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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逍遥-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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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谁回馈更多,但我觉得天地大概哪个都不喜欢。”应遥把视线从一个收获后跪在地上拜谢上苍的凡人身上挪开,似笑非笑地望向卓远山,“毕竟谁会喜欢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呢?”
  卓远山闻言有一点儿愣怔,他摩挲着他的鞭柄和应遥对视片刻,回应了一个相似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呢?”他问,“天地告诉过你吗?”
  应遥的目光毫无躲闪之意,片刻后他的唇角稍稍向下一撇,露出了更冷酷的神色。
  “凡人与修士,取天地之灵物而未能有所补,相较而言,凡人取用远逊于修士,亦知敬畏天地,故而凡人有老病死,修士有杀灭雷劫。”
  剑修见过血,救俗剑跟了他以后没怎么去四处游历,也就没怎么跟他杀过人,但也不少饮血,至少一身杀意毫不作伪,叫人一接触之下就有毛骨悚然之感。
  卓远山没能仔细听他的话音,他下意识地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抖了抖手里蔫巴巴的长鞭。
  他的长鞭动了一下,慢吞吞地抬起鞭梢伸向应遥的方向,然后又啪叽一下倒进了卓远山的袖子。
  法修失去灵力后受灵力驱使的法宝自然会变得有气无力,和练了一身好功夫的剑修相比必然捉襟见肘,卓远山有点儿犯愁地摸了摸自己的长鞭,得到了一个类似“没吃饱,想睡觉”的回应,不由得更觉得踌躇了。
  在应遥回答后水晶屋并无反应,卓远山越过应遥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壁画,半晌后主动退出了和他的对峙,摊了一下手,笑道:“看来阿遥答得不太对。”
  应遥的表情看起来对自己的回答不被承认不觉得意外,他也没有理会卓远山语句里的松懈,径直上前一步,手中寒光一展抽出救俗剑,剑尖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卓远山的咽喉上。
  “我现在正告你,卓世叔,”剑修轻声慢语地说话,“我不喜欢你对我或者为我做的任何事情,但我不至于为此对你追杀不舍,唯有滥杀这一条我不能见,见之即杀。”
  他的剑尖浅浅没入卓远山的咽喉,丝丝缕缕的鲜血沿着剑身上的血槽留下来,卓远山没有灵力可以动用,只能徒劳地往后退去。
  水晶屋没有多大,两步后他就靠在了墙上,应遥没有追上去,他垂下手臂,漫不经心地用剑尖点着地面:“私仇公愤,卓世叔都占全了,我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你觉得有了长相思引,我就会放弃挣扎,对你言听计从。”
  卓远山回应说:“道不同。”
  他停顿片刻,举步走向应遥,应遥再次抬起手中的剑指向卓远山,这次他的手腕向上扬了一点儿, 剑尖朝向卓远山眉心。
  “我不建议你们在我这里大打出手,”水晶屋刻板的声音再次毫无征兆地响起,“除非你们想尝试一下功亏一篑的滋味。”
  相比向他们提问的声音,这句话的声线虽然一致,但语气有一些细微的不同,更像是两个不同的人说的,卓远山不知道听出了什么,眉头微微一跳。
  应遥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露出了然的神色,对卓远山做口型说:“你母亲?”
  卓远山说:“我……”
  但他一句话没能说完,应遥上前一步,救俗剑剑身上像流萤越上枝头一样滚过寒芒,最后寒芒像应遥刺出的无数剑一样流进剑尖,轻巧而简洁地没入了卓远山的眉心。
  剑上没有灵力与剑意,而应遥的动作未能全功就被无形之力阻止,卓远山面向后仰,重重地摔落在水晶屋的天花板上,剑尖上才凝出一滴血落在他的鞋上。
  救俗剑只刺入了半寸不到,没有伤到识海,对修士来说这只是皮肉伤,卓远山惊魂未定地坐起来,看着挣脱无形之力缓缓放下剑的应遥,无声地说:“这是第三次了,阿遥。”
  应遥面无表情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该你回答了。”
  “我想不明白,阿遥”卓远山说,“你既然三番五次宁死也要杀了我,我当初把长鞭递到你手上时,你为什么会手下留情?”
