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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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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丝浅浅地红。
“那楼下怎么那么吵呢?是有贼子夜偷吗?”蝉衣闭目轻声问着,似乎在等待着。
“恩,是啊,有贼子偷东西,好像还偷走了些文书。”景灏说着眼已经盯上了蝉衣地脸。
蝉衣抬了抬脸,没有大王的进一步温存,便睁了眼,看到景灏正盯着自己,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蓉儿脸上可有什么?”
“没,只是想看看蓉儿罢了,诶,你地脖子上怎么有点红?”景灏说着伸手去碰蝉衣的脖子。
“红?”蝉衣眨巴着眼睛,下床到铜镜前去看:“诶,好像是有点红呢!”她说着还伸手去摸了摸。
景灏看着她那样子,微微一笑:“怎么,你怎么弄得都不知道?”
蝉衣转头看了景灏一眼:“不知道啊!”蝉衣说完忽然一顿,继而说到:“不过,我身上的红只怕比这些还要红呢!”蝉衣说着对着景灏有些娇羞的一笑,转了头。
“哦,是吗?”景灏说着也起身到了蝉衣跟前,伸手就去拉开了她亵衣的衣带,立时蝉衣只穿着一件肚兜站在他的面前,而那雪白的身子上的确有不少红印,有地还有些发青……
“你怎么……”景灏愣了下想到了答案:“难道你骑个马还弄自己一身淤青不成?”
“不知道。反正清洗地时候就看到自己身上不少地方都红了呢。”蝉衣说着便低头往床上地被窝里钻。
景灏一下子就丢掉了那红印地疑虑。只有些抱歉的说到:“我没想到带你骑马会让你这样,你竟和母后一样骑次马就一身淤青……”
“但是蓉儿很开心啊!”蝉衣在被窝里露了个头,就把自己缩进被窝里了。景灏看着被子中间的蜷缩的团,呵呵一笑,伸手挥熄了烛火,也上了床去。
不多时床板发出吱扭的声音,配合着旖旎的情欲呼吸,带着喧嚣的激情在夜色里释放。
月儿高挂。夜阑人静。蝉衣听着身边那均匀地呼吸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本来自己已经没了那份触感,那份欲望,可是在他的带领下,还是落入了欲海,并为此娇喘声声,并为此香汗淋漓。究竟刚才的交合,自己是否用了已学的房术和媚功。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刚才自己迷失在热浪中,而忘记了所有的牵绊。
牵绊,怎能不忧心?
蝉衣转了身看着他月色下熟睡的模样。听着他的呼吸声,她的内心有些挣扎,有些反复。还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就凭这份相拥而眠地夜就足以她感概,毕竟与君同夜而卧,是为后为妃才有所享的日子啊,而他却给了她,甚至真的如夫妻般,是啊刚才无论真假,他竟都说了要她叫他夫君。
蝉衣看着眼前的人轻呼一口气,低声地唤了一声:“夫君。”然后她将自己缩在他地胸口闭上了眼睛。在心中不断的和自己说着:“管他真的假地。既然是一场戏,那就哄骗自己一次也无妨。反正这次回去之后,他是王,我是昭仪,还不是一如既往?想我这样的棋子,终身也不过在棋局里挣扎,何时会如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爱意拳拳,更何况他还是王。就像刚才他不也说了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的吗?所以一切是假的,不过是个梦罢了,我只是棋子,我能做到的也无非是在此局里不是一个小卒而已,管他什么真情假意,我只要吃好穿好,爬上去就好,到死挣一份荣华也不亏了。只是,他刚才说文书……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文书,什么内容,唉,都是那该死的印子,若不然我就可以继续套问了……那个人,又到底是什么人?若是真来盗了文书地,那他会不会和我是一路?”
