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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藉着无彤幻步,奥妙的变化,故意如花蝴蝶般在苗如花四周打转。
当他伺机自苗如花身形闪过时,忽而扭腰反折,滋地一声,在苗如花左颊上赏了一吻,得逞之后故意大叫好香、好香,逗得四周仆役哈哈大笑,不少人纷纷鼓掌,甚至吹起口哨,为这位花心少门主加油。
苗如花恼羞成怒,刹时拳掌指腿一并出笼,连毒都用上地杀向刘吉。
刘吉不慌不忙,脚踩无影幻步,手中折扇忽收忽开,时点时扫,竟将苗如花的攻击悉数化消。
他那只空着的左手,不时趁隙在苗如花脸上摸一把,或者在人家高翘的胸上拍一把。
这些狎谑之举固然伤不着苗如花的筋骨,可是却刺伤了姑娘的芳心,无奈苗如花打也打不过刘吉这个登徒子,还被平白吃去了无数嫩豆腐,刹时之间,气、恼、羞、怒,百味齐涌,终于……
“哇!”地一声,苗如花忍不住情绪激动,当场气得哭了起来,顾不得再与刘吉动手,她猛顿莲足,洒泪而去。
“玩完了!”刘吉收了势子,哈哈两声:“这娘们何底跑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吃豆腐?”
他环目四顾,询问一干手下,众仆役只得打着哈哈,逢迎道:“说的也是,她果真是为吸引少门主的注意而来。”
“真的?”
众人点头如啄米之鸡,笑脸直应真的真的。
刘吉满意之至,放声狂笑,这才在众仆役毕恭毕敬的恭迎下,大摇大摆回转东宫居准备进膳。
却说苗如花气哭之后,一事无成地转头冲出东宫居,她才刚转离刘吉的视线,泪眼迷蒙之余,忽觉路前有人影阻道。
她急忙抹去泪水,定神瞧去。
但见鬼王依然蒙头覆面,鬼气森森的卓立于自己去路之上。
苗如花心情微是忐忑,招呼道:“门主,你好。”
“嗯!”鬼王冷沉回应,却未置一词。
苗如花直觉对方有事,而且气氛甚是不妙。
因此道声借过,就打算绕过鬼王身边,溜回自己住处。
然,鬼王在她走了几步之后,方始冷沉道:“苗姑娘,你该不会忘了是谁帮你恢复如今动人的身材吧?”
苗如花回转过身,呐呐道:“当然不会,这全是门主的恩赐。”
“你记得最好。”
鬼王口气依然森冷:“不要忘了,本王既能赐你美貌,也就有本事取回。而我,非常不希望这种不愉快的事会发生。”
原本泼辣的苗如花,此时却如见了猫的耗子般,以惊异无助的眼神望着鬼王,静待他的下文。
鬼王负手向天,眺望远处云彩,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惊的平静,沉缓道:
“你最好再记住一件事,阿吉现在姓梅,不姓刘。他是本王之子,叫梅吉,刘家是他势必消灭的死对头。而本王下令处死的苗如玉,是五毒教的叛徒,所以也是本门中共同的敌人,她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你懂吗?”
苗如花惊心一颤,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语如蚊蚋般细声道:“是的,我懂。”
“很好。本王希望你明白,这世上已无刘吉此人,阿吉是本门之少门主,身负一统江湖的大任,他或许有些骄纵狂妄。但是凭他的来历,凭他的本事,他都有足够的资格睥睨天下。你了解吗?”
“我了解。”
鬼王终于回过身,以较和缓的语气道:“本王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其实,以你的美貌出身,正是未来最佳少门主夫人之选,本王对你与阿吉的事,倒是乐观其成,想必令师定也不至于反对。但是在本王与刘家之间的纠葛尚未了结之前,你得好好做一个乖女孩,不要再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懂吗?”
