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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啦!我真的吞下去了,呃,头好晕!”
“晕你个头,服此药只会感到兴奋,然后睡一觉才失去记忆,你根本胡扯!”
“我天生禀异,与人不同嘛!”
“那就让你不同个够!”
鬼王一掌,突然把他打得东倒西歪,撞向屏风侧边,差点把屏风撞垮。
刘吉哎呀疼叫,赶忙躲藏,爬向屏风后边。
见及一冰泉直冒冷烟,其状若牛乳,他已想及仙泉,赶忙想跳入里头躲藏,或许泉底有秘洞也说不定。
鬼王见状,厉叫:“还不给我出来……”
他身形如电掠追而至。
刘吉却已跳入冰泉,冻得他哎呀颤叫,鬼王及时赶到,猛把他揪出水面,厉斥道:“你敢玩我仙池!”
鬼王一掌又把他打入内角。
刘吉哎呀再叫,滚落暗处,急忙抓着什么东西欲挡,却发现抓了布料,仔细一看,竟然是粉红肚兜,登时想笑,敢情鬼王还是个性变态?
亦或是他喜欢在此非礼女子?
刘吉晃着肚兜,邪声笑道:“原来门主是个色鬼啊!”
“色你个头!”
鬼王恼羞成怒,猝又欺前,把他猛甩外头,怒掌一扯,将那肚兜撕个粉碎,欺扑外头,抓起刘吉,怒笑道:“看了不该看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猛地用双指,就要把刘吉眼睛挖出。
刘吉喝叫道:“看到什么?莫非你是人妖?一件肚兜,有何大惊小怪,别忘了,我是未来少门主啊!”
此语吼得鬼王一愣!
终于把刘吉砸落地面,怒斥道:“敢说我是人妖,小心我挖掉你眼珠,若非看在你是接班人分上,早就宰了你,哪还容得你嚣张到现在!”
刘吉哎呀抚着受伤部位叫疼,道:“少来这一套,你明明和我爹是死对头,也会把少门主职位让给我?你分明是想把我心智迷失,然后用我对抗我爹,不管谁胜谁负,你照样是大赢家,还说的那么动听?简直笑死人!”
鬼王一楞:“你全知道?”
刘吉冷斥:“什么烂花招,去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鬼王突然哈哈大笑:“不错,我就是如此计划,你不肯也得接受,谁叫你爹囚我八年之久,我恨死他,所以要让你俩父子残杀,直到双双灭亡,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刘吉冷道:“你做梦,要真的如此,我会先自杀,让你诡计无法得逞!”
鬼王哈哈谑笑:“可惜到时你根本毫无知觉,甚且还会叫我爸爸呢!”
刘吉冷笑:“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死,免得认贼作父。”
他猛往屏风冲去,想抓那匕首。
照他想法,只要宝刃在手,或可一拚。
然那鬼王却以为他当真要自杀,嗔吼一声,奇速更快试来,一指点得刘吉无法动弹。
冷笑道:“我改变主意了,反正我神功即将大成,届时必将你们父子抓到万蛇洞,天天叫毒蛇凌谑你们至死,尝尝那种今天少一块肉,明天缺一层皮的滋味,所以你不必急着自杀!”
刘吉喑叹宝刃无法到手。
轻叹道:“咱们能不能谈些较温和话题,比如说,我帮你统一江湖,你饶过我们父子行不行?”
“不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你反正不是人。”
“你说什么?”
鬼王欲劈。
刘吉赶忙改口,干笑道:“我是有诚意跟你合作,何必记此不必要之仇恨呢?”
鬼王怒斥:“不喝阴阳汤,休想谈合作!”
刘吉苦笑:“再拿一瓶来,我喝喝看!”
“当真?”如此转变,让鬼王难以适应。
刘吉轻叹:“我想过了,反正逃不了,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会来得安心些!”
“你在耍何诡计?”
“我现在还能耍什么诡计?”
鬼王邪笑:“天底下该属你花招最多,本王才不信你甘心如此?”
“拿汤来喝不就得了?”
