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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春风-清枫聆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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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苏儿,刘家庶出的四小姐,生母波斯姬,三年前因抵抗婚约而出逃,迄今未归。不像刘府其他女眷出门随意,她甚少露面。听说,她的舞姿美若飞仙,摄人三魂;听说,她的身段柔媚若无骨,勾人六魄。
  仅有一回,崔岩与她擦肩而过。
  何时何地早模糊不清,三魂六魄好好留着,只对那张白玉面容上清邃的宝石眼睛记得深刻。
  而今,那张面容,那双眼睛,在苏州又现。
  “那位妹妹当初是定与你伯父为妾吧?”崔岩啧啧两声,神情却无比厌恶,“刘公公深受皇上器重,特允宫中有妻宫外有妾。而你妹妹本该为第四位,可惜病得不是时候,太没福气。”
  只有刘彻言这种阴暗自卑的男人,才会将自家妹妹嫁给太监。
  崔岩自觉处事虽也不择手段,却怎么都不至于失了这点人性。
  刘彻言脸色越发黑冷,“姓崔的,想骂我,尽管直言。”
  “没啊,我羡慕你一家人齐心协力……其实却是这样——”崔岩语气稍顿,“我最近偶然瞧见一姑娘,跟你四妹妹长得九分相像,所以才想起来问你她在何处养病。说不准,真是同一人。”
  “在哪儿见到的?”刘彻言阴冷表情泄漏一丝热烈,又立即懊恼,顿时狼狈。
  崔岩看在眼里,心中自明,“难得见刘大公子这般紧张,莫非我瞧见的,真是你家四妹妹?”
  刘彻言坐起身,薄唇抿苛线,寒气层层涂白了脸皮。
  这时,请客的主人与多数客人一起进来,见崔刘二人已到,纷笑着来打招呼。刘彻言僵直的坐姿放缓,立身淡笑,同他人作礼说话。崔岩的笑却要大咧得多,他知道,刚才那事还没完。
  群宴近子夜才散,多数客人留宿美人居,平时十分风流的崔岩却出乎意料规矩起来,居然要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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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片 万金换她

  马车才出教坊,崔岩就听有人喊留步,他勾起得意的笑,眼睛却眯得十分尖厉。
  车帘外,那人递进一个信封,恭谨说道,“小的刘府管事戚明,替我家大公子送信。九公子慢慢读,小的等您回复。”
  崔岩拆信看了,冷笑一声,“好个重金酬谢,只是我不信这套空话,你还是把你家少主请来得好。”
  戚明的脚步声跑远,一刻不到的工夫,换来刘彻言的冷冷话音。
  “难道还怕我赖你银子不成?”
  “我知道刘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过你若以为我要的是银子,已然瞧扁了我。刘家有钱,崔家没钱么?”崔岩隔着纱帘,盯瞧那道挺拔的身影。不肯弯腰,不肯低头,是不是?
