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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春风-清枫聆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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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汗热又冷,二度走到目的地,花了小一刻,至少把人带到。
  吴其晗吩咐上菜,看掌事慢吞吞退出去,不禁好笑,敢情夏苏的慢还是传染症。
  夏苏作个礼,打量四周,皱了两次眉。一次,见栏边无遮帘,戏台缤彩,台前堂桌,尽收眼底。另一次,见这桌隔席没有第三人。
  她已出深闺,入了小门户,并不在意男女独处这样的事,只是防心令她局促。
  吴其晗全瞅在眼里,但不说破,就拍拍身旁的座位,“来。”
  唤狗一样。不是狗的夏苏当然不去,挑了离屏帘最近,离凭栏最远,也是离吴其晗最远的位子,坐下,语气明显防备,还装无心,问兴哥儿不在啊。
  吴其晗心里欢死了,再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逗道,“昨晚夏姑娘跳了窗,兴哥儿却以为你跳了湖,急不迭跟跳下去救人,结果着了凉,这会儿在家捏鼻子喝药呢。他让我问夏姑娘好,请夏姑娘今后跳窗前记得知会一声,习惯夏姑娘慢悠悠,突然利落了,他有些不习惯。”
  夏苏抬起头,面容不笑,微抿嘴,嘴角弯下,对他的逗趣全不领情,语气疏淡,“吴老板,昨日我走得匆忙,忘取货款,烦你结算给我。”
  兴哥儿说她二十四,可吴其晗看来,她报得有水份,故作老成。这张水灵灵上好玉色的小脸瓜,算上娃娃相,撑到顶,十九岁。
  “夏姑娘来得迟,吴某饿得头晕眼花,吃完饭再说。”吴其晗背过身去听戏。
  夏苏瞪着他的背,瞪不穿,就只能等菜上满,催他,“吴老板,菜齐了,您动筷吧。”快快吃完,快快给钱。
  “莫非夏姑娘想请客?”吴其晗转过脸来,却摆一副“她没钱请”的高高姿态,又立刻转回去了,自问自答,“既是我请,客从主便。”
  夏苏真想拍桌子,砸对面一句“请客就请客”。可怜的是,她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今日连茶水都请喝不起。
  吴其晗突然往栏上趴。
  正好那位女伶一段高腔清唱。
  夏苏瞧着,就好像一根针在心上飞快扎了个洞,鼓帆起风的豪气也罢,陡然充满的自尊也罢,漏得一点不剩。
  娘说过,没有实力的逞强,不过让自己成为笑柄。
  博得满堂彩的女伶,音色出众,唱腔深功,才引众人注目,她虽无需满堂彩,但买家的评价对她十分重要。
  这时,买家要听戏,让她客随主便,暗示她穷也不过是实情,倒不必套上自尊这些,给自己,也给人,平白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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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片 何以跋扈

  夏苏想得透了,防心也放下了些,看着一桌好菜,只觉得真饿,听吴其晗一声自便,就不客气地动起筷子来。
  等一出戏听完,吴其晗回身,瞧见夏苏放筷,且静静将筷子抚齐整。
  那动作,竟然很优雅,完全看不出只是赵氏穷亲戚家的一个丫头。
  她的谨慎,她的慢吞,小家子气般得灰黯,未曾令人期待,但偶尔一闪而逝的灵秀犀利却非比寻常,而她的货更是难得的珍品。
  他是怎么发现她的?
