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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睡下,如今这天气冷,即便屋子里有炭火,但还是阻挡不了寒意的。
可是,赵承玉却将他的手打开,尽管面上红潮未褪,但眼中眸光已经清冷,她此刻很清醒。
“瑾儿,拿两床被子过来。”赵承玉的声音略大,对着门口唤了一声。
瑾儿和前院的丫鬟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就等里头的人吩咐,
瑾儿应下后,还不等她开门进来,赵承玉又冷着声音同卫谏道:“眼下不方便,我也用不找你了,你去书房睡吧。”
这赵承玉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卫谏。
他本就因为赵承玉因为算计而与他同房就心里不自在,事后,赵承玉的冷淡及过河拆桥的态度彻底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以及对赵承玉的忍让,暂且放下了心中对赵承玉的愧疚和补偿。
补偿,也好歹有些原则的!哪怕没原则他也不计较,连江山都打算送给她。
可赵承玉这般羞辱他,是个男人都得炸,把他当什么了?
“赵承玉,你在挑战我对你的耐心?”卫谏黑着脸阴沉道,身体没有移动半分,自然也没有要听从赵承玉的“差遣”去书房睡的意思。
瑾儿已经抱着被子进来,这被子也是原先就准备好了的。
只不过,她伺候惯了赵承玉,赵承玉未穿衣物在她眼里没什么,可这床榻上还躺着卫谏,卫谏也是光条条的,虽说被子盖着,她眼下是看不见什么,但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到底有些不方便。
在距离床榻还有十步远的地方,瑾儿跪下道:“请殿下将这两床被子垫在公主的身下,余下的公主会与您详说,奴婢告退。”
瑾儿放下被子就匆匆的退出房间,并且将房门关好。
卫谏下了床榻将那两床被子抱上来,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在没什么力气的赵承玉的指导下,将那两床被子垫在来了赵承玉腰部以下的位置。垫了被子之后,腰部以下往上抬起,本就未着寸缕,又是在卫谏这样一个男人眼睛下这般,赵承玉觉得羞耻,脸上悄悄的红了起来。
不过,她不是普通的小女人,她的心志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坚定,她要做什么,该怎么做,绝不会因为羞耻而露出小女人状态。
况且,这羞耻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一瞬过后,就脸色严肃认真的很。
可这一幕对于卫谏这个男人而言,那诱惑是致命的。
不过,尽管此时两人同在一床榻上,而且没有任何的束缚,但他不能越雷池一步,因为赵承玉此时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
“这是为何?”卫谏忍不住问了句。
赵承玉倒也没有故意瞒着卫谏,如实说道:“洛城说这样的法子能助孕。”
“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懂什么!”卫谏黑着脸道,灼热的目光飘向那诱惑的深渊,又强硬的拉着自己不去看。
“宫中皇帝承幸了嫔妃宫女,不想让其怀上身孕的,会有关门管事的人给承幸的嫔妃以红花清洗下身,并将阳ye推拿出体外。反之,不让阳ye出体外,自然就有助孕之效……”
说着这些话,也不见赵承玉脸红一下的,反倒是卫谏这个大男人,稍稍脸红了一下。
赵承玉想要孩子,那么迫切,想到这些,又看赵承玉这样的姿势,卫谏就只剩下满眼的愁虑了。
第105章愧疚
等着赵承玉累了,睡着了后,卫谏轻手轻脚的拿开她身下垫着的被子,又给她盖好锦被,他想陪着赵承玉一同睡下,拥着她。
可是,卫谏却没有睡意。
窗外的明月光悄悄的从窗棂格子潜入进来,照着床榻上的人儿,赵承玉本就睡意浅,卫谏怕自己翻来覆去的会影响了赵承玉,索性穿戴好,披了件外衣就出了寝房。
他走到了荆大夫住的小院里,这个时辰早就过了子时,可荆大夫的小院子里还有光亮,小药房里还能看到荆大夫忙碌查药材的身影。
一直一来,卫谏只是把荆大夫当做他身边的一个大夫。
此刻,他对荆大夫的印象和看法都改变了许多。反而会更多一些希冀的目光,和敬意。
他得敬着荆大夫,甚至荆大夫是极其了不起的人,医术极其精湛……想到这些,卫谏的心更加苦涩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在北朝为质子,被身边的人安排顶换太监“卫谏”的身份,一直在北朝暗中经营,并且一直以来都是以灭掉北朝为目的,为了这个目的早就练成了一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性格,对人处事也极其凉薄冷漠,唯有对自己忠心的、有才能的人会在意一些。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成为他的软肋,愿意为了她,放下所有的心狠冷漠,放弃所有唾手可得的东西,只要她能够好,她能够开心,能够得偿所愿。
他原先不忍心去伤害、欺骗赵承玉,甚至那时候就有过为了她,放弃灭掉北朝的念头,放弃他是南朝太子的身份,只想跟赵承玉在江南那儿过两个人幸福安稳的日子。可偏偏心意不够坚定,没办法彻底放弃掉自己的身份以及抱负,以为欺骗了赵承玉那一次,等以后,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给赵承玉赔罪,用一辈子求得她的原谅。
可没想到,他连一个孩子都给不了她!
