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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珠一把拦住欲跟苏娇一同进入寝殿里头卿歌,一张圆脸狠狠皱起道:“你一个婢子,怎么敢擅自行动,在这处等着。”
说罢,秀珠便转身进入了寝殿,只留下那卿歌顶着一头的热汗站在春日下头狠晒。
寝殿之中,苏娇端坐在绣墩上,侧头从窗棂处看了看那站在院子里头一动不动的卿歌,伸手端起面前的清茶轻抿了一口。
秀锦站在苏娇身侧,看着苏娇一改刚才那副焦躁模样,心中疑虑,便微微弯身靠在苏娇耳畔道:“王妃,那婢子……”
“是王爷从宫里头带回来的……”说到这里,苏娇微顿了顿后继续道:“太后的人。”
听罢苏娇的话,秀锦直起身子,面上显出一抹轻笑道:“是,奴婢知道了。”
那边秀锦撩开珠帘走了进来,一张圆脸上满满都是愤恨,“外头那婢子也真是没规矩,一句话都不说的便想往王妃的寝室里头闯。”
“拦住了?”秀锦端过一杯凉茶递给秀珠道。
伸手接过秀锦手里的凉茶,秀珠猛灌了一口,点了点头道:“被我拦在了外头。不过这婢子我之前怎么没在咱们西三所里头见过啊?”
“是太后赏赐的人,王爷从宫里头带回来的。”秀锦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后,便听那秀珠一下炸开了锅。
“什么!王爷带回来的?王爷怎么会带人回来,不会是要当身边人吧?那我们王妃怎么办,这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就又带了人回来……”
秀珠的声音很大,咋咋呼呼的一边骂一边喊,苏娇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大大的杏眸往外看去,果然见那卿歌晒在日头下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然后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王妃,人晕过去了……”外头传来老婆子的惊喊声,秀锦脚步微动,提着裙摆转身,一把撩开珠帘往外走去,声音严肃道:“喊什么,晕过去泼瓢子水也便醒了,这么不懂规矩,扰了王妃安歇,你有几个脑袋可用。”
那老婆子被秀锦一顿呵斥,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老奴,老奴只是瞧着这人是太后送过来的,生怕出了什么事……”
“哦?太后?谁与你说这人是太后送过来的了?”听到那老婆子的话,秀锦冷笑一声道。
“这,这……”老婆子被吓得冷汗噌噌,肥胖的身子缩在地上抖成一团。
“不必我说了,自个儿收拾东西,出王府去吧。”秀锦双手端于腹前,冷眼瞧着那老婆子一刻不停的朝着她磕头。
“秀锦姑娘,秀锦姑娘,老婆子我是王妃出嫁的时候跟过来庆国公府里头的家生老人了,您这可让我去哪处啊?”那老婆子在地上磕头磕的“砰砰”直响,但是秀锦看着她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冷。
也亏得这老婆子还说的出自个儿是庆国公府里头的家生老人,吃里扒外的东西,留得有何用!
“不必多言,自个儿去吧,省的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冷冷说罢,秀锦转身步入屋内,端了一碗凉茶出来,径自走到那晕倒的卿歌面前,手腕微微一翻转,那茶水便直接倾倒在了卿歌浸着冷汗的涨红小脸之上。
冰冷的茶水顺着卿歌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发鬓,衣襟,没入那青石板砖缝中。
被秀锦的一碗茶水浇醒,卿歌艰难的睁开双眸,素白手指紧紧的攥住秀锦的裙裾,声音沙哑道:“姑娘,我受不住了……”
微微侧了侧身,秀锦拉出那被卿歌攥在手里的裙裾,嘴角轻勾道:“这都受不住,日后怎么呆在王妃身边呢?”
