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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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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处处张灯结彩,太监们乱中有序; 没领错一个人; 没出半点差池。曾氏婆媳带着四个婢女两个妈妈,在戌时初被引到中殿一间小暖阁里安歇。估计这些命妇贵女们个个都饿得肚子呱呱叫了吧; 也不知啥时才能用上膳。婆媳俩这间暖阁离御花园不远; 风景是好,可惜大晚上的外面只有灯笼也没什么看头,只胜在比较清静,若是阁子里除了熏香还摆有瓜果就更好了。
  “淳娘; 把大氅解下吧。”曾氏说着脱下自己的毛氅,忽冷忽热,毛领上全是水珠子。毛氅里面并非是命妇翟衣,却没人敢小视。
  “还好,就是有些饿。”沐淳后悔出门前没带零嘴儿,她还处于急速发育的阶段,比成年人饿得快。
  薛妈妈笑道:“是啊,平日这时辰少奶奶早用过膳了。”
  尹子禾也没用膳,甚至人都未进宫,居然带着丁十三和丁十九立在陈昻府邸的后墙之下。
  三人藏在浓郁的夜色中,他手上好像拿着一个卷轴,跟两个手下说了几句什么,尔后身影乍然间都消失在夜幕中。
  很快,他们又出现在陈府附近的悦来客栈,尹子禾手上的卷轴在案几上展开,画上之人骇然就是沐淳。
  “像吗?”尹子禾问。
  丁十九摇头,丁十三点头。前者不是初看,后者是。此画便是这样,第一眼跟沐淳像极,都很美。但一细看,就发现沐淳的面庞比画上之人更为圆润,也年幼些。
  十九道:“孙氏外祖是碧水孙家堡一员外老爷,当年陈昂在阳麓书院进学时,曾常去孙家。但孙氏之父是燕京人士,孙氏至幼多病,几乎从未出过孙宅。跟陈昻是在京里成亲京里圆的房,孙氏成亲三月受孕,陈昂回西北赴任,次年孙氏诞子身亡。陈昂回京用高价买下孙府,以示纪念亡妻。尔后,每年回京述职都住这里。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尹子禾死死盯着案上画像,眼眶刹时红得吓人,直到十九唤他才突然惊醒。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尹子禾摇头:“没什么不对,死的是孙氏。我在听着,你继续。”
  什么死的是孙氏?十九十三纳闷。十三道:“这府里的下人全是以前伺候孙氏的,一个没走,所以太太进府时,他们那眼神显出才古怪。”
  尹子禾再看了一眼,立即将其卷好。咬重牙齿,说道:“是有些像!”
  陈昂怕是要把正妻之位永远留给孙氏,尹子禾回忆在琼花他初见淳娘的情形,如果换得是自己没了娘子,看见一个跟娘子长得极像的女子,能否做到陈昂那般平静?恐怕他做不到。大姨母说得不错,这位师兄的确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没有真正意义地交过手,便就不知人家有多厉害。
  “拿去吧。”他把卷轴递给十九。
  “当真要做?陈大人怕是会怀疑到您。”
  “无妨,他当然会怀疑到我头上,可那又如何?他不可能容忍心爱女人的画像被某‘有心之人’揣进身上,纵是知道始作甬者并非此人,也如同咽下了一只苍绳。谁叫他要特意收留此人,又明知此人的‘心思’?自作自受!于里于外,他都会杀之而后快!”
