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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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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菁芜阴阳怪气道:“娘娘不用猜,昭惠国后一定是爱吃羊蹄,若不然怎能保养得满脸的肉绵厚如棉,让国主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只可惜香消玉殒,中看又不中用。”窅美人捂住嘴儿笑,笑声轻微,却极为诡异,仿佛是幽洞中蛇精的嘶嘶声。
  流珠的唇角咬出了血,她别过了头,才不至于的让窅美人看到她眼里的愤恨之意。
  菁芜喝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伺候娘娘用膳!”
  流珠倔强道:“奴婢只伺候国后。”

  ☆、第十五章 邀醉曲(3)

  “可别忘了你终究只是个奴婢,本宫要你伺候你就得伺候!”窅美人向菁芜递过去一个凌厉的眼色,菁芜会意,死死地捉住了流珠的手,让她拿起银筷。
  流珠拿着银筷的手忍不住发抖,额前也被浓烈的炭火烤出了汗珠,她夹起一块厚薄均匀的精瘦羊肉放鼎锅里,那薄薄的羊肉片儿很快烫得卷起,在滚烫的沸水里浮上浮下。
  菁芜一把捉住了流珠的手使劲往鼎锅上按,“给娘娘炙羊肉,要炙到什么时候呢?难不成要饿死我们娘娘不成?”
  鼎锅中滚腾腾的热气直冲到流珠的手心,撕裂般的痛让她速速收回了手。
  菁芜却下了死力气,捉住她的手就往鼎锅上按,鼎沸的开水冒着水泡,溅到了流珠的手上,双手一刹那间通红,她痛得丢了银筷,只能费了全部的力气不让自己的手被压到滚热的开水中。
  窅美人拍案而起,目光如毒,“好一双秀气的爪子!好一个忠贞的奴婢!昭惠国后尸骨未寒,你这双脏手就攀上了国主的龙袍,昭惠国后不能教训你,本宫便替她好好教导教导你!来人!将她的手煮成熟蹄子!再剁了喂鱼!”
  又上来两个宫娥,死死按住了流珠的身子,将她的手生生往沸水里按,流珠惊惧万分,拼命挣扎着,菁芜曾经与她在王府时便有龃龉,又怎会轻易放过她?和其它宫女死命地拽着流珠的手就往开水里搠。
  流珠一声惨叫,手心手背的灼热感让她几乎晕厥,她颤抖着跪下,满脸是泪,哀哀哭诉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窅美人饶有兴趣地俯身问她:“不敢什么了?”
  “不敢……不敢攀附国主……”流珠满身冷汗,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终是晕了过去。
  窅美人意态闲闲地叹了口气,“本宫还以为国后的贴身侍婢会多有骨气,原来也是个不经吓的。菁芜,将她拖下去关在小厨房里,她要是不醒,给她多浇上几盆冷水。”
  “是。宫里有的是冰水呢!”
  “给本宫看好了,务必监管好她,不许这个狐媚子再接近国主!”
  “是!娘娘只管放心。”
  菁芜领人带流珠下去,又活活饿了她四五天,等到她气息幽微时,才放她出来给她饭吃。她行动十分不自由,除了彩阑苑或跟着窅美人,她哪里也不许去。
  更甚的是,彩阑苑所有的重活脏活都丢给她,稍微不小心,就被菁芜抽打。
  如此下来,流珠在彩阑苑中一天天熬着,受尽凌辱与折磨的日子似乎永远也没有出头,她的双手起了水泡、发脓溃烂,只能草草地包扎一下便被驱使干活,而比身体上凌辱更让她痛苦的是——窅美人对她精神的摧残,窅美人性情暴戾,反复无常,笑与狠只在转瞬之间,直叫人胆战心惊。
  这一天,窅美人带流珠直入瑶光殿,逼流珠取出《霓裳羽衣舞》舞谱,流珠慑于她的淫威,不得已将国后生前绘制的羽衣舞谱交了出来。
  只是,她心如滴血,《霓裳羽衣歌》的曲与舞,都耗尽了国后的毕生精力,怎能如此轻易被人夺走?她好不心甘,好不心甘。
  她跟着窅美人走在曲径通幽的道路上,透过竹林,看见圣尊后往这边行了来,她的心突然砰砰跳得极快,心下主意一定,故意踩到了窅美人的逶迤长裙,窅美人趔趄了一下,回过神见是她,反手便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好个没眼力的!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难道挨的打还不够么?”
