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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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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眼泪半真半假。见那书生眼角一搐,无忧便越发大声,哭得撕心裂肺,穿云裂石,叫人头皮发麻。
  “小妮子恁烦人!”书生一脸厌恶,眉头紧蹙,朝船舱喊道,“大力小力!还不把这厮捆了见大哥!怎的两人在下面偷起懒来,是不是找打!”
  不一会儿,无忧便被捆得跟麻花一样与一应流匪在船首对视。
  几十个参差不齐,容貌各异的匪众,一个骨瘦如柴,容貌平淡的匪首。
  和一个灰头土脸,面不改色的少女。
  “你这丫头倒是特别,就不怕我杀了你?”那匪首唤作赵平,外号“食不蛊”,精于蛊毒,尤擅炼蛊,江湖流传其师承魔教生死门,因偷盗帮派宝物被逐了出来。
  “我没有逃跑,也没有杀人,更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为何要杀我?”无忧一番义正言辞,手心却早已冷汗涔涔。
  “你……你是寒水门的人!”说此话的人便是刚刚吓尿裤子的痴汉。
  船上顿时炸开了锅。
  “杀了她!”
  “杀了寒水门那帮孙子!”
  “把她扔到墨河里淹死!”
  “大哥快给她下蛊!……”
  …………
  听到“蛊”这个字,那匪首赵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啧”了一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饶是这两条缝,也不放过无忧身上每一个角落。本以为只是个没发育的小孩子,中了我的蛊还能如此这般,当真有点意思了……
  无忧被盯得浑身发毛,但仍没有表现出来。殊不知她的心跳之快,直能窜破胸口。她索性闭上双眼,干脆利落地说道,“我不是,要杀快杀。”大概一死就能见到三水爹爹和青山他们了吧……省得孤身一人活得一世漂泊。
  正当此时。
  “休要杀人!!!”
  平静的河面上顿起波澜,几个人影闪过迅疾如电!


正文 第十五章 水中虺
  飞鸟盘旋的墨河岸边,清风徐来,水波荡漾。河面一望无际,大有吞江灭海之势。
  饶是看到这壮阔美景,岸边这一行人亦无心驻足欣赏。
  他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等石落静水的一圈涟漪,抑或是等鱼跃破水的那一声矫健。
  蓦地,一人迫不及待地连叫道,“来了来了!”,像是如释重负,又道,“幸好师兄你早有先见之明,料到赵平那一伙人会冒险走水路!要不然守在那几个古道的师弟们肯定扑了个空!”
  话不多说,这一行人瞬间化为几道剑光,凌空朝那乘风破浪的大船直刺而去。
  “休要杀人!!!”
  单是这一句大喝,便震得船上一帮吵吵闹闹的流匪心惊胆战,面面相觑,霎时间静默如死灰。
  无忧猛地睁开眼,未待她反应过来,船上便陷入了一片混战!
  只见五、六个身着雪青色衣衫的少年郎穿梭在流匪之间,迅疾如电!或侧身,或翻空,或横劈,或倒刺,或旋转,或飞跃……刀光剑影,铿锵交错!那一干匪众似狗急跳墙,也不顾招式,抡起手里的刀枪棍棒胡乱朝少年砍去,大有拼死一搏的悲壮感。
  此刻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只有三个人。
  一是无忧。
  二是匪首赵平。
  三是……
  “楼心月,你们欺人太甚!”那赵平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眼前少年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无忧躲在船帆后,遥遥地望着那个傲然屹立于杀声一片之中的少年,一袭荼白云纹衣袍无风自猎猎作舞!她怔怔地凝视着他的侧颜,染了棱角的清淡光晕,剑眉轻挑,目若流水,浑然天质,不假藻饰。
  “青山……”无忧顿时失了神,嘴里不经意地吐出这两个字。那少年像极了青山……
  “是你们作孽太多,咎由自取!”
  剑已出鞘,势如破竹!
