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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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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殿下,某有一贵重私物遗失,还未殿下掀帘让某一观!”

    季凌冷声,上前就拦,“陆大人!殿下是何人,你这话岂不是在污蔑殿下盗你之物?”

    “滚开!”陆昭行翻身下马,语气极冷,如电的眸光落在季凌身上,神色是从未有暴怒。

    “季凌,退下。”

    车内,阿宁乍听陆昭行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他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她才知自己并非出现了幻觉。

    口中那声还未来得及出口的‘二哥’在赵述的摇头里吞了回去。

    赵述有些惋惜。

    可陆昭行已然找了上来,他再也没有留她的立场。

    “平西侯,这次的事你欠本王一个人情。”

    陆昭行双眸陡然一亮,松了口气,“好。”

    阿宁兜头遮面地被送到随陆昭行而来的马车上。

    临走之时,赵述道:“主谋绑在东南方向的庄子里,你自便罢。”

    东南方向的庄子乃是瑞王府的产业。

    果然是康乐!

    不过,赵述与康乐同为赵家人,他竟会选择帮阿宁不帮康乐?

    似是瞧出了陆昭行的怀疑,赵述道:“亲戚也分三六九等,我与瑞王府的人,向来谈不拢。”

    陆昭行道:“今日之事,还请齐王保密。如你所言,陆某欠你一个人情。”

    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人掳走,不论发生什么与否,都不是什么好事。

    此事事关阿宁的声誉,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平西侯放心。”赵述目光落在陆昭行身后的马车上停留几瞬,而后将帘子关上。

    辞别赵述,陆昭行担心阿宁的状况,便也上了马车。

    可待他看清解了兜帽的阿宁后,立时握紧了拳头,双眸陡然变得阴沉无比。

    此时,她媚眼如丝,颊如桃花,红唇殷红似血,潋滟的眸子里几乎要滴出水来,发髻散乱,整个人有气无力地瘫在车壁上,好似才刚经过疾风骤雨后残存枝头的娇弱梨花。

    那么娇,那么怯,可怜极了。

    方才阿宁就是这样与赵述二人一道处于一辆马车的?

    陆昭行按在窗框上的手收紧,窗框被他啪嗒一声折断,“发生了何事?赵述可有对你不敬?!”

    阿宁摇头。

    “多亏他及时救我,我才没事。”阿宁声音嘶哑,怯怯的,加上她现在的情状,如何让人相信他没事?

    “阿宁,不论是谁,他们今日欠了你的,二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真的无事康乐用了药,赵泽意犯我,好在齐王赶到了我无事”

    阿宁从来不是个逞强的人。

    陆昭行微松了口气,然而他心中的怒火非但未退,反而更盛,“他们竟敢如此待你?阿宁,你——”

    话到一半,他被阿宁揪住了胳膊,她面带凄色,原本已然退去的恐惧再见到他的一瞬再度涌上心头,“可是二哥,我真好怕你怎么才来”

    再坚强的人,面对信赖的人时往往都忍不住会露出脆弱模样。

    陆昭行眸光微垂,“是二哥不好。”

    阿宁咬牙,明知此事并不怨他,却还是嘶哑着声音道:“是你不好。”话落,她难受地皱起了眉。

    沉积心底已久情绪在药物的催化下开始疯长。

    阿宁觉得自己的忍耐已到极限,就快要被无形的火焰将魂都烧没了。

    她忍不住了,面对他,她也不愿再忍。

第047章 倾诉() 
陆昭行忽觉腰间一紧;下意识拧眉道:“阿宁?”

    此时,阿宁身子稍稍前倾;双手停在他的腰际,正微仰着头看他。

    这个动作让她的衣袖全堆在了肘部;陆昭行本想扯开她搭上自己的胳膊,却无可避免的直接握住了阿宁的左手手腕。

    指腹贴上她手腕肌肤的瞬间,好似被灼伤一般,陡然收回了手。

    此时的阿宁,烫得骇人。

    阿宁眼中氲满水汽,媚眼如丝,哑着声音;直直望着他;“二哥,好难受,你;你抱抱我”

    她语气无奈,带着未名的懊恼,并不带一丝情/欲;天真得仿佛不谙世事的少女。

    然,她掐着他腰身的手却环得更紧。

    情是毒,被药物催生之后更是无法医治的剧毒。

    阿宁身子软作一团,甚至已有些不受控制;但她的心却从未有过的清醒。

    想靠近他;拥抱他;想要他的全部。

    阿宁忍不住闭眸。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啊。

    陆昭行自然知晓她这难受因何而来,更知她这等煎熬要如何纾解

    但他显然不会如她所愿。

    陆昭行沉着脸,将康乐与赵述在心中刮了千万遍,怕伤着阿宁,只能耐着性哄她,“你且忍忍,待一会儿服了药便会好。”

    “阿宁,先将我松开。”

    阿宁摇头,“我难受啊,二哥,你身上凉,让阿宁抱一抱就好,抱一抱就好。”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近乎乞求。

