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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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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儿、慕容业转身向着傅恒、海兰察,冰儿看见他们两个还有点怯懦,却听慕容业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怕!”声音沧桑喑哑,语气语调却和当年一样。冰儿心里一热,轻声道:“业哥哥,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出去!”
  海兰察哪有那么好的耐心慢慢等待,见两人没有投降的意思,大喝道:“给我拿下!”
  官兵们冲了上来,冰儿慕容业舞着长剑回击过去,一般的士兵哪是对手,碰着没碰着的纷纷倒地,“哎哟”成一片。官兵好逸恶劳、贪生怕死的积习难改,士气立刻低落,虽不敢后退,但也就不用心去打了,只听得喊声高,却不见有人冲上。海兰察轻轻骂了声娘,自己提剑上阵,虚晃一下,就直冲慕容业门面而去。慕容业身上有伤,接下招式不过十数个会合,被海兰察一脚踹在腿上鞭伤处,痛得一哆嗦,一柄长剑被海兰察打脱,慕容业闪身躲开,靠近了冰儿,冰儿看看形势,自己也有些寡不敌众了。傅恒向前几步,厉声喝道:“贼子!还不赶快投降!你看看这样子,你们还以为自己有生路么?!……围紧圈子,给我备弓箭!我看他们跳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是天要亡我慕容业。”慕容业语无悲音,平静地对冰儿说,“你抓了我过去,多少脱点罪。”
  冰儿心头的激动难以言述,道:“业哥哥,救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这么多人看着,我还倒戈不成?要抓一起抓,要死一起死!”她一扫周围包围圈越来越小,但四周似乎明朗了许多,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轻声问:“山间你熟悉,若要登上这座悬崖,有几成把握?”慕容业用眼角余光一望,道:“枯藤都被烧光了,若借一丈的力气,能有六成的把握。”
  冰儿目测一下山壁:“好,我再借你一丈力气。记着:上去后一心走就是,不要再往后看,我会替你挡着,不要再记挂我。要是因为记挂我而逃不出去,我死也恨你。”
  冰儿突然回身杀开一片,见周围稍靖,飞身窜上山崖,她以前和谭青培在山间采药,攀崖之快,海兰察一时还未及反应。只见她一手抠住岩壁一块凸起的石头,一手伸给慕容业,慕容业也不及多想,借着剑的帮助,蹬上几步抓住冰儿的手,借力使力,猛地往上一踩,他在山里惯了的,虽是悬崖,只见他健步如飞,在多有石缝的崖壁上攀援行走如飞猱一般,不过一会儿,拐了个弯,在茫茫晨曦中竟不见了踪影。
  海兰察大为懊恼,起身也攀登岩壁想要去追,冰儿却不容他追,抬手挡住了他。海兰察也急了,狠狠一掌劈在冰儿阻挡的手臂上,冰儿只觉得骨头欲断,痛入脏腑,可又怕他追到慕容业,强忍着撒开另一只手把他扑到地上。地上雪后湿滑,海兰察不提防有这么一下,落到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把蒙着面的冰儿恨得要死,见她步子也不稳,上前照胸口狠狠一拳,打得冰儿闷倒在地。那边,傅恒在大声命令“放箭!”,上百个弓箭手齐刷刷往上放箭,可只闻箭簇射在树上和放空的声音,他知道慕容业已在追击范围之外了,长叹一声道:“弓箭罢了吧。赶快点两支队上山向外搜寻!”
  海兰察恨声道:“他娘的!上了这山,山上没有布置守卫,还拦得住穆老大么!”他回头看看痛得蜷缩在地的冰儿,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装死!老子叫你好过!”上去就是几脚踹在身上。傅恒忙拦道:“慢着,他也是要犯,要审问清楚的,你手脚重,别打死了!”海兰察道:“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揪起冰儿头发让她立起来,狠狠撕掉了她的脸上的汗巾,待看清后,不由惊呼出声,随后看来的傅恒也愣了,只见冰儿口鼻流血,正强撑着站稳身子,也不说话,哀怨地看看海兰察又看看傅恒。
  海兰察慌忙放手扶她:“怎么是……,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傅恒颊边肌肉跳了两下,看了看毫无主意的海兰察,他心知冰儿此番大错,在众人面前铸成,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的,如今只有放平心思,淡淡道:“来人,送千总回营房,多派几个人照料着!”