  流珠的脸上瞬间就多了个血红的巴掌印,她往竹林里速速斜睨了一眼,从竹竿的间隙中见圣尊后已往这边走了过来,委屈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菁芜上前一步补了她一巴掌,厉声斥道:“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服娘娘拿走了国后的《霓裳羽衣舞》舞谱!”
  流珠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故意露出她手上已经溃烂的肌肤,低着头怯怯道:“《霓裳羽衣歌》是国后呕心泣血、历时多年而成,说是国宝也不过,奴婢只是担心娘娘拿走了未免有些浪费……即使去练习也不会……”
  “也不会什么?”窅美人微微迷离了双眸,唯从冰沁寒凉的眸子中透出利刃似的寒意。
  “也不会……也不会练出国后的舞姿。”
  “胡说!”窅美人气急,又是一巴掌,直打得流珠眼冒金星,鬓发散乱。
  流珠忍住脸上火辣辣的痛,怯懦地惴惴说道:“奴婢只是如实说而已,《霓裳羽衣舞》不是任何人都能跳的,就是天分极高的国后,也苦苦练了数年……”
  菁芜厌烦道:“好一条国后的忠实狗啊!她死都死了,你还这么护着她,国后再有能耐如何,莫不成还能化为冤魂跳舞?我家的娘娘那就是水上莲花,别说这区区羽衣舞,就是天上仙女跳的舞,她都会跳,到时候让国主见了,不将国主迷得神魂颠倒才怪。”
  窅美人一语不发,冷冷道:“这贱人实在可恶,手里不干净,嘴巴也讨人嫌,菁芜,你带她下去,将她舌头割了,务必要做得干干净净,不声不响。”
  菁芜答应着将流珠扯开,流珠的嘴角略一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果然如她所料,圣尊后一声威严的“住手”,瞬间打破了凝涩的气氛。
  窅美人纵然心如蛇蝎,此刻见到了圣尊后也不由得悚然心惊,忙屈身行礼下去:“圣尊后圣安,嫔妾见过圣尊后。”
  圣尊后鬓发白了大半,本来就在病中,今日看着冬日的阳光和煦,才出来走一走,不经心听到这样一段话,气得浑身乱颤,指着窅美人厉声道:“宫中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条毒蛇?哀家竟然不知道!”
  窅美人一张锥子脸惊得扭曲变形,忙跪下道:“嫔妾只是教训奴婢,污了圣尊后清听……”

  ☆、第十五章 邀醉曲(4)

  “混账!”圣尊后勃然大怒,“哀家也是从宫中历练过来的,你这般说辞说给年轻不经事还能混过去,到了哀家这里你还能狡辩?!你不仅妄图夺走国后的心血,竟还要迷惑国主!哀家半辈子也没见到如你一般心狠手辣的嫔妃!”
  芩姑朝流珠走了过去,拿起流珠的手,见她双手已经化脓溃烂,黑血点点,实在是触目惊心。
  流珠泪水盈睫,看起来老实本分、楚楚可怜,脸上那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更是昭告着她刚才受到了天大的屈辱。
  芩姑回到圣尊后身边,说道:“前几日里卫御女坠楼而亡,令人震悚,有个采女也吓傻了,老奴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如今窅美人独大,威慑后宫。老奴还不信,如今才看到果然传言不假,窅美人威言厉行,竟然连昭惠国后的贴身侍婢也敢随意烫手割舌,可见平时是有多泼辣阴毒的了。若不是今日被圣尊后撞见,她岂不是要将后宫掀翻了?”
