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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古家是……”
“那又如何?柳家每年上交的税银便占了国库中的三分之一,他们身份再高,能高得过皇帝?”
阿来精神一振,“知道了,爷!”
沈瀚听说她大闹顾家宴席,叹了口气,看来接下来一段日子要受顾老头各种明里暗里嘲讽了,还好他还要思过十来天,到时候气应该消了,不然他那个脾气还真是招架不住。
确实有人参沈瀚教育不当,其女沈十刁蛮任性,蛮横无理,仗着有些功夫气欺压弱小……光是弹劾沈家父女的折子就有一篓子。
但正如戚奇山所料,皇帝的重点只在于云雨瑶身边两个向她父亲西南王借来的暗卫,对于十里这点小打小闹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儿子被人打了,不也一样没把人家怎么着,还赏赐了不少东西,你们家的只是被扔水里了,还想把人家怎么着,呵!
再说戚奇山和白锦空当日带着平时玩耍的伙伴一同离开顾家,与亦是打顾家出来的古计诚一行人碰了个正着。
戚奇山毫不留情嘲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可惜,亏你还是京都第一公子,你说十里姑娘怎么就瞧不上眼呢?是不是你人品上不大好?”
白锦空接腔,“奇山兄,你这就说错了,古兄哪能叫落花,人家那叫残花,十里姑娘自然看不上眼。”
两人身后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说话注意点!”杜凯凯大怒,上前就要跟他们动手。
古计诚伸手将他拦住,“阿凯,算了。”接着正色对他们说道,“戚世子,我今日并不想与你发生争执,我与小拾的事也不需要你们这群外人说三道四,我与她之间究竟结果怎么样,同样与你们无关,还希望你们以后嘴上留点德。”
戚奇山甩开他手上用来装饰的扇子,颇为好心道:“想来你还不知,十里姑娘早与人定下了婚约,且是两情相悦,你与她之间是不可能的,十里姑娘根本瞧不上你,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为好。”
“不可能!戚世子,就算是我们平日不对付,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消息来诋毁我,这事关一个姑娘的清白,若是传出去了,以后你让小拾怎么嫁人?”
“你不信便罢,我言尽于此。不过,莫要说是十里姑娘,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子,在你与他之间都会选择那人。毕竟,计诚兄你这人实在是不怎么样,还有你身后这群人,也着实不怎么样。唉,难怪古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诚不欺我。”戚奇山说完,附赠一个笑容,十分欠揍。
白锦空压着声音问他,“奇山兄,你这样说会不会又些太过了?若是打起来了怎么办?”
戚奇山高声道:“打起来又如何,我们还拍他们一群杂鸡不成?”
跟在他身后的人纷纷道“不怕”“打便打”“杂鸡来呀”之类的话。
古计诚那方的人当即就骚动起来了,这群小子找死!
古计诚扬手止住他们往前冲的动作,虽是面无表情,眉间却满含怒意,“这里是街道,不宜动手,西市左旁的谷水街上有一家医馆,正对着医馆往右手边走至尽头,那有一块无人的空地,今夜酉时初,你们可敢赴约?”
“有何不敢?”
古计诚冷哼,“希望到时候你们找得到地方,不要迷了路。”
戚奇山不屑撇嘴,“不劳你操心。”
“那便好。”就在古计诚转身欲走时,他又说了句:“对了,那个时辰是宵禁时间你们家中的人会让你们出来吗?你们不来赴约,我们岂不白等一晚上?这样,若是在酉时一刻我未等到你们,那这场战斗便是我们胜了,你们明日就收拾东西离开言正堂,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言正堂待着的都是一群家境优良,不怎么喜欢读书的世家子弟,先生也不严厉,想逃课便逃课。
古计诚为了帮助学院改正言正堂的学习氛围,一直想要将戚奇山他们弄出去。
戚奇山信心满满道:“言正堂,我们待定了,你还是带着你的人滚回知雅堂吧!”
