了!”
刘吉苦笑:“你倒是做得干净利落。”
现在已死无对证,他不知该从何下手。
高化龙道:“少侠别泄气,要瞧蜂群,乃有时刻,只要三更一到,多少会有蜂群飞来此处巡逻,不知是找同伴,亦或想再杀人?少侠可等那时间再研究蜂群特性。”
刘吉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当下,他四处找寻,希望能找到秘穴之类,毕竟一大批珠宝,总有藏身处吧!
他开始翻动每一本书,或许能触动机关,自可见奇功。
胡一鸣冷声道:“你在找秘室?放心,如玉庄上上下下都已被翻遍,能找的都已找出来了!”
那意思似乎劝刘吉徒劳无功。
刘吉淡声说道:“世上多少人甘冒一生时间去寻宝,结果总只有一两人能够得逞,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说完淡笑而去。
胡一鸣当然听得懂,那只有绝顶聪明之人才有办法得逞,这分明说他是白痴,闷棍敲得甚响。
胡一鸣却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暗暗斥道:“我且看你有何能耐?
”
他干脆袖手旁观,想看热闹。
刘吉则认真推敲书房种种,然而几乎搜遍四处,仍无法见及秘窗秘门之类,他不禁皱眉,似乎有若胡一鸣所说,当真无迹可寻?
胡一鸣已经冷笑不断,等着某人出丑。
刘吉当然铁了心,干脆坐于太师椅上,四平八稳,瞧人便笑。
胡一鸣怔道:“你这是何意思?”以为他找到秘门,才敢如此嚣张吧?
刘吉自得其乐:“休息!”
“休息?”胡一鸣如被掌一嘴巴。
刘吉颔首自得道:“我才刚来,便遇上这吃人不吐骨之事,不休息一下,怎能找出蛛丝马迹?你俩找了两天都没找着,要我两刻钟之内变出把戏,以为我是超人不成?”
此语一出,倒让高化龙想笑,道:“少侠说的是,你该静下来慢慢思考,想必定有发现的。”
胡一鸣暗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