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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道:“总不能以此便认定她是凶手吧?”
胡一鸣道:“至少她有嫌疑!”
高化龙轻叹:“夫人一向贤慧,怎会……”不愿多想。
胡一鸣补上一句:“或许是她姘夫所杀!嘿嘿,人要是被情所困,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刘吉喃喃说道:“总得先找出尸体亦或其他线索再说,只凭此字,想定人罪状,并不合理。”
胡一鸣冷笑:“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是泄了行踪,作贼心虚,日久必定穿帮,我甚有信心!”
刘吉笑道:“好吧!反正没事,见见夫人也好……这里似乎已经无线索,咱们退出去吧!”
众人没意见。
刘吉把账册揣入怀中,四处溜眼一阵,始往回走去。
第二十章血骷髅
及至秘门处,他忽觉此门设计为何左右推,而非前后推?难道会像书房一样,另有玄机?
这石门能自动关闭,或许真的有所触动吧?
他小心翼翼开启,探向秘道,八盏油灯仍一如先前,毫无异样。
众人觉得他未免太过上心了吧?方才已劈打无数,根本末见反应,难道回头还一出差错?
刘吉瞄向胡一鸣那不信眼神,笑道:“胡兄如果认为没事,那请先走如何?”
胡一鸣纵使有所忌讳,但毕竟是有头有脸人物,若连试探皆不敢未免笑话,遂咬起牙关,笑道:“或许有毛病,但不会那么巧吧……我试它一下便是!”
说完全神戒备,往前踏出一步,并无反应,胆子不由壮些,再踏出一步。
岂知就在此时,在右油灯处猝然喷出强烈火柱,轰然直扫胡一鸣,罩得他没头没脸,唉呀尖叫,拼命抽跳回来。
复见熊熊火柱中青光闪闪,看似毒针,奇快无比射向其背部。
刘吉喝叫,拼劲拖他回来。然身躯倾斜过关,臀部却凸弯出去,被射个正着,疼得胡一鸣冷汗直冒,却不敢吭声。
此时的他,发卷脸黑,衣焦处处,臀部又中利针,简直狼狈不堪。
众人瞧在眼里,暗笑于心,全是强咬舌头以忍下,尤其李喜金,终于忍不住呵呵笑起,这本是他要品尝的,终于有人抢着要。
李喜金不禁笑道:“胡捕头辛苦了。其实我家大少爷在江湖是有名的天才,他的话多少有点晴示,多听听总错不了的!”
他又补充一句:“天才总是容易留级的。”
胡一鸣咬牙冷哼,不敢怪罪刘吉,却把一切怨气归罪许素贞,暗骂道:
“若非这毒女人,何来凶杀案?怎会落此地步?”
他边骂,边伸手往臂部摸去,暗暗揪掉利针、揪一支,痛一回,便骂一次。
众人暗笑于心,目光却避开他。
高化龙庆幸自己能躲过一劫,说道:“好厉害的机关,烈火加毒针,任谁也难挡!最可怕的是,来时无恙,回时大作威风,让人防不性防。少侠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刘吉当然不愿说出老狐狸之阴险,闻言淡笑道:“或许是直觉吧!我直觉两个设计一样的通道,怎可能会没机关?再加上石门移动怪异和书房一样,该有触动机关之效,然后是那八盏袖灯灯架似乎有洞口,有意无意全朝往里边。
于是猜想,或许设计者乃在于让人顺利进入宝窟,待想搬东西出去时,再来一个大扑杀,自能收到奇效,看来我所料的并不差!”
高化龙闻言,暗暗地点头佩服,他果然观察入微,换作自己,可能被烧成刺狠烤乳猪了吧!
既然已知机关,刘吉霎时发掌乱劈。
只见掌劲震处,八道火技喷若火山爆发,迫得众人奇热难挨,纷纷后退,那利针更是凶猛喷射,叫人触目惊心。
一连数十掌劈去,纵使能引得利针射光,可是那熊熊烈火仍不止,烧得秘道已是一片通红,直叫人头疼万分。
照此看来,不知将烧多久方能停止?
