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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流,总是独来独往。长这么大也没谈过恋爱。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跟男人接触。面对男性只会觉得紧张和局促,甚至是无声的排斥。
不过奇怪的是,在面对顾疏白时,她会紧张,也会局促不安,却不会排斥。
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看来,和男性同撑一把伞,无论情形如何,总会带着那么一点旖旎色彩。
她承认,她确实想入非非了。
她的脸很热很热,灼人的热度似乎都要将自己点燃了。她神经紧绷,摒住呼吸,不敢出声。只知道和着男人的步伐,有规律地一步一步迈着台阶。
男人不懂女孩子那点敏感的小心思。只觉得自己这姑娘出奇的安静。
直到那二十级台阶终于走完了。男人方出声问她:“顾教授的课一直都这么冷清么?”
“《专题文学赏析》这门课本来就冷门,选的人少。”不愿打击老教授,付忘言采取了个迂回的说辞。
男人闻言,似乎低低地笑了,“你倒是会说话。”
付忘言:“……”
他有些不解,继续问道:“既然冷门你怎么就选了我爸的课?”
“我喜欢听顾教授的课。”她按捺住自己雀跃的小心思,有些违心地回答。
男人闻言直接挑了挑眉,“别,我爸的课历来门可罗雀,这在C大一直都是公认的。你居然喜欢我爸的课,小姑娘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付忘言:“……”
顾疏白是什么人,轻易就戳破了她“善意”的谎言。
她暗自咋舌,弱弱地交代:“当初为了混学分,随便选的。”
顾疏白:“……”
顾教授其实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之所以还在授课,不过就是应C大校长邀请,回来给本科生上上选修课。
老教授在文学领域建树颇深,公开发表论文无数,是横桑极具盛名的诗词研究学者。只可惜在上课这一块太过随性。从来不管学生们来不来上课,也不管他们到底听不听。他的课历来都是整个学院最冷清的。
顾老的身份和成就摆在那儿,学校领导对于他的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从来不会多加干涉。久而久之,他的选修课就成了广大C大学子们混学分的不二法宝。
付忘言大学浪了两年,到了大三,选修课还差两个学分。她汲取了广大学长学姐的“宝贵经验”,将C大所有选修课授课的老师统统研究了一遍,最后选了一门挂科率最低的《专题文学赏析》。
她是学霸没错,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学生。有些时候也会逃一些可有可无的选修课。
本来还想着这门《专题文学赏析》偶尔还可以逃个课神马的。可没想到老教授的课竟然冷清到这副田地。每节课都只有固定的那么几个人去上课。她实在是不好意思逃课。感觉旷一次课都罪孽深重。然后就规规矩矩地每节课都去上。
事实证明,努力勤奋的孩子是能得到上天眷顾的。在临近期末的一节课,她遇到了代课的顾疏白。
顾疏白听完又笑了。觉得这姑娘实诚的可爱。他问:“那我这节课你听懂了吗?”
“基本……听懂了。”回答的莫名心虚。
其实那节课她思绪游离,神游太空,就光顾着欣赏男人的这张脸去了,压根儿什么都没听进去。
美色撩人,神魂颠倒。
“我讲得怎么样?跟顾教授比如何?”
付忘言:“……”
“你讲得更好。”
这张脸精致耐看,赏心悦目。多数学生会听课大概都是冲着这张脸。
男人听完又笑了,“看来我可以抢我爸的饭碗了。”
付忘言:“……”
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呀!
“今晚讲的《赤壁赋》和《滕王阁序》哪篇你更喜欢?”男人扭头看她一眼,冷不丁冒出一个问题。
付忘言:“……”
她的头皮止不住紧了紧。心想今晚讲了这些?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她在脑海里使劲儿搜索却是茫然一片,毫无印象。
只能说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课上。
小心翼翼地答一句,“《滕王阁序》。”
顾疏白抬眸,“为什么?”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景色比较美。”事到如今她自然只能跟顾疏白一本正经胡扯一通,试图搪塞过去。
顾疏白:“……”
“咳咳……”男人忍不住咳了两声,忍俊不禁,清俊的脸庞上顿时爬满笑意。
他抿了抿嘴,又状似不经意地低声呢喃:“我记得我今晚讲的好像是《项脊轩志》啊!”
付忘言:“……”
她老脸一红,顺利把自己煮熟了。
这人可以说是很腹黑了!
——
从逸夫楼到停车场,那条小路明明很短,却似乎又很长。她总有一股永远也走不到头的错觉。
不过最终还是到了!
男人跟她道谢:“谢谢。”
她无声地摇了摇头。一双耳朵冻的通红。
心思微妙地转了转,各种念头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按捺不住问出口:“顾老师,下节课还是你来代吗?”
“应该是。”白雾在他唇边弥漫,徐徐吐出:“我爸身体不太舒服,应该会休息一段时间。”
那一瞬间,她便觉得,这一整个漫长煎熬的寒冬似乎都有了期待。
可惜,期待终究还是落了空。
到了下节课,班上的女生得到消息,统统跑来上课。目的就是为了来围观这位帅气的代课老师。
铃声过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老教授那张苍老的、古铜色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存稿就浪,我发觉裸/奔能激发我的无限潜能!
笑哭(?;︵;‘)
第9章 第九场雪
第九场雪
“醒醒姑娘,到站了!”
