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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醒河央-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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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喝酒,目光低敛,神情漠然冷峻。
  蓦地,密集的人群中射来一道冰冷的目光,惊得夏月白全身一寒,迅速朝大厅里的大臣看去,满眼都是俯首躬身的谨慎身影,刚才向她投来的阴森视线,一下子不见了。
  黑瞳一缩,蹙眉,不语。
  片刻,门外侍卫通报,人到了。
  “王。”几步上前,多奎跪下。
  “多奎,昨晚宫里出现了行迹可疑的人,你为何不报?”放下酒杯,她望着跪在大厅里的壮实男人,用着没有丝毫温度的平稳语调问道。
  “可疑的人?!”惊得一怔,顺带吓出一身冷汗。抬起头,话音仓惶地应道:“臣没有接到这样的报告,所以才没有…………王,是臣失察,请王恕罪。”意识到自己的辩解只会惹怒图萨西塔,多奎压低身体,额头贴上地面,敬畏胆怯地开口。
  “王宫的守备居然如此的松懈,竟能让外人轻易地自由出入后宫,埃及的王宫难道已经变成底比斯的小酒馆了吗?”不大的声音,足以传遍偌大的殿堂,不怒自威的阴冷语气,经由她平静无波的神情,宛如沙漠吹来的烈风,迅速侵蚀了每个人的眼神和呼吸,在众人慌忙跪下的时刻,图萨西塔浓黑的眉嘲讽地一挑,眼眸深处闪过锐利的暗光,像一道撕裂了狂风暴雨投入咆哮海面的闪电。
  “霍克提莫斯,彻查昨夜所有侍卫,以及入夜之后能够凭腰牌进入王宫的人。三天内,给我一个结果。”
  “是。”
  众人将已经紧贴地面的头颅又向下压了压,就在听见王座上的人起身的刹那。
  “这种事,我不想在听见第二次,你们都好自为之。”开口,用她好听却极致沉冷的声音,再一次将凝固人们呼吸的森寒气氛,推向了另一个新的冰点。
  绕过巨大华丽的王座,图萨西塔居高临下地看向夏月白,抬指,朝她勾了勾。
  恶趣味的小动作,像在召唤自己的宠物,夏月白嗤之以鼻地白了她一眼,换来图萨西塔轻挑张狂的无声一笑。
  一前一后步出精美奢华却已冷到极致的议事厅,夏月白拉着佩妮,小声嘀咕了几句,佩妮谨慎地点头。
  ★★★ ★★★ ★★★
  “我的演技都能拿奥斯卡了!”洋洋得意地走在图萨西塔的身边,夏月白晃着脑袋,笑眯眯地说。
  微笑地看着她,不语。
  “现在怎么办?你吓一吓他们,就能抓到那个小偷吗?”不知道将昨夜的人归咎于哪类人,暂且就当他是小偷吧。
  “也许能,也许不能。”模棱两可地说。
  “如果抓不到他,就浪费我这么好的表演力了。”
  “胆子小的,一定会露出破绽。胆子大的,也会收敛行为,暂时不会乱来。”
  “你不担心?”真是想不明白,有人在自己家里偷偷摸摸,这位女王怎么还能如此冷静镇定。
  瞥了她一眼,轻牵嘴角浅浅一笑,有丝黯然无奈的意味。“我担心……可是事情也要分轻重缓急,现在不是为了一个人影,就忧心忡忡的时候。”
  “你在烦恼利比亚的事,边境还没有消息吗?”
  “有。”
  “怎么样了?”