刘吉不禁求助苗如玉,道:“火油不若利针,一大把射完即没,它只要装上一大桶,足可烧上三天三夜,你能不能把那油灯火苗熄去?没了引火苗,自不能引燃火油,该可安然渡过。”
苗如玉颔首:“药是有,只是不知如何罩上去?”
刘吉欣喜:“给我吧,我来!”
苗如玉遂拿出一玉瓶,道:“这本是金创药的一种,可消肿退红,亦可以解油污,该可灭火。”
刘吉含笑接过手,立即倒出些许,凝聚成丸般,大喝一声,直射出去,准确地落于第一盏油灯,果然将火苗裹熄。
他心下一喜,如法炮制,终于能将第二盏、第三盏……以至于全部都灭了。
众人见状,终于嘘了一口气。
李喜金欣叫:“好了,该可以通过啦!”
他想探步,又觉不妥,还是让别人打头阵吧。
刘吉见状笑道:“可学乖啦!现在跳出去,照样火烤乳猪!”
李喜金一愣:“怎会?”
刘吉笑道:“别忘了,地面仍热着,很可能引燃油料!”
他一掌打去,燃油喷出,果然再次引燃,化成火焰。
李喜金庆幸,未再中伏。
他道:“若是如此,岂非一样出不去?”
刘吉道:“未必!”
他猝然凌空掠起,直射秘道,双掌猛往灯架打去。只见掌劲过处,好架歪偏,燃油终于喷至墙壁,渗流而下,带着冷却效果,未再引燃爆发。
刘吉趁此已轻巧地落于对岸了。
众人见状,已自叫好,但见火苗不再,纷纷找机会掠冲过去,终于逃过了要命火阵这一关。
李喜金庆幸之下,又想替此阵取名,想来想去,还是接受刘吉所说之“火烧赤壁”较为贴切。
待退出秘室,走出书房,金三元已快步迎来,急问结果。
胡一鸣立即将许素贞之事说明。
金三元脸色立变,若真如此,那未免太可怕了。
胡一鸣说道:“如玉庄上下几乎搜过,唯独夫人住处未搜,还请总管带路!”
金三元轻叹:“夫人既然有嫌疑,我也无话要说,天色已快亮,不如先吃点东西,待较亮时再去如何?”
这是为人奴仆所该做之事。
众人当然答应。
金三元遂引入至客房,众人各自舆洗,并稍作休息。
此时最是痛恨该是胡一鸣,胡子、头发被烧焦不少,幸好他脸面黝黑,掩去不少窘态,否则可丢脸极了。
他已在此住过几天,随身带着衣衫,始能换下焦衣,看来较不狼狈,心情亦开朗许多,始敢和众人共进早餐。
一餐下来,已是旭日东升。
此时清晨已临。
金三元亦想早日找出真相,引着众人往西厢楼行去。
西厢楼独立于庭园清湖畔,恬静安祥,拥着一般与世无争之态,隐现出华贵面不脱俗套。
然而此时,晨雾掩罩,似乎又透着几许悲凄无奈。
许素贞早已起床,她静静默立于湖畔曲桥边,有若雾中的美人,只不过带着一份凄怅罢了。
未到二十五岁,甚且说是少女容貌,却嫁给五六十岁老头,心灵幽怨可想而知。
不知她图的是什么?
然而既然已经嫁了,她似乎一直扮演着做好老婆的角色,从未闹过什么意见,出过什么差错。
她在如玉庄上下心目中,还算是个标准夫人。
直到现在,惹上凶手嫌疑?
金三元瞧及她,巳开始产生厌恶之嫌。
众人渐渐行来。
刘吉已见着她长相。
可以说漂亮,却绝不是国色天香,但凭钱多财这老狐狸能娶到她,可说是癞蛤摸已吃着夭鸫肉了。
她一身素白衣衫,清清瘼瘦,一向长发披肩,不施胭脂,眼睛带怨,或许死了丈夫,亦或另有心事。
反正,瞧来总是一股怨,似乎任何事情皆引起不了她兴趣。
人生对她当真了无生趣?
