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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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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云遮月,朦朦胧胧。隐隐约约有滴水声,“滴答滴答…”,又隐隐约约有夜猫子“扑棱棱”地于山林穿啸而过。风掠砂石,野果坠落,流水淙淙…一霎间月露半脸,风卷残云,周遭又恢复平静。
  但无忧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眉头紧皱,思绪繁复,心有乱麻,愈缠愈深。任她想破头脑,亦不会想到十一年前的恩怨情仇竟是这场突变的罪魁祸首!当下自欺欺人地以为边界动荡,流匪横行霸道,或洗劫村庄弃尸荒野也未可知。
  心神稍定,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四肢酸疼感亦越来越清晰,遂决定一觉睡醒隔天再去验明那焦尸的正身。她睡前仍战战兢兢地感觉黑暗中正有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撕碎,硬生生抗了一会子,终究是抵不住身心疲惫,沉沉地昏睡过去。
  前半宿尚很安稳,只是越近天明,无忧越是辗转反侧在土炕上。她身子似着火般焦灼,耳畔缠绕着肌肤“噼里啪啦”的燃烧之声,眉头几乎从未松展过,呓语连连。她将三水爹爹那柄断剑紧紧抱在怀里,一个本不很长的夜晚却满是火焰的煎熬。哪敢想三水的脸,无忧都记不起来三水爹爹的脸了,她记起的,抑或是将她记忆捆绑的,就只有那张黑乎乎的烧焦的脸!
  与此同时。
  七里乡外,东坪古道。
  两方黑衣人正对峙。准确来说,是一个黑衣人和一帮黑衣人在对峙。
  良久,那个黑衣人蓦地冷笑一声。声音虽小,但深夜万籁俱寂,却是清晰异常。他将左手藏于身后,一道剑伤赫然,血如泉涌。
  “寒水门门徒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十二夜宫修炼,跑到这偏远地方作甚?”另一领头的黑衣人语带讥讽,眼神锐如寒芒。
  那个黑衣人目光轻敛,毫不在意,亦不作任何回答。他眼角余光扫到那个被其余黑衣人围起来的少年,眉头一皱,十分疑惑。心道那白银族要这少年何用?冥思苦想,登时灵光一闪。
  “哼,你们作甚,我就作甚。”话语一落,剑锋出鞘,快如闪电!那领头黑衣人眼前剑光一闪,惊得连连倒退,暗叹此人内力之强,深不可测!当即挥剑反攻,却扑了个空,待反应过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保护少主!!!”
  那个半空向少年横刺过去的黑衣人听此大叫,心中一震,眉头深锁,便借那剩余黑衣人布下的剑阵之力一个飞身隐入了古道旁的山林里,了无痕迹。
  “勿追!”那领头黑衣人一声大喝,其余人等皆垂剑待命。
  “这般佼佼人物来此,定有深意。先向主公报告,省得徒生祸端,搅了两家关系,坏了主公大事。”说罢扬长而去。
  其余黑衣人点了点头立马抬起那少年跟随,箭步如飞,不一会儿亦消失在了古道的尽头。


正文 第十二章 璞玉
  不夜城,夜宫。
  偏殿书房里,一泼茶香淡淡。一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正坐于当央的雕花檀木椅上闭目深思,呼吸之间,真气流转。十一年的时光于他无异,不过多了两道胡渣。
  他面前的少年长身而立,双唇紧抿,眼眸清澈如水,但眼神似有不甘。
  良久,那个少年见他仍是没有一丝动静,便鼓足勇气道,“爹,我实在不想娶什么晋家大小姐!我喜欢的是秀秀啊!而且,娘亲在世的时候,您不也答应了她我与秀秀的婚事吗!”
  话语一落,书房又陷入了令人压抑的死寂里。那男子缓缓睁眼,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心月,莫要这般儿女情长。绝不能因你一己之私,葬送了整个不夜城。”
  “爹……”那少年突然跪下,哀求说,“离了我一个人又怎样?不夜城还是不夜城,您还是威震天下的楼城主啊……”
  听完,那男子面露愠色,登时拍案道,“跟你好说歹说,你这个孩子就是不知厉害!当初秦欢反叛,我又深陷不老山。他晋连孤杀秦欢止祸乱,如今晋家重返不夜城,惟有家族联姻方能笼络人心,堵住悠悠众口!你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以后怎么当城主?!”