  他瞥开视线,对外头车夫轻飘飘一句走了。
  “你要什么?”刘彻言脱口而出。
  崔岩掀帘。
  窗上的直影,随帘子撩上,迅速缩矮下去。
  “今年宫里和内城官署茶叶丝绢的采买,转给我做。”
  刘彻言眉关拢阴霾,哼道,“好大的胃口,只怕你吞不下。”
  “怎么会?我嘴大肚子大,仙玉阁不够塞我牙缝。也不是谁都像你那么好命的,只要担心四妹招婿生个刘姓小外甥,我上头兄长好几个,将来分家真不知够不够我一口饭,当然要未雨绸缪自找财路。”崔岩打个呵欠,“你不用急着答复,事关几十万两银子,我等得起。”等不起的,是这位刘大公子。
  刘彻言甩袖转身要走,面容似怒,却并未说不行。
  崔岩已稳操胜券,追加一句,“所谓转做,仍以你的名义向宫里朝廷交货,却由我负责采买,银子进我的口袋。”
  刘彻言没回头。
  当对方提出这样的条件时,他就明白对方图什么。
  刘家一直为宫中和内城官署指定采买,并不是他想要给谁就给谁,从提名到认定,一道比一道更高的坎。唯一可行,且又快又直接的方法,就是打着刘家的名义。
  崔岩不是从他手里讨活做的第一人,但要他无偿提供名头的,独崔岩一个。狮子大开口,风险他来顶,姓崔的稳赚钱,仗得不过是一则消息。
  刘彻言很愤怒,不是心疼要白给崔岩几十万两进帐,而是自己一定会为这则消息妥协的挫败感。
  过了几日,崔岩收到一份刘彻言按印的密契,附加条件是他的消息一经证实确凿,契约中的内容就生效。而崔岩自有一套,不直接告诉刘彻言某人的下落,而是派了自己的亲信管事,领着刘家到苏州某府去,以确保刘彻言不耍花样反悔。
  从北到南,路途遥远,一去一返将花数月。
  尽管北方寒流仍不间断,南方却是春江水暖,犹绿犹红,好风光美不胜数。这年暖得还特别快,人们已开始踏青早春,凡是胜景地,比年节还要热闹,欣欣向荣。
  即将进入四月的名门赵府,历经正月里管事自尽的凶事,二月里全府盘查的惊骇,仿佛更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却因九姑娘的出嫁,中断了这片人心惶惶,让大家好不容易平静度过了大半个月。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雨季跟着今年的春,也来得早了。
  从赵九娘院子里“借”来几本书,夏苏一身黑衣,飘忽若影,闪过幽夜深深的园林,听雨丝打着嫩青的芭蕉叶,行进却慢。
  春雨如油,落在她的发间,让偶尔挂在廊檐的灯照得忽然晶亮。
  赵青河的身世水落石出,她这个义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可以大大方方行走府中,但却过于习惯黑夜披黑色,即便多了一季新衣,仍初衷不改。
  大太太坚持夏苏和岑雪敏一个待遇,而岑雪敏和赵府姑娘们一个待遇,以此类推,不仅给她做了春衣,还为她添了不少佩戴的花饰,颜色亮丽,款式也新。她晚上虽穿不着,至少每回让大太太请去时,泰婶和乔大媳妇不会犯愁没体面的衣装了。
  夏苏没有搬到大太太的住处,甚至都不用常过去,皆因鲁管事自尽一事引起赵府轩然大波,大太太也好,大老爷也好,连赵青河认祖归宗都往后押,更没精力管她搬不搬这样的小事了。
  说起这个吊死的鲁管事,一直在库房做事,虽非主副总管,也待了多年,平时的口碑就是兢兢业业,很老实很仔细的一个人。
  然而,在他上吊的房里,留有一封遗书,说他外头欠了钱,不得已才对《暮江渔父图》动歪脑筋,以苏州片替代,将真迹卖掉还债,如今东窗事发,无面目见主家,只求一死免去生前罪责。
  人死得干脆,活人们却不能满足死人所愿,事情非但没有就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凡是鲁管事经手的东西,再彻底验查一遍。库房之中,但凡跟鲁管事要好的人,遭到反复盘问,检验他们经手之事物。全府范围内,同鲁管事交情不错的人,都被搜过了住处。从而,追查鲁管事是否有同谋同伙。
  二月那一轮搜屋大扫荡下来,没扫出鲁管事的同谋同伙,却拎出好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仆婢,都是主母能力稍逊,三房四房五房里的。因此,连累三位老爷和太太,让老太爷老太太狠狠训了一番,叫他们严加管教下人。
  而一向能干的二老爷二太太,却是最早挨老太爷骂的两个。