这话虽是问句,但鬼王显然不准备接受否定的答案。
更明确的说,他根本就是语逼威胁。
苗如花除了无言点头,岂敢有其他意见。
鬼王甚是满意苗如花的表现,点点头道:“我还有事要找阿吉,先走一步。”
“门主,慢走!”苗如花目送鬼王足不沾尘的离去后,绷紧的神经才得以放松,刹时出了一身冷汗漫透衣衫,整个人如被抽了气的气球般,倚着一株古松半瘫了下来。
“好可怕的鬼……”她喃喃自语:“好恐怖的杀气……”
想到方才与鬼王的对恃,苗如花不禁又打了阵哆嗦。
她累性倚着古松坐下,眺向远方云海,兀自寻思:“迷魂汤真的能将人的本性都迷失了?以前刘吉虽说狡黠滑头,但是本性不坏呀!他固然是固有目的,才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但他在试毒学毒时,那种精练专注的样子,令人深深觉得他是个可信可依靠的男人。
然而如今,他却是恁般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那种气焰嚣张,目空一切的态度,着实令人厌恶。就算他真的一统江湖,君临天下,拥有了整个世界又如何?这种人岂能托忖终身,真是可笑!”
思及如今这个“梅吉”可恶之处,苗如花忘情地撇嘴冷哼,还真有三分不是的味道。
遥望远处峰峦之间云雾飘渺,苗如花思绪亦随之波动翻飞。
昔日苗如玉温驯可爱的笑靥,刘吉黠谑精灵的讪谑,宛如潮来潮去,不断在脑海申激荡回旋,时起时减,若隐若现。
她内心不禁深深渴望,如果时光能倒流,再回到从前,她一定试着谅解阿玉,她希望刘吉仍是原来的那个人,而非今日之少门主。
苗如花也想到了鬼王,这个令人胆颤心寒的阴阳门主。
想着,想着,苗如花百转千折的思绪,蓦地灵光乍现,心神登时清朗,她突然明白了为何苗如玉要离开师父,帮助刘吉,她终于了解阿玉在感情之外,对那是非对错的抉择。
在这刹那之间,苗如花澄静的灵台,令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的悟透了正与邪的分野……
刘吉气跑苗如花之后,故作潇洒,唰地展扇轻摇,口里狂声呼道:“摆驾回宫!”
随之,在众奴仆侍卫的轰喏应是声中,大摇大摆地晃回东宫居住所。
一干仆役立即忙着上茶送毛巾,让刚刚“活动”了一回的少门主净脸净手,解渴休憩。负责饮食的专人,亦哈着腰讨好地问少门主是否要用膳?
刘吉人五人六地坐在一张铺有虎皮的金交椅,摇头晃脑考虑一番方始称可。
仆役们立刻如奉圣旨,将这件“大事”迅速传达下去。
就在刘古这厢享受着帝王般的虚荣生活,一条人影自花园俏然闯入大厅内。
刘吉眉头一皱,斥道:“谁?好大的胆子,也敢摸近本少门主左进三丈之内。莫非想当刺客?”
“少门主息怒,息怒。”来人竟是秃头圆脸的老狐狸钱多财。
钱多财拱手直笑:“老朽特地来向少门主体请安问好。”
刘吉睇眼直瞄,看到钱多财眼窝那副七彩镜框,已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是你,老狐狸钱老板。咱们上回在加盟仪式上见过面,对不对?”
钱多财心里暗想:“咱们见面的时间可比那早得多了。”
但他却不动声色,笑应是极是极。
刘吉道:“你找我有事?是不是知道本少门主此处有位北京特聘而来的前宫内御大厨,手艺不错,所以故意过来混一餐?”
只因他自己正打算吃饭,放面有此一问。
钱多财却也迎合笑道:“正是,正是。莫非少门主懂得掐指一算,否则怎能料中老朽心中事?”