说罢,秀锦也不管那卿歌,直接便回了寝室之内。
看着卿歌依旧一副柔弱模样倒在外头,苏娇伸手招了招秀珠道:“去,派人找个大夫过来给她治治,莫要死了。”
“是。”秀珠应声,撩开珠帘走了出去。
看着秀珠消失在房廊之中的身影,秀锦将手边的茶碗放回到那绣桌之上,透过那半开的窗棂看到卿歌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躺在外头,压低声音对苏娇道:“王妃,夏管家交代,这卿歌身上还带着点武艺,请王妃务必要小心。”
“嗯。”淡淡点了点头,苏娇指尖轻扣着那茶碗的边缘,一双杏眸轻动。
“王妃,王爷来了。”秀锦直起身子,一眼便看到了那正穿过房廊跨进院子里头的金邑宴。
苏娇抬首,伸手将面前的茶碗往里头推了推,然后提着裙摆起身,用力揉了揉自己那双澄澈的水渍杏眸。
“够了王妃,够红了……”伸手按住苏娇的手,秀锦看着她那双被揉红的水渍杏眸,缓声道。
“嗯。”点了点头,苏娇又甩了甩小脑袋,将那一头顺滑的发髻甩乱了之后,双手提起裙摆,迈着轻快的步子直接小跑着出了房门,往院子里头跑去。
院子里头春日暖光细碎,卿歌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跪在地上扯着金邑宴的裤脚哭的抽抽噎噎的,说话时低垂着脑袋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上头红红肿肿的浸着一大片可怖红痕。
“王爷!”苏娇娇软的小身子直接便扑到了金邑宴怀中,小脑袋用力的埋进那熟悉的怀抱之中,一双白嫩小手紧紧圈住金邑宴劲瘦的腰肢,语气也娇腻可人的紧。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毛绒绒的小脑袋在金邑宴的胸口蹭着,像只小奶猫儿似得窝在金邑宴怀里的苏娇说话时透出一股子的娇嗔气。
“这不是来了嘛……”伸手抚了抚苏娇的发顶,金邑宴垂首对上卿歌那双浸着泪雾的双眸,轻启薄唇道:“这是怎么了?”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一撅小嘴,恨恨的跺了跺脚道:“这婢子顶撞了我,我让她站在这处反省。”
“是吗?”金邑宴搂着苏娇看向跪在自己身下的卿歌,眸色微冷。
卿歌咬着自己苍白的唇瓣,黯淡的垂下了脑袋,声音沙哑道:“是……奴婢顶撞了王妃……”
“既如此,那便在此跪着吧。”说罢,金邑宴搂着苏娇往寝殿里头走去。
苏娇缩在金邑宴的怀里看向卿歌的方向,嘴角轻扬起一抹挑衅笑意。
卿歌对上苏娇那抹挑衅笑意,布满汗珠子的脸上显出一抹惨白神色,娇弱的身子歪歪斜斜的又倒了下去。
正巧秀珠带着大夫过来,便七手八脚的让人抬着出了院子。
从窗棂处看着那卿歌被粗鲁的抬出去,苏娇一把甩开金邑宴的手,双手叉腰抬首看向面前的人,声音软糯道:“这人我帮你弄进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伸手抚了抚苏娇蓬乱的头发,金邑宴还未开口说话,便又被打落了手。
苏娇气冲冲的提着裙摆,吃力的踩着脚上的绣花鞋爬上身侧的绣墩,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之后这才堪堪与金邑宴齐高。
伸出白嫩手指,苏娇用力的点住金邑宴的额头,小脑袋凑到他的面前压低声音道:“我刚才看到你扶她起来了。”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挑了挑眉道:“嗯?”
“你,的,手,碰,了,她!”苏娇那双水渍杏眸直直的盯着金邑宴,一字一顿的道。
秀锦站在珠帘之后听到苏娇的话,赶紧撩开珠帘走进内室,将梳妆台边装着清水的一银盆端到金邑宴身侧道:“王爷,请净手。”
金邑宴侧头看了看秀锦,轻笑一声之后甩了甩宽袖,慢条斯理的将双手浸入那银盆之中细细洗净之后又用巾帕擦了手,这才将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伸到苏娇面前道:“这可好了?”