  那日也下着雨。夏日的大雷雨。
  他在广和楼茶堂的靠窗位子看画评会,她跑台阶上来,正好立那扇窗外。
  若不是她要腾出双手拍身上雨珠,他就不会留心她放到窗台上的卷轴,也不会随口问她是来展画的么。
  她说不是,但好似等雨等得无聊,又听茶堂里的人把一幅临摹仇英作品夸得天花乱坠,有些不屑,就将卷轴打开来,让他瞧了一眼。
  她当时不屑的表情,与胆小的性子差别甚大,像只狮子,终于可以自己捕食了的跋扈。
  只是那回之后,他再没见过她如此。
  不过,但凡看过那卷画的人就会明白,她的不屑和跋扈并非轻狂。
  那画也是仇英名作,《桃花源》,却是小画样子。
  他再三看,笔风不但细腻,深具画家神髓,喜以为是仇英不出世的真迹。
  她却直言不讳是仿的。
  他惊讶之余,出价二十两银。
  她踌躇着讨价还价,但他看她拮据,必等钱用,自然不会加价。
  果然,她不满意,却还是卖与他了。
  雷雨停歇,人也走了,要不是手中多一卷小画,他以为只是迷雨茫恍中的梦遇。
  那画他转手卖出十金,买家是爱收藏的土财主,找人鉴定,就成了《桃花源》的初稿,珍爱之极。
  自古传下的名画无数,真迹难寻一二,愿意摆出供人观赏的收藏少之又少,更别说多数进了宫廷以及权势富贵之家。
  大概这幅画也会锁深,传给土财主的子孙,待价百金千金。
  那时,他早已作古,实在不必说破真假。
  后来他让兴哥儿在广和楼等了好几日,才撞上夏苏喝茶。他请她摹一幅古画,不为别的,就为探她实力,她果然没让他失望。
  前些日子,偶然得一个仿唐寅画的扇面,画功虽有唐寅的笔触和狂气,布局却次一等,他就想起她来。
  她说可以挖补,他以十五两订购,货到付款。
  昨日买家到,他催她夜里来交货,一看之下,又惊又喜。
  仿唐寅,变成了唐寅真迹,买家鉴师的眼力根本不能分辨,再卖出高价。
  “我吃饱了,多谢。”这人紧盯着她作甚?夏苏蹙眉,只好自己打破沉寂。
  吴其晗就唤了外头的伙计进来撤席。
  夏苏见他一筷未动,眉心蹙深,暗想难道下了药?
  “我刚刚吃过了。”吴其晗仿佛知她所想,“广和楼名声响亮,夏姑娘不必担心东西不干净。”
  可他明明说他饿得头昏眼花——夏苏决定不与主顾计较。
  “听说……”差点咬到舌头,想想谁叫她自己答应了,“……广和楼的小笼包不错。”
  吴其晗扫过桌上没怎么动的菜碟,饭倒是吃得一粒不剩,“夏姑娘早说,我就不点这些中看不中吃的招牌菜了。”
  收拾桌子的伙计动作一滞。
  夏苏没在意,事到如今,只能争取到底,“我爱吃小点心,尤其入秋了,午后吃两——屉热小笼,就能好好干活。”
  吴其晗心头大笑,脸上半点不动声色,嘱咐伙计准备两屉生小笼,等夏姑娘走时送上。
  随后,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劳夏姑娘久等。”
  夏苏看仔细面额,确认不少,收入袋中,没说谢。请客与银货两讫不同,是吴其晗单方面给她的好处,当谢。
  “货,不错。”
  一般,吴其晗不夸他的供货人,以免他们自以为是抬高价钱。
  但夏苏不同。
  三个月前,吴其晗不小心泄真意,道她的画如仇英再世,她眼里的欣悦不掺贪念。不过,他也不会再夸出心里话就是。
  夏苏抬头浅浅笑了一下,右手又握了笔似得蜷住,轻说那就好,起身告辞。
  戏台上又开演了另一出,铜锣上下摇,将大堂里幽幽明明的灯光映入珠帘。
  夏苏白玉的面容因此点上了彩缀,笑眼儿勾勒深邃,半旧不新的绿儒裙也添几分亮丽,一绺带着湿雨的乌润发丝垂在肩前,衬得细颈分外皙美优雅。
  那片颈下雪肤,沿漂亮的锁骨线两边铺展,又柔婉蜒入衣领尖下。
  美人极品,不在于容貌沉鱼落雁,而在于能否惹人心怜心动。
  吴其晗眸瞳顿缩,双目渐渐眯紧。之前光看着她谨慎防备的模样好玩,此时不过一个微笑屈膝辞别的婀娜之姿,竟惹他生了怜惜?
