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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本来稳坐主位的宋氏,手中茶盅摔落在地上。
男女授受不亲!
安乐公主和南化小候爷容瑾早就订下婚约,宋之佩真要横插一杠,便是死路一条。
别的不说,就南化小候爷容瑾的性情,眼见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到脑袋,还不气得翻出九重天去。
宋氏踩着碎瓷片,三步并成二步冲到王聪跟前道:“公主金枝玉叶,怎会扮成男子和之佩同游?王大人妄读圣贤书,这些年的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捏着一个对象就来栽赃,实在可笑。”
王聪的眸光一闪一闪,正淡淡道:“宋夫人何必心急至此?沛国公手上拿着对象,是不是我栽赃,马上就会有公断。”
声线平稳淡然,却带出一份心惊。
连晋低眉敛目,让人看不出表情,半响才道:“东西是好东西,想必王公子早就认出是谁的物件才会特意给我相看。宫里人多手杂,难免有偷盗的贼人,把贵重物品捎带出宫典当,也是常有事。”
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息事宁人……。
王聪笑笑,不说话。
连晋又道:“这物件几经倒卖,就落到王公子远房亲戚手上,你远房亲戚送给宋大人,只是份人情,王公子何必把安乐公主牵联进来?把事情闹大,于公主的名声有损,王公子可要为王室的颜面着想。”
想拿王室碾压于人。
沛国公真是找错对象。
王室在王聪眼里,就是个屁!
王聪轻飘飘地道:“既是宫里对象失窃,更应该报到皇宫内廷好好查核,把偷盗的贼人绑起来跺掉手脚,宫里头才能安宁。”
连晋心里头明白过来,王聪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开口道:“依你的意思,是要把事情报到宫里头?”
王聪作谦虚状:“我知道国公爷想大事化小事,小事变成没事,可千万年难得一颗的五色舍利,宋大人系在挂钩上诸多日子,事情已经不是您想抹平就能抹平的。”
连晋皱眉,脸色极其难看。
王聪轻咳一声道:“再者,宋大人咬紧牙关称和他同游的是个男子,为洗刷宋大人的清白,只有带着宋大人去宫里头走一趟,和安乐公主见上一面,所有的事便可清清楚楚。”
宋氏嘴唇哆嗦起来:“你要把之佩带进宫里?”
王聪懒得搭理宋氏,朝连晋说道:“大喜的日子,本为结秦晋之好,结果弄成现在的局面,我也是透心的凉,可安乐公主身上的挂件遗失数日,皇后娘娘一直让属下找寻,属下来喜堂之前,已向皇后禀明,挂件在宋大人的身上。”
连晋心里如闪电般地明亮起来,今天的婚事再也继续不下去,王聪是有备而来。
事情闹到皇后娘娘跟前,如何还能善了
连晋汗湿重衣,却无计可施。
但宋氏不死心,她拦到王聪跟前道:“之佩清清白白,岂容你污蔑。”
王聪看着宋氏,笑容渐深:“宋夫人可别拦路,是皇后娘娘要见宋大人。莫非,宋夫人连皇后要见的人也敢拦”
宋氏望着王聪颇有深意的目光,脸色一下子黯淡。
宋之佩上前,安慰宋氏道:“人正不怕影子歪,姑母不必替我操心。”
说完,提脚往喜堂外走,竟真要去皇后跟前一辩实情。
宋氏心里头百感交集,也跟了出去。
王聪朝连晋行礼,尾随而出,走到和宋氏并肩,突然低声道:“宋之佩会落到眼下局面,全是夫人所害,夫人还是回屋歇着,别送了。”
宋氏倏然止步道:“你什么意思”
“你千不该、万不该,挑来挑去,挑上相国府嫡女郑青菡。”王聪语气冰冷道:“更不该带着宋之佩去敦郡王府,让别人夸他俩是天生良配,注定的姻缘。”
“世上哪有注定的姻缘”王聪淡淡从宋氏身边掠过:“只要有心,想拆散就能拆散。”
第一百三十七章心事揭明
候爷府内,容瑾斜倚在软榻,有一页没一页的翻著书。
今日是郑青菡的大婚,大清早的时候,院外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迎亲的队伍是从候爷府门前过的。
现在,应该礼成进洞房了吧
书页停在指尖,迟迟没有翻过去。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容瑾抬头望去。
容安迈进屋里,向他禀话:“候爷,郑小姐的婚事没成,王聪要带着宋之佩进宫。”
容瑾倏地从软榻跳下,一个箭步冲到容安跟前道:“为什么”
声音听不出是喜是忧,表情也是瞬间万千变化。
容安不及思量,禀道:“宋之佩和安乐公主私相授受,王聪领着人去宫里回话。”
“宋之佩和安乐公主私相授受”容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容安望着主子脸色,刹时心头如鼠窜。
安乐公主居然敢瞒着候爷,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小候爷向来好面子,这么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到脑袋,肯定得提着九阙剑去找宋之佩,一刀把人捅死,就算便宜了姓宋的小子,只怕又要闹到满城鸡飞狗跳。
果不其然,容瑾阴着脸问:“你听清楚了”
“小候爷让奴才盯梢王聪,奴才是一路跟着他去的畅息院,趴在屋檐上,字字都听的清楚。”
容瑾额头上的青筋直爆,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
只听“哐”一声,整张桌子被容瑾劈成两半倒地,桌上的茶具摔落一地。
容安战战兢兢连退几步,站到屋角,连气也不敢吐。
完了!完了!