“你以为那么容易?”鬼王怒斥:“想到此汤被你糟蹋,心头即是一把火,它得配上百余种东西,熬上三天三夜才炼成,我完全想用来对付你,你却一口毁了它,可恶已极!”
刘吉闻言呵呵笑道:“无心之过,尚请见谅!”
心想暂无此药,他乐得悠游自在。
鬼王瞧来不是滋味。
冷邪道:“别得意太早,外头多的是想收拾你的人,趁这三天光景,我让老狐狸那些人把你整死。到时你就会发现我的重要,来人,把他丢到老狐狸住处。”
外头传来王八灵应声。
刘吉闻言惊心动魄,急叫道:“门主不必如此,在下已全心悔改,您毋需再把我交出去,拜托拜托!”
鬼王谑斥道:“一切二天后再说,谁叫你糟蹋阴阳汤,这只不过是小小处罚而已,带走!”
一声喝令,王八灵登时拜礼。快速无比把人押走。
刘吉越是求救,鬼王越笑得张狂,似乎能体会那段捉谑之快感。
刘吉眼看已被带往西殿一处,古松盘崖之练功坪,坪后则为数栋豪华宅院,该是供辈份尊高者居住。
他想大势一去,求救无益,且看自己造化了。
王八灵将人带往练功坪之后,拱手笑道:“少门主好自为之,三天后,属下再来接人,当然门主若有交代,自另当别论!”
刘吉摆摆手,嫌烦似地嗔叫:“知道啦!快滚!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王八灵一愣!
该丢人现眼的是他,怎怪起自己了?反正任务已完成,且少惹他为妙,免得日后自找麻烦。他再次拜礼,躬身而退。
刘吉整理一番衣衫,可惜方才下水,湿了一半,然已无处可换,只好将就,见及豪华宅院,登时喝叫:“统统给我出来,躲在里头当缩头乌龟是不是?
老狐狸你第一个绘我滚出来!”
此语一出,果然引得宅院一阵怔诧,人影晃动,门窗立即撤开,果然见及老狐狸、仇天悔、厉绝生及徐月香等人怒眼反瞧。
忽见刘吉,四人更怒,就待发作。
刘吉却先声夺人,喝道:“搞什么鬼?想造反是不是?也不看看头顶谁的天,脚踏谁的地?敢对我这少门主恶脸相向?不要命是不是?”
此语一出,众人更诧,难道鬼王当真让他接了少门主职位?四人互望一眼,怔然不知所措。
刘吉斥道:“不必东张西望,出来出来,要加入本门,得先学会一些抓鬼功夫,否则怎能来回阴阳两界!”
众人暗付,敢情还要学功夫?如此倒也不吃亏,便自冷目瞪人,慢慢行出。
厉绝生怒道:“就算鬼王也不敢对我们大吼大叫,你算哪棵葱?敢在我们面前发飙!”
刘吉斥道:“他是不想叫,却交代我来叫,理由很简单,三日之内,学不会阴阳驱鬼术,届时他施展邪术,你们逃不掉,受了伤害,别怪我没好好叫你们学这门功夫!”
厉绝生闻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明明不喜欢被吼,然对方却负有传授武功之责,若翻脸,吃亏的恐怕是自己吧?
老狐狸钱多财较沉得住气。
干笑道:“不知少门主如何学会阴阳驱鬼术?你刚刚还在牢里,相隔不及两时辰就学会了?”
刘吉冷道:“不然门主怎会紧拉着我不放?那什么东西?我一看便会,口诀一背即通,你们只要学会,我不为难,记住,那是你们自家之福气。”
钱多财频频点头,笑道:“既然如此,老朽花功夫学便是!”
那仇天悔脾气最硬,闻言冷斥:“我一剑在手,还怕什么鬼魂,要教,去教别人,大爷我没兴趣,还有,若出了阴阳门,这把剑照样找你单挑。”
他手中已握兵刃,硬是咽不下被辱之事。
他说完,大摇大摆欲走。
刘吉冷道:“门主交代,要学,四人一起学,谁若中途离去,视若叛徒,后果自行负责!”