  鲁管事居然早先是二房的人,而大老爷不喜争权,多年研究学问,任二老爷二太太明里暗里往库房安插势力,皆因鲁管事这一吊,一下子就暴露在老太爷面前。
  老太爷骂二房夫妻居心不良,命大儿子接手,要将库房大大整顿一番。老太太却是敢骂儿媳妇的大脾气,一句“你们还想杀父母弑兄嫂不成”,暗示鲁管事之死与二房有关,让二太太当场哭晕了过去,二老爷趴地上苦苦喊冤。
  时机若不对,长年累月的蓄谋也无用,瞬间能毁于一旦。用赵青河的话说,二房接下来就只好想着分家怎么多捞点,家主之望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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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片 幽火引彩

  同赵青河的想法一致,夏苏认为,赵府各房明争暗斗从不休,各打各的小算盘,但总体不伤根本。
  百年士族树大枝多,一代代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方能长存。
  赵府或者财政紧缩,家族名望一如从前,名贵非常,要做到这一点,子孙至少对外争气。
  再看鲁管事换画,照遗书上的说法,属于个人行为,手法却与冯保胡子一伙更接近,而非受二房指使。
  说实话,为了银子就让管事偷画卖,而且还是偷大老爷的画,如同弃库房的多年经营不顾,二老爷二太太那么会盘算,不可能短视至此,反而最不可能是这件事的主谋。
  正因为与之前的换画案相似,董霖也十分重视,甚至请仵作验尸,结果却差强人意,尸体没有异样,遗书也为亲笔,那位办事一向心急的苏州知府很快判定自杀。董霖气得跳脚,但没有任何可疑的证据,只好无可奈何结了案。
  赵青河没跳脚。不但不跳,也不像从前那样帮着大老爷尽心办事,好似与他无半点关系,不是悠哉出门结新友会旧友,就是窝在家里看书,与夏苏调侃逗趣,聊些书画界的人和事。
  要不是夏苏已有些了解他说一不二的性子,会同董霖一样,以为他放弃寻找凶手了。
  雨丝渐密,夏苏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轻身纵到廊下,贴墙而走。忽见,一点亮,幽火般飞快,不断闪过树,花,石,十分鬼祟。
  黑夜独有的青彩,在夏苏的淡褐眸里,晕染开来。她细眉愉快一挑,身形刹那动起,比幽火还快,上廊檐,踩屋瓦,准确追着那点火。一如所有的夜间动物,黑暗对她施与最强大的保护,被追之人毫无所觉,出了赵府,经过一片拥挤的小院,进入一户人家。
  有趣的是,夏苏无比熟悉这一片,就在半年前,还是她的安居之区域,赵家安置亲戚和管事家眷的外家院落。她却没时间怀旧,落在幽火消失的屋子上方,悄悄揭瓦。
  屋里一男一女,男的站着,女的坐着。
  “不是让你别来了么?”女人保养得宜,看得出风韵,却看不出年龄,模样标致,眼气儿尖利,“万一让府里人知道你我有来往,保不准就怀疑到你身上了。”
  男人五十出头,两鬓斑白,却眉清目朗,正脸方耳,长相十足正气,行为却全歪,将女人一把拉起,对准她的嘴吧吧香了两口,笑得有色,“托你死鬼丈夫的福,府里如今入夜后没有人敢乱走,我出府轻而易举。”
  女人曾在大太太那里悲悲切切哭丈夫,是鲁管事的未亡人。
  夏苏也记得那男人。正月十五那夜,大老爷率众管事开库房,她在屋顶上瞧热闹,见过这人站得远,是库房的人,但不是那些掌着大柄钥匙的主管。
  男人不规矩,女人却也不甘寂寞,回勾对方的脖子,艳唇吐气,娇嗲迷人,“托死鬼福的,又岂止这一桩?要不是他的死为咱们争取时间,把那些字画古董及时换回去,这事可就闹大了。谁想得到,那幅《暮江渔父图》偏偏让大老爷送上不系园,又偏偏被人看出假来。当初老鬼就差拍胸脯保证,说这画造得跟真的一样,就算是大老爷,也分辨不出呢。”
  男人的猪手稍缓,好奇道,“那老鬼到底什么人?”
  女人全身瑟缩一下,声音好不畏惧,“劝你最好别问,否则,一旦你做事出纰漏,就和鲁七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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