候爷可别一气之下提刀杀去皇宫,把安乐公主给大卸八块。
虽说安乐公主水性杨花,可人家是姓“谷”的,那是皇姓。
皇上再宠候爷,也绝对不会允许候爷把自己女儿当羊糕子一样给大卸八块。
只可惜,小候爷向来只听老候爷、老夫人和大小姐的话,而三位大贵人此时都在南化,容安想请也请不来。
顿时,容安的心情从鼠窜变成兔子跳,怀里就像揣着一千万只兔子,心儿忐忑,跳个不停。
容瑾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遍。
容安冒着被主子打死的危险,尽心尽责地劝慰道:“小候爷,安乐公主身上流着皇家血脉,您切不可意气用事……。”
话没说完,被容瑾硬生生打断:“郑青菡人呢?这事她知不知道?”
容安没想到主子会问起郑家大小姐,半张的嘴巴没来得及合上。
容瑾不耐烦道:“问你话,快回。”
容安赶紧道:“属下在屋檐上看得清楚,郑大小姐和连二公子在喜堂窗户上挖两个洞,全程在窥听,所有事情应该都知道。”
容瑾呆了呆。
这种事,也就郑青菡做的出来。
只是,她的婚事被王聪搅黄,会不会伤心
不由的,容瑾脑海里浮现出郑青菡的面孔,眉眼里尽是刚烈、坚毅、果断。
他连忙摇头,好不容易把她从脑海里赶走。
容安看着他,颇为不解地道:“小候爷为何问起郑小姐”
容瑾愕然,一个久久缠绕他的疑问伴着容安的这句话,终于又泛上心头。
想了又想,容瑾没有答案。
容安却恍然道:“难道候爷已经猜到,是王聪要破坏婚事,故意为之”
容瑾略一思忖。
容安已道:“王聪虽是压低声音说的,别人听不清,属下的耳朵却最灵验,真没想到,王聪对郑小姐的执念会如此深重。”
王聪的执念
容瑾皱眉。
容安见他脸色不善,连忙道:“王聪跟宋氏说,世上的姻缘,只要有心,想拆散就能拆散。”
容瑾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又爆出来。
容安吓得脸白:“依属下看,是王聪中意郑小姐,一心要毁掉这门亲事,至于安乐公主和宋之佩之间的事,说不准是胡乱编的,候爷不必偏信,说到底,就是王聪耍心思要破坏婚事,自己想从中得利……。”
容瑾的脑子飞快动转。
容安说的没错,是王聪想从中得利。
王聪想得什么利
没有别的,只有郑青菡。
王聪一心想要的,只有郑青菡。
不行,不能让郑青菡落到王聪手里。
王聪心机深沉精于算计,绝对不是良配。
想到这儿,容瑾一股脑冲出屋外,缄绳上马。
坐在马背上,容瑾心里头思绪万千。
王聪要把郑青菡弄到手,关自己屁事!
他拉匹马就往皇宫跑算怎么回事?
容瑾对着马屁股连策几鞭,手心里时不时的渗透冷汗,烦燥焦急全涌上心头,再也不敢往下想……。
心里头的答案一点点浮出水面。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似,他对郑青菡有了思慕之情……。
甘宁宫内,皇上和皇后正在饮茶。
皇上半阖眼睛,神气慵散地道:“听说安乐随身系的五色舍利丢了?”
皇后回道:“十岁后就系在她身上,也不知怎么丢的,要不是臣妾问起,她自己都没发觉,臣妾让王大人好好查找,定要寻回来。”
皇上闻言皱眉道:“丢就丢了,库房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让安乐再去挑一件,不消劳师动众。”
皇后懒得多说,心道:“五色舍利,千万年难得一颗,就算把库房翻个遍,也找不出相似的。”
又见皇上半卧在软榻,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正色道:“皇上服用的金丹可让太医院看过,恕臣妾多言,皇上的脸色不太好。”
皇上道:“常言金丹大道,修成金丹期,即得大道。金丹练人身体,你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其中大义。”
纵然皇上独宠如妃,其间又发生很多不快之事,两人早就离心,可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后瞧着皇上露出败色的面容,还是叮嘱一句道:“皇上要保重龙体。”
皇上打个哈欠,慢慢颌首。
甘宁宫外传来脚步声,有人传话道:“王大人、宋大人到。”
话音落,王聪领着宋之佩走进甘宁宫。
王皇后的目光落在宋之佩的身上,她听王聪无数次提起过宋之佩,最近提得更是勤。
都说宋之佩是整个京都难得一见的人物。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第一百三十八章公主拒婚
王聪和宋之佩行礼后,垂手站在甘宁宫内。
皇上睁开眼睛,蹙眉道:“王聪,你不好好当差,整日往甘宁宫跑,再不谨言慎行,早晚落人口舌。”
王聪进言:“皇后娘娘让微臣查找安乐公主随身系的五色舍利,微臣刚有线索,立即回宫禀报。”
皇上对此事并不关心,听完也就听完了。
皇后低头喝口茶,看完宋之佩一眼,问王聪道:“在哪里找到的?”
王聪道:“微臣找到的时候,正在宋大人身上系着。”
安乐公主的五色舍利居然在宋之佩身上系着?
王皇后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
就连事不关心高高挂起的皇上也脸色微沉。
最让王皇后没想到的是,平常知情识趣的王聪,此时还不忘加一句:“宋大人和相国府嫡女今日成婚,微臣在行大礼时说服沛国公,好不容易才把宋大人请来的。”
王皇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