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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如玉拉人无效,只能见是毒药即抢过来,只留解药之类让刘吉灌喉,刘吉分辨不出,反正每灌一瓶,即若刺对方一刀,爽透心肺。
他存心把人灌死当场,且几乎陷入疯狂状态。
然而四面情势却越来越急。
只见得数道人影掠来,其中两位身着黑衣,左胸却绣着太阳及月亮,看来即是阴阳使者。
李喜金乍见两人功夫了得,且一张蓝巾面罩,一张绿巾面罩,甚是眼熟,当下急喝:“不好,大少爷,强敌已临!”举掌即劈去。
阴阳使者冷笑不已,引掌即封,打得李喜金滚地回来。
苗如玉见状急忙反攻,照样被迫得手忙脚乱。
刘吉乍闻声音,心神唤回不少,这才丢掉厉绝生,转向阴阳使者。
冷森道:“大老远追来,是不是想找死!”
阴阳使者突然双双拱手。
异口同声道:“奉门主之命,欲请少侠回营,任少门主一职,还请移驾!”
刘吉冷斥:“要是我不去又待如何?”
太阴使者道:“门主交代,务必把人请去。”
刘吉冷斥:“这么说,我若不去,你们就得强行把我抓去了?”
太阳使者:“希望不要落得如此局面才好。”
太阴使者道:“我们已出动阴阳十二煞,共二十四位绝顶高手,少侠必定不是其对手,尚请接受门主邀请吧!”
刘吉瞧向两人背后二十四名蒙面剑手,想及当初在潜龙湖,若非那奇异妖物帮忙收拾?自己恐怕得栽筋斗。
然而事关苗如玉及李喜金,又怎能束手就缚?
再怎么困险,也得拼斗再说。
当下他冷笑道:“二十四人又算什么?想当年还不是被我一个个收拾!
”
太阴使者已动容:“当年二十四煞当真全死在少侠手中?”
刘吉道:“不但是当年,现在也一样。”
他猝然发难,乍见他身着电闪扑来,那无坚不摧匕首,宛若附上魔鬼诅咒,化成一道劲亮青光,哪管得太阴使者惊惶欲躲,照样躲不了电闪强刀。
叭然一响。
太阴使者脑袋飞窜而起,那两颗眼珠仍自古碌碌睁得凸大,不敢相信自己已被砍离身躯。
那狂血喷高之际,众人这才惊慌欲闪。
岂知刘吉再次探欺,相准太阳使者脑袋,照样怒砍下来,两道血注喷高,早吓得众人面无血色——包括李喜金和苗如玉。
两人此时对刘吉之感觉,简直像魔鬼。
刘吉就是凶悍发狂,连砍两人仍不止,猝又扑向那阴阳十二煞,趁他们惊慌之际,简直如虎人羊群,疯狂宰杀之下,竟然连劈五脑七臂四大腿,吓得对方作鸟兽散,哪还有心再战?
厉绝生好不容易在女徒苗如花帮忙逼出乱七八糟毒药之下,心神方自迷醒过来。
忽见刘吉如此疯狂,头皮已然发麻,勉强挤出一句:“快走……”想挣扎,却又软弱无力。
苗如花见状,赶忙背人欲逃。
刘吉突然厉喝:“谁都别想逃——”
此乃向阴阳十二煞喝吼,苗如花却以为被发现,两腿霎时发软,把厉绝生置回地面,一动不动,连脑袋皆不敢转回,深怕一个触怒对方,立即被宰杀。
那阴阳十二煞眨眼之间,已兵败如山倒,死伤过半,剩下残兵伤卒,果然怔在那里,不敢乱动。
刘吉怒斥道:“好好活人不当,当什么鬼人?一张脸一定要弄成骷髅样才甘心么?全部给我站好,自废武功滚蛋。”
十二煞徒众个个身躯暗颤,虽说他们练了邪功,不怕挨刀,但砍头之威胁,仍叫他们心惊胆跳。
就在危急之际,猝见一道灰影扑来。
老太婆般谑笑:“让老身会会你身手!”
那灰影手持月形短刀,奇快无比砍向刘吉后脑,吓得苗如玉、李喜金尖声骇叫,想救已是不及。
刘吉却冷笑一声:“我就等你这妖老太婆现身!”