蝉衣地心思全放在了猜思上,也终于在后半夜里迷糊的睡去了。来,来来往往地都是商户们的叫卖声,混合着各种小吃的香气在清晨的明色里喧闹。
蝉衣在一阵车马的铃铛声里醒来,她看看身边又没了人,笑着摇个头,小心的抻了个懒腰,穿衣起床洗漱。
洗面,湿发之后,蝉衣便为自己梳妆,才绾了发髻还没插簪子,门被推,大王竟手提着一包小吃回来了。
“起来了?”他轻声说着,将吃的放到桌子上:“刚买的包子,过来尝尝。”
蝉衣手捧着发髻愣在那里,此刻初升的日头送来淡淡的金光洒在他的身上,那拆开荷叶的动作,在蝉衣看来简直就是温情的足以叫她落泪。
这一刻,他哪里是王?简直就是一个体贴的夫君。
景灏拆好包,转头看到蝉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便一笑:“怎的还不梳好你的发,这么捧着做什么?”
蝉衣慌忙转头,但一滴泪却甩落了出来在空中闪出晶莹。
景灏眉一蹙到了她的身后,一边拿了簪子为她插起固定发髻,一边说到:“大清早的怎么就落泪了?”
“臣妾……”
“恩?”
“哦,是蓉儿。蓉儿刚才仿佛真的与,与您如寻常百姓一样,便觉得这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看着自己的夫君如此,体贴。大约举案齐眉,相伴到老。便是此等的滋味吧!”蝉衣说着低了头。伸手去抹泪,此刻她是真的心中有些触动,毕竟这样的相扶相伴对她来说早已被定为梦境。
“你我现在,不就是寻常夫妻吗?恩?”景灏抿唇而语,一手拿了那珠花为蝉衣带上,然后竟动手取了梳子,为她梳发。蝉衣立时惊住,忙伸手欲拦。毕竟他是王这是事实,是不容她真地可以不去在意地。
“坐好。”景灏低声说着将蝉衣的肩扶正,然后拿着锦带为她束了发:“虽然我也想效古人为爱妻描眉,为红唇点朱,但无奈从未执黛,怕画下的不成妆,还是你自己来画吧。”说着景灏便退开了去。
蝉衣望着镜中身后的俊颜,点点头。手执黛石浅画,细弄了娥眉,又沾了一点胭脂染了红唇,便回身笑望。素颜淡妆。只此微红却是粉色佳人的醉美,令景灏一滞,心口滚热。立时想起了那花媚粉落下的笑颜来,于是便痴痴地看着她,脸上是入了梦的神情。倒惊的蝉衣连忙回头去看镜中地自己,见无错之后才又转头看向景灏,而景灏此时却已经眼看向桌几,手指了包子:“快来吃吧,等下我们也要赶路了。”
蝉衣听话的凑了过去,小心的捏着一个包子轻问:“白大哥可吃了?”
“恩。我已经吃过来。你快吃吧。”景灏没有抬头的回答了,便去了床前。收拾包袱。蝉衣只好一个人吃了起来。
待两人收拾好出了客栈,店小二送来了雪白的马匹,景灏拍拍马脖子丢给店小二一块碎银后将蝉衣一抱送上马背,那店小二便立刻奉承到:“谢谢大爷,爷和尊夫人真是绝配,小的祝两位白头到老,恩爱永远!”
