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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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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档头,所谓不知者不怪,人家没认出你每的身份,也算不得冒犯,就饶他一遭吧?”冯保缓缓说道,接着看向那青年文士,见桌子上摆着一把佩剑,知道对方是有功名的人(明朝规定,文人必须取得功名才许可佩剑),瞧岁数应该是个秀才,便道:“这位秀才公,他每是东厂的人,公务在身,行事不免急躁了些……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放了这位二档头吧!”
这话双方都给了台阶,文士一笑放手,起身冲庞海龙一抱拳:“原来是东厂二档,失敬失敬……您请!”说着伸手,将庞海龙按到了座位上,又冲退到旁边的姑娘招手:“妹子,这边来!”
适才文士一按,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力道大的出奇,庞海龙本欲发作,又恐讨不了好,正好顺坡下驴,哼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招呼手下们落座,却没管冯保和陈默。
青年文士与那姑娘找了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去,很快有伙计将他的吃食端到了面前。
冯保不搭理陈默,一人独坐了一张桌子,招呼伙计布菜。
两名抬陈默的杂役傻了眼,问陈默:“咱每坐哪儿啊?”
陈默冲文士一努嘴:“抬咱去那桌儿吧!你俩自己找个桌子,想吃什么要什么,咱会账!”
“那感情好,”杂役喜动于色,快速将陈默抬到文士旁边,又扯过一张桌子,将其放了下去,便其用饭,这才去寻地方。
“这位兄台,瞧您相貌不凡,在下冒昧,特来叨扰,您不会怪罪咱吧?”
文士看着趴在门板上,与饭桌齐平的陈默,翻了个白眼儿:“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叨扰说什么冒昧,难道宫里的人都这么虚伪?”
你都瞧出咱是宫里人了,那刚才还装着认不出东厂番子,这不纯粹找事儿么?
陈默腹诽了一句,冲那文士一呵呵一笑:“兄台过誉了,在下年幼,后学末进,还得练!”
文士还没说什么,旁边那姑娘先就噗的一声将刚吞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呛的咳嗽了两声。文士一挑剑眉,冲陈默竖了竖大拇指:“行,脸皮够厚,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陈默总觉得这文士不俗,刻意讨好,嘿嘿一笑:“但愿如兄台所言,过些个年,咱也混个蟒袍穿穿,真有那天,咱请兄台喝酒。”既然人家认出了身份,他也不再自称“在下”,省的笑话。
“还过些年?相逢不如偶遇,你都凑上前了,今日便请咱喝上几杯怕得什么?”文士也换了自称,想来也是个豪爽之人,不过他一袭长袍,虽虬髯满脸,但气质脱俗,满口咱咱的,怎么听怎么让人别扭。
不过请酒这事儿陈默求之不得,听之十分欢喜,连连点头:“不怕不怕,小二,小二……”叫了两声,借着伙计还没走过来的当口说道:“咱叫陈默,字少言,不知这位兄台姓氏名谁,可肯赐教否?”
。。。

☆、第二章 彩玉姑娘

陈默说罢定定看着对方,见其剑眉朗目,虬髯须张,心头猛然闪过一个名字,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陈默自报姓名,居然让那文士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个十七岁就当上掌印太监的陈默陈少言?”
“你听说过咱?咱有这么出名了?”陈默被对方问的一愣,忍不住有点小窃喜。
“还说呢,外头都传遍了,啧啧,十七岁的掌印太监,蟒袍玉带,戏文里都没听说过的新鲜事儿……”对方说着瞥了一眼不远处独酌的冯保,压低了声音,凑到陈默耳边:“你是陈默,那那个老先生,莫非是冯保?”
陈默点点头:“如假包换!”说着一扯对方袖子:“你还没说你叫啥呢,不会耍赖吧?”
文士赫然一笑,摸了摸高挺的鼻子:“光顾着激动了,忘了,对不住,对不住……咱姓孙,高阳县人,叫孙承宗,字稚绳,现在陕西兵备道(注1)房大人府上做教书先生。”
果然是你!
