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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 作者:何许人[出书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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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离会怎样对玛吉?呵,玛吉撞死了他的亲生妈妈。
是的,那位老大妈是范离的亲生妈妈。在我和范离感情最深的时候,他曾经告诉过我,他是在四岁那年被范家收养的,范家的主人没有能力要孩子,但他一直没忘记自己的亲生母亲,读大学后范离离开了家,每年可以找机会和亲妈见上两次,给她些钱,跟她聊聊天。
如果我没猜错,出事那天范离是去见他妈妈了,而他妈妈却正好来学校找他,所以经过了学校附近的小路。没想到,错过的母子竟然从此生死永隔。
范离和玛吉交往并不太久,所以我想范离可能不会把自己真正的身世告诉玛吉,因为那涉及到继承权问题,而玛吉又是出名的势利。我看见过一次范离生母的照片,后来在报纸上认清大妈的遗像后肯定了她的身份,所以,我布置下了这里,然后把视频发给了范离,让他来这个闹鬼的房子看到真相。我要的,就是让玛吉和范离从此一刀两断,而我,也可以回到范离身边去。
“我们俩完了,以后你别再来找我。”范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忽然送开手,转身走了。失去重心的玛吉重重跌落在地,发出一声闷闷的空心烂木头的声音。
范离决绝地走了,门被很大力地关上,巨大的回响震动了整栋楼房,也把我藏身的柜子门震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玛吉蒙着脸在哭,她不会看到我的,她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范离回这样对她,虽然她也有很多男生追求,不过,范离无疑是最好的,人也帅,成绩又超好,我和范离好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觊觎。
一条透明的鱼线缓缓落到了玛吉的脖子前,她还在蒙着脸哭,没有发现我这正在她背后哭吧,将死之人当然该哭。我一咬牙收紧了鱼线,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手法并不熟练,我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使劲地拉。玛吉在我手下像一直被人抓住的蚂蚱,两条腿拼命蹬着,两只手扯着绳子,企图呼吸。我不会给她机会的,我用膝盖抵住她的背,用起力来就更顺手了。两分钟后,我送开鱼线,玛吉像一条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在地。
离开之前,我把那张神州行的卡藏在破砖缝里,既然这个游戏已经结束,这张卡也就没有了意义。我把玛吉装进她带来的大旅行箱里,拖到散发着臭气的护城河边。乌黑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其实这一带不仅午夜没有人,就是大白天人们经过这条臭水河也是捂着鼻子敬而远之的。混沌的河水一口就吞下了箱子,然后吐出两串泡泡,像打了两个馊了的饱咯。
玛吉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松了口气,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卸下了。
我扔了鱼线,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网吧,那里我早就开了包夜的卡座。
我说过,我是个脚踏实地的人,稳妥的人,不会有人知道我去过那个闹鬼的房子,并且做了些什么,我租那间房子的时候都是用假的身份证,我甚至在每个手指头上都抹了一层透明指甲油,这样不会留下指纹。我小心翼翼,我运筹帷幄,我终于成功了!我高兴得一连几天都睡不着,我就要和范离又在一起了。
G、
玛吉的失踪并没在学校里造成多大影响,她以前就经常这样玩消失,然后每次回来告诉大家其实她去旅游了或者去了外地购物。
可是,范离的表现显然不像我估计的那样,没了玛吉在身边,他看见我时还是有些冷漠。虽然我一次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了买他爱吃的早餐,我可以在小店前排半个小时的队,为了等他一起去图书馆,我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好几个小时。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我有些沮丧,他看见我,再也热不起来了。
终于,小米很为难地告诉我,她看见范离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那个女孩是其他系的,据说是个高干子女。
不,我不相信这会是真的,范离是爱我的,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我们是全年纪成绩最好的学生,我们走在一起最般配,他甚至可以告诉我他隐藏最深的秘密。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爱我,只是,他暂时还没走出玛吉撞死他亲生妈妈的阴影而已。可是,就是这样也不能再欺骗自己了,那天,范离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拒绝了我。他说:别耽误时间了,我们不适合,你会找到比我更爱你的人。
小米是搀着我走回去的,我的双腿几乎没了行走的力气。怎么会这样?我为了能和他在一起甚至杀了人!可他,却一句我们不适合就打发了我!原来范离现在需要的是那种对他未来有帮助的人,没有了一个玛吉他还会去找另外的玛吉,而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我几乎要绝望了,这感觉比当初范离跟玛吉好了还更痛苦。我躲在蚊帐里,不吃不喝也不和任何人说话,把自己关得像条作茧自缚的虫子。
“滴滴——滴滴——”就在我最痛苦,最低潮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些什么。这句话后面是一串陌生的神州行号码。
我回过去: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此刻多么希望对方就是剖开的心那样只是恶作剧的人,一个没有真凭实据没有我把柄的人,但是,我想错了。对方发来一个视频彩信,那是我在那个晚上,勒死玛吉把她装箱扔进河里的情景,画面有些泛红,而且距离也不很近,看得出是用红外夜景摄像模式拍下来的。
该死!我竟然被人偷拍了!
我哆嗦着手删除了这条彩信,然后环顾四周,还好,宿舍里的同学都不在。
“你想要什么?”
我发了一句回去,我是孤儿,我没有钱,也没有家人可供别人勒索,所以,绑架和敲诈要钱的话对方应该实现调查清楚。
“你现在立刻去那个晚上你杀人的那屋子里,我会告诉你怎么做。”对方很快就发回来了。
我稍稍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按照那人说的赶紧去了那间屋子,虽然很好奇,也很不甘心,不过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是个成绩和纪录都很好的大学生,即便没有了范离将来还是有美好的前途在等着我,万一对方视频传了出去,我辛苦挣扎奋斗了二十年的人生很可能会被破坏掉。
我步行的速度有些慢,几天来没吃什么东西,有些头晕眼花的。我的口袋里揣了把水果刀,万一有什么不测,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我上楼前,仔细地看了看身后,似乎没发现跟踪的人,可还是感觉背后一片冰凉,分明有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我,就像当初我注视玛吉一样。我慢慢地上了楼,然后进了那间闹鬼的屋子,一切都还是那天的样子,有些破败,凌乱不堪,只是桌上的水果和馒头都发了霉,散发着更加难闻的气味。但窗户却被厚木板全部封了起来,没有了光线,屋里暗淡得像防空洞。
“把大门反锁,你的手机卡从门缝下面塞出去。”短信在我踏入屋子后准时发来。
搞什么鬼,如果我把手机卡扔掉了,那怎么和对方再联系?虽然犹豫,我还是照着做了,把大门反锁,然后,取出手机卡,塞出门缝去。
我没有马上走开,门外有悉悉梭梭的声响,像是在用锁锁着什么。一定是那个人来了!我趴在地面上,我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跟我做这个黑色游戏。门缝下面出现了一双脚,一双熟悉的脚,怎么会是她?
“小米!怎么会是你?”我拍着门,大声喊道。
“别怪我,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既然你要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也算对得起我们姐妹一场的感情。”小米的声音有种冰冷的陌生。原来,我和小米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当年父亲落魄时和我们的母亲分手后,我们被送到了福利院,也许是我们长得并不像,所以没人知道我们是亲生姐妹。但是三个月前,我们的父亲找到福利院去了,他现在过得好了,来找我们了,想把我们认回去。
“爸爸家并不是很富裕,所以,我想,他只需要一个女儿,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不过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让他感受到两个女儿的幸福。”小米漠然地说:“我不忍心亲手杀了你,所以,你在这里等待自然死亡吧,我算过了,你饿了三天了,明天的这时候你大概就喊不出声了,屋子里的水闸和电闸都被我关了,现在是你自己反锁自己在里面,一个星期后我会来把外面的锁带走,到时候我再把你的杀人视频放到网上,就算没有遗书你也算畏罪自杀了,正好你现在还失恋了。别浪费力气呼救了,你早就知道,这栋楼都没什么人租。”
声音越来越小,我听出小米已经走得远了。
尾声
我第一次感觉到滚烫的泪也可以让脸上有刺痛的感觉,那是绝望的泪,一串串挂满我的脸。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些什么。我不该轻易尝试用这个危险的游戏,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我无力地坐在地上,没有力气呼喊救命了。但是,我不该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吧,是的,不该!
我忽然想到,我还藏了一张神州行的手机卡在这里。我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条又一条砖缝,指甲被粗砺的砖磨破了,鲜血淋漓,但我已经顾不上了,我必须救自己。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近乎疯狂的办法。我把卡插进了手机槽里,开始给每一个我认识的人发短信,我想,总有一个心虚的人会被我撞上吧,不论谁回了短信,我只要对方来帮我撬开门外的锁,然后……
手机的开启照亮了漆黑的屋子,我颤抖着按下按键,屏幕上爬满了又黑又大的字。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些什么。

