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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旅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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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怀信不甚在意,“随便找家酒店入住就好。”
      “回都回来了,回家休息两天不是更好?”
      “我暂时不能回家。”
      “为什么?”
      卫怀信抿了下嘴,颇为无奈,“我打算辞职回国,我父母却想办理移民。”
      “……”这下杜若予真不知道该替自己欢喜,还是替他忧愁了。
      卫怀信站直身,颀长的身形,肩是肩,腰是腰,两条包裹在西装裤里的腿笔直修长,他垂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墓园的风凉凉吹过,抚动他的发。
      杜若予静静瞧着,不知自己看的是画中人,还是人如画。
      半晌后,卫怀信侧过脸,有些严肃地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刚刚是在和怀瑾说话吗?”
      杜若予并不瞒他,大方点头,“她一直吵着要来给自己扫墓,我就带她来了,但你一出现,她就躲起来了。”
      “为什么每回我出现,她就要躲起来?”卫怀信意有所指,“是她不想见我,还是有别的原因?”
      杜若予像是没听明白,摇摇头,“不知道。”
      卫怀信笑了笑,看向墓碑上卫怀瑾的遗照,隐隐落寞,“但是,你能来看她,真是太好了。”
      ===
      黄昏时,王青葵打杜若予手机,问她现在在哪儿,几点能回家吃饭。
      杜若予这才想起还得回家吃饭,苦恼地算算回程,说自己大概两小时后才到家。
      卫怀信立即说:“回家吗?我送你。”
      杜若予戴好眼镜,叹息,“我要回业县老家,不是大学城的公寓,要出南城,你不顺路的。”
      “我想送你,根本就不会在意顺不顺路。”卫怀信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又去牵杜若予的手腕,只要和杜若予在一起,他便习惯了这样的相处——用方未艾的话形容,那就是条忠心耿耿的导盲犬。
      他顿了下,补充道:“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杜若予有刹那感到心跳如传说中加快许多拍,脑子一时间也空白大半。
      她觉得如果卫怀信不说后半句,那她的春心刚刚一定是被撩了。
      “怎么了?”卫怀信察觉到她的踟蹰,奇怪地低头看她,“不走吗?”
      “走走走。”杜若予干笑两声,注意到墓园的天色已经昏沉大半。
      远处大概起了风,卷起不少枯零草叶,飘飘荡荡打着转。
      他们本来就并肩走在一起,可杜若予渐渐发现,卫怀信似乎越来越挨向自己,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恋产生的错觉,可等到卫怀信捏她的手劲重到有碍血液流通了,她终于龇牙咧嘴,提醒道:“卫怀信,你轻点好吗?”
      卫怀信后知后觉地松开手,不到两秒,又重新握紧杜若予,在她耳旁小声说:“若予,你看看你右手斜前方,那个女的……”
      杜若予顶高眼镜,眨眨眼,在卫怀信所指的方向瞧见了一披发白衣的成年女性,那女性在昏昧的暗色下,在开阔清冷的墓园里,正孤零零站在一块墓碑前,风吹乱她的黑发,搅动她的衣裙,但她始终一动不动。
      杜若予扬起嘴角,总算知道卫怀信为什么失态了。
      “嗯……”她故意疑惑地拉长语调,“哪有女的?”
      “……”卫怀信已经感觉头皮处有只手在凉凉地抓着他了,但他强自镇定,“若予,别闹。”
      杜若予忍着笑,还认真踮起脚尖张望,“哪有啊?”
      卫怀信更紧张地抓紧她胳膊,“就那啊……从咱们这儿往下十多排吧。”
      “哪儿……”杜若予脑袋左右晃了晃,最后哦呀吐出一口长气,正想转头去看卫怀信的有趣表情,却没意识到他们离得有多近。
      她不过偏了下头,嘴唇就从卫怀信的耳垂下软软擦了去。
      杜若予猛地立定站好。
      卫怀信也松开了她的手。
      四目相对,杜若予的眼神开始闪烁。
      “……呃,”她手忙脚乱戴好眼镜,以掩盖自己的慌乱,“我、我看见她了!”
      可是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对面,卫怀信嗯了一声。
      杜若予心乱如麻,飞快往前走,“快、快走吧,再晚天都黑了,天黑呆在墓地,保不准真看见什么了。”
      背后有脚步追来,卫怀信重新牵住杜若予的手腕,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照常领她往前走,就连说话语气也不见波澜,“别摔了。”
      杜若予低下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
      入夜,王青葵趿拉着拖鞋站在路灯下看邻居大爷们打牌,因为没有观牌不语的好品德,没会儿就被其中一位输局的大爷迁怒,让他回家呆着去。
      王青葵笑嘻嘻赖着不走,“我等我女儿回来吃饭呢。”
      正在洗牌的大爷来了兴致,“老王,你女儿今年是不是三十了?”
      王青葵登时虎起眼睛,“哪有!才28!”
      那大爷奇怪道:“怎么才28?算虚岁该29了吧?那不就三十?”
      王青葵瘪嘴不高兴,“远着呢!”
      另一旁的大爷哈哈笑,“有对象了没?你女儿以前是不是休过学?现在身体都好了吧?”
      这是王青葵忌讳的话题,他老脸拉长,甚是不悦,“早好了!”
