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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凰涅天下-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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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希颜和名可秀凝视对望,均是唇角含笑,意会在心。
  
  今夜,天如水,玉钩遥挂。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注子、注碗(注器)组合成套,是温酒用具。注子也称执壶,是盛酒器皿,注碗用于盛放热水。温酒时,将执壶放入注碗中,待酒温热后取出。

话说,明天可再更一章。今夜已写完三千字,原准备放在本章节,但等修改后恐怕12点前更不了,遂明日再加入后面的情节,再发出。




将计就计

  七夕过后十日,天气依然闷热。
  
  紫阳山庄内林萌遮日,将热气挡了大半。卫希颜一袭凉缎丝袍,足踏轻履,悠然立于拢春园西侧荷塘之上的幽榭水阁,聆听三十丈外前殿正厅里的交谈。
  
  殿内银盆盛冰,清凉沁寒。京中来了叩安使,奉皇帝旨意,恭请太上圣安。
  
  叩安使两人,那正使卫希颜颇熟,是内省司押班朱拱之——赵桓的亲信太监,十岁便入宫净身,跟了赵桓,应该不是雷动的人。
  
  副使是太常寺卿郑望之,卫希颜约略有印象,此人似乎任过枢密院事,朝议时多次和李梲一搭一唱,是主和派人物之一。此人未必是惊雷堂下属,但定然已被惊雷堂收买或被抓住把柄逼迫听命,明为叩安,实为探查赵佶体内的幽附子和桂枝之毒是否有发作。
  
  他们两人应是在李若水、雷暗风离杭前,便从京师出发,方能赶在“奉迎使”刚走,“叩安使”后脚便到。赵桓对他老子赵佶,确是不放心的紧!
  
  殿内,朱拱之的嗓音一如既往般清亮尖细,半年不见,似乎更多了几分拿捏作态的官腔,“高太尉,未知太上龙体是否安泰?官家对太上甚为挂念,特嘱咱家和郑大人务必要奉汤御前,侍候好尊上!”
  
  他说话间,眼色隐带倨傲,作为皇帝身边的宠信,他对高俅这类“过气”臣子,自是不放在眼中。
  
  高俅心下不悦,白胖脸庞却笑意融融,拱手道:“官家对太上孝心拳拳,太上若知定然欣慰。大官与郑大人昨夜方至,一路舟车劳顿,不若歇息两日再觐见。”
  
  郑望之拱手道:“我等奉旨叩安,岂敢懈怠,还请太尉通传。”语气甚和,语意却甚坚,不容高俅推辞。
  
  高俅扫了眼陪坐一侧的丁起,这位杭州知州从迎入两位叩安使后,便一直品茗不语,面庞笑容眯眯,一团和气,似乎全然未见殿内交锋。高俅暗道一声老狐狸,侧头吩咐身边内侍,“你去看看,太上是否犹在午憩?若上皇已醒,便禀奏官家派了使臣,正恭候在此,敦请圣安。”
  
  “是!”那内侍应诺而去。
  
  卫希颜听那声音,似有几分熟悉,神识跟踪他到得侧殿,听他向李彦密报,忽然省起这人便是李彦的心腹王承显。当年她初到延福宫,便是这王太监引领她熟悉内宫,是个有眼色的伶俐人。
  
  李彦嘱咐王承显两句,便亲自前往拢春园太上寝殿。
  
  殿内,赵佶午憩已醒,康王赵构早候在榻前,叩首请安。
  
  “爹爹这些时日气色好转,真是佛祖保佑!”赵构合掌虔诚道,“孩儿下月初一定要再去灵隐寺上香还愿。”言下之意,父亲身体转好,是他灵隐寺进香祈拜菩萨保佑而得。
  
  卫希颜远远听得此语,顿时嗤笑两声,赵构这厮,倒会作戏。
  
  赵佶近两日身子轻便,已能下榻行走,闻言颇是欣慰,“九哥孝心,予知得。”这半年他行驾驻跸杭州,身边唯得赵构一子,早晚均侍候膝前,父子感情倒是亲厚不少。
  
  这时李彦恭谨走入内殿,禀报官家派人前来叩望圣安。
  
  赵佶哼了声,容色极是冷淡。
  
  他对赵桓素来不喜,前番李若水、雷音奉旨请迎,高俅、李彦数度进言,明里暗里均有意指。赵佶做了几十年皇帝,对帝王心术知之甚熟,远在帝京的皇帝儿子转的那点心思他岂会不知,心中早有着提防。现下来的这甚么叩安使,不过是观望他的病情,好回报京中的主子罢了,又哪会真心祈盼他“圣安”?
  