  冰儿明白“多几个人照料着”就是软禁了,她自知有此结局,苦笑了一声没做声,跟着往回走。傅恒对海兰察道:“海游击,写折子给皇上吧。出这种事,谁都没有办法的。另外发文各州县武备上,立即搜捕穆老大。”海兰察应了一声,看看冰儿行动蹒跚,表情痛苦,知道自己刚才下手重了,担心地追过去轻声问道:“刚才我……你没事吧?”
  “我活该!”冰儿抬手擦掉口鼻血迹,捂着咚咚作响的胸腹,疼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顾不得众人的眼光,自回了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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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了贼首不说,拿到放人的居然是随自己前来学习的公主,海兰察懊恼难言,也十分不解。天渐渐亮了,阴灰的天际露出一轮灰白色的太阳,雪停得及时,地上几乎没有积雪,海兰察探看了四周,一点脚印都看不到,只有火堆旁死去的那个士兵,倒霉地成了替死鬼。周遭静得怕人,海兰察意味深长地瞥了宋守备一眼,宋守备虽然极度不快,但是也知道此事情况特殊,不能乱发一言,跟着海兰察进了主帅的营帐。
  傅恒已经在里面喝了一会儿茶了,见两个人揭开门帘进来,沉沉道:“派人追了没有。”
  “派了。”
  傅恒的目光瞥向宋瑄,问:“县衙里现在没有正堂官,由你主事,你准备怎么办?”
  宋瑄既是受宠若惊,又有些忧惧,忍不住腿一软跪了下来:“傅相,卑职何德何能?”
  傅恒厉声道:“此时受命,用不着你谦虚!起来!”
  宋瑄从来只见傅恒敦睦和善的神色,何曾见他这般样子,忍不住一激灵,站了起来就觉得腿颤,觉得还不如跪着稳当,想起还有半句话没有回禀,咽了口唾沫道:“卑职定当竭力!先派我绿营的士兵分兵去寻找,再布置衙门里的差役也一体去找。不过……”他抬头觑了觑傅恒的神色,终于还是说了实话:“鄜州这里自古被称‘五交城’,无论是驿路、小道,还是河道、山路,不仅四通八达,而且好些是隐蔽难寻的……”
  傅恒抬着脸,盯着宋瑄许久没有说话,正当宋瑄冷汗涔涔时,才听到他开口:“我知道。所以先尽绵力。不过还有一事,你若办不好,将来早晚要吃苦头。”
  宋瑄不由腿又一软,忍不住又跪了下来,苦着脸道:“望傅相提点卑职!”
  傅恒半日才说:“今日的事,涉及宗室。‘臣不密则失其身’,宋守备当须谨记!”宋瑄愣了愣,要紧连连点头。傅恒这次说:“你去吧。赶紧到县里把事情处置好,兵卒里该安定的事情也早些做好,抚恤自然从厚,明白?”宋瑄巴不得快点离开,躬着身走了。
  傅恒这才转头望向海兰察,海兰察平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时也在发愣,见傅恒的目光飘过来,舔了舔嘴唇道:“我这里怎么和皇上汇报?要不要直接说贼首逃脱?”
  傅恒看看周围空无一人,叹息一口道:“你和宋瑄不一样,今上信任你,把你当大将栽培,你若瞒骗,就是欺君大罪。公主这次事出,莫名其妙。若能拿住穆老大,或许只需密折中奏报一下,让圣上自己责处即可;若是拿不住,虽然我这里嘱咐了宋守备,也是靠不住的,公主逃不脱罪名。”
  海兰察便有些不忍,问:“该是什么罪?”