  尹子禾终于解决这件大事,如释重负。最后看一眼卷轴,再次提醒自己,这上面画的是孙氏,并非他的淳娘,所以,魏聪林偷的便不是淳娘的画像……
  说完,他换上娘子新做的文士袍,整整了神色,准备赴宫宴。
  这时,宫宴就已经开始了,中殿左右两厅,各分男女坐满了臣子跟命妇。
  沐淳大快朵颐,什么叫好吃看得见,这就是。穿越前听过一个说法,说太监们怕皇帝不好伺候,不会将最好吃的东西拿给皇帝,担心他越吃嘴越叼。根本就是想当然的嘛,真不见得每朝都是,你不给人家皇帝吃好的,有的是拍马屁的会献上去讨赏。宫里的贵人什么好吃的没尝过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奢侈到你难以想象。
  上回沐淳进宫就吃得肚皮圆溜溜,这回打算来个圆滚滚。好些菜都快嚼完了,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比如这道拔丝甜品,初看她以为是盘红晶葡萄,看着冒热气好奇夹了一颗进嘴里,外脆内酥咬起来又糯又香,啊,原来是红薯和香芋炸的呀,嗯,好吃好吃。可是品到最后,艾玛,敢情这是南瓜!硬土地里长出来那种特别厚实紧腻的大南瓜,她只在西北吃到过。
  每个人面前都有八菜二汤,每样都精细万分,各有特色不胜枚举。
  吃着山珍海味,品着美酒,赏着美姬舞,也没人招惹,沐淳这顿饭用得着实惬意。
  宫膳进入尾声,杨太后停了筷,平公公立即示意中殿舞池上的美姬下去,吃好了,现在该玩好了。
  左殿是男人,右殿是女人,男人们可能要斗治国策论展望未来,女人们这边得陪着太后娘娘陶冶情操。
  每府至少选一位出来,每有哪家跑得掉,吟诗作赋跳舞弹琴卖口才讲典故都可,你什么厉害就献什么。好不好的都没人真当回事,能拔得头筹是锦上添花,若是不能,好歹自己也跟着一起乐呵乐呵过。年后的谈资,就靠今日出产了。
  “来吧,长案已摆好,要作画的自个儿上去,要开口也别扭捏,谁第一个来?”太后娘娘当真是名合格的司仪。
  众命妇和女儿们笑的笑羞的羞,陆陆续续上台,表演一个,众人评论一个,无论好坏,只要逗得太后笑就成。
  这一点,大家都做得极好,待宴会过半,德太妃道:“今年怎能少了贵妃娘娘啊。”
  夏贵妃今日好像一直在失神,听到这话,翘起兰花指直摆手,笑说应该把机会让给大家,她已然是太后的儿媳,哪还怕没机会陪太后玩乐么。
  佟贵太妃轻轻笑了笑,跟德太妃说:“听闻贵妃前日还说太后娘娘喜欢《高山流水》,下功夫练了许久呢,今日这是怎么了?是不愿让我等老婆子沾沾太后的光耳悦一翻么?”
  沐淳懒得看这姑侄俩表演,左右知道等会儿夏才女也要表演弹琴就对了。
  曾氏暗道不好,怎就这么背,啥都能跟她对上!
  夏贵妃的琴艺着实不赖,字法相当老练,泛音清澈令人愉悦,到跌宕起伏的音断又能娴熟地猛滚慢拂,有那么点后世评价此曲“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的意思。才女不愧是才女,一曲弹罢,众人还沉醉在琴声中回味,尔后便是经久不息的赞叹声。
  “见笑了。”夏贵妃扬扬起身,朝太后和皇后的方向低了低身子以示谦虚。
  周皇后打趣道:“贵妃妹妹,你莫不是也差个温泉庄子?”
  众人附笑,当然都知贵妃不是差庄子用,而是纵算给她了,她也无甚机会去。
  夏贵妃装着不知周皇后话里有讽刺之意,应道:“皇后娘娘藏拙,只得妹妹出来丢人显眼。这庄子还不知花落谁家呢,横竖妹妹得不到就是了,偏来惹妹妹眼红。”
  杨太后顺势说道:“贵妃聪明,宫里就你这么个猴儿精。”话闭不等贵妃接口,马上又道:“下面该谁了?”
  德太妃看戏从不怕事大:“别让太后催嘛,听一曲不过瘾,谁还来再弹一曲?”