苏娇一扭小脑袋,踩着脚下晃晃悠悠的绣墩娇声道:“你的衣裳也碰到她了。”
一旁的秀锦听到苏娇的话,赶紧又拿了一套新制的衣衫端到金邑宴面前,垂首细声道:“王爷,奴婢帮您宽衣。”
金邑宴微眯了眯眼,然后缓慢的舒展开了双臂。
换过了衣裳,秀锦躬身退去,寝室之中只余苏娇与金邑宴二人。
金邑宴伸手将苏娇从那绣墩之上抱下来揽进自己怀里,把玩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道:“玩够了?”
苏娇靠坐在金邑宴的大腿上,用力的甩动着小腿,踢得那裙裾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瞬时停了动作,白嫩小脸皱成一团,恨恨的捏了一把金邑宴的手背道:“你刚才做什么扶她?”
“冤枉啊我的小祖宗,我可连碰都没碰到她。”金邑宴好笑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声音暗哑道。
伸手拍了拍金邑宴那举在自己面前的手掌,苏娇挪着身子跨坐在金邑宴身上,严整着一张娇美小脸,一本正经道:“我觉得这卿歌……眉宇之间与桐华姐姐有些相似……”
伸手捏了捏苏娇白嫩的脸颊,金邑宴接口道:“长得,确是有些神似,不过不是像桐华,而是像我母亲。”
“你母亲?那不就是淑妃吗?可是这也不像啊……”苏娇歪着小脑袋努力的回想着卿歌的面容。
“不是淑妃,是我母亲,亲生母亲。”金邑宴说这话时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甚至连眼角都未动一下。
“啊,那不就是……”苏娇话说一半又给咽了下去,她抬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金邑宴。
“嗯。”似乎知道苏娇接下去的话是什么,金邑宴淡淡点了点头道:“这太后也真是煞费苦心了。”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也亏得她这五湖四海的找了许久。
“那,那太后难道是知道……淑妃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了,所以才……”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用力的瞪大了一双杏眸,眼中显出一抹惊惶。
“不是。”嘴角扯出一抹哂笑,金邑宴道:“如若知道了,哪里能这么便宜我,她们只是在试探。”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从宽袖之中掏出一卷画纸道:“这是我书房里头的东西,我猜太后那处应当也有一份。”
接过金邑宴手中的画卷,苏娇伸手摊开,只见里头画着一身骑御马的女子,一袭劲瘦马装,眉目清俊,身姿嫣然。
“这是……你的母亲吗?”苏娇细细的抚了抚那画卷,声音细软道。
“过去的人,便让她过去吧。”伸手抽过苏娇手中的画卷团在手中紧紧一捏,那纷纷扬扬的细碎纸片便随着金邑宴渐渐松开的手掌而掉落。
“哎……”苏娇抢救不急,眼睁睁的看着那画卷在金邑宴的手中变成一片片废纸,雪花似得往下落。
伸手抚了抚苏娇刚才那被她刻意揉红的杏眸,金邑宴抬起苏娇白嫩的手指往自己的脖颈处一绕,带着人便往绣榻边走。
苏娇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绣榻,整个身子都崩了起来,“做什么,做什么,我不要,我身子还没好……你昨日里已经……啊……”
努力挣扎的苏娇被金邑宴一把就给按在了绣榻上,身上厚重的宫装一下就给扒了个干净,只余下一件细薄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隐约露出里头藕粉色的肚兜。
“别动……”金邑宴一手按住苏娇挣扎的身子,一手握住她白嫩的手掌细细捏在掌中,然后拉着人压进自己怀里,从宽袖之中掏出一把精细的匕首。
苏娇眼尖的看到金邑宴手中的匕首,当下便吓得变了面色,紧紧的攥住他的宽袖,声音细细糯糯的带上了几分哭腔,“你要做什么啊……”
“乖,别动……”金邑宴将脑袋靠在苏娇的肩窝处,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扫在苏娇的脸颊处,让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捏着苏娇的手指,金邑宴用匕首上下比划了一下,锋利的刀面闪着银光,堪堪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