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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聂空郑重地道，“只要修为达到，我会立刻走出‘灵髓’。”
“很好，那你好好修炼，老夫也得为接下来的事情好好做一番准备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盘弧的身影一阵扭曲，瞬间化作一抹血红流光，朝前面的胸部空间激射而去。
“青月，照顾好青幽。”
聂空拍拍青月的小脑袋，一步跨入了水潭中。如在冥海时一样，聂空的身躯伏在水面，并不沉没。
“呼”
瞬息后，潭内好似刮起了飓风，水面剧烈地波动起来。无需聂空运转灵诀，浓烈的墨黑气息便从灵髓中升腾而起，密集地围绕在聂空身周，并疯狂地向聂空体内钻去。
眨眼间，聂空的身影便已被黑色湮没。
在潭外的时候，聂空还没什么感觉，可如今置身其中，感觉到从四面八方钻入体内的浓郁死气，聂空猝不及防之下，竟险些被那些死气冲击得窒息了过去。在这样的地方修炼，速度岂能不快？
现在，聂空算是完全相信了盘弧刚才的那番话，冥土那些宗派所在之处，都有一处或大或小的灵髓，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够诞生冥源，并衍生出适合黑灵师修炼的区域。
意念间，聂空急忙运转“战神星印”和“阴阳噬灵诀”。
“呼”
霎时，就像是在烈火中倒入了一桶汽油，越来越多的死气从灵髓中升腾而起，在潭子上空形成了一团墨黑的风暴漩涡，并以更快的速度涌入聂空体内，竟宛如排山倒海一般。
聂空再也不敢分心，赶紧沉下心来，不断地将自动冲入体内的死气分离开来，分别在本体和化身中炼化。正如刚才盘弧所言，在这灵髓中修炼的确省事了不少，不但不用吸收，而且也不用像再“火焰之心”上面那样得通过火种，并将炽热的气息排出体外。
一时间，聂空本体的死气和化身的灵力都似打了鸡血一般，强度发了疯似的往上提升着……
……
“这也太吓人吧？”
感受到从潭中散播出来的气息，青月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之前，这灵髓一片沉静，感应不到什么，可现在灵髓波动起来，已经恢复修为的她怎能察觉不到潭中的死气是何等浓郁？
半晌后，青月回过神来，忍不住嘀咕道：“要是能在这样的地方一直修炼，聂空这小家伙估计只需几年时间就能成为天灵师了？”
“哗啦啦”
青幽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赞同地点了点头。
“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同意别人的观点不能用‘哗啦啦’，得说‘嗯’、‘是、‘对’……哎呀，你怎么又躺下去了，你现在已经是人了，就得跟人一样站着说话”
青月横眉竖眼，挥舞着两只小手，一把将身躯贴地、脑袋高昂的青幽从地上拖了起来。
待青月松手后，青幽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可那软绵绵的身躯便如面条一般左右扭摆着，似乎随时都可能软倒在地。青月则挥动着小拳头，不停地在旁边给“狱火幽泉”鼓劲。
过了许久，青幽的身躯总算稳定了下来，只有两条腿还在颤巍巍地抖动着。青月默默额头，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叮嘱道：“小幽幽，以后就得这样站着，知道吗？”
“哗啦……”
青幽刚叫了一声，就见青月的眼睛凶狠地瞪了过来，不由身躯一软，再次趴在了地上，连连点头：“嗯是对，嗯是对……”
说话时，青月还挤出了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不在面颊上，而在鼻子上，看起来非常诡异。
“完了，又白教了”
青月差点吐血，一头栽倒在地，嘴里里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奶奶我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当回老师，居然遇到这么笨的学生……咦，不是灵性大成么？怎么学这么多遍还学不会？”
青月转眼一看，就见青幽正咧着嘴巴，捧着肚子，双肩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偷笑，瞧见她的目光后身躯连忙平静了下来，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然而，青月已经跳了起来，重重地骑在青幽的脊背上。
“小幽幽，你真是不乖一点都不乖居然敢调戏奶奶我哼哼，你死定了，奶奶我是那么好调戏的吗？”
青月宛如发怒的小狮子，咆哮声在盘弧躯体的脑部空间中回荡开来……
……
正当青月愤怒地调教“狱火幽泉”的时候，谭中的漩涡风暴又变得激烈了几分。而这时，外面的整个冥海动荡了起来，数十米高的海浪不断地抛上高空，竟是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末日降临。
充斥着虚空的黑色气息也跟着涌动起来，在冥海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疯狂地旋转着。海底的冥兽也似受到了强烈的影响，各种各样的咆哮声、嘶吼声，连绵不断。
因为冥海变故，而长期驻守在冥海岸边观察情况的黑灵师们见这片海域突然发疯，都是心惊胆战，目瞪口呆，半晌过后才都纷纷惊醒过来，忙不迭地动用“金甲玉片”，将这讯息传回宗派。
……
战神山。
战心殿内，族长战云澜和太上长老、长老们正聚成一起，商议的正是战云澜从“宗派联盟大会”中带回来的消息。
今年清理鬼域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各个超阶宗派和高阶宗派都必须派遣人手进入鬼域，猎杀里面的冥兽。
对冥土的黑灵师们而言，鬼域中的冥兽就像是韭菜一般，割掉一茬很快又会长回来，必须再次割掉。否则，一旦里面的冥兽过多，便会冲破通道口的封印，在冥土疯狂肆虐。
近千年来，正是靠着对不断对冥兽发起的主动屠杀，才使得封印安然无恙，冥土中人再不用担心会突然遭到冥兽的残害。不过，清理鬼域极其危险，挑选那些人手前往，是每个宗派都非常重视的事情。