她终于发现有人逼近,转身过来,清秀脸面稍稍动容,大概发现来者太多人了吧?
她目光先落于苗如玉,直觉被其绝世容貌吸引了,随又转向金三元、高化龙,这似乎是她唯一认识者。
她淡声说道:“金总管,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金三元虽对她不满,仍拱手回话:“奉老爷之命,去送一封信……”
“是老爷叫你去的?”
“正是。”
“送信给谁?”
“一位朋友。”
“谁?”
“刘吉先生。”
“他是谁?”夫人想搜寻记忆却不可得。
金三元指向刘吉,道:“便是这位少侠!”
“他?”
许素贞以为“先生”便是成年人,没想到是少年,凝眼望去,只见得他相貌俊挺,两眼灵活,似乎甚是精明。
刘吉拱手道:“刘吉拜见夫人!”
许素贞淡然轻叹:“我夫君临死请你,不知有何用意……”
刘吉直截了当地说:“查案!”
“查案?”
许素贞道:“可有线索?”
刘吉道:“还在查……”
许素贞轻叹:“希望能及时水落石出,否则我夫君死不瞑目……”说完,两眼却含着泪。
胡一鸣暗道:“好一个假惺惺的家伙。”
他极力想找出证据,让她难逃法网。
刘吉道:“夫人怎知老爷已死了?”
许素贞道:“高壮士已说过,他亲眼见及我夫君被毒蜂吞噬,难道那是假的。”
高化龙道:“千真万确!”
许素贞叹道:“这位少侠似乎不信……”
刘吉道:“不是不信,而是既然查案,任何细节都该考虑吧!”
许素贞默然不语,她脸色本就苍白,苍白得有些病态,这甚容易让人联想到她做贼心虚。
沉默一阵,她又说道:“有什么我能帮忙。”
刘吉道:“夫人最后和老爷见面是何时候?”
“四月初五。”
“也就是老爷遇害的前两天。”
“该是吧!”
“老爷状况如何?他跟你说了什么?”
许素贞目光突现冷沉:“你是在审问犯人。”
刘吉笑道:“怎敢!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从她目光中看来,刘吉直觉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不过仍看不出真伪。
许素贞凝目良久,终于轻叹道:“我夫君当时已走火入魔般,神经紧张,老是说有人要暗算他,我问他是谁,他尽说可怕家伙,偶而还说,说不定我就是凶手,他说我是妖魔化身,实在语无伦次,可是却拿他没办法!”
刘吉道:“什么妖魔化身!”
许素贞道:“他不断念着黄蜂尾上针和妇人心一样毒,说我是妖蜂化身,大概最近有不少毒蜂骚扰如玉庄之缘故吧!”
胡一鸣瞧她脸色苍白,有若死人,一股妖魔影像浮出,暗暗觉得,毒蜂该不会是她养的吧?
刘吉凝目注视她,道:“你觉得丈夫有病,难道未曾替他找大夫?”
许素贞轻叹:“想过,也做过,他一个老固执,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想到两天后便遇害了……”
说及伤心处,两眼含泪。
刘吉沉默一阵忽又说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许素贞道:“你说!”
刘吉道:“我想搜西厢楼,行吗?”
许素贞一愣,瞧向金三元,轻叹:“来都来了,我似乎没理由拒绝……
”
刘吉笑道:“夫人是聪明人!”
许素贞轻笑:“不知你们要搜什么?”
刘吉道:“老爷下落。”
许素贞一愣:“你怀疑他在这里?”
刘吉道:“倒不是怀疑,而是希望搜遍所有如玉庄,包括夫人这西厢楼罢了。”
他不得不加以掩饰,免得伤了夫人自尊。
许素贞道:“庄内上上下下,不是在高公子和胡捕头引导下搜过了?”
刘吉道:“话是不错,但是老爷既然找我来,我自该亲自再搜一遍,对老爷也好有个交代。”
他不提唯独漏了西厢楼,已对夫人有所尊敬。
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