陈默心里扑腾了好一会子才算冷静下来,望着未来的左柱国(注2)此刻年轻的脸庞,感慨万千,这可是未来两位皇帝的老师,大明的军神啊,居然让咱给碰上了,看来老天爷待咱也还不错嘛。
如此想着,他本来有些心灰意冷的心居然又活络了起来,一边琢磨着该如何跟对方搭好关系,一边回忆着脑子里关于这位未来军神的记载,嘴里也不闲着,问道:“陕西兵备道房大人?是陕西按察司副使房守士房大人么?”(这位房大人又是一位名人,后文自有提及,此处略表而已)
“正是,”孙承宗点点头,诧异的望着陈默:“难怪陈公公年轻轻就能当上太监,对政事如此熟悉,果有过人之处!”
“孙大哥切莫如此夸奖,也别叫什么劳什子‘陈公公’,如今咱大罪遭贬,不过是个小火者,你若的瞧的起,叫咱一声‘少言’就是!”
“咱也不过是个教书匠,什么瞧起瞧不起的?”孙承宗瞪了陈默一眼,瞥见旁边小二已经站了很久,先随意吩咐加了两个菜,上壶好酒,这才小声问陈默:“陈……少言,你说你惜薪司掌印当的好好的,怎么就给让今上贬为小火者了呢?现在外边说什么的都有,咱听的实在是糊涂啊!”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紫禁城内的事情历来是京师百姓关注的焦点。陈默听说还有宦官专门靠传播宫内消息挣钱,听孙承宗这么说倒一点都不奇怪,他只奇怪大家怎么议论自己,所以问道:“孙大哥想听咱自然告诉你,不过在告诉你之前,你得先说说大家伙儿都是怎么议论这事儿的。”
“真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你贪墨银两,被今上发现的。也有说你出言无状,顶撞今上的。更有甚者,说你偷看今上最宠爱的妃子洗澡……”
陈默本来支着一条胳膊正在给孙承宗倒酒,听到此处,酒壶一颤,唰的倒在了桌子上,他却犹自未觉,张口结舌望着孙承宗:“他娘的,还有这么说咱家的?咱……以讹传讹,可也不能传的这么离谱吧?”
“咱猜着也不对,十七就当一衙掌印,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没脑子嘛!”孙承宗直言不讳,一边接过酒壶一边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咱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还不是为了他。”陈默冲冯保努了努嘴,没敢提谋逆的事,只将朱翊钧要让自己杀冯保,然后自己因为什么拒绝了朱翊钧等等经过大略的给孙承宗讲了一遍,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呼出一口辛辣的酒气,说道:“就这么着,万岁廷杖了咱好几十杖,将咱一贬到底,打发着跟冯保一起去守昭陵……咱也是没办法啊,冯公公对咱有大恩,知恩不报,岂非畜生不如么?”
孙承宗是聪明人,听出来陈默有些地方语焉不详,情知定是有难言之隐,也不追问,只针对陈默所讲的评论道:“少言够义气,换成咱,咱未必有你那胆子。”说着又拿酒壶给陈默满上,举杯道:“来,为兄敬你一杯。”
双方碰杯,各自一饮而尽。陈默不善饮,两杯酒下肚,脸蛋已经红的跟猴儿屁股仿佛,斜了一眼旁边那位姑娘,见其虽然破衣烂衫,小脸儿花瓜一般,脖子靠近衣领的地方却十分雪白,夹菜吃食之间,举止十分得当,不像叫花子,倒像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禁问孙承宗:“大哥,不知这位姑娘……”
他一心结交对方,适才听孙承宗自称“为兄”,现在干脆将“大哥”之前的那个姓氏也给省略了去。
孙承宗背着姑娘冲陈默挤了挤眼,说道:“这位妹子叫彩玉,家乡遭了灾,被人卖到勾栏院(妓院),拼命逃了出来,咱碰到她时,正好勾栏院的打手找到了她要揪她回去……咱没银子,又是男人,正愁着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呢,你当了这些天惜薪司掌印,银子没少捞吧?要不你陈公公发发慈悲?”说着回身望向姑娘:“彩玉,刚才咱每说的,你自然都听到了,这位陈公公是个义气人,反正你也说没处去,不若跟着他吧?”