仇天悔怒斥过来:“放你狗臭屁,不学武功即是叛徒,叫鬼王亲自跟我说话,我倒问个清楚。”
刘吉冷道:“我即代表鬼王,什么意思,教你武功你不学?这未免看不起门主,说你叛徒是严重些,但成为敌人一定不为过。”
仇天悔还想反驳。
钱多财说道:“仇老弟犯不着把鬼王好意拂去,咱们还欠他救命之恩,又何苦连他欲传神功,你却不学?”
仇天悔冷道:“我看是他教,即一肚子火,如何学?”
钱多财道:“暂时把他当成少门主不就得了?”
厉绝生道:“不错,论仇恨,我比你还深,他毁我五仙教,还差点把我灌死,此仇不共戴天,只是看在鬼王分上,我还不是包容下来?别忘了外头还有个刘千知,咱们能多学几样算几样,免得无法翻身。”
仇天悔冷哼:“他爹是咱们仇人,我们却向他学功夫!”
刘吉冷道:“不必怀疑,我已中了门主千毒万毒阴阳汤,除了他,无人能解,我现在只能听他的,否则毙命当场,处境比你们可怜,否则想叫我传功夫?门都没有!”
众人这才恍然,为何鬼王如此快便交付重任,原是以毒相胁,不禁暗道刘吉活该。
然四人却从未想过,这根本是大谎言,注定要倒楣矣!
厉绝生皱眉道:“阴阳汤似乎能迷失本性,你却仍记得清清楚楚?”
刘吉斥道:“鬼王还想问我家事,怎能一次迷失?瞎猜什么?此事不必你来烦,快到练功坪,马步一一蹲好!”
四人直皱眉头表示是何武功?竟然还要蹲马步?
疑惑中,仍往练功坪行来。
刘吉暗笑于心,表情却冷漠:“老实说,阴阳驱鬼术,一半演化自少林心法,因为正必胜邪之故所以才要从马步练起。”
既闻少林心法,四人不疑有诈,心想借此一探奥妙也好。
于是遵照指示,竟然蹲起马步,瞧得刘吉快笑岔肚皮,却得强忍下来,忍之不住,只好喝喝挥拳以掩饰。
待情绪较平静,始道:“由于我入少林八年,学了不少名堂,故门主一说,本人立即顿悟,至于你们,且看天分了!”
老狐狸道:“你不是被少林留级七八年?”
此话引来四人捉笑不已。
刘吉冷道:“看我武功,像是个留级生吗?老实告诉各位,我早修得炉火纯青境界,只不过学了谦虚,故意如此宣传而已!”
众人虽不信他练得如何炉火纯青地步,但他们全交过手,自也不信他是留级生,笑意立失。
仇天悔冷道:“有招快传,光耍嘴皮何用?”
刘吉道:“那得怪老狐狸,说我是留级生,我当然要反驳!”
钱多财干笑:“老朽道歉,你快传吧!”
刘吉这才露出笑意:“早识相不就没事?注意听了,大家皆知魔由心生,故驱鬼神功贵在定神醒意,方不致被鬼魂所迷。少林有一门绝学叫狮吼功正是其中翘楚,故四位得先背基本口诀,然后慢慢吼出,自有用处。”
四人乍闻狮子吼,已喜出望外,这可是少林不传之秘,没想到此时却能一窥其奥妙,甚至学着?
四人已迫不及待,直叫快传口诀!
刘吉暗笑于心,暗道:“整死你们!”
他已喃喃念出少林小和尚挑水时运气之口诀:“双脚踩啊涌泉升,灌三脉啊上丹田,穿齐门啊上肩头,左一顶啊右一顶,浑身是劲啊过山河!”
众人闻言但觉怪异,怎生力道全运往肩头?
这跟狮子吼有何关系?
老狐狸道:“此口诀为何啊呀叫?一点不像绝顶神功?”
刘吉淡笑:“所以你不了解少林武学,其实少林武学必定从小打好根基,才能往上扎根,我不晓得你们智慧如何?加点音韵,不是更好记吗?”
仇天悔冷道:“免了免了,把精要说出便可!”
刘吉道:“可是我习惯如此背出,临时要变,可能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