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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洛荨)-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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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雄带着来使的浩荡长队,护送着马车往宫门处行去。红纱垂幔中,女子的侧脸温婉美好,面前覆着的金穗轻轻摆动。然而拓拔雄却看得真切,她的脸上始终有浅淡的泪痕……

    望着和亲的队伍渐渐远离,谨德缓缓走到皇上身侧,却见皇上依旧颔首张望着,眼中满是不舍与愁绪。他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皇上……您就这样让筝小主走了?”

    楚珩沐并不应答,只是沉声道:“莫侍卫呢?”

    “已依照皇上的吩咐出宫去了……”谨德恭敬应道。

    “嗯……”楚珩沐淡淡应了一声,却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脚下便踉跄着行了几步。

    “皇上!”谨德急忙上前将他搀扶,叫声惊动了绮贵妃,但见她撩起裙摆,匆匆走近,急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楚珩沐缓缓摆摆手,眩晕之感也渐渐淡去:“只是这些时日未曾安睡,有些疲累罢了……”

    “快……”绮贵妃转而吩咐蒹云和谨德:“送皇上回宫,传太医……”

    临近寒冬,越发萧瑟,众人离去的凌云殿前,只有轻轻悲鸣的风拂过,替那些不能开口言说的人们道尽心中的不舍与苦涩……

    和亲之队缓缓行出神武门,桃音默默拿起一件红色大氅披在屿筝的身上:“小姐,天气渐凉,您可要当心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屿筝并不应话,只从一侧撩起马车的垂幔,朝着窗外看去。掠过的街景是那样的陌生,不似允光那般熟稔。即便是闭上眼睛,她也能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可是这里,看上去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随着身子轻然一颤,桃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姐,是白府……”

    街上的百姓们,神情雀跃地在街道两侧围观。他们口中喧闹相谈的,除了猜测和亲的是怎样一位美人之外,更多的是在庆幸,和亲之后,边城安定,不会再有人受战乱之苦。而那些被派往边城的将士们,也会有很多人回到上京,回到他们的故乡,和家人团聚。没有比这个,更让他们在意的事了。

    沿途百姓的喜悦之色,被屿筝尽收眼底。然而那些笑容,却让她的心中更加苦涩。直到看见白府的那一瞬,屿筝才恍然明白,无论自己有多决绝,这里总是有她不能也无法割舍一切……

    父亲在子桐的搀扶下站在府门前,原本清决的身形此刻却显得苍老无比。他微微佝偻着身子,鬓发斑白,脸上纹壑尽显,面颊瘦削。仿佛是一夜之间,昔日里言语都掷地有声的父亲便那样悄然老去……

    只见他的眼神追随着和亲之队,目不转睛地盯着过往人群,直到和屿筝的视线相对的那刻。唇瓣轻颤,深陷的眼窝中,终是滑落两行清泪。

    屿筝亦是泪眼朦胧,她知道,渐已年迈的父亲得知了太多的真相。对娘亲多年的误会,紫仪隐瞒许久的秘密。而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却失了一双儿女,也失去了可以携手相伴的枕边人。唯独剩下她这个不曾尽过孝道的女儿,却还要远嫁云胡。如今那空荡荡的大宅中,只留下父亲一人独守,怎能让她不心疼。然而千言万语哽在喉中,她只是泪落浅笑,轻然朝父亲挥了挥手,便任由车轮滚滚向前,直到白府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这是她选择的路,一条不能回头的不归之路……

    马蹄轻响,拓拔雄忽然策马上前,挡住了屿筝的视线。屿筝急忙瞥过头去,放下红纱垂幔,不愿被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然而一阵浅笑响起,马背上的拓拔雄侧头朝着红纱垂幔望来,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道:“本想着汗妃什么都不在乎,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自出宫之时,汗妃脸上的泪痕便再未干过。方才路过那府门前,本王还以为汗妃一定会叫停马车,和自己的父亲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呢……如何,心里不好受吧……”

