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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一定是轮回者，他拥有的那张推荐函应该是真的，否则格尔哈特和赫德拉姆不会看不出来。”赛琳娜的眼中有了一丝迟疑，“除非空间给了他特别的优待！”
“空间怎么可能给某个轮回者特别的优待呢！”亚罕不由失笑到，“你说得对，那个什么狗屁骑士应该只是个剧情人物，他刚才的行事作风也确实不像是个轮回者。”
真的是这样吗？尽管听到同伴符合了自己的判断，赛琳娜的眼中却依然有着化解不开的疑虑。无论现实世界，还是在超弦空间，赛琳娜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下属和部下。对于人心的把握，赛琳娜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看出那个男人撞倒亚罕以后，流露出的那一抹轻蔑之色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地蔑视。也正由于这一眼，赛琳娜才首次产生了互相矛盾的想法，一个念头告诉她，那个男人也是个轮回者，但是另外一个念头却告诉她，轮回者不会如此行事。
能够进入这个休闲世界的轮回者，爵位至少也是骑士，而且已经进入了转职流程，这一点毋庸置疑。面对两个实力相近，又不了解底细的对手，盲目挑衅绝非智者所为，就算是抱有其他目的，那也是得不偿失，因为这么做的人，基本上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其他轮回者的对立面上。
刚进入一个陌生的镜像世界，就把自己放在了其他轮回者的对立面上，这样的人能在残酷的空间当中一直活到现在？还能拥有骑士爵位？
赛琳娜自嘲地摇了摇头，她已经可以算是非常自傲，甚至可以说是自负的人，但是她自问绝对做不出来这种行为。会这么干的人，在赛琳娜看来，刚愎自用，狂妄至极这种评价都算是轻的，认真说来就是疯子，妄想症患者，狂犬病人。
当然，她是不会想到徐默就是这种人，徐默不但敢这么干，而且他还不止干了一次……
……
“英格兰给予自己的舰队私掠许可证，允许它们抢~劫西班牙和其他国家的商船，掠夺他们的财富，增强自己海军的实力。我国想要成为北海、波罗的海的霸主，重振维京人的威名，就必须仿效它们，将海军素质提升到世界一流的水准。
在其他海洋霸主眼里，我们的海军不过是貌似海盗的舢板舰队，实力根本就不值一提。不过，伟大的国王陛下，古斯塔夫二世做出了英明的决定，成立了第一支王国私掠舰队，瑞典将由我们开始，迈出统治海洋的第一步。
我们的国策是支持新教国家，所有天主教国家能在海洋上漂浮的木板都是我们的猎物，当然我们的舰队目前只有维斯泰洛斯一艘战舰，预算也比较少，不过国王允诺我们，每一次战斗缴获的半数战利品都归我们所有，战斗中的损伤也都将得到国家的补偿。
未来的几年，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亲手建设的世界最强海军会呈现在波罗的海上，呈现在国王和全国人民面前。成功与否，需要大家一起努力，不知道诸位能否和我一起奋斗！”
在酒馆中，赫德拉姆站在一张桌子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下面一圈的部下，他们基本上都是维斯泰洛斯的骨干成员。他们中有副官兼大副格尔哈特·阿迪肯，领航员兼首席舵手曼努埃尔·阿尔米达，水手长兼炮手官查理·约翰·洛雪弗，还有其他几位候补士官，当然徐默和黛娜也在其中。
在部下的欢呼声中，赫德拉姆结束了自己的训话，开始和大家一起庆祝维斯泰洛斯号的成功首航。喝了几杯之后，赫德拉姆来到了徐默和黛娜面前。
“安德森阁下，很荣幸您加入我们的舰队，我从格尔哈特那里听说了您的娴熟武艺，也许维斯泰洛斯的第二冲锋队长是最合适您的职位！至于您，美丽的牧师小姐，赫德拉姆诚恳地请求您能够再次考虑加入舰队，为小伙子们带来冰雪女神的仁慈！”赫德拉姆优雅地说道。
“谨遵您的吩咐，提督阁下！”徐默大声地回答道。
“好吧，今后的日子，还请您多加照顾了，冰雪女神保佑您！”黛娜略一犹豫，终于点头答应了赫德拉姆的邀请。
“太好了，万事俱备！后天我们就将启程出航，请两位准时上船！”赫德拉姆高兴地说道。
出航
看到徐默两人离开以后，赫德拉姆表情严肃了起来，转头对格尔哈特说道：“格尔哈特，你怎么看他们！”
“黛娜小姐是个合格的牧师兼船医，我们都看到她救治那个小伙子的过程了。至于阿尔弗雷德骑士，我个人认为他会是个好海军军官。”格尔哈特沉吟了一会，将赫德拉姆来之前的一些事情讲述给他听。
“哦，尊重上级，对冒犯自己的人冷酷无情，武艺娴熟，这么说来，我们的这位阿尔弗雷德骑士果然是一个好军官的苗子，希望他上船以后的表现还能如此优秀！”赫德拉姆来到窗边，将视线投往窗外下落的夕阳。
……
“boss，你为什么非要我假冒牧师做船医呢，回春术对剧情人物是无效的，我也不懂任何的医术，恢复类物品虽然不少，可也经不起海战的消耗啊！”黛娜有点担忧地说道。
“这是让你能快速成为船上主要干部的唯一办法，有失就有得，现在在赫德拉姆的眼里，你比我的地位还要高。至于船医的工作，你就不用担心了，维斯泰洛斯号上就算没有正规的医生，也会有一些医疗人员，平常的治疗就交给他们。
海战的时候，无法救的重伤员就放弃吧，普通水手的生命值不高，一块威尔特培根捏碎了可以吊住十来个人短时间内不会死掉，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做。你要知道你是牧师，并不是真正的医生，能够帮受伤的水手延命，让他们支持着回到岸上，就已经算合格了！”徐默摇了摇手指说道。
“对了，boss，你为什么故意挑衅那两个轮回者呢？”黛娜不解地问道。