  他冷冷一笑,挥了挥手,神情极是慵索,“宣!”
  
  “是!”李彦躬身退出,吩咐殿外候立的王承显前去通传。
  
  卫希颜唇角挑笑,悠立于水榭。
  
  好戏即将开锣!
  
  足音轻细,朱拱之、郑望之一前一后,拜望叩安,赵构、高俅、丁起侍立在殿下。赵佶声音慵淡,问起官家起居,朱拱之均一一细答,末了道:“官家知太上向喜御膳糕点,特嘱小人带了两盒进献御前。”
  ……
  
  过得一阵,殿内忽然惊呼声乍起,“太上!”
  
  “来人!”高俅厉喝,殿外禁军侍卫涌入。高俅怒指朱拱之和郑望之,“这两人意图谋害太上,将之拿下!”
  
  “是!”禁军扑上前将已惊惶失措、面无人色的朱、郑二人按住擒下。
  
  谁能料到,太上皇仅食了两口官家尽孝的玉酥糕,便陡生惊变?
  
  龙榻上,赵佶面色青紫,七窍流血,显是中毒迹象。
  
  “爹爹!”赵构扑在榻前,俊脸煞白,手足冰冷,皇兄真的对爹爹下了毒手!
  
  丁起疾声喝令王承显,“快!传陈御医!”
  
  “是!”王承显撒腿奔出。
  
  水榭里,卫希颜唇角挑笑。这陈御医便是前次京中来的那御医,可秀早前曾嘱咐丁起向李若水请得此人留下侍奉赵佶,便是为得今日之用。
  
  御医诊脉,必能验出中毒。
  
  此计为将计就计!
  
  赵桓遣使探望,按宫礼必定进呈人参等厚礼和御膳糕点等物,赵佶为体现父慈子孝,表示未对儿子生疑,定会当着京中来人品食一二。御膳糕点经臣子之手呈上,依制内侍需以银针验毒,但糕中之毒为唐十七研制,又岂是区区银针能验出?
  
  若论唐门毒药之毒,自是以唐青衣的青色莲衣为最;但论唐门制毒之奇,却非唐十七莫属。唐青衣研毒,是求精深;唐十七研毒,却是博杂浩瀚,这自是缘于当年唐大小姐的乐趣所好,追求奇特的东西。卫希颜向唐十七求毒时,得知是用于赵佶后,目光顿然幽森。
  
  她昨夜潜入京使所宿的驿馆,在御制糕点内下毒。赵佶吃得两口便会发作,症状貌似幽附子与桂枝相混之毒,却更为阴损。唐十七将盛了毒液的瓷瓶递给她时,曾道不必再给赵佶服用清神丹,这毒服去后,便可解了清神丹之瘾毒。卫希颜观他笑意极其幽沉,好奇下多问了两句,顿时为唐十七的“损招”佩服。
  
  有什么法子是对男人、尤其是对赵佶这般风流的男人折磨最甚?
  
  赵佶从京城匆匆出逃时,忙乱中竟不忘带上最年轻貌美的妃妾,清神丹是纵。欲亏身,此毒却是怂起欲。望后让人吃不得,抱着美女下面直不起;逢初一、十五时,更兼头痛欲裂,恨不得死去!
  
  此毒妙在毒性分为三重,第一重毒为发作之毒,以那陈御医的本事,应能解去。若解不得,铁子手中亦有解药,当可保下赵佶性命,只是那二重、三重之毒,却是唐十七专为折磨赵佶而制。
  
  卫希颜唇边笑意冷寒,赵佶余生,必得生受这百般折磨,方可抵偿当年母亲所受之苦!
  