  “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埃及的事情了,难道想留下来?”迎面走来的一队侍女,看见图萨西塔后立刻退到廊边齐齐地跪下。
  扫向这些恭顺俯首的侍女,她们手里拎着藤条篮子,里面放着各色物品,应该是在为即将来临的新年忙碌。“我住在这里,当然应该密切关注埃及会不会打仗,我理应关心这个国家的安危,这也是关心我自己的安全。”
  “你很安全,放心。”
  “放心……怎么放?”挑眉,带着置疑的反问。这个时代的通讯慢得让人欲哭无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交通只有马,边境真出了事情,底比斯得到消息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军队会死守三角洲,你要相信埃及将士的能力和毅力,他们是宣誓效忠保护瑞和我的军人。任何想要欺凌埃及的敌人,在他们的面前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她说,顽佞恣意的像个不服输的孩子,语气却又重如千钧。
  “图萨西塔,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我相信你和你的将士,埃及是一个强大的帝国,历史已经证明了一切。”
  “历史……”怅然一声,低低的声音,视线投向院中的喷泉,璀璨的水光,映得那双棕色眸子暗得好像一片永远等不到黎明的黑夜。
  皱眉,懊恼。
  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给这位女王带来了一股子挥不去的阴郁,她眼底的凄迷很浅,隐约一抹恍若隔世的神情却也淡得融化在她微扬的唇线里,那道勾着绚烂光线的嘴角,浸透了一种漠视一切的狂傲劲头。
  

  ☆、第 十八 章

  为了查明昨天夜里在王宫发生的事情,霍克提莫斯将当晚值班的侍卫全部监禁起来,准备逐个审问之际,却没发现多奎的身影,询问身边的部下,他们也摇头不知多奎去了何处。
  审问王宫的近卫军,直接统帅怎么能够缺席,命人赶快将多奎找来,霍克提莫斯皱着眉在屋里来回踱步等待。
  半晌,派去寻找多奎的人小跑进门,跪地禀报四处都找不到多奎的身影,霍克提莫斯才惊觉事情不太对劲。
  立刻发令全城搜寻多奎,但要谨慎行事,不要惊动王宫。
  这一找,就是一天时间。
  幕色低垂,寻找仍然无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宫近卫军的将军失踪了,这事是瞒不住的,霍克提莫斯硬着头皮将此事禀报了图萨西塔。
  沉默了片刻,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霍克提莫斯,触及他眸底猛然一缩的惊惧,图萨西塔的目光却依旧平静如昔。
  命令马里埃去搜捕多奎,不管是死是活,她都要一个交待。
  正好也给这小子一个活动筋骨的机会,免得他为了不能去西奈的事情耿耿于怀,整天无精打采的像只斗败的公牛。
  不负期望,马里埃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找到了潜逃的多奎。
  “王,马里埃将军到。”
  一声通报,打破了一室有些沉闷的宁静。图萨西塔朝夏月白看了一眼,随即直起上身离开了窗畔,朝那侍卫点点头。“让他进来。”
  “是。”守卫的话音刚刚消失,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然从门外直透了进来。随着一种略带滞缓的脚步声由外至内越来越近,那股腥气竟然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将这熏香缭绕的宫殿浸了一室。
  坐在桌后的夏月白也因着这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忍不住放下笔,朝门外看去。
  疑惑的侧目,正巧对上图萨西塔笑意轻浅地朝她投来的目光,夏月白装作没看见,单手托腮,视线依旧循着那越来越浓的味道注视着门口,没去理会她。
  门外立着两条血色的身影。
  衣服和铠甲磨损的极其严重,满身的尘沙夹杂着暗红半干的血块,在四周金碧辉煌的折射下,散发着一种破败糜烂的死亡气息。
  “王。”刚过门槛,站在后方的马里埃突然抬腿一脚踹向前面人的后膝,冷眼看着多奎一团烂泥般跌倒在地上,马里埃对着图萨西塔的方向单膝跪下。“多奎带到。”
  “辛苦了,马里埃。”说这话时,年轻法老并未朝倒在地上,因浑身的伤口而抽搐不停的多奎看上一眼,微笑望着跪在地上的马里埃,仿佛看着某天忽尔登门造访的老友。“起来吧。”
  马里埃闻言不语,只是将头低了低,那犀利如鹰般的眸子里,悄然闪过一丝浅浅的骄傲温度。
  即使满脸尘土和血迹都掩盖不了多奎彪悍的相貌,不知道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图萨西塔那样安静平淡的话音中,整个人颤抖得更为厉害了。
  夏月白甚至能从他抖动的双唇中清晰地辨别出牙关打颤的声音。被他那身凝结了血块与伤痕的样子惊到了,胃里隐隐有些不适,不禁蹙眉。
  “追到哪里了?”