第六十二章
知雅堂里面全是出口成章; 下笔有神的能人; 教书的先生也严格得很; 而且还曾经教过当今圣上; 得罪不得; 戚奇山他们并不愿意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古计诚道:“无论是知雅堂还是言正堂; 都是读书的地方; 你们都不应该心中无圣人,胸中无墨水,扰乱学堂纪律; 无视学院院规。”
“你若是有本事可以让祭酒孙大人将我们轰出学院啊。不过你若是真能说通孙大人放我们离开,我倒要好好谢谢你,毕竟我们每日翻墙逃课; 也着实累得慌。”
“不思进取; 胸无大志。”
“我确实胸无大痣,难道你胸口有颗大痣?”
其余人听罢; 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又纷纷大笑起来。
杜凯凯气极; 再次想要动手; 古计诚又伸手拦住他; “宣武侯府的家教大概也就是戚世子那样了,与这种人置气实属浪费时间。”随后又在戚奇山要发火时道; “今晚酉时初,希望你们能准时赴约; 如你所说; 若是我们输了,我古计诚今后再也不踏入国子监一步,可若是你们输了,必须在戒律堂像以前欺负过的学生赔礼道歉!”
戚奇山眼珠转了转,义正言辞道:“既然你输了是不再踏入国子监一步,那我们输了自然也同你一样再也没有资格进入国子监,我戚奇山从不占人便宜。你到时候去孙大人那说上一说,我保证我和我的弟兄们以后再也不会踏进学院半步!”
安叶暄与戚奇山他们在离开族学去国子监待了两个月后,便一直想要离开这所国学,试过各种方式,但家中老父亲每每在他们故意犯规,犯错,惹先生生气时,先上一道折子说自己管教不严,然后带着重礼去给先生赔罪,再然后断掉他们的银子。
而且,皇帝认为少年心性,可教可塑,朝廷权贵之子,怎可不入国学,所以一直勒令国子监不可以放弃任何一个王孙贵族的学生。这也导致安叶暄他们在没有得到学院认可之前,必须待在国子监中学习。
明明家中万贯家财,躺着不做任何事都可以任性挥霍两辈子,却还要被逼着努力学习,简直惨无人道。
其身后人皆是应和,“对,输了的人离开学院!输了的人离开学院!”
古计诚当即冷笑:“呵,我也盼望着你们能尽早离开,但谁让你们有一个好家世。”随后甩袖离开。
戚奇山摇摇头,“怎么戒律堂就只有一个古计诚呢,多来几个,我们早就出学院了。”
白锦空无情嘲笑道:“行了,别做梦了,还是想想这个月剩下那些天怎么过吧,再不从弄些银子来,我就真成身无分文了。”
“银子的事还用你说,我早在几日前就已经把先生布置的课业全部做完,这个月的零花银子,还有以前我爹未给我的,我全部从他手上抠出来了。”
白锦空眼中渐渐浮上心痛之色,“说好一起不学无数,不做任何学院课业,你竟然为了几个臭钱就背叛我们的誓言,我真是看错你了,奇山兄。”
戚奇山长叹一口气,“人,总得学会长大,锦空,你好自为之。”
沈家姐妹因为落水了的原因被送回了沈府,顾大人交好的是沈瀚,与沈老爷子并不是很熟,当初沈瀚从沈家脱离出来,其中还有他的一份力。顾夫人虽然给沈二夫人下了帖子邀请,但他并没有送帖子去沈府。
沈清幽和凌水灵都走了,沈芜幽也不好一人待着,便也一同随她们回去。
马车停至沈府门前,三人下车时正好遇见要出门的沈老爷子,凌水灵的眼泪当即唰唰往下流。
沈老爷子问她发生什么事也不说,就一个劲流泪。
还是沈清幽开口道:“还不是沈十里,平白无故将我跟水灵扔下湖,这还没出三月,湖里的水还冷得刺骨,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是这样对待姐妹的?况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脸都给丢光了,叫我们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其他人?还有啊,爷爷,你是不知道,沈十里把我们扔下水之后还不许旁人去救,有人靠近我们她便把那人打下水,扬言说谁就我们她就杀了谁。顾家那湖水深着,若不是我与水灵会些水,现在怕是……”
沈芜幽等她快要说完的时候伸手去拉她,“清幽,别说了,都是自家姐妹,我相信二妹她定有自己的委屈。”
沈清幽甩开她的手,“什么委屈?她自己跑乡下去一年,回来之后我们都没见过她,能给她什么委屈?就算是有委屈,也不至于委屈到要杀我和水灵吧?阿姐你没被扔下水,不知道当时我心中那种恐惧,我现在看到水我都害怕。”
沈老爷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转头看向凌水灵问:“清幽所说可是属实,阿拾果真将你们扔水里去了?”