  应遥大概是确认了自己在水晶屋杀不死卓远山,又盘膝坐回了天花板上,在衣袖上擦了擦救俗剑的血,把它收回剑鞘横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道:“一时心软,悔不当初。”
  卓远山确定自己已经渡过了情劫,然而不知道什么缘由,他现在仍觉得心口发胀,酸痛不安。
  他没有把这些情绪在脸上表露出分毫,只是说:“修士之回馈胜过凡人。”
  水晶屋听到了他的话,把画面灭去一幅,又问:“飞升路上画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章 飞升路与仙人
  应遥从这两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上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地方,再结合他离开入世剑宗时师门长辈们的分析,他感觉自己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通天境主人的目的就在灭凡和灭仙之间。
  相比多数凡人整天关心的柴米油盐,修士们才更有闲心坐而论道,水晶屋的第一个问题显然指向的是这些空谈修士,因此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应该顺理成章地回答凡人,但卓远山回答修士后水晶屋上的画面才灭去,应遥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因由,因此不能确定是这两个目的中的哪一个。
  卓远山不知道有没有想到这些,应遥看见他听到问题后就走向画着飞升路的那副壁画,抱着胳膊细细欣赏起来。
  应遥撑着地面给自己换了个方向,然后回手把膝盖上的剑往背后一顿立在天花板上,悠悠地往上一靠,也看起了壁画。
  壁画上只有一条路,周围是和水晶屋外的浓雾颜色近似的云气,路似乎是被雷霆照亮,显得极陡峭,若以立在道路尽头的门作为参照,每一个台阶恐怕都有一人高,非修士不能攀登。
  但最叫人惊异的是道路的色泽,应遥一眼扫去竟觉得自己看见了数百种不同的颜色,几乎每一层台阶的颜色都有细微的差别,从最下台阶的纯黑逐渐转淡进而过度到纯白,中间的颜色也绚烂极了,却丝毫不叫人觉得凌乱,不知道是哪位圣手所绘。
  飞升路上除了这些丰富的颜色和疑似穿行的雷霆留下的光芒看不到其他事物,应遥微微仰起头靠着救俗剑的剑柄,抬头看向飞升路尽头半开半合的玉门。
  门和最后一级的台阶颜色近似,只差门把手上一点绯色,整扇门都以细致的笔墨勾勒了瑰丽云纹与极为繁复的符篆暗纹,应遥仰着头看了半晌,终于把一团符篆暗纹与传言中的“门扉上有个界字”对应上,然后情不自禁地困惑地捏了捏眉心。
  在应遥知道的历史中,没有一个已飞升的修士回来的记载,他不知道这个传言是从哪里流传开,以前也只是把它当做谈资,如果这幅壁画上描绘的景象属实,那么可能性最大的答案就是曾有飞升修士返回,而如果这幅壁画上的景象是依据修士之间口口相传的流言,那么绘画者就可能是传言的源头。
  “入世”道修士因为道心缘故,很少有飞升的,自功法传遍大街小巷,就更没有一个“入世”道修士可以飞升,应遥原本觉得自己能修炼到化神,然后稍稍振兴一下门派就能心满意足,也就没有搜罗过什么关于飞升的传闻,只听方笠讲过一下,想也远没有卓远山了解得多。
  应遥把手从鼻梁上放下,问卓远山:“卓世叔看这幅壁画,有没有能和自己知道的关于飞升路的传言对应的地方?”
  卓远山神游天外,没有反应。
  应遥问了他两遍才一个激灵回过神,视线一扫而过,有些惊奇地道:“仿佛相差寥寥?”