  傅恒反问道:“你说呢?今日若是你偷偷放走贼首,当是什么罪?”
  海兰察心道:若是我,只怕以朝廷将领,纵放敌首,死罪难逃!脸上不由带了忧色,傅恒又是一叹,道:“主上杀女,恐也做不出来,但此次公主要受好些罪,只怕不免。”海兰察握着拳头道:“卑职一定拼尽全力捉拿穆老大!”
  傅恒道:“成事在天,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搁过重的担子。何况,把公主解京肯定是这几天的事情,捉拿穆老大却需徐徐图之……”顿了顿说:“我们去看看公主吧,看能不能问出什么话来,找些线索才是实在的。”
  话说冰儿挨了海兰察这样一顿没轻没重的拳打脚踢,胸口一直闷痛难忍,李玉生端茶倒水,牢骚不断:“那个天杀的!主子惹谁了?挨这么重的拳脚!主子,得请郎中!您要有个好歹的,奴才还活得了么?……”
  冰儿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这么啰嗦?给你不停聒噪,我怎么休息啊?去生药铺抓些田七、白药,我治得好自个儿。”李玉生也怕见这个“冷面公主”的冷脸子,撇撇嘴不言声下去了,一会儿又进来道:“傅相和海游击在外面求见。”
  冰儿一愣,道:“请进来。”见到两人,亦不知说什么,半晌道:“舅舅,海兰察,叫你们为难了。”
  傅恒见周围没有外人,说:“公主,你现在身子不好,我去城里典几个丫头先侍奉你,强过这两个小太监。再者,这件事既然出来,我和海兰察肯定得回禀皇上,到底是怎么个来由,您不能让我们俩蒙在鼓里。”
  冰儿最怕就是谈及这事,自从慕容业走了,一口气松了,另一口气又提上来了,想起乾隆可能气得发黑的脸色,就有些后怕,她到底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只寄望着没人催问,假装事情就过去了才好,于是摆了副生气的神色,对傅恒大发娇嗔:“别问了!皇上要打要罚要杀,我都认了便是!”
  傅恒哭笑不得,平了平气又劝解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审不清案子,皇上不会随意惩处,但当年皇上亲鞫张广泗,用刑惨酷,公主总是知道的……”冰儿红了眼圈道:“我也认命了就是!皇上要什么口供,我给什么口供,他实在气得想打死我,横竖我的命是他给的,我还了他就是……”
  海兰察绝少见冰儿这娇气的小儿女情状,无奈地说:“傅相,还是我去追捕到穆老大再说吧!”
  冰儿立刻瞪起眼睛道:“走了就走了,还追捕做什么?你追捕到他,我死给你看!”
  傅恒听闻这话,大为诧异,冰儿口不择言,然其中甚有内情!他回首看看海兰察,海兰察正也是一副惊奇的神色,把目光飘转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怒冲冠暖阁亲审

  在鄜州周围追捕慕容业的人马最终空手而归,傅恒海兰察也接到了乾隆的加急的圣谕:海兰察留驻鄜州善后,然后去总镇那里报到;傅恒押解冰儿回京受审。
  傅恒听乾隆密谕里辞气甚重,知道乾隆确是急了。然而暗地里探问了几次,冰儿问急了就哭,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傅恒万般无奈,安排大车,把冰儿送回京师。
  因着天气渐渐寒冷,路上越发难走,半个月后,冰儿才到了京城,皇城渐近,她心里越发的紧张异常,然而心知必有此一劫,也只得硬着头皮去跟傅恒养心殿见驾。进殿之前,冰儿还在满心打鼓,真走进了养心门,反而到安定下来。倒是傅恒,满心惴惴,生怕乾隆会为难冰儿。
  傅恒递了牌子,里面太监传出叫见,傅恒悄悄对冰儿道:“别跟皇上硬顶!”冰儿点点头。傅恒低头进了养心殿西暖阁,拍下马蹄袖行了大礼,冰儿低头跟在后面,正欲行礼,乾隆一声怒喝:“谁叫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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