  *********
  
  太上寝殿内一片人仰马翻。
  
  陈御医赶至,心惊下开方诊治。半个时辰后,太上服药苏醒,众人方松了口气。
  
  丁起回到衙中,便写了道折子,快马递到京城。折中用词颇为谨慎,细述当时殿中情形,却未涉及半分评断之语。
  
  赵桓阅罢密折惊怒不已,急召耿南仲、唐恪、吴敏三位宰执密议,均道此事不宜张扬,遂命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为钦差正使,大理寺卿为副使,同赴杭州彻查此案。
  
  七月二十八日,宇文虚中一行抵达杭城。
  
  卫希颜闻知后笑道:“这位宇文大学士若细查,必会发现种种疑点。”这毒下得太直接,赵桓若真有心谋父,不会蠢得在自己进献的御点上动手脚。
  
  “明眼人怀疑又如何?”名可秀淡淡笑道。宫帏秘事多为无头公案,天下人不会关心细节真相,他们只会窃窃私议赵官家疑父、弑父!这便够了!
  
  赵佶未必全信是赵桓下毒,但对皇帝的防备定会更甚。赵桓回过神来,便会怀疑是道君自演苦肉计诬陷亲子。所谓疑心生暗鬼,人若相疑,案子查得再清也解不去心结!
  
  名可秀微笑着,下了断论,“此案未查,结局已定:必是拿人顶罪,不了了之。”
  
  卫希颜正在摆弄她书案上的战船模型,闻言抬头清笑,“你会容它不了了之?”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名可秀执盏品茗,浅尝优雅,“流言自个长腿,关我何事!”
  
  卫希颜失笑出声,这流言难道不是你让人放出的?!
  
  *********
  
  八月初时,桂子飘香,满城馥郁。北方战报穿过桂香传入碧晴院,名可秀不由倚窗叹息,满目金黄,顿然失色。
  
  宋军战败她不意外,让她痛心的是种师中战死。
  
  新任两河宣抚使许翰虽是朝中主战派,却非知兵之人,当隶属枢密院的细作密报金国发生辽国降将叛乱,完颜宗翰已从太原急返云中时,顿时认为战机难得,急急催促种师中进兵。
  
  种师中征战沙场多年,深知完颜宗翰狡诈,建议朝廷细作再探,谨慎用兵。许翰深信自己的判断,严厉指责种师中贻误战机。
  
  名可秀唇角冷笑讽刺。太原为北方重镇,完颜宗翰又岂会轻易撤防,许翰竟会轻信细作之言不加分辨,实是愚不可及。
  
  当卫希颜从城中酒肆到得碧晴院时,便看见她挺立在书阁窗边,神色戚痛。静立于书房的莫秋情伸手指了指书案上的军报,她见得卫希颜进来,顿时放心,看了眼少主,悄然退出。
  
  卫希颜拿起军报,一目十行翻阅,边看边摇头。
  
  “希颜,酒肆建得如何了?”名可秀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身问道。
  
  “慢工出细活,不着急。”卫希颜边看军报边道,“等十七叔的秋季新酒出来,约摸便可开张了。”
  
  她曲指弹在军报上,“赵匡胤为防武将作乱,定下这武官必须听命于文官的‘祖宗之策’,显是防内乱重于防外族侵略。将来若亡于北方民族,便是这初始政略种下的祸端。”
  
  文官遥居京城,千里之外指挥武将作战,让人不可思议,偏偏宋朝君臣视之为当然!前线作战,敌情千变万化,决胜全在于为将者瞬间把住战机,见机行事,又岂能遥控指挥?何况这个时代通讯条件不发达,没有电报电话,等着快马千里传令,战场早生变化。
  
  种师中沙场老将,却不得不受制于许翰指挥,在枢府急行军命令下只得弃辎重于真定府,轻装行军,日行百里,同时约刘光世、张灏两军分道俱进,于太原附近会师。
  
  完颜宗翰狡诈。大军主力在榆次阻击种师中部,却同时派出两股人马,打着的帅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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