凌水灵点点头,眼泪随着其动作掉在地上。
沈清幽对于沈老爷子对她的不信任有些气愤,“当然是真的,爷爷,我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您吗?你看看我和水灵的头发还湿着呢。”
“你们是不是跟阿拾说了什么,不然她怎么会扔你们下水?”
沈芜幽见沈清幽在沈老爷子的质问下隐隐有使脾气的征兆,连忙将她拉到身后,挡她与沈老爷子之间,“当时二妹与雨瑶郡主起了争执,二妹将雨瑶郡主扔下湖时,清幽说了句让她注意分寸,二妹当即就走了过来,抓着清幽和水灵的双手,将她们扔水里去了。也许二妹当时正在气头上,清幽和水灵怕是被波及到了也不是不可能,爷爷你莫要斥责二妹,毕竟她也是一时冲动。”
芜幽平时最最是懂事,性子也好,沈老爷子听她说完,开口道:“一时冲动?哪有人一时冲动便要将姊妹扔下水的?芜儿,这事确实是你二妹做得不对……”
沈清幽从芜幽身后站出来,又道:“何止是这样,当时我在湖中往岸上游,听到沈十里她说将母亲也扔下水,醒醒脑。”
沈老爷子一听,怒道:“岂有此理!我倒要问问沈瀚,这一年阿拾到底在乡下学了些什么,竟如此目无尊长,去沈将军府!”
安王府。
安叶暄正在往脸上抹药,每次都小心翼翼尽量不浪费,这药是皇叔赏给他爹的,据说整个大昭找不出来第三盒,他爹一直舍不得拿来用,要不是为了他这张俊俏的脸庞,他也不至于答应他爹第一待在国子监不许逃课,第二在国子监不许打架欺负其他学生,第三认真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这三个丧尽天良的辱国条约才把这盒药换来用一用。
安王爷看着少了一层的药膏心痛到无以复加,盯着安叶暄手上的药盒,“儿子,你少蘸点,少蘸点,这药金贵,用一点少一点。要爹说,你脸上的伤擦点太医院给的上药或者拿鸡蛋敷一敷去血化瘀就好,何必用这药呢?”
“爹,我伤的可是脸,是脸!你儿子的脸金贵,还是这盒药膏金贵。”
安王爷脱口而出,“自然是药膏金贵。”
安叶暄目瞪口呆,片刻后神情激动起来,“你是我爹吗?”
安王爷咳咳两声,“爹的意思是这药金贵,得用在你那张更加金贵的脸上面,才叫物得其所。”
“哼,这还差不多。”
“儿子,咱商量个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跟沈家那个女娃娃动手了?你打不过她,就不会躲她远点吗?你说说,她这才回来多久,你与她见了几面,被她打了多少次?”
安叶暄仔细回忆,一遍掰手指头数,“她二月底回来的,现在三月中旬,大概回来二十天左右,见面的话,西城门一次,校场一次,万景楼一次,去西市一次,一共四次。被打嘛,西城门只是被她养的蛇吓到了,不算,校场虽然被她挑掉了剑,但并没有挨揍,万景楼那次他们挨揍了,我是自己磕的,也不算。”数到这安叶暄忽然有些高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诶,爹,我竟然只被她打过一次诶!”
安王爷的眼中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