  “我根本就不想当城主!”那少年一声大喊,而又话锋一转,支支吾吾说,“而且不夜城城主原是秦家的……”
  “住口!”
  当下在书房争执的这二人,正是楼啸天和楼心月父子。
  十一年前不夜城五大长老之首秦欢叛变,一时哗然。寒水门弟子为抵秦欢处心积虑多年暗暗操练的叛军,死伤惨重,堆尸成山。然众人被逼投降之际,秦欢却死于城外晋连孤之手,死之离奇,至今无解。那城内四大家族原以为晋连孤杀秦欢亦是为了谋取城主之位,谁料晋连孤在寒水门大弟子楼啸天持《寒水心经》和秦瑟信物回城的时刻义无反顾地拥楼啸天为城主,以秦瑟无子和秦家长老庸碌为由登时将楼啸天推到了风口浪尖。
  “你说此话,可对得起你死去的师叔,可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可对得起你现在的师兄师弟?!”楼啸天一连串反问,情绪异常激动,“身为男子若只懂花前月下,以后有何能力救你所爱于水深火热?!”
  少年跪着一动不动,犹如被人当头一棒,只觉头皮发麻。
  “罢了……”楼啸天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再没有一丝气力,他又闭上眼睛,只不过几句训斥让他想起了往事。
  往事如烟。
  “你走吧。”
  七里乡。
  茅草屋。
  无忧凝视着从焦尸脖子上拽下来的璞玉,怔了良久。
  她就这般跪在地上,也不知跪了多少个时辰。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二狗的狗叫,朗风的傻笑,她仿佛看到昔日被她气跳脚口不择言的三水爹爹,将她看作女儿般宠溺的李婶,瘦弱慈祥的王伯伯,被癞蛤蟆吓晕的朱老夫子……
  三水爹爹是真死了……
  如果人的眼泪可以流尽的话,这短短一天,她一生的眼泪也该流尽了。


正文 第十三章 流匪
  自七里乡与白银城边界至梅花小镇有一大河唤为“墨河”。该河宽十里有余,绵延一千五百里,横穿不夜城,因其河水黑亮如墨,故唤为“墨河”。边界人士若想到达不夜城腹地,除那四面八方加起来林林总总近万条的陆地古道外,墨河这条水路无疑是首选。
  但……
  “大哥,要不我们还是走路吧,换身行头,这样寒水门弟子就不会认出我们了!这墨河里有妖啊……听说死了不少人!”船首,一手持巨刀,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正伏在一矮小瘦弱的普通男子耳边说话。
  “那你跟我说这一船的女孩藏哪?”那男子语速极快,声音尖细,直瞪着那汉子等回答。
  “万一真要有事儿……”那汉子话说了一半,被那男子凌厉的眼光吓得咽了口唾沫,登时汗如雨下。话锋一转,道,“我去船舱看看……”,随即退下。
  那瘦弱男子重又俯瞰两岸旖旎风光,只见茫茫林海,一碧千里,其间云雾翻滚,颇有世外仙境之感,蓦地,那男子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冰冷犹如地狱魑魅。
  晃荡的船舱里不见天日。一点子烛光亦是飘来飘去,就照亮了小半个圈子。
  那照亮的圈子里是一张张狼狈至极的女孩的脸,大多面黄肌瘦,没有一丝喜怒哀乐,像失了魂。奇怪的是,光晕边缘,却有一女孩靠在木桩上睡眼惺忪,仿佛刚刚醒来,表情狐疑,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她将脖子上那块璞玉把玩在掌心,藏在腰间的断剑硌得她生疼。
  原来这女孩便是无忧。
  话说无忧那天将三水埋在茅草屋旁的荒田里之后,刚要磕第三个响头,顿觉脖后一阵刺痛,接着便陷入了昏暗中,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船舱内,和形形色色的女孩挤在一起,半天也不见有人说一句话。
  照这情形看,自己多半被人贩子掳去了。当下也没有惊慌,只是以后究竟该何去何从……她年纪尚轻,见识浅薄,又无其他血亲,孤苦无依……想到这里,无忧便独自黯然神伤了起来。
  “吃饭了!”