  应遥“唔”了一声,任由他再次陷入自己的心绪,转而开始思考自己的疑惑。
  “他在想什么?”救俗剑遛进识海问,“想你怎么在锁灵阵里还有灵力可以用吗?”
  应遥好不容易攒了一点儿灵力下来,被救俗剑的剑灵这么一遛达又消耗得一干二净,有点儿气急败坏地薅了它的剑缨一把,教训道:“别乱动了。”
  救俗剑舒舒服服地躺进识海,在应遥身后做靠背的剑身啪的一声倒了下去,应遥头也不回地一伸手把剑揽回怀里,潜神内视了一下腰腹上的伤口,冷笑道:“那要看他还有没有魄力再动用他那套把血肉转为灵力的秘法。”
  剑修的一小截肝和脾脏伤得都有点儿重,之前和卓远山双修后虽然让伤势愈合了大半,可被新生的脏器顶下来的血块还都留在腹中没有收拾,左右都是自己的血肉,应遥干脆一股脑地把它们都缝在了肚子里,用秘法把它们转化成灵力。
  因为血肉已经脱落,他还要避开完好的脏器,转化的速度也就极慢,半天才能攒下来一丝,被救俗剑一浪费自然有点儿心疼。
  然而救俗剑躺在识海里左右打滚,应遥拿它无可奈何,只好纵容了它。
  卓远山仍旧立在壁画前,看似在专心观察画面,但实则是在发愣。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应遥的那句“悔不当初”而感到酸楚,按理说渡过情劫的无情道修士应该不会再产生于大道无用的情感,就像刚才应遥举剑杀他,他也不曾有除了下意识地惊恐之外的情绪,被说一句“悔不当初”就更不应该有。
  然而他偏生此时此刻站立此处,只觉得苦涩难言,不得其解。
  卓远山背对着应遥,剑修看不到他脸上的愁容,水晶屋中被通天境主人残留的意志压制的他母亲的元神倒把卓远山的神色尽数收于眼底,她无声无息地从壁画中浮现出来,轻轻伸手碰了一下卓远山的脸颊,叹了口气。
  通天境主人修为远胜世上修士,他留下的秘法叫她此时完全无法干预其中,卓远山感觉不到她的触碰,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任她已经从通天境主人残留的意志中知晓答案,也无法告知。
  “长相思引……相思为引,你若对他无情,那引就不存在了,”她幽幽地叹道,“要么长相思引失效,要么你相思得太久,假也做了真。”
  卓远山很显然没有从他父亲那里得知长相思引的弊端,她收回手回到墙壁中,又从天花板那里钻出来,坐到了应遥对面。
  剑修似有所觉地转了一下视线,但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只当是自己疼出来的错觉,接着把视线放回了壁画上。
  飞升路在整个画面中央,两侧的云气凝固一般并不翻滚,应遥试图从这些云气中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然而一无所获。
  水晶屋的问题是“飞升路上画了什么”,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除了色彩绚丽的台阶值得一提,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卓远山估计是指望不上,应遥思索了片刻,试探道:“爱恨怨憎,千愁万绪。”
  一层台阶一层情思,大多也只是象征意义的,从没有修士把这数百种情思都经历一遍,水晶屋默认了他的回答,壁画颜色缓缓褪去——
  卓远山骤然回身,脱口道:“什么?”
  他定了定神,轻声问应遥:“所以该是斩断情思不闻不问,还是该历经情思知它三味?”
  “都解释得通,”应遥信口应道,“怎么,卓世叔又拿不准自己的道心了?”
  卓远山尚未回应,水晶屋又问:“若飞升之界衣食住行皆不如凡尘,乱景如微尘之众,尔等可仍愿闻道?为何愿往?”
  应遥从始至终只看了一眼画着天上仙人之景的壁画,还刻意压制了思绪不叫它入心,闻言也没有转头去看那副壁画,只是盯着卓远山的脸看。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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