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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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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哥儿年幼,发了高烧不及时救护,定会伤及性命。”

    “带你来之前,我便知道,麟哥儿发了高烧,也知道不及时救护,他会伤及性命。”王聪压稳官袍,并排蹲到郑青菡身边:“蒋潋吵着要请大夫,正是我不允的。”

    郑青菡咬牙道:“你……。”

    “你方才说,你极简单,只知道一个道理,护你的人,才是最好的。”王聪神气渐凉:“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极简单,只知道一个道理,我想要的人,必须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

    王聪侧脸朝她:“眼下,你是救,还是不救?”

    郑青菡倏地有些心慌。

    王聪道:“你若救,只需写下和离书,从此与容瑾恩断意绝,嫁我为妻;你若不救,麟哥儿撑不过今天,你回候爷府备口棺材来大理寺接人就行。”

    “丞相大人是在逼我?”

    “我不逼你,大理寺的门敞开,你随时可以走。”王聪慢慢起身,不紧不慢地道:“四皇子刚登基,四面八方要维稳的地方甚多,你不主动写下和离书,我也不好明目张胆去候爷府抢人,更不能因此得罪沛国公府、淳郡王府,省得权柄落在别人手里。”

    话倒是说的好听!

    大理寺的门虽然敞开,可她若是迈出去,麟哥儿和蒋潋的命就没了!

    郑青菡本觉得,她和容瑾不过是一对假夫妻,写下一纸和离书再简单不过。

    明明想的很简单,做起来却有些难。

    她站在黑暗监牢的最里头,皱眉踌躇。

    王聪亦站在黑暗的阴影里,让人看不出表情,只听得他声音里含着不虞道:“为何想这么久,你莫非舍不得候爷府?”

    一句话,恰好一盏明灯,照亮郑青菡心田。

    王聪从阴影里踱出来,道:“我差人准备好纸笔,你要是想好,就白纸黑字写下。”

    不及反应,已有人搬来一张小桌,上面纸笔具备。

    一枝紫毫笔入手,笔尖沾墨滞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王聪的目光落在她的笔尖,轻轻一按紫毫笔,在她不及反应的时候,一团墨迹化开,恰是第一笔落下。

    郑青菡低头望着那一笔,心中发凉道:“原来,一纸和离书,就能分开两个人……。”

    话音未落,监牢的门“哐当”一声打开,长长走廊的一头躬身进来一袭身影,远远站在微微光亮里,紫色长袍翩翩,眉眼绮丽似屋外的那株冬腊梅。

    郑青菡的心境,一时间也如屋外的那株冬腊梅,花如彤云,浩态狂香,在霁光浮云下剪染色泽,好到不能再好!

    容瑾一步步走过来,负手站她身旁,拧眉道:“第一笔就写得心不在焉,后面的字,如何会写好?”

 第二百二十二章纵是恶缘

    郑青菡搁笔,凝目望向容瑾道:“我本来,也没打算好好写。”

    容瑾点头:“难得懂事一回。”

    “你怎么来了?”

    “正当兵荒马乱的时候,夫人穿着一身男装出门,我实在放心不下。”容瑾板着张脸道:“万一被有心人算计,定要吃亏的。”

    一句话说的王聪太阳穴连跳几下。

    容瑾好脾气地问:“纸墨备齐,本打算写些什么?”

    郑青菡心虚地低头。

    容瑾便向王聪道:“先皇驾崩,新皇要服孝,还要安抚朝廷内外,丞相大人不好好辅佐新皇,把我夫人领来大理寺练字,又是为何?”

    王聪不答,扯起嘴角问道:“大理寺重地,外头有重兵把守,候爷如何进来的?”

    容瑾手指从腰间一拂,一块如意金牌悬挂在指间,晃了两晃道:“皇家赐的如意金牌,只要是谷国天下,便有一诺千金,本候哪里去不得?”

