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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洛荨)-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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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音和芷宛自是忌惮那只雪狼,下意识地朝着一侧挪了挪。此刻,马车车帘忽然被掀开,一张蒙面人的脸出现在那里。二人也顾不得害怕,赶忙伸出手,拦挡在屿筝身前,朝着那蒙面人厉声喝道:“休想伤害小主!”

    不料那蒙面人只是掀起车帘,静静观望着,半晌之后,他忽然抬手拽下蒙面,低唤一声:“屿筝……”

    被这声音惊到的三人定睛看去,却见那蒙面后露出的脸,赫然是——顾锦玉。

    “顾公子?”屿筝亦是十分惊讶,她没有想到,劫持和亲之队的人会是他:“这是怎么回事?”屿筝不解地看着他。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顾锦玉并不应她,只自顾自地说道:“随我来……”

    屿筝在桃音和芷宛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但见方才与拓拔雄的和亲之队混战的那众“强匪”整齐地屹立在两侧,而顾锦玉朝着正中三人缓缓行去。远远看着三人的眼神,屿筝只觉得是那样的熟悉,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喉中蹦跳出来。

    待她走近,只见那三人亦是同时取下了蒙面,一张张熟悉的面容顿时呈现在她的面前:“王爷……颜冰哥哥……”当她将视线落定在最后那张面容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匆匆走上前去,便扑入那人的怀中,低泣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抱着屿筝,屿沁感慨万千。当日在城郊立山悬崖,他以为自己就会那样死掉。只是苍天庇佑,他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好在皇上早有防备,暗中派人保护他,这才将他救了回去。此刻兄妹重逢,千言万语哽在喉中,他只是轻柔的抚摸着屿筝的发,疼爱地说道:“没事,我没事……傻丫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选择……”

    屿筝悄然拭去眼泪,这才缓缓离开了屿沁身畔,沉声道:“半是选择,半是遵旨。皇上既然希望如此,我如何抗旨?”

    “糊涂!”一旁的顾锦玉紧皱眉头,抢白道:“若真是皇上的旨意,我们又如何出现在此处?”

    屿筝心中大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顾锦玉:“顾公子……这是何意?”

    顾锦玉似是意识到自己失言,缓缓撇过头去,看向他处。一侧的楚珩溪见状,缓缓走上前来,沉声道:“方才可有伤到你?”

    原来先前伤到雪狼的那一箭,正是楚珩溪射出。屿筝看向他,柔声应道:“屿筝无碍,只是王爷可还安好?”

    当日屿筝在牢中给楚珩溪的那瓶药,原来并非只是简单的毒药。而是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所以郁司药才会写下:生亦死,死亦生,这样的话来。可是没有更多的解释。屿筝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思,倒也成全了楚珩溪。后来顾锦玉偷偷换下王爷的“尸首”,一直将他藏匿于馨香楼中……

    曾是惊鸿照影来(二十)

    楚珩溪看着屿筝半晌,便道:“当日多亏你出手相助,否则我定会死在明相手中……如今能得偿所愿,也算万幸!”说话间,楚珩溪朝着东北方向看去,顿了一顿:“不过皇兄不必再担心,我会夺了那本就该属于他的皇位……”

    听到这话,屿筝忙道:“此番不易,王爷本该一早离开上京,为何出现在此处?还有,方才顾公子言下之意又是为何?”

    屿筝这般一问,楚珩溪却也如顾锦‘玉’一般沉默别过头去。屿筝见状,只得转而将视线落定在白屿沁的身上,只见白屿沁缓缓上前,轻轻捏着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筝儿,你该知道,这是和亲之队,若无皇上旨意,即便是我们,也不敢轻易行事。更何况,拓拔雄的手下也不是摆设而已,若非是这些身手非凡的影卫,怎么可能轻易得手?”

    “不……这不可能……”屿筝拼命摇头,试图否定:“皇上他……自我被选做所谓的云胡汗妃,皇上没有多说一句话。我不过是一个被废黜,打入冷宫的妃嫔,和亲,也许就是我最后一丝利用的价值。我从来,从来都是一颗被掌控的棋!你现在告诉我,那个人居然为了我,要舍弃这天下吗?!胡言‘乱’语!都是疯话!”

    “筝儿!你冷静些!”白屿沁轻柔摇动着屿筝,试图让她从这样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你冷静些听我说。其实皇上一直都在乎你,无论是被贬黜也好,打入冷宫也罢,都是皇上周护你的法子。即便知道你一心要出宫,皇上仍旧冒着与云胡开战的风险,命我等在此佯装强匪将你救出。此后,你便可以随心所‘欲’,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见屿沁将一切摊开来,一侧的顾锦‘玉’忽然‘插’话道:“我会陪你一道……”

    “不……”顾锦‘玉’尚未说完,便见屿筝复又晃动着头,不住地朝后退去。她不相信这一切!

    屿筝犹记得昨夜,在被移出霜华殿后,皇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入她的岚静殿。他坐在那里,宫灯映出他俊朗的侧脸,只是他的神情沉冷而萧索,比初冬的寒风更让人冷了些许。

    落座之后,他并未让谨德取下身上披着的大氅,屿筝知道,那代表他并无久留的打算。

    “妾身给皇上请安……”屿筝上前,身形缓慢地施了一礼,躬下身去的时候,她暗自默想:孩子,看看吧,这是你的父亲。好好记住他的模样,他是这样丰神俊逸,这样高高在上,这样冷酷无情难以融化,也是这样时常流‘露’出孤寂之‘色’的人。他尚不知晓你的存在,我们却要很快地离开他,离开他很久很久。记得他的模样,娘亲也会记得……

    屿筝跪在地上,许久却不见皇上吩咐她起身。半晌之后,她忽然听到皇上沉声道:“今日朕来,只有一句话要问,入宫这些时日,你可曾忘却过心中的恨,真心真意的爱过朕?亦或者是朕做的不够好,才会伤了你的心?”