  夏苏留意到吴其晗的目光,嘴角往下一弯收了笑,低头垂眼将全身化僵。
  即便如此,右手手背突然刺痛,她眼中恍见,一朵妖艳的刺野蔷从皮肤里扎开了出来,让她的左手狠狠往右手上一拍!
  夏苏打得很用力,惊回了吴其晗的神。
  彩光还在她的面上轻晃,五官却呈拘谨呆板,惹怜触魂的清香仿佛只是他短瞬眼误,他往椅背上一靠,吁气之间心态已稳。
  “不要急着走,我还要跟夏姑娘下订呢。”
  拔干净了!都拔干净了!
  左手不停摩挲着右手,心惊肉跳的夏苏听到下订,强压满心恐惧,更努力地弯苦了嘴角。
  不要紧的,她已经逃出来了,离得千里远,躲得很小心,不可能被找回去。
  “二爷……”心情张惶,她思路就有点乱,“吴老板这回要订什么?”
  吴其晗任那声二爷在心上重敲一记,神情自若,从桌下拿出一卷画轴,“我订这幅画的仿品。”
  画为岁寒三友,原作水墨设色,松针叠迭,用笔挺拔,梅花细笔浓墨勾瓣,墨竹撇叶,写实写意,南宋大家赵孟坚所画。
  看见画,夏苏心里再无杂念,只一眼就道,“这已是仿作,吴老板何需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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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片 说片非骗

  吴其晗道,“一眼就能看破的仿品,卖给土财主都难。如今买家多精明,随身总带一两个识画人,我这个中间商也不能随便含混过去,多备几幅,以防遇到好眼。”
  “赵子固的岁寒三友并非盛名之作,他笔法虽清而不凡,但相较其它大家,仍显不全,又少些天才狂气,吴老板恐怕找不到大金主,我亦不觉得此画有下蛋的必要。”
  下蛋即指一张名画仿几幅,卖给不同的人。
  “这就是我的事了。”能有这番见解,突觉也许她没有报老了年纪,“夏姑娘只需说接不接。”
  “价钱怎么说?”她需要养家,利字当头,刀也吞。
  “最好的画,最好的价,能出到三十两。”她说的,赵孟坚画作欠缺。连名家都让她贬了,他当然没理由高价下订仿作。
  这姑娘,也许有一手他人难比的摹画仿真,但论谈买卖,究竟稚嫩些……嗯哼?他何时离她如此近?
  夏苏撑着桌面,曲颈近观那卷岁寒三友,不觉自己在吴其晗眼中落成缤纷,轻悄悄,似自言自语一般,“这活儿我还是不接——”一回头,吴其晗的俊脸离她不过一寸,他的气息扑面,他的手似张来捉她的发,吓得她浑身汗毛竖蹭蹭!
  “二爷,我家丫头胆子小,可经不得你这般吓唬。”
  帘子一掀,有人当风立。
  宽背阔肩,不是美男子,却是真汉子,神雕鬼斧的坚棱傲相。
  赵青河。
  吴其晗垂手直身,暗暗尴尬,神色却老道,嬉笑好不倜傥,“青河老弟今早离去,正好我有贵客临门,不及挽留,这会儿来得正好,你我主雇关系虽断,一定要交个朋友。”
  夏苏急步退至扶栏,面颊绯红,呼吸起伏得骤烈。
  那惊慌无措的模样,就算她下个动作是转身跳楼,赵青河也不惊讶。
  这虽是正经女子对轻浮男子的一种反应,不过她既然敢只身前来,说明她的胆子也没那么小。听泰伯说,她与吴其晗已合作过几回,该是知道吴其晗的人品不差。今日要跳楼的反应,再加上昨晚跳船的反应,都过于激烈了。
  赵青河想在心里,一边对吴其晗抱拳道好,一边大步走到夏苏身前,将她全身微颤看入眼中。
  “怕你说话不算话,来跟你说做人要诚实,记得小笼包两屉。”
  夏苏愕然,没好气抬眼瞪他,“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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