……
……
第五卷 灵御城！ 第八七章 六阶宠物
第八七章 六阶宠物
第八七章 六阶宠物
……
……
同时，每年对鬼域进行清理的时候，除了必不可少的高手之外，各个宗派都会挑选优秀的后辈弟子随行，一是通过这种血腥的手段让他们在生死之间历练，用以提升他们的经验和实力，二也是为将来做准备，毕竟清理鬼域的任务终有一日需要由那些后辈弟子们来承担。
「……战青竹、六阶……李笑，五阶……战子川，五阶……」
看着手中那些由长老们挑选出来有关的后辈弟子们的资料，战云澜满意地笑道，「这些小家伙们都不错，来日必定成为我战族栋梁之才。这次进入鬼域之后，必须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不过，不到最危险的时刻，绝不能出手相助，即便是出手，也不能让他们察觉，否则，一旦他们有了侥幸之心，那便失去了派遣他们前往鬼域历练的目的。」
「……」
周围众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想当年，他们初次跟随长辈进入鬼域清理冥兽的时候，碰到过各种各样的危险，也曾经无数次徘徊于生死关头，却都幸运地活了下来，直到成为长老后，才知道当年他们身侧都有战族的强者在暗暗守护，只是从未被他们察觉罢了。
「嗯？」
就在这时候，战云澜突然低呼一声，从怀中取出了「金甲玉片」。片刻后，战云澜皱眉道，「是天伦传过来的消息，到今天为止，冥海依旧非常疯狂，并无平静下来的迹象。」
当日，没能联系上战心子，战白松等人心中都颇为黯然。九日后，众人再次进入火源深处，可让他们意外的是，那颗「火焰之心」竟没有显露出来。大家以为聂空已经死亡，终于死心地返回了战族。而后，战云澜派遣战天伦驻守冥海边缘，在那观察冥海动静。
「算起来，冥海变成这般已有二十七天了吧？」
「怪事一桩接着一桩，那冥海究竟在发什么疯？」
「鬼域封印那边传来消息，最近无人进入鬼域，或许老祖宗仍在冥海，不知最近的变故是否与他老人家有关？」
「……」
听着众人的揣测声，战白松和战白风对视一眼，都禁不住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当日没有出现意外，不久之后的鬼域之行，聂空的名字想来也会出现在族长手里的那份名单上。
……
冥海，海潮汹涌，巨*滔天。
冥海深处，盘弧躯体的脑部空间内，那风暴漩涡几乎已将整个水潭都覆盖。墨黑的气息源源不断地透出灵髓，滚滚升腾而起，汇入漩涡当中，呼呼的风啸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水潭边缘，青月和青幽两个小家伙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得不亦乐乎。这些天来，调教水灵成了青月唯一的乐趣，只是青幽那家伙别看之前犹如一张白纸，最近却是越来越「狡猾」，让青月十分抓狂。
抓狂的结果就是用拳头解决问题，如此一来，身躯比青幽小很多的青月无一例外地获得了最终胜利。
「轰」
恍如天崩地裂一般，巨响声从灵髓内激荡而出。刚把青幽压在身上的青月被吓了一跳，青幽也是呆了一呆，瞬息后，四只小眼睛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往侧边的水潭瞅了过去。
「怎么回事？聂空突破了？这么快就一个月了？」
青月嘀咕着飘了起来，青幽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裙子，与她一同来到这片空间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地俯瞰了下去，透过那风暴漩涡的底端，隐隐可以看到聂空的身影。
「终于七阶了」
灵髓上面，聂空长长地舒了口气。
感觉着本体骨骼间如潮水般滚滚涌动的死气，聂空脸上泛起了一抹笑意。持续不懈地修炼了这么长时间，本体的目标总算视线，而第二化身的修为也从虚灵二品一路冲上了虚灵九品。
就在刚才，聂空已感应到了第二化身灵神窍穴处的无形壁障，不过聂空并没有选择冲击。
丹灵与虚灵不同，在突破虚灵的过程中，聂空可以引动身周天地间的所有元素颗粒来凝聚虚空通道。而突破丹灵的时候，只能动用体内的灵力在灵神窍穴中凝练「心丹」。
如果聂空选择现在突破，所能调用的便只有化身中的变异木灵力，以其凝练出来的「心丹」绝对比不上用灵宝精气凝练出来的「心丹」。反正已虚灵九品，距离丹灵境界只有半步，倒不如等个恰当的时机，让本体与化身的灵力融合后再来完成最后的突破。
只是，这灵髓着实是个修炼的好场所，聂空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就这么停止修炼。若是能一直在这里修炼下去，说不定三四个月后本体修为直接突破至八阶也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灵髓也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聂空感觉得出来，在这个把月的时间里，灵髓中蕴含的死气已被自己吸收了近半，若是再这么修炼下去，盘弧绝对是要肉痛的。
半晌后，聂空终究还是长身而起，三两步便跨出了水潭。
上岸的刹那，那风暴漩涡轰然消散，所有萦绕在聂空身畔的墨黑气息也如前世退潮的钱塘江水一般，眨眼间便重新融入到了灵髓里面。片刻后，这小潭便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快看快看冥海静下来了」
此刻，冥海岸边，几名黑灵师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紧接着，便有十数名男子跑出帐篷，满脸惊奇。战天伦也身在其中，见那翻腾的海浪彻底平静下来，忙将情况传回了战族。
而在这个时候，盘弧的躯体空间内，正要招呼青月和青幽两个小家伙的聂空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意念中响起了的那串熟悉而清脆的叮铃声，让聂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香香六阶了
在本体刚突破到七阶不久，小家伙便苏醒了过来，对聂空而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