      “好了还不赶紧结婚?是不是难找对象?”最先输牌的大爷幸灾乐祸,“我看她年纪轻轻也不怎么打扮自己,工作稳定吗?她好像净贴补你和你儿子了吧?老王,不是我说你,这年头哪户人家会想要个胳膊肘老往娘家拐的媳妇,要我说,你女儿就是被你耽误了。”
      王青葵气得双眼皮都快褶成蝴蝶面,正愤愤地要反驳,老楼前拐进了一辆银灰色奔驰,这车大家都看着陌生,便全都停下动作,伸长脖子朝那儿望。
      卫怀信回国时在机场随便租了辆代步车,这路上一半靠导航,一半靠杜若予,好不容易在万家灯火齐亮堂时把她送回了业县杜家。
      王青葵见到刚刚谈话的主角——自家女儿从辆奔驰里下来,惊讶地半天不敢相认,过会儿又见个相貌堂堂的陌生男人也从车里下来,很是自然地去牵杜若予的手,本来已经要迈出去的脚霎时又缩了回去。
      周围那一圈老大爷,也都瞪大眼,满眼窥探地望过来。
      杜若予在家附近,向来是能不戴眼镜就不戴,见到目瞪口呆的王青葵,她只以为卫怀信的出现又要勾起老头子的恨嫁之心,忙掰开身旁男人的手,和他保持距离。
      “爸。”杜若予不高不低唤了声。
      卫怀信这才注意到路灯下的王青葵。
      王青葵被那青年才俊的视线一瞄准,下意识缩脚,想把自己裸…露出来的十根大脚趾好好藏起,又觉得身上灰扑扑的老年汗衫很见不得人,捉襟见肘,有些尴尬。
      卫怀信却没在意这些,和杜若予一并上前,笑着便问好,“杜叔叔,您好。”
      “诶!好!好!”王青葵窘迫地看向杜若予。
      杜若予耸肩,想了个最好交代的借口,“这是我工作上的老板,姓卫。这是我爸,姓王。”
      卫怀信改口极快,“王叔叔您好。”
      王青葵从最初的窘态里回过味,不想叫旁人瞧热闹,便邀请卫怀信上家里坐坐。杜若予刚要帮忙拒绝,谁料卫怀信竟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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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中的少数派 第七章 三人不行

      直到进了门,王青葵跑去厨房添菜,杜若予才有机会把卫怀信抓到一旁,压低声质问,“你是不是不太了解国内行情?主人家问你要不要上门坐坐,是客气,可如果你答应了,那也未免太不客气了!”
      卫怀信将拳头抵在唇前,冲杜若予挑眉微笑,说出口的话挺无辜,眼里笑意却不遮不掩有些奸滑,“居然有这样的道理,我竟然不知道。”
      杜若予忿忿咬牙,哼了一声,推他去客厅坐,“大佛,我家庙小,你将就着坐,将就着吃,吃完赶紧走!”
      卫怀信任由她推搡,既不抵抗也不生气,笑吟吟地,只趁没人,好奇地四处观望。
      很快,王青葵端着两盘新出锅的热菜,忙不迭往桌上摆,又着急要拿凉了的菜去热,被卫怀信和杜若予同时拦住。
      卫怀信说:“我就爱吃凉的,况且饭是热的。”
      杜若予也说:“他铜肠铁胃,没我们那些毛病。”
      王青葵只得在旁坐下,有些拘谨地纠着手,又有些好奇地偷看卫怀信,“卫先生,好吃吗?”
      卫怀信大快朵颐,毫不吝啬赞美,“特别好吃!和上回八宝粥一样好吃!”
      “是腊八粥。”杜若予头也不抬纠正他,却猛地想起王青葵还在边上,心里叫了声糟,忙不迭去看老父亲的脸色。
      老父亲本来还有些自惭形秽的神态霍地亮上三分,眼神里也闪耀起希冀,“我煮的腊八粥?你也吃了?”
      杜若予在桌下踢了卫怀信一脚,想让他糊弄过去,结果卫怀信惊觉,反而兴高采烈地回答,“是啊,新年夜在若予家跨年时吃的,特别香!”
      “在她家吃的?”王青葵不自觉后仰,视线在卫怀信和杜若予之间来回审视,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你在她家跨年?她让你在她家吃的?”
      杜若予放下筷子,郑重其事道:“爸,事出有因,听我解释。”
      可惜她来不及解释,客厅房门打开,杜衡余带着全家,浩浩荡荡回来了。
      那一家五口见到卫怀信,俱是愣住,唯独杜衡余记着卫怀信,顿时喜上眉梢,“卫先生!”
      卫怀信也放下筷子,和杜衡余好一顿寒暄,又去和嫂子握手,然后蹲下身,与三个呆头呆脑的小朋友逐一自我介绍。
      他往口袋里掏了掏,先是掏出块剥漆的小积木,他笑笑,把积木收好,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三粒远渡重洋的糖果,亲切的仿佛他们两家也相识多年,杜若予的晚辈就是他的侄辈。
      杜若予瞧得目瞪口呆,突然想到,卫怀信说他无法与人建立深层感情,可这种打交道的本事,他做起来又熟稔自若,天衣无缝。
      人的精神需求与外在表现,大概真可以判若两人。
      一阵忙活,王青葵又把卫怀信让回桌旁,叫他趁热吃完这顿家常便饭。
      杜若予是已经吃完了的,被杜衡余挤眉弄眼召进房间,笑嘻嘻打趣,“还是普通朋友?”
      杜若予脑子里冒出卫怀信那句——杜小姐,你是我的搭档、知己、兄弟,甚至生死之交!
      接着又想起傍晚在墓园里蜻蜓点水的亲密。
      她抽搐着嘴角,呵呵干笑,“比普通朋友更糟糕。”
      ===
      吃过饭喝过茶聊过天,杜若予终于带卫怀信去找业县最好的酒店——全县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办理完入住,卫怀信拉着行李箱,笑看杜若予,“如果我这会儿并非出于客气地想请你上去坐坐,你会不会客气地拒绝我?”
      杜若予侧头斜睨着他,一时忍俊不禁,“孺子可教。”
      “我这半年一直在学汉语言文学,进步神速,很多话都听得懂了。”卫怀信笑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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