    王聪道:“我倒忘记,你手里还拈了块如意金牌。”

    容瑾道:“丞相大人忘的不止一事。”

    王聪似笑非笑地问:“我还忘记何事?”

    “王府今非昔比,王皇后成为太后,你当上丞相,想来会有更好的亲事等着你。”容瑾机心重重地道:“当初,你身无功名,王府上下就不同意你娶郑青菡,现在你飞黄腾达仍执迷不悟,一心破坏别人姻缘,非要青菡当再醮之妇,可是想活活气死双亲?”

    王聪止笑,神情肃然道:“我铁了心要娶,谁能奈何我?”

    容瑾敛容:“我不能奈何你,却有人能管你。”

    说话间,监牢门口又躬身进来一袭身影,身穿官服,面色深沉,竟是王聪的亲爹老子——王荣。

    王荣额头青筋直冒,目光从郑青菡身上扫过,落到王聪身上道:“小畜牲,你方才的话我都听全,想不到你不曾死心,还在打郑家嫡女的主意。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有此念头?”

    王聪眉目蹙成一条线:“父亲,我真心实意要待她……。”

    话没说完,已被王荣一巴掌扇到墙根边:“小畜牲,你真心实意要待谁?睁开狗眼看清楚,候爷和夫人情深意重,岂容你横加破坏。”

    王聪不服:“父亲,他们两人从未情深意重,要不是皇上赐婚,青菡岂会愿意嫁进候爷府?”

    王荣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用力过猛,王聪嘴角浸出血丝,王荣视而不见,怒道:“你若做出让祖上蒙尘的事,族谱上就再没你的名字,我只当没生过你。”

    巴掌扇得很重,话更是重,王聪愕了愕,忍住没回嘴。

    容瑾把郑青菡拉到身边,缓缓道:“谷国衰微,丞相大人礼崩乐坏,竟要干出夺人妻室的事,实在让人咂舌,若是传扬出去,怕是对大人的名声不好。”

    王荣听其意,拱手对容瑾道:“小畜牲多有得罪,望候爷大量。”

    容瑾噙着一丝冷笑道:“堂堂丞相大人拿区区幼儿性命拿捏人,事情听起来,足够惊天地、泣死神的,本候可以大量,但孩子的病还请王大人速速找人医冶。”

    王聪拿捏郑麟性命逼迫郑青菡写下和离书,此事要传扬出去,确实够丢人的。

    王府丢不起这个脸!

    王荣铁口直断:“候爷放心,定找人医冶。”

    容瑾极自然地牵过郑青菡的手,悠悠道:“夫人可放心了?”

    郑青菡表情终于舒展开,道:“放心了。”

    容瑾牵着她一路往前,漫不经心地道:“前面不远处有株冬腊梅,开的甚好,一起去看看。”

    郑青菡侧脸瞧他:“我方才,看过了。”

    “喛。”容瑾道:“因旁边没有我,就不算有看过。”

    “为何?”

    “总要咱俩一起做过的,才作数。”容瑾依旧悠悠道:“你一个人做过的,或于他人做过的,都不算数。”

    声音传进王聪耳朵里,把他的牙酸得够渗,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两人背影而去。

    王荣脸色青白地道:“还望什么,那贱人有什么值得你望的?”

    王聪回神,竟道:“父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我姻缘?”

    “你和她,没有姻缘,只有恶缘。”王荣怒其不争,一掌拍在王聪肩头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王聪虽没反驳,表情到底没忍住,一脸忿忿然。

    王荣只得道:“先帝去世,新皇凭口诏坐到龙椅,可光凭口诏如何服众?分封在外的国公、郡王并非心服口服,准备在蓬阳拥太子瑜王重夺皇位。”

    王聪回道:“太子瑜王被谴去蓬阳,先皇曾下令,三年内不许太子踏进京都城一步,谁给他们的胆?”