而且,还曾是他算计着让赫连南骏一掌打死了他和赵承玉的孩子,还害得赵承玉伤了身体。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更加显得凉薄、孤寂、落寞。
在卫谏还深陷在过往的后悔、自责当中时,荆大夫已经发现了卫谏,他从药房里出来恭敬的唤了一声:“殿下。”
“这么晚了,荆大夫还没歇着?”卫谏回神过来,关心了一句。
荆大夫微微动容,回答道:“看了医书,看到一些药材的介绍,正好有思绪,整理了下药材,配几个药方子。”
“荆大夫辛苦了。”
从来,卫谏基本不会这么多话,也不会与身边的人关心这些,除非那人是赵承玉。
荆大夫恭恭敬敬的站立着,也不敢多答卫谏的话,明明年纪大许多,还是个医术极其好的大夫,应该是有些傲气的,却在卫谏面前显露着卑微、渺小的感觉。
一时之间,这小院落里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好似没有人一般。
许久之后,卫谏又开了口,问道:“长公主的身子,荆大夫也没半点办法调理?我此生是注定了没有子嗣吗?”
卫谏心中痴叹,或许是他借用了那样的一个身份,一个没有根的人,老天总该咒怨他一些。还有,他灭了北朝,为灭了北朝还做过许许多多害人的事,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就是个地狱恶魔,该死,该死千次万次!所以,老天爷要惩罚他没有子嗣。
卫谏最后的那一句话,很触动荆大夫。
卫谏怎可能会没有子嗣?
只是长公主生不了而已,他若想要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他早就儿女成群了。如此可见,卫谏对长公主的情意早已经超越了那些所为的权势。
荆大夫心中微动,有些想法。
“长公主是伤了身子,极其难调理。有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生下孩子是万万分之一的可能。”荆大夫说到这儿,顿了顿,月光下他略有些苍老佝偻的身形挺直了些,带着些希冀的神色,“只要不是绝对的不可能,长公主再好好的调理下身体,兴许,能怀。”
当然,荆大夫说的调理身体,并不简单,甚至不亚于赫连南丞那样整日整日的泡药浴。
不过,卫谏听到荆大夫松口的话,落寞的神色一扫而光,激动的双手搭在荆大夫的肩膀上:“荆大夫此言可当真?”
“我没有十分的把握。”话虽出了口,荆大夫的底气却不是很足。
有没有把握都无碍,这对于卫谏而言,这是个希望。
“眼下,长公主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此事若揭开,殿下与长公主……”荆大夫露出些忧色来。
卫谏的兴奋也渐渐的敛了起来,脸色变成低沉如墨。
赵承玉什么都算计好了,安排的妥妥当当,唯独没有算计到她自己怀不上孩子这一点。如果她知道了这事,会怎么做?这事对她有多大的打击?
而且,赵承玉这样强硬的人,等她接受了自己生不了孩子这一点的事实后,她又会怎么做?逼他与其他你女人圆房,目前最能入赵承玉眼的怕就是那个李徽婷,因为李徽婷是北朝旧族的人,又是赵承玉的亲表妹,李徽婷生下的孩子,自然更符合赵承玉的要求。
至于荆大夫说的那个调理身体,估摸着能好的话,快则两三年,慢则五六年。可明年春后他就会登基,若等五六年后,他都三十多了,还无一个子嗣,无疑这对朝堂和江山社稷都十分不利。
还有个可能,若调理不好呢?
其实不管能不能调理好,这于他和赵承玉之间,始终都是个问题。
看着卫谏一脸的愁虑,荆大夫识相的在低头躬身立着,一句话都不说。
好在,卫谏在此并未滞留许久,没多会儿就回了房中,他刚躺下,就听得身旁眯着眼睛的赵承玉问了句:“你出去?”
“出去处理了点事。”卫谏答道,伸手将赵承玉搂在怀中,好在,赵承玉并未挣扎。
又想了一日,卫谏觉得暂时先不告诉赵承玉她的身子受损,不能受孕一事,不过,荆大夫说的调理身体这事,他放在了心里,召集了手下的人,去民间四处寻找名医,笼络到他这府里来,还亲自去了太医院一趟。
傍晚时,赵承玉又来同他一同用晚膳,夜里,也与他宿在一榻,行夫妻之事,享鱼水之欢。
如此持续了三四日,卫谏对此都十分享受了,只要在赵承玉没有怀上孩子之前,他可以很长一段时间跟赵承玉享受到这种夫妻最为亲近的接触,好好的培养夫妻感情。
在第五日,明明手里头还有一大堆的事没办完,看天色晚了,他就立即撇下手里的事赶紧回了府,眼巴巴的等着赵承玉过来,还特意的派了个小厮赵承玉那儿透个信,他回府了。
可谁知道,他等了半天,桌子上那些赵承玉爱吃的饭菜都凉了,也未曾见到赵承玉过来。
终究是他耐不住性子,亲自去了赵承玉的院子里。
时辰还不是很晚,赵承玉还没有睡,躺在榻上看书,偶尔会与身旁的瑾儿说几句书里的内容,神色倒是和轻松怡然。
“今日……怎……”卫谏不好问出赵承玉今日怎没过去前院的话来。
赵承玉却是领会他的意思,冷漠的开口道:“洛城推算了些受孕的日子,就那几日,说不定,我这腹中已经有了孩子。”说道孩子的时候,赵承玉不自觉的伸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神色里多添了那么一丝丝的温软慈爱。
“所以,我没有价值了?”卫谏阴沉着脸色,冷声开口,他硬压着想冲过去掐着赵承玉的脖子,质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放肆。
“嗯。”赵承玉轻应了声,语气充斥着满满的不屑和冷漠。
其实,以赵承玉的手腕和掌控北朝多年的权谋来说,此时此境况,她不该以这种态度来对待卫谏。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不管她做什么,做多过分的事,卫谏都会忍让着她,宠着她。
谁叫他灭了她的国,亏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