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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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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华面色微沉,言语间竟带着委屈:“殷素问!你何至于这样对我?”
  她这般连名带姓地叫了,既不是叫殷公子也不是叫兄长,言语间多是娇嗔,着实让殷素问骑虎难下。一般姑娘家问出这话,男子总得搭个腔,不然也忒不是东西了,只是此刻搭腔,再想一想屋中卧病在床的孟长慈,他就该更不是东西了。
  他算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照华绷着脸,一副气急了的样子,嘴里的话全然没了章法:“我已这般腆着脸求你,你就不能念着我一星半点的好吗?”
  “殿下,你当真还未长大。”
  殷素问将她攥住自己的手拉开,叹了一句。
  “那屋子里的人没救了,日后不必再叫我来了。”
  照华一愣,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给他用的药太多,我救不回来。”
  照华整个人僵住,她微微打了个寒噤,才如梦初醒道:“你骗我!”
  然而殷素问已走开老远,她大声地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拦住他!”
  “说清楚,”她毕竟是一国公主,此刻冷下脸来,竟带了几分威仪,“到底怎么回事。”
  殷素问眼皮子掀了一掀,一副恹恹的神色看着她,他昨日未歇好,今晨又起了个大早,料得照华逢年过节便来折腾自己,故而白日里也睡得不好,此刻已是倦极,当真不想讲话。他看那孟长慈已无多少活路,本不愿多费唇舌,然而想一想又问:“这应当问你自己,抚东三毒你给他喂了几毒,且说来听听。加之之前积累下来的毒性,他能撑到今天已是造化。”
  照华听完,身形微晃,她呆呆看着殷素问,犹疑道:“你都知道?”
  殷素问轻笑:“檀檀,我是医者,如何能不知道?我不说,只是想看你何时能醒。”
  “我只是想见你,”照华咬唇道,“我并非想害他……我……”
  殷素问点点头:“我知道,此事揭过不提,孟长慈已经没多少时日可活,我开的药你按时给他喝,能拖一日是一日,暗地里筹备后事吧。”
  照华听完,红着眼眶嗫嚅道:“你不能救他么?”
  “公主,我救不了他。”  
  殷素问从公主府出来的时候,凤鸣正蹲在马车上吃糖糕,甜甜的,混了糙米和红糖,刚出炉的时候热乎乎,咬上一口,直暖到人的心里去。
  她作男儿装扮,冷着一张脸也是个俊俏的小哥,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姑娘们看到她,便忍不住上前来结交。她说她想吃糖糕,那位小姊姊便乐呵呵地给她买了。
  殷素问出来的时候,她的糖糕没藏好,落到地上,溜溜地滚到了殷素问的脚边:“公子。”
  殷素问看了一眼脚边的东西,弯下腰捡起来递给凤鸣。她接过后用手拍了拍沾到灰的地方,又毫无芥蒂地往嘴里塞了一口。
  “家里又不是没有,值得你这样喜欢?掉到地上还要捡起来吃。”
  凤鸣哼了一声:“又没有毒。” 
  凤鸣原本是家生子,只是她父母早亡,便自幼长在殷素问身边。按理一个姑娘,又是长在那样的府邸里,不该活得如此粗糙,只是这两年她常在外面跑,出任务的时候风餐露宿,吃不饱的时候也经历过,所以渐渐的对食物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过得去,没毒,就敢往嘴里送。为此殷素问说过她许多次,她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
  凤鸣一边大口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驾着马车,斜着眼珠子去看帘子后的殷素问:“主人不高兴?”
  “这都叫你看出来了,最近长机灵了,也不算笨嘛。”
  “你没笑。”她家公子每天都是笑吟吟的,哪天不笑了,就该是不高兴了。
  “再说我也不笨,府里不是来了个更笨的吗?看着傻傻的。”
  “你说望青?”
  “嗯?我不知道叫什么,瞧着脸生。她还偷偷看我呢。”
  “你喜欢她吗?”
  凤鸣朝着马屁股猛地抽了一下,马车开始加速飞驰:“我喜不喜欢有什么有什么用?她都进来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等回府的时候,马车刚停下,便见一道黑影倏地掠过,停在车前。殷素问下车,那人便凑上前来说了一句:“晚上有人看见从公主府里扔出一个草席。”殷素问皱了皱眉头:“扔哪儿去了?”
  “城西的乱葬岗。”
  “知道是谁吗?”
  “是驸马孟长慈。”殷素问平静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他不过沉默了一瞬,却让人觉得这中间隔了很长一段时光:“人还活着吗?”