  这一喊,无忧头顶蓦地一亮,日光刺眼。只见一彪形大汉拎了一大筐馒头“哼哧哼哧”地走下木梯,那木梯被压得吱哑作响。
  她脑子一热,一个飞奔冲过去抢了两个馒头,怎料她身后那些女孩皆木然不动。她狼吞虎咽地吃着,暗自心惊,心说被人掳了也不能绝食自杀啊……没有力气怎么逃啊真是些傻姑娘。
  但无忧不曾知道,这些姑娘全都被下了咒蛊。其实她被打晕后亦被下了蛊,所以那彪形大汉见她如此生龙活虎,一时之间竟懵了。
  “大哥,你要把我们卖到哪儿?离不夜城的腹地近吗?寒水门在哪个方位?”无忧吃完两个馒头又拿了几个揣在怀里,见这痴汉表情怔忪,突然想起了二狗。一阵好笑,一阵心酸。
  “梅,梅花镇。”那汉子脱口而出,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大叫道,“有人要逃跑啦!来人啊来人啊!……”
  无忧吓了一跳。本能地跳过去捂住了那大汉的嘴,赔笑道,“这位大哥,我哪逃跑啦?我这么个小女子,能跑哪儿?”,转念一想,又问道,“梅花镇离寒水门那十二夜宫近吗?”
  “你…唔…你是寒水门的人!”那汉子腿脚一软,两腿间竟湿了……
  一股热腾腾的尿骚气。
  这一干人等本来是边界一带的流匪,靠烧杀抢掠发家,后因边界动荡,民不聊生,被逼贩卖人口谋生。
  “哪个不要命的小贱人要逃跑了?!”
  无忧暗骂一声,糟糕!


正文 第十四章 索命
  “哪个不要命的小贱人要逃跑了?!”
  这一吼撼天动地,震得船板晃荡不止,一瞬间灰土满舱,那痴汉死死地捂住耳朵,愣是被呛得涕泗横流。
  无忧憋了口气,连忙拾脚边破扇使劲地刮了刮周遭,她细眯双眼,稍稍定睛,只见木梯上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矮子正趴在阶上一层一层地挪下来,姿态笨拙,尤为喜人。她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喷了痴汉一脸口水。心说个子小,嗓门大,也算是个奇人了……
  “小大哥,”无忧遥遥地喊了那么一句,总觉得哪里别别扭扭的,亦没多想,接着说,“小大哥,你不必抓我,我没逃跑。你若是不信,我跟你上去,随你怎么处置我。”
  “小贱人你叫我什么?!”那侏儒面目狰狞,嘴里骂骂咧咧地指着她的鼻子,不料一脚踩空,直挺挺地摔倒了那痴汉身上,那痴汉魁梧,体型能赛两个成年男子,侏儒这一撞犹如以卵击石,当下鼻青脸肿,但仍不忘说道,“小贱人就是小贱人……哎哟……”
  无忧想想都疼,她脑海灵光一闪,满脸堆笑,说,“小大哥,大大哥,小贱人去上面透透气可行?”不等那二人回答,无忧早一溜烟发足狂奔爬木梯去了。
  不过她低估了流匪,既以烧杀抢掠发家,定有非比寻常的匪首,和稂莠不齐的匪众。
  此刻剑抵脖颈,冰凉的剑锋散发着森森剑气叫人起鸡皮疙瘩的时候,无忧笑不出来了。
  一男子容貌孱弱似书生,就是这个文静的书生目光阴狠,一把长剑死死地盯着她。
  用无忧的话来,就是说书人讲鬼段子时青睐的索命鬼。
  “这位小哥……我一个孩子不懂什么刀枪棍棒,我不会一点功夫,怎么可能逃跑……你把这剑拿开好不好,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人了……”说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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