  佟贵太妃适时讲道:“听闻曾举人家娘子今日带了琴来,莫不是也将演奏琴曲?”说着,自个儿先笑起来:“咱们都未听过沐氏弹琴吧,今日可真是有福了。”
  她这声音太清脆,口里那个“琴”字,似是要飘到房梁上去,把左殿的人都引得侧目,好奇里面怎么了,偏又听不真切。杨太后置若罔闻,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下来。
  曾氏心里怄得不行,正欲接口,沐淳握了握她的手,笑盈盈站起来,“贵太妃说得对,听沐氏弹过,您跟诸位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丢人显眼,贵妃娘娘着实不该谦虚。”
  “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谁家的婆娘,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余的也是,包括上方的贵人们。
  太后娘娘只得“夸”出海口:“只要你只错三个音便把曲子弹下来,庄子就归你了。”
  娘娘公然向着沐氏,反倒让众人不好怨她偏心,夏贵妃重重揪了下帕子。
  沐淳道:“这还不简单,娘娘您别听我弹了,直接赏我得了,沐氏再不济也不至于弹错,前前后后加起来我可是学了整一月。”
  “哎哟,母后!”周皇后故意捂脸大笑不止:“母后,淳娘这是生气了。”
  夏贵妃听得这声“淳娘”,又揪了揪帕子,还咬了咬牙,心下早是不爽至极,只管等着待会儿看沐氏丢脸。不过,她也知道甚是没意思,沐氏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脸皮少见的厚,就算丢了脸也没人轻视她。好比,谁会笑话一个从没摸过针线的莽野糙汉?本就是来凑趣惹笑的。
  凭什么!
  凭什么这草包脑袋空空生来就有良婿?凭什么她什么也不用学仅凭一张脸,就能惹得母后喜欢?凭什么她可以装傻充愣肆无忌惮无视伦常,一等公勋的奖赏,说拿回家就真好意思拿回家去?
  恬不知耻!
  “诸位,沐氏要弹啰?害怕的可以捂住耳朵,因为这首曲子极为激烈,听的时候千万别喝酒饮茶。还有,请太娘娘允我加一面小鼓。”
  众命妇心道,沐氏你是担心我们笑喷出来么?哈哈哈……
  杨太后给惹得险些笑坏,这还没开始呢,死丫头就作足了过场。别说要鼓,纵是要锣也给她,看她能玩什么花样来。
  曾氏悄悄拍拍胸口,只要太后娘娘是高兴的就成,想嘱咐儿媳两句,人已经走开了。
  沐淳英姿飒爽,步伐不疾不缓,走到琴案前端然入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出身将门呢,这派头。
  她手轻轻一搭,扣在琴上,朝在坐之人笑了笑。突然,两手重重一拂,磅礴之气凛然袭来。大家伙都让她这股子劲儿给唬住了,下意识噤声。
  她用的是一床音质极佳的好琴,进入状态之后,前奏一到,即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刹时,无论左殿右殿,都安静了片刻。
  前奏一了,正曲开场,谁也识不得这首曲子,左右两殿的臣子勋贵和命妇贵女俱是疑惑探究状。右殿之人只知她这指法已至炉火纯青,绝非一月就能练出的本事,比夏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讶异惊叹,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上去把她看个究竟,是不是沐氏找了人替换她?
  胆子也忒大了不是?
  夏贵妃两眼直直,定定盯着她指尖翻转勾回,绰注滚拂托劈……暗骂:这沐氏!
  周皇后和杨太后先是被她肃穆庄敬的神情抓住了目光,而后犹如置身在汹汹大浪中,又如置身在呐喊四起的战场之上……朝沐淳骇目以视。
  “砰!”沐淳反手帅气一拍,鼓点恰好接起琴上的转点,众人仿佛看见气势如虹的大康将士,正手握长刀预备与敌厮杀。
  “砰砰砰!”三下,接上琴声再一拍,音调激转而下,冷冷淙淙,犹如水流滑过;忽隐忽现,若往若来,犹如云霄之缥缈。闻者胸中激情非但没被淹退,反得来有怨而难明的绝地反击之势的感悟。
  威远将军不知不觉离坐而站,他看见了,看见了二十年前沙场大点兵的豪迈,看见了与漠北鞑子殊死一战之前的悲壮,看见了妇孺老小凄楚的目光,还看见了他这一生的荣辱与辉煌……
  沐淳闭上眼睛,指法加疾,流水滑进滔滔大江,云霄汇入雷电,鸿鸪之远志终得一展,琴声绕梁而震,意境直抵心尖,盘旋不止,层层迭起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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