    屿筝接过芷宛递来的锦帕,轻轻拭去泪痕,语中带着几分沉冷道:“王爷说笑了,既然妾身与王爷早有约定,自然会遵守,乖乖前往云胡……”

    “有趣有趣……”拓拔雄丢下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便驱马朝前行去,可他沉沉的笑声传入马车,却让芷宛和桃音都听得各自心惊。这位云胡的王爷,总是笑意盈盈,可每当看见他的笑,却只会让人心中发寒……

    一个时辰后,和亲之队已行至京郊。桃音和芷宛在颠簸中略显困顿,唯有屿筝兀自倚在一旁,强忍着胸口翻涌的呕吐之感。她将手轻轻抚上小腹,心中暗道:孩子,你可一定要挺住。娘千辛万苦,为的便是要保住你,你可万万不能被这一路的颠簸伤到,否则娘的心血可都要白费了……”

    就在屿筝沉吟之声,忽然听得一声凄厉地马叫响起,随即整个和亲之队便陷入混乱之中。拓拔雄的声音响起:“出了什么事?!”

    “回王爷!”莫那娄驱马上前:“是强匪!咱们遇到强匪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九)

    马儿的嘶鸣四下响起,马蹄卷裹着尘土朝着和亲之队袭来。一时间,和亲之队乱作一团,莫那娄高声叫嚷着:“保护王爷!保护汗妃!”身侧的雪狼呲裂着牙,露出凶狠的表情,十分不安地在莫那娄身边徘徊。

    拓跋雄紧紧收住缰绳,一边安抚着焦躁的马儿,一边朝着尘土袭裹的方向看去。只见马蹄雷动处,一群挥舞着刀剑长鞭的蒙面黑衣人正朝着和亲之队疾驰而来。西北方的矮山也好,东南方的树林也罢,大批的黑衣人涌来,将和亲之队团团包围。

    那些人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口中打着唿哨,便策马逼近。但见他们驱赶着马儿,围绕着和亲之队缓缓转动着。此时,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蒙面人厉声叫道:“留下财物,饶尔等不死!”

    见此情形,莫那娄不动声色地靠近拓跋雄,手却已经暗中搭上腰间的弯刀刀柄:“王爷,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该怎么办?”

    拓跋雄微微眯起眼,打量着那些强匪,但见马儿徘徊时,步伐整齐一致,那些强匪虽做恐吓,可眼神中却并无太多放荡不羁之色。看到这些,拓跋雄的笑意渐显。强匪?他才不会相信在城郊外会有如此训练有素的强匪。

    缓缓将手握在剑柄上,拓跋雄运气厉喝一声:“保护汗妃!凡敢接近马车者!杀无赦!”

    听到王爷这般吩咐,众护卫们便迅速丢弃押送的和亲之礼,纷纷退至马车旁,将马车团团围住,拔刀守护。

    却说马车中的桃音和芷宛何曾见过这般架势,脸上皆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却仍旧颤抖着身子,将屿筝周护起来。

    但听得一阵长长的唿哨声响起,那些蒙面人便驱赶马儿在和亲队伍中横冲直撞,并一边挥动着手中长鞭,将守卫手中的刀纷纷打落。

    见状,莫那娄忙道:“王爷!看样子他们的确是冲着财宝来的。我等这就护送王爷冲出重围!”不料,拓跋雄手起剑落,斩断了裂空抽来的一根长鞭。他急急拉着缰绳,将马儿驱至屿筝乘坐的马车旁,便见不少蒙面人飞身而起,接着踩踏马背的力道,越过人墙,径直攀上马车。

    长鞭挥舞,噼啪作响,伴随着守卫们的厉声哀叫,守在马车旁的不少人被长鞭卷袭到一侧。不知是谁高声叫道:“他们守着马车,东西一定都在马车里,抢马车!”