陈默不防孙承宗如此直接,心说你小子不地道啊,明明看出了这个什么彩玉不妥,还往老子这儿推?
想着不等彩玉回答便连连摆手:“大哥大哥,此举不妥。咱是去昭陵守陵的,待罪之身,又不是过去当掌印……这样吧,咱出银子,咱出银子总行吧?”
“不必了!”这三个字是陈默第一次听到彩玉说话,口气淡淡的,与思琪有些类似:“奴家身似浮萍,两位都是有为之人,犯不着为奴家劳心,各忙各的就是。”说着她幽幽瞥了孙承宗一眼:“孙大哥仗义出手,奴家感恩不尽,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后报。”又看向陈默,淡淡说道:“至于这位小公公,一饭之恩,奴家这里也先谢过了!”
说着彩玉起身,盈盈冲孙承宗与陈默一个万福,转身就往店外走。
陈默与孙承宗面面相觑,同时苦笑。孙承宗道:“想不到这姑娘挺有骨力,这大黑的天儿,一个人……不行,咱得去追她!”说着起身,抓起宝剑冲了出去。
注1:明制,于各省重要地方整饬兵备的道员,例由按察使或按察佥事充任
注2:正一品,大明顶级勋爵
。。。

☆、第三章 麻烦事儿

直到吃完饭,孙承宗跟那个姑娘都不见回转,这让陈默忍不住有些担心,更有些遗憾,若非待罪之身,加之不良于行,非得出去找找两人不可。
那感觉有点像买彩票,涨的时候挺高兴,盘算着等着再涨涨就卖,可还没等你盘算完,再看盘,跌停,第二天开始,继续跌停——孙承宗啊孙承宗,今日一别,再见面不知什么时候啦!
打开春桃留给他的包袱,发现当初他留给思琪的一万八千两银票一分没少,还多了些散碎的银两,有个二三十两的样子,这让他心里涩涩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将其中的一万七千两银票小心的揣入怀里,陈默招呼庞海龙过来,将剩下的那一千两银票递给对方:“二档头,此去一路劳苦,这点小意思您收着,回城请弟兄们乐呵乐呵,等平安到了昭陵,咱还有重谢!”
庞海龙本来满脸不耐,一见银票顿时眼前一亮,探手抓了过来,嘴里却道:“你是春桃姑娘亲自相送的人,咱怎么好意思要您的银子呢?”
后宫中瞧惯了这样的嘴脸,陈默一笑说道:“劳您辛苦相送,也是咱每的缘分,拿着吧,咱这伤,路上还指着二档头照顾呢!”
“既然这么说,那咱可就却之不恭了。”庞海龙将银票揣进怀里,瞥了眼陈默的包袱,若非顾忌春桃,还真想连包袱都抢过来窃为己有,不过再想想太后,他便又觉得一千两也不少了,不但能将小桃红赎身,还能买套宅子安置,也算解了这些日子的烦恼。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眼陈默的屁股,说道:“其实陈公公的为人兄弟每还是挺佩服的,只是上峰有令,咱也不好太过出格……你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今日太晚,明天从镇子里先找个先生给你看看,换换药咱每再上路。”
“有劳二档头了。”陈默点点头,望了眼大方桌那边酒令行的正酣的众番子:“弟兄们吃完怕还得会儿,咱是在这儿等着,还是……?”
“他们吃起酒来没完,你跟冯公公先去歇息便是,”庞海龙匆忙接住陈默的话,招呼伙计过来吩咐安排地方,末了回望陈默:“你跟冯公公都是明白人,去了昭陵,没准儿还有起复的时候,要是畏罪……”
“二档头放心,”陈默打断庞海龙:“咱每知道分寸,不会让您为难的。”
“那感情好!”庞海龙点点头,重返大方桌拼酒去了。
赵记老店规模不小,不但有二层,后边占地也很广,分割成一个个小小的跨院儿,本来都已注满了人,不过惹不起东厂,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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