“那两个轮回者其中一人应该是个mt，已经达到骑士爵位，并且进入了转职流程的mt。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买下泥龟彭排的那个大型团队，加上那个骑士爵位的女轮回者，我想他们的团队配置应该已经比较完整了。这样的一个团队，多经历几个任务世界以后，就会对目前空间的轮回者格局产生巨大影响！”徐默皱紧了眉头说道。
“boss，难道你想……”黛娜心中一惊。
“嗯，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徐默点了点头，看到黛娜面带忧郁，便劝慰到，“黛娜，你应该明白，进入到这个空间以后，很多时候，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做一些自己原本并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明白！”黛娜无精打采地说道，“难道没有办法互相合作吗，毕竟轮回者都是空间用来修正世界剧情的雇佣兵。”
“黛娜，如果人人都是你这个想法的话，现实世界就不会有国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了！”徐默苦笑着说道，“轮回者也是有欲望的，目前空间的轮回者已经逐渐形成了实力等阶。”
“很快，轮回者中的强者就会诞生一批上位者，尽管有着空间的协调和平衡，但是正如所有法律都会有漏洞一样，空间法则也会有破绽，剥削和压迫在所难免。就算我们不去欺压其他人，至少也不能让其他人来欺压我们。”徐默想到了自己在现实世界当中的遭遇，不由紧了紧拳头。
“你说得对，boss，不用担心我，我没事！”黛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跟黛娜的这番讨论，让徐默良久无语，坐着思索了良久以后，他终于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
……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今天就是维斯泰洛斯号正式出航的日子。徐默和黛娜两人一大早就跑到了码头等待，心情都有点激动，撇开其他不谈，乘坐一艘大型风帆军舰出海的经历，他们还真没有过。
在被水手带到近处以后，两人也看清楚了军舰的外貌。维斯泰洛斯号长有30多米，头尖尾宽，腹部肥大，单层炮甲板，三桅杆横帆结构，船头装配着尖利的铁皮撞角。
军舰内部一共四层，第一层是炮甲板，维斯泰洛斯上一共有24门12磅前装滑膛炮，查理是首席炮官，另外还有几个候补士官轮值。第二层和第三层储藏着大量的食物和淡水，同时水手们的住所也都在这两层甲板上。第四层是底仓，有着众多的压仓石，大部分是在斯德哥尔摩采购的铁矿石，用来在沿岸的港口城市交易。
赫德拉姆和格尔哈特早已经在船上等候水手们的归队，徐默和黛娜被一个候补军官带领着去他们休息的地方。徐默这时候才悲催地发现自己这个冲锋队长，必须和候补士官们一起睡吊床，整个候补士官的小船仓不到十平方，放了整整五张吊床。
黛娜比徐默要好一点，因为是地位比较高的牧师兼船医，她分到了一间小小的礼拜室，十来个平方的面积放着一张小供桌、一张大条案，还有一张小木板床。供桌是给她和水手们祈祷用的，大条案估计是后备手术台。
据带路的候补军官介绍，这件舱室原本是养猪的，由于黛娜的加入，才临时被赫德拉姆命令水手们改造成了礼拜室。不过，维斯泰洛斯号是新船，在此之前只做了一次试航，所以味道不算很浓。
带路的候补军官叫做布莱克尼·布鲁斯，是个贵族子弟，今年只有十四岁，是个可爱的金发男孩。不过小布莱克尼十分地沉稳，一点都没有小孩子的模样，只有在询问徐默骑士训练的时候，露出的好奇表情，才会显露出一点小孩子的稚气。
当太阳上升到天空的正中央时，船上敲响了铜钟，瑞典的蓝底黄十字三角国旗迎风招展，维斯泰洛斯号要出航了！
“先生们，国王传来命令，汉撒同盟的贸易船只屡次侵犯我国领海，侵占我们与外界的交易份额，现在是时候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了。起锚，出发！”赫德拉姆在船后部的舱室顶甲板上，意气风发地命令到。
带着对中世纪航海时代的好奇，徐默两人随同着维斯泰洛斯号一共进入了广阔的波罗的海！
第七章 狩猎之觅敌
下午时分，徐默站在维斯泰洛斯号的甲板上，扶着船舷眺望着大海。作为船上的第二冲锋队长，今天的这段时间正好轮到他在甲板上当值。
夏季的波罗的海，昼长夜短，尽管已经接近傍晚，但是日头依然毒辣，将面前一望无垠的大海，照射得波光粼粼。天上飘浮着几朵如同棉花糖一样的白色云朵，澄清的天空呈现出淡淡的天蓝色，在视线的尽管连接着碧蓝色的海水，可谓是海空一色，根本就没有明显的区别界限。
现在的时段，海上刮着东南季风，风力不大，浪高不过一米，船速只有6节，维斯泰洛斯号尖利的船头破开海浪，在海面上留下一道白痕。被船头劈开的海浪，不甘心地连绵不断拍打在船身两侧，让战舰微微地左右摇摆，甲板上的徐默仿佛感觉自己变成了摇曳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
正在徐默感受海天的广阔之际，耳边响起了一个童声：“安德森阁下，您最好不要长时间地看着海面，会影响视力的！”
徐默一惊，回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布莱克尼，微笑着说道：“谢谢你了，小布莱克尼，海景太美妙了，我一时间忘了平静海面上反射的太阳光会损害视力！”
“安德森阁下，将不要叫我小布莱克尼，你得称呼我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