  “帝王谷以西,快到沙岛了。”
  “沙岛……”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图萨西塔反剪着双手,朝他俩的方向迈出一步。“想从那里消失在沙漠里吗?”
  “王!”缩在地上颤抖的身影突然直起,连滚带爬地移到图萨西塔的身边,将她的足踝紧紧抱住。“王!原谅臣!原谅臣!臣不敢了!臣只忠于王……”
  两旁的侍卫见状正要过来拉他,却见图萨西塔抬起手,轻轻一摆。
  于是他们重新站定,手按在刀鞘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突然间歇斯底里的男人。
  “只忠于我?”看着脚下多奎痛哭流涕的样子,图萨西塔语气依旧一成不变的漠然。“那你……逃什么?”
  “王,臣是不得已啊!臣不想逃走,可臣的家人……”
  “家人?”笑了,那淡然的眸子因这笑美得如同沙漠中的月牙湖,却在多奎的眼中竟似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生生地从他脏得辨不出原来颜色的脸上,显出一层濒临崩溃的死灰来。
  他的手不知不觉得地从图萨西塔的足踝上松开,只是整个下颌,被她蓦然伸出的手轻轻捏着,一动不能动。“你以为你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徇私舞弊,不是你贪脏枉法,谁能够威胁到你这个近卫军的将军?”
  图萨西塔看着他的眼,低声说着,那声音仿佛在催眠。而那眼神,亦如吐信的蛇般,魅如盅惑。“背叛我的代价,你应该早在心里算过,到底值不值呢……”
  手指突然一松,毫无防备的,多奎一头往下栽倒,却在落地的刹那,整个人硬生生地被图萨西塔飞起的一巴掌给扇得滚回了大门边。
  语气瞬时间冰箭般尖锐,图萨西塔静静地盯着他蜷缩在地的身影,一字一句说道:“敢做就要敢当,别为今天的下场找理由。”
  眼睛里渗出的恐惧,在听到图萨西塔最后说出的那几个字后,骤然间缩成一团暗黑色的绝望。多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逐步朝他走来,那目光冷漠如冰山般的埃及女王。这面色已如尸体般的将军,突然不可抑制地挣扎起来。“是塞普!是他!都是他…………唔唔!”
  话音未落,在一阵窒息般的呜咽声过后,多奎带着一张因绝望和愤怒而扭曲的面孔,骤然间停止了呼吸。
  一柄漆黑色的短剑直直贯穿了他的咽喉,黄金剑柄无声地紧握于图萨西塔修长的手掌中。
  四周一片死寂,就连马里埃也用疑惑的眼神,由背后凝然望着图萨西塔抽剑而起的身影。
  图萨西塔在低头看着什么,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专注的眼神不知究竟是在看脚边的尸体,还是在看剑拔出后无声爬满地面,淅淅沥沥如一道艳红色溪水的血迹。
  沉默,空气因着她的静止而逐渐丧失了流动的能力,新鲜血液在这样浓稠滞缓的空气里沉重的流动,片刻间,竟然厚重得让人有种想吐的冲动。
  手紧捂着口鼻,压住了差一点冲口而出的尖叫,早在多奎被一剑穿喉的瞬间,夏月白的眼底就涨满了骇然的惊恐,整张脸更是惨白的毫无血色。
  平生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自己的眼前。
  想吐,胃里被掏空的感觉,翻江倒海的难受。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瞥见图萨西塔抬眸,对门口的侍卫微微一笑。“你们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
  几乎是同时,所有侍卫齐声跪倒在地。“禀王,多奎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微微颔首,她将剑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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