  芩姑说话不疾不徐,语气冲和平淡,可字字无不淋漓带刺,听到了窅美人的耳膜里,犹如雷劈一般震得魂飞魄散,她的身子摇摇晃晃,极力辩白道:“嫔妾冤枉啊!卫御女不小心坠楼,尤采女得了失心疯,这些与嫔妾都无干系。嫔妾今日只是想学习昭惠国后的霓裳舞,被奴婢冲撞了,才一时失了分寸,还望圣尊后开恩,饶了嫔妾这一回,嫔妾下回万万不敢了!”她说得极为诚恳,语气哀哀,活像是被驯服的小猫。
  圣尊后丝毫不怜惜,冷然道:“哀家宁可错杀一人,也不能在哀家百年之后有人祸乱后宫!如此歹毒妇人,是断断留不得了。来人!将她拖去冷宫!”
  圣尊后一声令下,她身后的众多宫人依言拖走窅美人,窅美人呆了呆,似乎浑然不知为何一瞬之间便是天上地狱的区分,等到宫人提起她的肩膀,才惊觉自己的天下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窅美人千算万算,却疏忽了宫中深居不出的圣尊后,那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
  圣尊后在后宫磨砺了大半生,集先帝的万千宠爱于一生,又怎会看不透人心?
  百密一疏,她的磨砺太少,她远不是圣尊后的对手!
  她的好戏还没有开场,就这样被打入了冷宫,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窅美人手中的那本《霓裳羽衣舞》舞谱掉落在地,她狂乱地蹬着地面,垂死挣扎着,连声大叫着委屈,直到被宫人拖得越来越远……
  圣尊后气息渐平,仪态复又雍容端方,仰头对一尘不染的碧蓝空中默默凝神了片刻,又扶着芩姑的手慢慢走远,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流珠行礼目送圣尊后远去,直到曲折幽径上又恢复了静谧之后,这才抚摸着脸,面上依然火辣辣的痛,可是在冬日的阳光下,竟也有些暖融融的况味,她捡起地上的舞谱,掸去了上面的尘土,心肝宝贝似地贴在胸口。
  国后的东西,国后的男子,只属于她一个人,又有谁能夺走呢?
  ……
  忧愁寂寥的日子总是特别特别慢,国主近来喜爱焚香独坐,对着青灯长夜寂寂无语,直到北风扑朔、铅云低沉的日子,才恍然知晓落雪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到了除夕的时候,酝酿了一个月余的大雪终于纷纷扬扬漫天坠落,风卷寒云,白雪连夜,天上杨花片片,犹似碧玉琼瑶。
  国后新丧,国主无心在除夕这一日举办盛宴,家宴中只是略略小坐了以片刻,便推说身体不适、偶感风寒退席,而让七弟韩王代为招待客人,满室的近臣伯弟面面相觑,歌舞清淡,酒馔简略,就连国主也意外地不守岁,这除夕夜是在是寥落无趣得很。
  国主饮了些薄酒,从热熏熏的殿室内里出来,犹然觉得眼饧耳热,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微微有些清醒。
  但见风雪漫天,沙沙扑地,夜色厌厌,不过须臾,他的肩上、如瀑长发上便落满了白如鹅毛的雪花,他信步而走,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内侍。
  忽然一阵暗香袭来,他竟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瑶光殿边,那一袭幽静的暗香便自此袅袅而散,雪夜清冷疏影,冰魂孓然,殿外的曲槛边的腊梅已是悄然绽放,落落无声,唯独落雪压满了红枝,扑簌簌地往下落着。
  他心痴神往,仿佛回到了旧时的岁月,彼时也是落雪纷纷的夜晚,国后顾盼神飞,含颦发笑,夫妻伉俪情深,于梅园曲槛中的酣燕,饮到半热之际,国后逸兴遄飞,举杯邀请他雪中起舞,他又怎会让她的心意轻易得逞,便调笑道:“爱妃若是能创作新声,朕便允诺你。”
  他本想以此开个促狭的玩笑,不料国后即命笺缀谱,喉无滞音,笔无停思,俄倾谱成一曲《邀醉舞破》,新声若出于朝霞之上,悠扬婉转,于雪夜梅林中激越而出,醇醪醉人。
  佳人丰才富艺,只可惜绝艳易凋,慧极而伤。往昔的良宵美景,美人在侧如今都已杳杳不可寻。
  国主穿行在落雪梅林中,徒自一人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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