    王荣道:“那些国公、郡王以前都是平阳王的旧交,要扶立新皇,自然是扶跟他们亲近的。别说他们,就说容瑾和苏辙,凭当年和平阳王的交情,早晚也是要站到瑜王阵营的。”

    王聪没有说话,似是沉思。

    王荣又道:“你要夺容瑾妻室,岂不是动他逆鳞!南化兵精将壮,实力雄厚,为皇室所忌,当初先帝也只能透过联姻,以额驸身份让他留居京都,从不开罪于他。现在新皇登基不久,南化拥有重兵必将威胁京都,你可不要冒头得罪他。”

    “你贵为当朝丞相,前途无量,身份金贵,一般勋贵且都看不上,为何偏偏惦记早为人妇的郑青菡?”

    “吃过的馍馍不香,嚼过的甘蔗不甜,旧的东西总没新东西用的舒服,再醮之妇总比不上蓊蔚洇润之家的嫡女,你在一棵树上吊死,十分现眼,还是早些熄掉心思。”

    一劝就是半日,说的人劳心伤肺,听的人却置若罔闻地道:“我只觉得她好,除了得到她,已无心旁事。”

    王荣怒其不争道:“本以为你扶四皇子坐上皇位,长大了,懂事了,值得我放手,想不到你为个贱人,还如此冥顽不灵。”

    王聪甩甩衣袖道:“父亲就当我一叶障目吧!”

    王荣气到发抖:“好个忤逆不孝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再见仇敌

    冬腊梅花下,郑青菡问容瑾道:“候爷怎就想起搬出王荣来冶王聪的?”

    容瑾道:“老子管儿子,最是挑不出理。”

    郑青菡笑笑。

    容瑾双眸如电地盯着她道:“我要是不来,你可是打算把和离书的事全权自行处理。”

    本想把事情揭过去,看来是揭不过去的,郑青菡猛地一哆嗦道:“齿以刚亡,舌以柔存,为保全郑麟性命,不得不服软。”

    “唔。”容瑾意味不明地道:“一个过钢易折的人,被岁月调教的能屈能伸,倒是可喜可贺。”

    横竖还有张厚脸皮,郑青菡道:“不敢当,不敢当。”

    容瑾抽搐一下嘴角,仰头观赏冬腊梅。

    冬腊梅下,紫色长袍翩翩,他的腰间系好一块如意金牌,是皇家所赐,可以进出各处,郑青菡不禁双目烁烁。

    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候爷,能不能再回趟大理寺?”

    容瑾探问:“不放心蒋潋和郑麟?”

    “王荣应允候爷会照看好郑麟,想必不会食言。”郑青菡板正地道:“我想去看看相国府的其他人。”

    其他人?

    相国府的其他人,除掉蒋潋和郑麟,还有就是郑伯绥和郑涛,此时也关在大理寺内。

    容瑾没反对,甩过来一句话:“去看看也好。”

    两人折返进大理寺。

    大理寺高墙内笼罩一片昏黄的光线,粗铁生锈的栏杆沾着斑斑血迹,郑伯绥好歹当过谷国丞相,在大理寺享受单间的福利。

    郑青菡和容瑾站在浅浅的光里。

    监牢里一片静,落针可闻。

    蹲在角落的郑伯绥目光慢慢探过来,从容瑾身上落到郑青菡身上,神态有些不对:“你们两个同时来,是来搭救我,还是来看笑话的。”

    郑青菡向前一步,脸快贴到监牢的铁栅:“我来是想问件事,将军府铁血鞍马,为谷定在边关征战几十余年,先帝和你为何要按个通奸卖国莫须有的罪名在将军府头上,害将军府满门抄斩?”

    郑伯绥眼光斜睨时闪动着精明的光点,默了默道:“是候爷要问的?”

    郑青菡不及回答,容瑾已道:“嗯,是本候要问的。”

    郑伯绥突然一笑,语气有些不大分明:“候爷和平阳王如师如友,难道平阳王没有教导过候爷其中的道理。”

    “平阳王正是不知其中道理,才会被诛杀。”容瑾惑道:“可相国大人明白其中道理,为何也成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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