  那少年周身青光大盛,一套雪花剑法舞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赵平怎敢掉以轻心!一边大喊一边迎接道,“十余年来我食不蛊从未杀人,那些孤女身世可怜,如果我不卖了她们,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邪魔歪道,强词夺理!”楼心月一声大喝,使出了另一套冰山十九式,万般变化,十九归宗!不知怎的,他眼神一黯,这一黯虽短,愣是被无忧看得一清二楚。
  纵使他这般天资过人,意气风发,满腔热血犹如滔滔江水,谁又知他心中苦楚……
  不待那唤作楼心月的风华少年分神,赵平左躲右闪,一波暗器毒蛊早已朝他破空袭去!
  无忧大惊!
  可她不知,连船上战得如火如荼的两帮人都不知,他们的船早已停了下来。
  就停在水中央,纹丝不动,如若结冰!非常缓慢地,吃水的船身周遭开始冒大小不一的水泡,“咕咕噜噜”的水泡声淹没在刀枪棍棒的交错里,没人注意,亦没有人会往船下看。
  好不容易捡漏松开身上麻绳的无忧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只觉船板像是突然颤动了一下,有点不安。她刚要溜回船舱避一避,碰巧发现了藏在麻袋堆里瑟瑟发抖的大力小力,二人满头大汗,挤在一起大肉粘小肉,甚是可笑。
  无忧还没笑出来,只听一声巨啸响彻云霄,似远古应龙,直要刺破天地!电光火石之间,平静的河面登时掀起滔天巨浪,仿佛要将这艘相较之下犹如芥子的小舟吞噬!风浪稍息,一蜿蜒波浪间的狭长之物若隐若现……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水虺!!!!!……”


正文 第十六章 逃跑
  话音未落,那百米长的巨大水虺呼啸而来,伴以无边巨浪,气势汹汹,俨然要将这一船凡夫俗子尽数葬于彼腹!
  那流匪和楼心月一行人顿时懵住,只觉船身急震欲裂!胆小的几个一踉跄吓得“咚…咚……”落水,其余的越发心慌起来。那水虺不知何时张开血盆大口,一嘴粗壮獠牙沾着稀稀拉拉的涎水,腥臭扑鼻,闻之欲呕!
  “无名鼠辈,扰我清修,速速离去,切勿再来!!”
  那水虺盘旋半空,声音如雷贯耳,袅袅不绝,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它一个回环摆尾甩向船侧,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力硬生生地将船撞向岸边。纵使逆水行船,那水虺神力愣是将墨河劈开了一道口子!一时间天降“暴雨”,水花激烈,整个船都被墨河之水涮了个彻彻底底,急速地朝岸边移去。
  再看船上众人。
  一应匪众因重心不稳、定力尚浅,七七八八地落在了那恐怖的水口之中。船上只余楼心月一行人狠狠地将剑深插船板,辅以内功吃力地撑在原地,一排排亮剑弯曲到极其怪异的程度,仿佛再稍稍用力,剑断人崩。
  “船舱还有人!照这速度……只怕未到岸边船便支离破碎,”那个孑然立于船板众人之首的少年眼神一凛,喝道,“随我升船!!”说罢飞身拔剑,身先士卒,一个鱼跃落入水中,一声大喝,凭以一己之力将船身抬得离水三尺!!他脑门青筋暴起,死咬嘴唇,单手举船似乎拼尽全力。不一会儿,船上一行少年皆与他并肩而立,神情凝肃,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平见状冷哼一声,不屑道,“黄毛小儿,多管闲事!”说完和索命书生亦跳入水中,一头一尾,齐心协力,又将船升高一尺。
  楼心月一怔,耳边突然想起长老们的交代,“赵平既借流匪之名祸乱不夜城,烧杀抢掠……他生性狡猾,极擅蛊惑人心,这一去务必将他诛杀,以儆效尤!!”……
  一字一句重重地落在他心口。
  其实流匪,也未必无情无义。
  脚下是飞速流过的澎湃河水,河水黑亮如墨,倒映着不动声色的船与人。
  船的轮廓棱角分明,人的表情却模糊不清,碎碎合合地浮于深不见底的墨河之上。
  须臾船落,人亦分落两旁,累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无疑是最安静的一段时光,没有仇视,没有打斗,也没有杀戮。