    楚珩沐盯着眼前的‘女’子,十分缓慢地吐‘露’出这句话,即便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当真正要放手之时,楚珩沐才察觉出自己的心有多痛。这几日,每当空暇之时,他的‘胸’口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着,难以呼吸。在反复而又难以驱除的疼痛中,他看到自己的真心,他不愿放手,不愿让她离开。如若她有一丝的不舍,那他就拥她入怀,另做打算。

    可眼下,看着那‘女’子神情平淡的模样,他便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询问屿筝,到底是从何时起,他伤了她的心。

    只见跪在面前的‘女’子缓缓抬起头,如同注视一个陌生人那般注视着他,冷着一双美的不可方物的眉眼,淡淡应道:“皇上可记得,初入宫时,屿璃姐姐小产,臣妾被陷是祸手,故而皇上您下令彻查邀月轩。也许就在那一瞬,臣妾的心便死了……那也是皇上第一次,将臣妾打入霜华殿……”

    “可那……”楚珩沐开口‘欲’辩,却戛然而止,本已起身的他,复又颓然落座:“所以说,那之后,缱绻情深不过都是虚妄?你只是想留在朕的身边,‘弄’清心中的疑‘惑’?你要等的便是这天吧?淳仪的死,江府的败落,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查出之后,离朕而去?白屿筝,你以为朕就丝毫没有瞧出那雪狼有什么古怪?!”

    说到这儿,楚珩沐渐渐显出几分愠怒之‘色’,他伸手捏住屿筝的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眸:“你到底是从何时起,就在处心积虑的谋划着这一切?”

    屿筝用力挣脱皇上的束缚,将视线移开来,怔怔望着他身侧的那盏宫灯,沉声道:“妾身不明白皇上言下之意……和亲是皇上应允,妾身一已戴罪之身,还能为皇上略尽绵薄之力,是妾身所幸。至于明相,皇上除了心腹之患,妾身心中疑‘惑’可解,实乃一举两得的好事……”

    “你一定!要和朕这样说话吗?”楚珩沐冷冷打断屿筝,他实在不想听到屿筝用这样冷漠和疏离的语气和他‘交’谈,顷刻之间,他们之间存在过的一切仿佛都消散开来。眼前的‘女’子除了冷漠之外,再无任何表情。

    楚珩沐忽然冷笑一声:“罢了罢了……朕知道你心中所想……”说着,他缓缓起身离去,大氅带过初冬寒凉,仿佛先前久立殿外,将初冬的冷寒之风都揽入氅中一般。

    皇上头也不回地决绝离去,却不曾看见,跪在殿中屿筝已是泪雨如下……

    如今,屿筝见哥哥屿沁神情冷肃,心知他不会欺哄自己。顾锦‘玉’亦是神情切切,意‘欲’带她尽快离开上京。

    略一沉思,屿筝忽而大惊,拽住屿沁的衣袖,急声道:“哥哥你疯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拓拔雄一旦知道其中玄妙,云胡势必要开战,皇上这是拿江山和百姓的命当做儿戏!”

    “不是儿戏!”一侧沉默的楚珩溪忽然开口,浅淡的苦涩漫过心头,他却看向屿筝,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在皇兄心里,你与这天下一样重要,不……甚至说更重要……他不是在拿江山作儿戏,而是为了你,他甚至可以舍掉这江山!你若知道皇兄走到今天是多么的来之不易,那你便会明白你在他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

    顾锦‘玉’四下张望,皱了皱眉头道:“多说无益!为了不让拓拔雄起疑心,我们现在必须离开上京。之后,屿沁兄会在百里之外,做出你被强匪所杀的假象。如此一来,云胡便没有理由开战,皇上不问责已是安然之策了……”

    谁料顾锦‘玉’话语刚落,三人却听得屿筝的苦笑传来:“只怕是走不得了!”

    “为何?!”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但见屿筝环顾四周,面‘色’沉冷:“这半晌,你们可曾见到拓拔雄的人追来?若我没有猜错,拓拔雄早就看穿了这一切。如今我若离去,便当真是要置他于万劫不复了!失了这天下,或许他不在乎……可百姓是无辜的……战‘乱’之祸,将会蔓延整个中原……我……不能……”

    每说一个字,屿筝便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拉扯一般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让眼眶中的泪水缓缓倒流,望向皇城的方向,屿筝‘唇’瓣轻颤,如果那是他周护自己的方式,那么这一次,就让自己来保护他吧……

    “屿筝……”

    “筝儿……”

    “小主……”

    众人的轻唤,并没有唤回屿筝的思绪和视线。而此时,天空中开始有细雪落下,入冬的初雪便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渐渐冻住了每个人心扉……

    当莫那娄吩咐众人将伤者包扎医治后,却看见王爷倚在马旁,仰头望着天空,细碎的雪粒落下,在发间倏忽消散。而王爷的脸上,也随着那雪粒消散了以往的请浅笑意,他只是微微皱着眉,看着林间深处。

    莫那娄缓缓走上前去,低声唤道:“王爷,都妥当了。我们是不是该折返回去,告诉皇帝……”

    不料,拓拔雄猛然抬手制止了莫那娄,随即沉声道:“吩咐下去,急速开拔,日夜兼程,赶往云胡……”

    “王爷!”莫那娄大惊:“可是汗妃她……”

    话未说完,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从林间传来。拓拔雄下意识地将手搭在剑柄上,却见从林中小道上出现的,只有先前被劫走的那辆马车,孤零零地朝着他们行来。

    红纱帷幔已经在方才的打斗中被割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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