付忘言是被人晃醒的。
居然在公交车上沉沉昏睡了过去。
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迷糊地问:“师傅,这是哪站啊?”
司机大叔平静地看着她,轻飘飘地回答:“滨江总站。”
付忘言:“……”
28路公交车由滨江总站发车,她居然从第一医院一直坐到了终点站。
付忘言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赶紧拿起包下了车。
滨江这一带付忘言很熟。因为母校C大就在滨江区。滨江公交总站离C大也很近,就隔了两条街。走路顶多也就十多分钟。
既然误打误撞来到了滨江,她就干脆去母校看看。今年六月份毕业,至今大半年过去,她愣是一次就没回来过。
何况好闺蜜如今在C大读研。她正好可以找好闺蜜唠唠嗑。反正她跟杂志社请了一天假,上午在医院耽搁了半天,如今还剩半天。她不能给浪费了。
杂志社前段时间很忙,她也抽不出时间来这边找好闺蜜。算了算日子,两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
寝室四人,她毕业在杂志社工作。谢微吟留在C大读研,继续深造。徐长安则嫁入豪门,做起了全职太太。宋如依考了银行系统,在横桑一家商业银行上班。各有各的出路。
四人中,她和谢微吟的关系最要好,感情也最是深厚。两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而且都是横桑本地人。节假日,寒暑假经常会凑在一起出去玩儿。
加之谢微吟的爷爷谢鸿明是C大商贸院的院长,付忘言是她的得意门生,深得老人家的喜爱。时不时就邀她去家里做客。
可惜她这个商贸院的学霸,毕业后推了好几家跨国企业的Offer,在一家小杂志社上班。为此谢老当时可是惋惜了很久。
付忘言不是个有上进心的人,多数外贸公司竞争强,工作强度大,压力也与日俱增,她承受不了。当初选国贸专业也是随意选的,没经过深思熟虑。如今做个小编辑,每天和文字打交道,工作轻松不说,自己也喜欢。何况她也不缺钱,不用整日为了生计奔波。
这会儿雪已经没下了。天微微放开了一些,不似之前那般阴沉。
步行到C大北门,谢微吟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听说她要来,谢微吟姑娘可高兴坏了。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北门来接她。
两姑娘一见面,谢微吟就给了付忘言一个大大的熊抱。
“不是说让你别来接我了么?C大我这么熟,又不是找不到你寝室。”她笑了笑,挣脱开谢姑娘的怀抱。
“你难得过来,我当然要彰显我C大人的热情辣!”
“说得好像我不是C大人一样。”付忘言瘪瘪嘴:“本姑娘我也是堂堂正正C大毕业的好伐!”
“不过你今天不来,过几天我们也是要见面的。温老爷子八十大寿,你也是要参加吧?”
谢微吟不说付忘言完全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前几天和小叔叔一起吃饭。饭桌上他跟她提起了这件事。言语间透露的意思都要她去参加的。不过这两天她光顾着顾疏白了,完全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听我小叔叔的意思是要让我去的。”两姑娘并排往校园里头走去,付忘言轻声问:“你也要跟你爷爷一起去?”
“可不是么!”谢微吟有些哀怨,一张圆脸都拉长了,“我不想去,可我爷爷非得让我去。说是多认识几个人。认识个锤子,老娘最讨厌这种场合了!”
付忘言给好闺蜜投去同情的目光,“我还不是跟你同病相怜。”
“小九,你小叔叔的决定是正确的。你也是时候该出去亮亮相了。付家的九小姐不能一直活在人后。我知道你一向看得淡,不屑于付家的光环。可有了这层光环,你也不至于去医院看个口腔溃疡还需要提前好几天预约。”
“阿吟,你说得都对。可惜我这个付家九小姐并不受宠,没什么含金量。”
——
这个点付忘言还没有吃午饭。谢微吟领着她在C大的第三食堂吃了个午饭。
下午两点多,早就过了饭点,食堂里很冷清。
两人随便点了份吃的填肚子。谢微吟要了份炒面,付忘言则点了份紫薯粥。
看她点这么清淡的食物,谢微吟就知道付忘言口腔溃疡肯定还没好。
“你口腔溃疡还没好呢?”
“没呢。”付忘言绝望地摇了摇脑袋,一脸颓然,“这么久了,断断续续,总也好不了。”
“你不是去第一军医院看了么?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都是老说辞,没看出所以然来。”
谢微吟:“……”
看来专家也不过如此呀!
吃饭的过程中,付忘言和好闺蜜说起了顾疏白这事儿。谢微吟听后很震惊,“天呐,他居然是个医生?小九你恐医这么严重可咋整啊?”
“人家压根儿就不记得我了,我也没打算再去找他了。”
谢微吟:“……”
这真是一个令人忧伤的消息!
谢微吟姑娘心有戚戚焉,“你都喜欢他这么久了,真打算放弃啊?”
“不然还能怎么办?他根本就不记得我,而且还是个医生。我恐医这么严重,又不敢跑去医院找他。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和他有缘分,我只要一想到我未来的男朋友是个医生,我就细思极恐。想想还是算了吧!”
“小九,去做个心理疏导吧。你这恐医的毛病不能任由它这样一直发展下去。”谢微吟劝她,这老毛病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要,十多年了,看不好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看不好?”
“我妈自杀一直都是我的一块心病,看不好的。”
——
谢微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