    拓跋雄眉头微皱,转而一剑切断拴着雪狼的锁链,但见一道白光如闪电般窜出,径直朝着攀上马车的那些黑衣人袭去。

    兵刃相交、厉声哀嚎、厮杀之声交织在一起,血迹飞溅,那雪狼如同见到仇敌一般,锋利的獠牙划过那些蒙面人的皮肉,然后用力一甩,便将他们抛下马车,随即,它便守在马车车帘前,双目幽绿而深沉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试图将再度冲上来的人撕个粉碎。

    而另一侧,仿佛是看出拓跋雄和莫那娄才是整个队伍的核心,那些蒙面人试图将二人分隔开来,并缠斗着将二人一步步带离马车。

    拓跋雄在马上左右招架,意识到这些蒙面人的身手非同寻常。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四条长鞭,忽然缠住马儿的四蹄,用力一拽。便听得马儿嘶鸣一声,便栽倒在地。正在马上奋战的拓跋雄自然也不慎被重重甩了出去。

    落地之时,拓跋雄单手一撑,便轻盈地转动身体,在地面落定。抬眸看去的一瞬间,他惊见远处的一个黑衣人,只是骑在马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场混战。他的双眸中是凌冽的寒光和成败在此一举的决然之意。就在此时,拓跋雄惊见那黑衣人竟挽弓搭箭,瞄准了守在马车上的白狼。

    说时迟那时快,拓跋雄锁定莫那娄所在之处,忽然运气一转,足下轻点,踩着几个蒙面人的肩头径直略向莫那娄,在踹到几个蒙面人的同时,他已从莫那娄的背上抢过弓箭。

    “噔!噔!”两声弓弦轻响之后,从不同方向射出的两支箭都直直射向马车。但见拓跋雄射出的那支箭慢了一步,在狠狠撞击到先前那支箭的箭身上时,原本该没入雪狼眼中,贯穿它脑袋的那支箭,忽然被迫转了方向,划破它的头皮袭过。然而力道之大,竟射的那雪狼朝后栽去,跌入马车之中。

    蒙面人兀自转过头来,视线犀利地寻找着那尾箭射来的方向,和拓跋雄视线相对的一瞬,他的目光更是冷寒愈甚。

    那雪狼被射中,哀叫一声跌入马车中,惊到了马车内的三人,顿时引来一阵尖叫。与此同时,几个蒙面人已经将马车周围的侍卫驱散开来,一个蒙面人跃至马上,厉声驱赶,马车便被带动着冲破人群,朝林间行去。

    见马车被劫持,几声急促的唿哨响起,十几个蒙面人将长鞭穿过木箱,用力一拽。但见两三个木箱腾空飞起,转而被骑马的人两两悬空而束,快速朝着林间退去。

    “汗妃!”莫那娄在一众蒙面人撤退之时,才略显狼狈地回过神来。他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厉喝一声道:“给我追!”

    “慢着!”拓拔雄忽然抬手急声喝止,看着远处渐渐弥散的尘土,他收起了一贯的笑意:“不必追了……”

    “王爷?!”莫那娄疑惑不解,却也不得不服从命令:“汗妃还在马车上!”

    拓拔雄神情沉郁,只转而看了看受伤的守卫们,沉声道:“医治伤员,我们只需在这里静静等待便可……”

    即便莫那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再多言,只是转而吩咐下去。便怔怔地看着王爷,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却说马车疾驰中,屿筝三人被颠簸得东倒西晃,被箭射中的雪狼额顶沾染着鲜红的血迹,蜷缩在马车一角,呜呜哽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桃音和芷宛的惊叫声中缓缓停了下来。而那只雪狼仿佛也是能微微站稳,它呜咽着缓缓挪动着步伐,随即将头轻轻搁在屿筝的脚边,发出如孩童一般哭号的声音。

    屿筝心里微微一痛,便带着几分疼惜轻然抚上雪狼的身体,但听得雪狼发出一声心满意足地低叫,好似撒娇的孩子得到了安抚一般,它又将头朝着屿筝身边蹭了蹭,便枕上了屿筝的腿。

    桃音和芷宛自是忌惮那只雪狼,下意识地朝着一侧挪了挪。此刻,马车车帘忽然被掀开,一张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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