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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明月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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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呢?她无数次在黑夜里自问,她明明应该死在二十岁的病床上,为什么签了合约后就可以转了时空,换了身份?背后的代价不得而知,但想必是巨大而难以完成的。
  阿沅只要一想到若是因自己的原因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沉重的负罪感就压在心头,日日煎熬。死亡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从十七岁时她就做好了准备。她若早死还好,可如今不只是她的命,更是林、程两家的事。
  周围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游戏里的npc,但似乎在时空救助委员会眼里,除了程让以外的其他人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十九沉默半晌,终于回道:“那我单方面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别说出去。”现在就能察觉到问题,阿沅果真十分敏锐。可惜她受命于上司,不能多说,只能力所能及地帮忙罢了。
  阿沅眼睛一亮,“成交!”赶紧掐断通话,找十九吵一架还真有收获。
  十九在那边气得肝疼,难怪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着了阿沅的道!这女人,真是祸水!
  程让在六月初才回到清城,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阿沅就觉得他似乎高了许多,站他面前有难以消磨的压迫感,甚至有点陌生。
  “你还好么?”她说完就想打自己嘴,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都怪他气势太强。
  程让坐在石凳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个月不见,觉得她更漂亮了,原来瘦弱的身材长了点肉,看着总算不像根豆芽菜了。
  “还好。”
  两相沉默,阿沅仔细瞧他脸,面颊微微往里凹陷,瘦了点儿。眼神很亮,但从前的张扬肆意都被压住了,现在的他已经能很好地做好情绪管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没人能从他眼睛里窥探他的想法。
  “京城好玩吗?我只有过年时才去过几次,可阿娘都不让我上街。”林家本家在京城,她们家是二房,林太守上面还有个嫡亲的兄长。逢年过节时,林太守都会带着一家人回京城和大房一起过年。
  听到这充满孩子气的问话,程让眉梢终于染上了笑意,原来如死水的冷脸上有了点生气。
  “以后我带你去。”他抬手扯了扯阿沅头上的缎带,是杏黄色的,末尾还有流苏,很适合小姑娘。
  阿沅被他扯得头一歪,毫不客气拍开他手背,这人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喜欢动手动脚的?她抬手想把松了的带子系好,摸上头顶时却发现头上多了个东西。
  硬硬的,有棱角有纹路,像是一只蝴蝶或是一整朵花。
  她手停在那儿不动了,手指来来回回地摸,终于确定是一只蝴蝶。
  “你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我都没发现……”她手还半举在头上,试图将那只蝴蝶取下来,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程让握住她手腕,轻声道:“头发乱了。”
  阿沅手一抖,赶紧放下来背在身后。少年正处于变声期,嗓音沙哑而低沉,不是很好听,但刚刚说话时温柔得过分,让人不自觉忽视音色,只能注意到话里的情意。
  情意?!
  阿沅背在身后的手从轻微发抖转变到剧烈发抖,程让对她有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啦~


第17章 
  少年知慕艾,始觉心事深。
  阿沅开始深入剖析自己的心理以及情感世界,得出结论:她还是把程让当弟弟。
  最开始在资料上看见这名字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像看历史书上那些人物一样,后人的描述使他们的形象伟大而崇高,但片面又单薄。总之,没有真实感。
  直到看见活生生的人,那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长相俊朗,身材颀长,性格也不错,家世还相当,就是作为未婚夫来说年纪还小。
  以上是对程让的全部印象。
  她想着想着没忍住轻咬自己舌尖,下巴处却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一惊,差点用力咬到舌头。
  程让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腮帮,还轻轻按了一下,“别咬,会疼。”
  少年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啊!
  阿沅尴尬地往后微微仰头,佯装无意地避开他的手。
  程让的手在原地顿了下,顺势收了回去。收回去后还捻了捻指尖,似是回味。不急,反正迟早都是他的。
  这会儿他们正在太守府的凉亭里,亭外还有侍女候着,他们说的话、做的动作都有可能传到徐氏耳朵里。
  阿沅清咳一声,赶走刚刚若有似无的暧昧。就算程让少年慕艾,透露出那心思,她还是要矜持的。
  她在袖子里掏啊掏,终于摸出个荷包,“这是平安符,我从千门寺求的。”
  她刚递过去,心里一跳,这好像是私相授受啊……
  清州风气开放,对男女往来并没有严格规定,私下送些东西是完全可以的。只不过阿沅还沉浸在历史书上那些教条一般的描述里,没反应过来。
  她犹豫了下,手上的荷包就被拿走了。为了弥补上巳节送香囊时的敷衍,这次的荷包从里到外都是她亲手做的,特地挑了竹青色的料子,底端绣了兰草叶子的绣纹。
  小小一个荷包还没他掌心大,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荷包,幽幽道:“这兰草叶子也太粗了些。”
  阿沅:……闭嘴,爱要不要。
  程让抬眼就瞧见她来不及收拾的表情,倏地笑起来,满庭生光。
  “我眼瞎了,一点都不粗。”
  少年,你这安慰一点都没有诚意。
  自己说自己眼瞎什么的,阿沅下意识看他眼睛,清泠有神。想像了下他眼瞎的样子,不舍得这样一双眼睛看不见。
  大概是她眼底的不舍太明显,程让道:“我不能待太久,等过几日有空了再带你出去走走?”略带询问的语气里包含着隐隐的期待,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听出来。
  阿沅点点头,她真的很想出门,就是身子不争气。阿姊婚宴上哭晕过去那事在阿娘那里还没翻篇,她除了每日听话喝补药,再不敢提出门之类的要求。
  阿娘坚持认为是她去千门寺走得太累,以至于体虚才会晕倒,绝口不提这两件事之间足足隔了四日。
  “听说你上次哭得晕倒了?”