他突然反刀切去,在极不可能角度里旋身过来,匕首竟然挡下那快逾电闪月形刀,锵然一响,月形刀已被砍断三段。
气得那老太婆哇哇怒叫:“敢毁我刀,我剥你皮!”
她猛咬牙,左手再翻,又多出一把同样月形利刃,左右开攻,全砍向刘吉脸面,敢情想剥他脸皮。
此人正是剥皮妖女徐月香。
她虽称妖女然年事已高,该说成妖婆较为恰当,那张脸奇丑无比,除了皱纹深深,两眼凸若瞻赊,鼻塌如猪,且长着一副大暴牙,三角眼,实叫人不敢恭维,难怪她见着美女即心生不平衡而想剥人皮。
她刀法果然灵活,几招下来,倒也抗衡刘吉强劲攻势,那剩下之十二煞见状,心神稍定,这才晚回勇气,抓起利剑,奇速无比砍杀过来。
十二煞尚余九人,联合剥皮妖女,组成十人剑网,威力自是强劲,不容鄙视。
李喜金见状,欲抢剑加入战圈。刘吉却厉吼:“不必过来……”
听那声音,似又想大开杀戒。
只见得他狂怒大喝,左手一翻,偌大一把毒针尽往左前方数名杀手脸面打去。
那杀手虽躲闪避开,但身形一偏,攻势顿弱,刘吉趁此扑来,匕首怒挥,登时砍下三人脑袋。
刘吉猛又挑踢一具尸体,让那血柱喷向老太婆,身体则砸向两名杀手。
刹然间。
妖婆为避毒血而闪开,两杀手则将尸体砍成数断,刘吉趁此又自扑前,叭叭数响,连砍数条手臂。
哎呀一声,他左肩亦中冷剑,疼得他落地打滚,怒极之下,猛又厉吼:
“不要命尽管来……”
手中利针简直如万蜂螫人,奇速无比射向六七名杀手。
那利针已灌入达摩真劲,其势何等威猛,任那杀手了得,勉强挡下一批,却挡不了第二批第三批。
登时哎呀闷口,身躯、脸面尽被击中,就连老妖婆亦被射得脸痛肩疼,惊地跌软地面
刘吉狠猛笑道:“别人不惹,惹我小煞星,简直有眼无殊。”
他猝又扑上,匕苜再挥,就欲砍下数人脑袋。
岂知远处一道青影闪出,声如鬼嗥道:“少侠手下留情……”鬼影连闪过来。
刘吉乍见此人惊诧不已:“鬼王?”
他没想到这要命家伙竟然亲自出征,自己哪是对手?眼看不妙转身即逃喝着:“阿喜阿玉快溜啊!”
三人同时拔腿即奔,可惜前头却是断崖当前,几乎毫无去路。
刘吉却喊着:“跌死总比落入鬼魔手中好吧!”
他追向前头,当真想跳崖逃命。
鬼王哈哈狂笑:“哪里逃!”
那身形如电,奇速无比的逮向刘吉,却慢了一步,心念一转,双手左右捣去,登时卷扣李喜金及苗如玉。
他更狂笑:“逃啊!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给我回来!”
他猛运劲捏去,李喜金、苗如玉受不了疼痛,闷哼出口。
刘吉正想讪斥:“偏不回去!”
岂知闻及吼声,霎时怔愣,暗道要糟,赶忙煞停崖边,只差半尺,即已跳脱苦海啊!
他无奈转身,见及好友受缚。苦笑道:“这是你我恩怨,不关他们事,放了再说,一切好商量。”
“商量什么?给我过来,自闭武功,看你如何还能作怪。”
刘吉干笑:“我是该过去,但放了他们再说不行?”
鬼王冷笑:“放开他们,你岂非跳崖逃跑?还在那里拖扯什么?”
他突然加重劲道,迫得李喜金、苗如玉闷疼呻吟,冷汗直流。
苗如玉硬是急叫:“快走,别管我们……”
刘吉却哪忍心
摊摊手,苦笑道:“算你嬴了,放开他们,我跟你回去便是!”
“把功力封住再说!”