“哈!”刘吉张狂至极:“这种事还需要算吗?光凭本少门主对人性贪婪的认识,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说得好像钱多财就是为了贪这免费的一顿美食,才待别找上门。
钱多财号之老狐狸,岂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于是笑脸不由得为之一僵。
但这头老狐狸毕竟是有所为而来,未达目的之前,自是不好翻脸,只得忍下这口鸟气,干笑两声。
随即,钱多财挑了刘吉身旁的位置坐下,半倾过身,一副好事待商的模样,压低嗓门道:“其实,除了来此品尝御膳大师的手艺外,老朽还有一件小事,想请教少门主。”
“什么?”刘吉不带劲地挑了挑眉,随口反问。
“嗯……”钱多财略带犹豫:“少门主还记不记得昔日曾往苗疆替门主寻找仙泉之事?”
“不记得。”刘吉回答的甚是干脆:“不过听门主提过了。”
钱多财不免眉头微皱:“这么说,少门主也不记得老朽曾托你带回一些箱子,而你将它们埋在某处了?”
他不愧是天下第一贪,至今仍念念不忘被刘吉搬走的那批宝藏,居然以此迂回的伎俩想套出刘吉藏宝的下落。
不过,显然他要失望了!
“有吗?”刘吉皱起眉头,思索道:“真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我老爸,看他知不知道。”
钱多财当下暗惊,忙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这种事无需烦扰门主了。刚刚我说了,这是小事嘛,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不用问,不用问。”刘吉斜眼道:“你说不用问的哦!那我就不问喽!你也知道本少门主连日微恙,许多关于以前的事。不知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凡事得问问我老爸才知道。”
钱多财急忙摇手连连,直说不用问,不用问。
他还真怕万一刘吉问了,引起鬼王疑心反过来追问自己是怎么回事,那才倒楣。
他不禁在心里喑骂:“他妈的,你这臭小子真是可恶,要喝阴阳汤之前,干嘛不先将藏宝地告诉我。如今这批宝藏,叫老子到哪里去挖?”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一面觑眼打量刘吉,想这小子也是贪财之辈,竟然连宝藏之事都忘的一干二净,看来是真的中了阴阳之毒了。可悲可悲。
既然套不出藏宝下落,钱多财亦无心思吃饭,藉口肚子痛,不行了,得先走一步,可惜吃不到这顿美食矣!下回再来。
刘吉反正无所谓,他要走自然也不留人。
钱多财一如来时,不打正厅门口出去,反倒自偏门转向花园离开。钱多财前脚刚走,鬼王正好踏入厅中,瞥及人影,不禁疑心问是谁。
刘吉无所隐蹒,直言是钱多财,本来要来吃饭,却因为闹肚子无福消受,所以先走。
鬼王见刘吉态度坦白,不像有假,终也相信,便笑说本王岂不来得正是时候,可以顺便大快朵颐。
刘吉却拍马道:“老爸任何时候想尝尝美味,只要说一声,我一定叫大厨随传随到,专门侍候你一人。”
瞧这小子巴结的如此真诚,第二十五孝也不过如此尔,乐得鬼王直赞你真是好孩子,那副怀恩孺慰之貌,还真当自己是刘吉的亲爹哩!
不多时,仆役来报午膳备妥,刘吉命他们设席花厅,“父子俩”携手偕行貌甚和乐地移驾花厅,大组盛宴矣。花厅内,筵席已开。
虽只有刘吉他们二人用餐,但一旁斟酒布菜的下人便有四名,厨房送莱的小厮,更有六、七名川流不息。
桌面上,二人面前至少保持十道不同口味的菜色,任其品尝,如此奢华饮食,王公贯族亦不过如此。
难得鬼王莅临东宫居和刘吉一起进食,刘吉已是热络地敬酒劝莱,一会儿听他说你尝尝这道龙风朝天!一会儿他又推荐那百鸟朝凤、八仙进宝、沙锅散丹,没事他还挑剔一下这道贵妃鸡做的太淡,那道芙蓉蟹黄口味不错。
另外什么姚花江、翡翠羹、荔枝鱿鱼卷、王母神仙鸡、霸王别姬、红烧熊掌、炸羊尾、闷油灯笼鸡……林林总总,不下一、二十道莱,全都尝了一口,就叫人端下去,赏给那个侍卫头子,或者那一班守卫,那一个服侍有功的下属,其海派风度,颇有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