蝉衣闻言看向景灏,而景灏一笑又甩给店小二一块碎银便一跃上了马,手提缰绳:“驾!”立时雪白的影子带着一蓝一白在热闹的街道上左突右闪,向城门处奔去。而这骑绝尘后不久,驿站门前铜锣鸣响,数骑开道,一辆辆马车也上路了。
三天里,蝉衣和景灏就好似一对游玩地伉俪一般,在一路的景色里时而亲亲我我,时而低语交谈,但他们后面入住的客栈并没有在驿站跟前,也没有等那长长的车队,而是一路飒沓地纵横飞跃,连跟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暗卫也被不小心点甩掉了两次。
当他们踏入兆河都城的时候,正是第三日地黄昏时分。
“兆河?我们这么快就到了?”蝉衣在马上看着都城城墙上刻的字,有些愣,因为太后说的车队是要走上四五天的。
“当然啊,我们是骑马的啊,早点到,我们还可以在这里游玩一番。”景灏笑着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带着蝉衣入城。这三日来,也许真的是这般亲密的处久了,蝉衣已经发现两人现在以夫妻的身份相处十分地自在,若不是自己是清醒地,真的会以为和他是这江湖上游走地一对伉俪。
黄昏时分,入城的人比较多,景灏一袭白衣牵着似雪的马还载着一位蓝衣佳人,这般在拥挤的人群里十分的显眼。蝉衣看着投来的目光有些懊悔自己是该去买个纱笠来带起才是。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前方突然起了争执的声音,便抬头看去,结果就看到看守城门的兵勇几人竟围着一个雪衣男子,动作有些不堪的在那男子的周身游走,而那男子不时的缩身闪躲,并小心的退让。
蝉衣皱眉看向景灏,就看到景灏眯着眼看着前方,脸上是一丝寒气。
哎,看到自己的国土内有此猥亵之事,他怎能不动怒?蝉衣心中想着,伸手入了袖,摸出一张帕子就想挂上脸,遮下面容。可这时却有一马带着一人从蝉衣他们跟前冲过,急奔向城门,在众人惊慌的错让间,那马上的人却挥出鞭子抽打向那些守卫城门的兵勇。
在那些兵勇一时叫嚷的慌乱与逃开的狼狈中,那马背上的人伸手将先前被围的雪衣男子一把拉上了马匹,然后便纵马冲入城中。
于是有些兵勇叫嚣着追进了城里,还有些则骂骂咧咧的在城门口污言秽语。
蝉衣侧头看向景灏,景灏此刻脸色却变的平平,先前的寒气也不见了。蝉衣有些纳闷,可此时景灏却转身翻身上马,然后将马拉开脱离了长龙一样的队伍,行到了城门前。
“呸,真是可惜,那人长得简直就是世间尤物一般,别看是个男的,连爷爷我看着也……诶,诶,你,你……”看守城门的男子正在大声和另一个说着,忽然看见奔过来的马匹便有些语无伦次。
景灏一拉缰绳,马便挺立而顿,立时蝉衣脸上的帕子便飞舞起来,虽然不曾落下,但那惊鸿一瞬还是将她的美貌显现出来。
那看守城门的兵勇吞了下口水正要开口,旁边的一个瘦子却立刻涌了过来:“怎么不排队?难道你有先过的令牌还是路条?”
景灏并不答话,而是看着先前那个兵勇用手指了蝉衣说到:“她好看吗?”那兵勇一愣点点头,有些木纳的接了话:“好看啊!”
景灏一笑,忽然从马上跃下,双指向那人脸上挖去,立刻惨叫声响起,一对血珠子便落了地。蝉衣吓得赶紧闭眼转身,就听到身边不少的叫嚷,又担心地看向景灏,而景灏却看着那些纷涌上来的兵勇另一只手慢慢地举起了一个令牌。
第十五章 兆河之聚(二)
   第十五章兆河之聚(二)
蝉衣看着景灏举起了令牌,心想着如此便是泄漏身份了,果然刚才那个问话的瘦子此刻已经脸色大变,一边伸手向后比划,叫那些已经提了各种武器要冲上来的兵勇而后退,一边大声的说着:“小的们不知道是大人在此,还请大人息怒……”
蝉衣一听那兵勇喊大王是大人也有些懵了,便立刻去看景灏,就看到景灏将令牌收录然后低声说到:“本大人刚才看到了不少,想不到你们的胆子不小,看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和我哥哥好好聊聊,你们说要是大王知道了,你们会这么样?这个兆河城的城主又会如何?”景灏说着一脚踢向那已经捂着脸倒在地上的兵勇:“还有你,竟敢对我夫人如此无礼,今天我挖下你的眼珠子便是便宜了你!你们这些兵勇,哪里是兵!”
景灏说完,将带着血的手指伸向那瘦子,那瘦子当即吓的就跪地,景灏将指头在他的脸上蹭了蹭,便转身上马,此时一股子尿骚味也散了出来。
“哼!”景灏冷哼一声,牵了缰绳一声驾,便白蓝交织着从城门前翩然而去了。
那瘦子虽然被吓的尿路裤子,但此时也连忙爬了起来,对着一个兵勇吼到:“快去禀报城主大人,贺兰公子到!”
“贺兰公子?”那兵勇一脸茫然。
“哎呀,就是章德郡侯的弟弟,嫣华郡主的叔叔啊!”瘦子急忙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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