  她身子一僵,这么丢脸的事为什么要往外说?
  她确定这事除了几个贴身侍女就只有阿父阿娘才知道,连阿兄阿姊都没说!这人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半天没说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程让意识到她在想什么,主动交代道:“是伯母与我说的,伯母让我别和你说太久话,你需要休息。”
  阿沅却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阿娘向来对她的身体状况讳莫如深。毕竟女子体虚的名头并不好听,娘家难过,夫家或许还会嫌弃。
  可为何会对程让说起呢?是确定他不会嫌弃,还是说不介意他是否嫌弃?甚而就是想让他嫌弃?
  她心底有个猜测,但不敢确定,周身慢慢凉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一看她眉头紧锁,程让就有些手足无措,“我送你回房休息。”
  这样的程让是阿沅最熟悉的,一腔赤忱摆在你面前,干净又纯粹,让人不忍拒绝。
  她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和程让待一起时总觉得精力充沛,那些体弱的毛病就好像不治而愈了。难道,程让是她的药?
  不过她只是略想了下,觉得这想法挺奇葩,也没有根据,便没有再想下去。
  她有心想和他再待一会,可一想到程让对她有了不可名状的那种心思,心里便不由得紧张,不敢再坐下去了。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阿沅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小秘密告诉给程让,“我最近正跟着府医学习呢,说不得将来也能给自己看诊。这事不许说出去。”
  这毕竟是秘密,她说得特别小声,压在程让耳朵边,生生将他耳朵给磨红了。
  程让哪里能听到她说什么,呼吸间只能闻到她发梢的清香,耳垂处也是少女的气息。
  徐氏从垂花门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象:她女儿仰着头在程让耳边说话,那傻小子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看那表情应该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她站了会儿,心里千回百转,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罢了,儿女福缘自有天定,她管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别操心到最后,只落了埋怨。
  等那两个人分开各自坐好,徐氏才咳了声,昭告自己来了。
  阿沅笑意盈盈地喊了声阿娘,程让却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明明徐氏看着和善得很,可他每次见面都觉得背后蹿着一股凉意。
  “伯母。”他老老实实喊了一声,站到一旁候着,就怕徐氏还有什么吩咐。
  徐氏想通了便也不为难他,只道:“阿让你坐吧,来这不必拘束,你嫂嫂在京城家中可还好?”
  说到正事,程让才不那么紧张了,回道:“陛下给大哥追封了将军,还赏赐了座宅子,大嫂如今就带着侄儿住那宅子里,江家派了护卫看着。”
  徐氏点点头,不敢想像自己女儿到了那境地该怎么办。她隐晦地看了下程让,心里又开始摇摆不定。悔婚的名头不好听,可是……
  程让眉间满是冷凝黯然,看得出来兄长的失踪对他打击很大。徐氏瞧着,心不由得一软,终归又把蠢蠢欲动的念头给按下去。
  阿沅心思飘到了江芸香身上,其实江芸香过些日子和离再嫁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带走程家的孩子。她想,这样的命运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过残忍。
  隔了不久,程让就告辞走了,如今他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忙,也就将练埙丢在一边了。
  可是阿沅不行,每日吹一段已然成了她的固定课程。
  徐氏叮嘱了两句让她不要太累,就准备去给林太守送碗酸梅汤,去去这六月的暑气。
  “阿娘,”趁着阿娘还没走,她还是问道,“您是不是不想我和他来往?”
  女儿太聪慧了也不好,徐氏捏捏眉头,想敷衍过去又怕女儿想太多。思来想去索性说开:“你也知道程家少夫人如今的境遇,阿娘不想你受苦。他……并非良配。”
  阿沅明白阿娘都是为了她好,“可是,我们已经定亲了。”
  徐氏勉强笑笑,将她面上的发丝拂开,多好看的小姑娘啊。白皙的脸蛋上,圆圆的杏眼清澈又无辜,直让人疼到心坎里去。
  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真的要送到那一家去?
  她舍不得。
  “阿沅,我是你的娘亲,我只能为你考虑。我知道阿让是个好孩子,可我不敢将你交托给他。你明白吗?”
  深沉细腻的爱女之心,如涓涓细流淌在心间。
  阿沅敢打赌,阿娘私心里也许还庆幸当初没给程家大郎与阿姊定亲。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明白的。”她乖巧地应答,“我给阿让求了平安符,刚刚已经给他了。”
  徐氏深吸一口气,被她的话堵得不上不下。都怪林尚,这么早给他们俩定亲做什么!酸梅汤也别想喝了,热死他算了!
  等徐氏貌似淡定地走后,阿沅轻舒一口气,愉悦道:“绿绮你去厨房给我端碗酸梅汤来。”
  酸梅汤是徐氏亲手煮的,原先阿沅一直喝不到,因为徐氏怕她身子寒凉,煮了汤加了冰就直接往丈夫和儿子那儿送,女儿一滴都别想沾到。
  绿绮胆小,小声劝她:“姑娘,夫人不让您喝酸梅汤。”
  阿沅很淡定,“把阿父那份给我端来,反正他今日是不可能喝到了。别加冰就行。”
  看刚刚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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