  “还有气,不过他身重奇毒,怕是扛不了多久,这隆冬腊月里的寒气对他而言更是一道催命符。”
  “罢了,在城西寻一处别院,你叫人将他安顿好。”
  来人迟疑了一瞬:“公子不是说这人就不回来了吗,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殷素问虽然脸色不大好,口气还算温和:“我那是骗她的。”他原本是想下一剂猛药让照华看清自己的心,没想到她却是被猪油蒙了心,现如今就连抛尸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自打殷素问从公主府回来之后,就常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一个时辰过去了,一本书就没翻两页。
  蜻蜓胆子大一点儿,便说,咱们家公子爷就跟丢了魂似的。她知道那日是凤鸣跟着殷素问去的公主府,就成天好妹妹地叫着,巴望着她能给自己透一点口风,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蜻蜓爱看戏,瞧着从前三天两头逢年过节便来折腾一通的公主殿下也不来了,不免有些失落,成天见儿的拉着姑娘们演大戏,兄长兄长地叫着。
  这些望青是不大懂的,也不干她的事,她成天在殷府待着,无非就是伺候伺候殷素问,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温习功课,再多的日子便是练武发呆。日子便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却是有一天,府里进了刺客。
  话说那刺客也是赶巧儿,竟是从望青的窗前掠过去的,她那时正在烛光下琢磨毓秀教她的女红,一心扑在手边的鸳鸯绣帕上,哪知竟是眼前一暗。那影子掠得极快,不知道还以为是烛火遇着风,扑腾了一下,但是也是太快了,凭望青从前的经验,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在外面。
  殷府极重规矩,好好的路不走跑去飞檐走壁,那就是有诈。
  但是她是侍女,也不是侍卫,故而不过狐疑一瞬,就低下头忙自己的了。然而不过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见外边缠斗起来。簌簌簌地兵器耍得飒飒作响,望青屏声敛气听了片刻,便到床边拿了刀出去。
  殷府的房屋布局呈回字形,仰头一看,空中有什么一目了然。原来屋顶上有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看身形应当是个男子,拿着剑和几名侍卫混战在一起,他武功极高,一把剑不至于耍得出神入化,但是那剑光在黑夜中也能让人眼花缭乱,一看便知是走的快字诀。
  从前倒是有人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望青见那边僵持不下,足尖轻点,立即提刀迎上去,举着刀直冲他的面门劈去,那人一早便看见她,早有防备,直接横剑格挡,却在兵器相接的一瞬间漏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被砍飞了,直接从屋顶上飞将下去,落在花坛中直不起身。
  几名侍卫也是愣了一瞬,然后立即下去将人团团围住。只是他们冲上去不是为了那刀架他的脖子,而是嘘寒问暖,几个人还在想上前又不敢,只能期期艾艾地告饶。
  一个侍卫冲望青的方向喝道:“大胆奴才,竟敢伤了季小侯爷,还不过来认罪!”
  那人抬头看向望青的方向,脸上一派冷漠,看起来像终年不化的寒冰,无情无欲,只有直白的冷毅。 
  望青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这一刻她就算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该明白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她只能傻傻的站着,心里发寒。  
  

  第八章 

  望青浑身都僵住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不过是随手管了一件闲事,却没想到会惹祸上身。听那侍卫的口气便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非富即贵,定然不是她冒犯得起的。
  她的身体猛地抽动了一下,才回过神噗通跪下,然而只能硬着脖颈死死地盯着地面上规规矩矩墁在一起的青石砖,上面细致的折枝花样一簇簇团着,显得那样精致而冰冷,她那张木讷的嘴微张了几下,像是鱼一下一下地开阖着拼命汲取着空气,却一句讨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心里像被闷热的火烤着,充满了懊恼。
  她定然是舒坦的日子过得久了,忘记了警惕与思考,竟一时大意授人以柄。
  院子里的动静忒大 ,屋子里便派了人出来查看。毓秀开门打起帘子向这边张望,见一院子人并跪着的望青,竟露出了芙蓉般嫣然的笑,细心将门关上,她快步走来,笑容逐渐绽开,平日里和顺恭敬地语调也变得娇柔起来:“呦,这不是季小侯爷吗,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叫咱们好准备,若是招待不周可怎么好,倒是咱们公子又找着由头扣月俸了。”
  她走到那男子跟前,福了一福,便亲近上去:“您可是好些时候没来了,奴婢记得您走的时候还是夏日里,初荷刚绽游湖的时候说要随三皇子到褚州办敬修司一案,我记的可有错?”
  望青还是跪着,毓秀那鲜亮的桂绿裙摆在眼前漾着,上好的绣缎似水波一般袅袅地颤着,说不出的柔慈动人,她眨眨眼,觉得双目干涩,却要淌出泪来一般叫人难过。
  那男子似乎哼笑了一下,才闲闲地道:“你说的自然是不错的,京州过目不忘的才女嘛,谁能同你比记性?”
  他的声音粗涩,像是咽了一把砂子磨坏了嗓子,一字一句从细窄的喉管里挤出来都变了形。只是那语气竟算得上愉悦,慢悠悠的语调甚至让望青以为刚才那冰冷的表情只是自己的臆想,而旁人如毓秀,也不会知道他刚刚还被人刀从屋顶上砍下。
  “侯爷何必这样打趣我,还才女不才女呢,我何时担得起这两个字了?”毓秀笑道,“您还是随我进去吧,公子在屋里等您多时了,自打下午您回京的消息传进来,就一直在估摸您何时过来,这不,都这个点了还巴巴的熬油灯呢。”
  那男子向望青扬了扬下巴:“这位又是何时来的?我竟不知道府里还有这等高手。”
  毓秀扑哧一笑,回身将跪着的望青扶起来:“您净爱把话往大里说,还高手呢,咱们这些丫头,不都是些弱质女流,就是真有什么功夫,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哪担得起您这么夸?这是望青妹妹,现今同我们一起伺候公子的,清涟不是嫁出去了么,总得有人补这个缺么。望青,还不快见过季小侯爷。”
  毓秀的一双手还撑着她的背,柔柔的一双手给了她些许力量,望青向那男子施了一个礼。
  毓秀这般聪慧,无形之中解了她的围,她实在是感激,加之心中有愧,脸上便带上了热意,不敢抬头见人。
  季谰便像是瞧见什么稀罕事一样,眼睛里染上了温和的笑意,不似刚才那般淡漠得不近人情了:“你何必自谦,自古以来巾帼又何曾让过须眉,这位姑娘也真是,膂力惊人啊。”
  膂力惊人四个字拖长了调子,配上那沙哑的音色真是让望青无地自容,其实直白点说就是赞她人傻力气大,侍卫同公子哥儿一起戏耍,你来我往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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