刘吉当真欲封自身功力。
苗如玉急叫不要。
刘吉苦笑道:“那又如何?我能抛下你们吗?反正他是要找我回去当少门主,不吃亏嘛!”
说完,当真戳穴自封武功,苗如玉轻叹,热泪渗出,刘吉为了她,做如此要命牺牲,她内疚万分。
鬼王见及刘吉自封武功,已然哈哈狂笑,道:“这才像话,好好少门主不当要当什么?”
他立即抛开李喜金、苗如玉,掠身欺前,一连数指再戡刘吉穴道,以防他有诈。
刘吉叹道:“不必检查啦!碰上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怎么斗都不舒服!”
鬼王一愣:“你骂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刘吉冷道:“自己照照镜子吧!或许你一辈子都没照过镜子,真是奇惨无比。”鬼王再次怔愣!
他心灵千头万绪般闪动,终又恼怒斥道:“我行我一片天,谁也管不着,来人,把他押回去!”
几名门徒行来,已将刘吉捆绑。
刘吉笑道:“既然捆了我,可以放开他们了吧?”
鬼王瞄向李喜金、苗如玉,正在盘算之际。
那毒王厉绝生已喝道:“不能放人,她是本教叛徒,岂能让她走脱!”
厉绝生自中奇毒,脸色苍青无比,瞧来甚是恐怖,他元气大伤,还得靠苗如花扶持,难怪怒火难消。
鬼王道:“既然如此,便交予你自行处理吧!”
此语一出,又引得刘吉喝道:“不行,她已脱离五毒教,岂能让她再回去受死,你这个烂鬼王,一点头脑都没有么?”鬼王嗔斥:“你敢骂我!”
刘吉斥道:“不骂你骂谁?她已脱离五毒教,随时可加入阴阳门,难道你也要把她送给别人砍头?”
鬼王颔首:“倒是有理,可是她不一定会加入本门……”
刘吉斥道:“我若加入,她岂会不加入?不但是我,就连厉老头这些王八蛋都该命令他们全部加入,如此才能显阴阳门威风。”
鬼王颔首:“有道理,本王的确有意要他们加入,他们全在考虑当中,不过,那是迟早之事。”
刘吉道:“放心,此事交给我便可,现在你唯一要做的是阻止任何暗斗发生,免得旁生枝节,第一件事当然是阻止厉绝生公报私仇。”
鬼王点头道:“不错,应以和为贵。”转向厉绝生,道:“老弟,看在未来一家人分上,一切恩怨一笔勾销。”
厉绝生急道:“可是她乃本教叛徒……”
“为了加入阴阳门,一切自可原谅。”鬼王道:“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待回总坛再说。”
厉绝生纵使咬牙切齿,却不敢当面抗命,勉强点头,刘吉见状,安心不少,心想过了此关,未来之事再说吧!
他道:“你们要抓我,既然已逮着,可以安心回府了吧?”
照他想法,先行离开,可免于交出钱多财及仇天悔,局面仍未一败涂地。
然鬼王却猜知他心意似的,说道:“是该走了,不过你得交出钱多财、仇天悔。”
刘吉佯装一愣,问道:“他们跟我有何关系?”
鬼王邪笑:“不必再耍花样,本王手下已报告,钱多财早就落在你手中,仇天悔昨夜失踪,分明被你所擒,不交人亦可,本王将派人搜山,照样可找出来。”
刘吉叹道:“一切都瞒不了你,我认栽啦!他俩藏在北天峰无底崖下,自行去找吧!”
根本无此地头。
刘吉心想能拖多久便多久,最好把两人饿死,省得遗害人间。
鬼王果然对此山区不熟,且未想到刘吉此时此刻仍敢耍诈。
当下命令手下前去搜人。
随又喝令其他弟子,押着人犯回总坛。
数十名阴阳门弟子一涌而来,果然把刘吉、李喜金、苗如玉三人捆绑如球,扛着上路。
鬼王见大功告成,哈哈大笑:“我且看刘千知你如何解决!”
想及其子将成少门主,将来父子斗局面,他已狂谑大笑,声震天地,惊传数十里。
他突然一闪身,消逝不见。
独闻刘吉苦叹声……久久不绝……
阴阳门总坛,位于巫山神秘山峰之中。
坛分阴阳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