三、1001种死法

楔子

一些人死于雪崩或山崩,然而美国佐治亚州男子威利穆菲却是死于“花生崩”。1993年,当穆菲在一家花生处理厂工作时,遭遇了一起意外事故,数吨带壳花生像雪崩一样压向他,将他活埋在了花生堆里,穆菲再也没能够活着走出来。
五十九岁的加利福尼亚男子杰克在游泳池中遭遇了荒唐的死法。当游泳池开始排水时,他正好坐在了游泳池内的排水孔上,排水孔放水时高达每平方英寸136公斤的强大吸力全都作用到了杰克的身体上,他没有丝毫站立起来逃生的机会,当场死在了游泳池中。
1991年,57岁的泰国人Yooket Paen在家中踩到牛粪摔倒,然后触到一根裸露电线身亡,她52岁的妹妹在事后向邻居演示姐姐是如何踩到粪便身亡时又不慎摔倒,然后倒在了同一根电线上触电身亡。
法国丧葬承办人马克·布杰德一生和棺材打交道,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死于棺材。1982年,马克在自己的工厂中生产棺材时,不小心碰到了一堆高高垒起的棺材,导致这些棺材全都砸在了他身上,将他当场砸死。最后,马克被安葬在了其中一只压死他的棺材中。
——摘自《1001种荒谬的死法》
A
“一千零一种荒谬的死法》,怎么看这么奇怪的书?”徐子昂把书名和编号输入电脑,脸上写满担忧。
“是林楠要看的。”我收回借阅证向徐子昂道别,然后离开图书馆。走出大门时才发现,方才灰暗的天空已经飘起粗线条的雨丝来,温度很低,冰凉的湿气透人心髓。走廊上几乎没有人,冰凉的湿气穿过衣服直钻入骨头缝里去,像蛇,体内的酸疼越来越沉重,或许真有吞噬骨髓的小虫附着在骨头上。
广玉兰的大叶子把雨水汇聚成流,淅淅沥沥地倾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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