  然而此刻,在岸边所有人都累得丧失注意力的时候,船舱内突然爬出来一个人,紧跟后面的,还有一大人,一小人,蹑手蹑脚,满头大汗,战战兢兢。
  悄无声息向船头密林逃跑而去的,正是无忧与大力小力三人。
  说到无忧,不得不提水虺那一声巨吼。这涉世未深的姑娘哪知世界上竟有如此庞大的蛇!而且这蛇还会说话,那不得是蛇精!当下心脏狂跳,一身冷汗,危机之中灵光一闪,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船舱,和众姑娘挤在一起,心想好歹黄泉路上做个伴……谁曾想到那躲在麻袋堆里的大力小力早她一步藏到了船舱里,二人缩在幽暗角落,四只眼珠子不安地乱颤,惊魂未定。
  “你们俩倒是聪明……”无忧凑到二人身旁,嘻笑道,“人家都说胆小如鼠,我看你们俩的胆子可没有老鼠那么大,最多一粒米,”想想不对,“最多两粒。”
  真是奇怪的比喻。
  “小,小,小贱人。”那侏儒死死地藏在痴汉怀里,埋头蜷缩似婴儿,发抖之余亦不忘刻薄一番。
  又是熟悉的尿骚气。
  唉,罢了。


正文 第十七章 乔迁
  不夜城,梅花镇。
  白梅巷。
  临近晌午,隔街闻饭香。巷尾一户刚落成的人家张灯结彩,门庭若市。手捧喜帖彩礼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将本不十分宽阔的白梅巷围了个水泄不通。
  待宾客稍稍坐定,只听“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振聋发聩,空气中浓浓的烟火味儿,经久不散。
  “哎呀这晋家放着惠民巷的祖宅不要,这不是不孝嘛……”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貌似悲痛地叹了口气,将杯中酒水仰头一饮而尽,转脸两眼放光地盛赞道,“真是好酒啊,好酒!”说罢又自斟了一杯。
  “小点声!”旁边一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推了那中年男子一把,压低声音伏他耳边说道,“晋连孤自从回不夜城后从未去过祖宅!听说是因为当年那白银妖女被杀死在祖宅大院,晋连孤触景伤情,所以就……”年轻男子刚要说下去,一眼撇见从内堂大步踱出的晋连孤,看他满面春风,步伐轻健,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随即干咳了几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承蒙各位厚爱!我晋某人今天值乔迁之喜,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说罢那晋连孤举杯痛饮,饶是将那一坛酒弹指间喝的一干二净,当下将酒坛猛摔于地,大笑道,“好酒,好酒!各位可千万别跟我晋某人客气啊!使劲喝!”
  在座宾客都是在不夜城里有点声望的乡绅贵胄,一番叫好之后各自猜拳游戏去了。那晋连孤转身回到内堂,秦、楼等五大家族的长老后辈皆安坐喜桌旁,自是免不了一段很长的寒暄慰问。
  他步伐蓦地一滞,停在门口秦家长辈桌旁,躬身作揖,微笑道:“叔伯们近来可好?吃食上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定要告于我!有什么其他难处需要侄子帮忙的,也尽管开口!”
  “哼……”也不知谁冷哼了一声,搅得沉默气氛愈发尴尬。
  十一年前秦欢叛变至今,余下四长老及其他秦家表兄弟互相猜忌,生怕不经意之间自己人又捅了自己人一刀,遂关系冷淡,彼此疏远,纵使一个桌上喝酒吃肉风花雪月,亦再不敢互敞胸襟。
  “侄子忙去吧,楼师侄等你好长时间了,怕是要跟你商量一下两家小辈订婚的事儿。”说话这人乃是秦辉,多年未见,苍老了不少,连拿个酒杯都有些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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