    然而,她却并非如她自己所言,只是抱抱而已。

    说话的功夫,她不知怎么挪到了他的旁边,小狗似的,一个劲儿试图将头往他颈项里钻,鼻尖口内溢出的气息全数喷洒在了他的颈侧。

    酥酥麻麻,带来一阵痒意。

    因距离极近,属于她身上的特有的芳香也全数充盈了他的整个口鼻。

    陆昭行身子微僵,“阿宁,先松开。”

    “二哥,二哥”她却不依,较劲似的一遍一遍唤他,一声比一声还要大。

    声音微哑,莺语婉转,似娇似嗔,在这方狭小的空间被放大数倍,每一声都好似轻吐于他的耳廓,撩人极了。

    马车的隔音并不好,陆昭行生怕她的声音被外面随行之人听去,忙伸手盖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阿宁。”陆昭行的额边已然泛上了些许细汗,声音无奈,试图唤她让她保持清醒。

    然,下一秒,陆昭行梭然瞪大眼眸。

    “你——”

    他的手指被一阵温热扫过,最后她的红唇停在了他的掌心。

    陆昭行脑中轰然炸响,浑身骤僵,触电一般,出于本能便用力将阿宁推开。

    阿宁本就没甚力气,猝不及防被他推开,额头咚地一声便砸上了车壁。

    骤然的疼痛让她的思绪有几息的停滞。

    她费力地用手抚上额角,感到右额微热,指腹捻了捻有些湿。

    忽的,昌平行宫那日的场景与眼前的画面相互交织,最后缓缓重合。

    见阿宁额角洇出了血色,陆昭行内疚至极,气息还有些不平,似未从方才她的举动回过神来,他深深蹙眉,“阿宁,我”他平素的话本就不多,到了这种时候,更是有种不知如何应对的无措感。

    眼见阿宁的身子就要顺着车壁下滑,而她自己茫然大睁双目,丝毫没有要动的模样,陆昭行连忙伸手稳住阿宁的肩膀,扶正她的身子,“阿宁,是我不好,你——”

    还未出口话在阿宁再度响起的呜咽声中陡然停住。

    陆昭行左手收紧,神色绷紧,有些恨恼在车壁上一锤。

    “都是二哥不好,阿宁莫哭,事后你想怎么都行。”

    阿宁泪无可抑制地从眼眶子里往外掉。

    她并不是个喜欢哭哭啼啼的人,算起来,今日这一日的泪,比她以往数年都掉得多。

    忆及昌平行宫的沉痛,阿宁忽然生出了种担忧,一种会再与他天人两隔的担忧。

    这样磨磨唧唧,瞻前顾后,她实在受够了。

    正是因为她一直止步不前,上一世直到最后她才含恨而终。

    既然重来一次,她又怎能走以前的旧路?

    阿宁双手环住他的颈脖,瓮声吸了口气,“陆昭行,你听着,我只是阿娘收养的,她怕你待我不好,怕我吃亏,所以才说我是你亲妹妹。”

    她一面说话,一面大口喘息。

    “我不是你的妹妹。”她实在不喜欢这个身份。

    陆昭行哑然。

    没想到她会在此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阿宁眼里漾着泪光,眼媚唇红,可怜极了,“我难受,难受得快疯了你帮帮我,帮帮我。”

    未等他回应,下一瞬,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红唇往前一送,贴上了他。

    唇齿相贴,触之生温,尤其她浑身肌肤烫得惊人,连带着唇舌也一并热得很。

    她贴着他的唇便开始轻舔啃咬。

    一阵似酥似麻的温热痒意随着唇舌传至全身,口鼻里全是她的芳香。

    她在他的怀中柔得几乎要化作一滩水。

    陆昭行再也无法容忍阿宁这般下去,左手骤然扼住她的双肩,右手贴上阿宁的后颈。他一个手刀下去,阿宁吃痛,陷入昏迷。

    整方天地再度恢复了宁静。

    陆昭行满头细汗,喘息微重。

    即便面对万马千军,也不足以让他这般狼狈。

    他用手背擦过还带着湿意的唇,方才阿宁的贴近并未让他觉得不适或者恶心。

    只是

    他目光落在已然陷入昏迷的阿宁身上,很是复杂,双眉拢得极紧。

    阿宁方才的话着实让他吃惊不小,但眼下她的情况陆昭行实在无法弃之不顾。

    良久,陆昭行叹了口气。

    陆昭行并未带阿宁回镇国候府,而是去了自己的府邸。

    平西侯府守卫森严,宛若铁壁铜墙,若是陆昭行不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阿宁到了此处自然无忧。因方才马车上的事情实在太过尴尬,他暂时还不想留下直面她。

    陆昭行将安排大夫替阿宁问诊,确定一切无碍后,在她昏睡之际,带上一队人马,再度往京郊而去。

    赵泽做的并非什么光彩之事,自然不敢太过招摇。为机密行事,所以此次他并未带太多护卫。

    也正是因此,赵述到来的时候,他才会毫无还手之力。

    方才陆昭行与阿宁二人回返的途中,他已拨了一队人马到赵泽的庄子守候,从齐王的人手里接手了赵泽的人。

    此时此刻,被五花大绑的赵泽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形容十分狼狈。

    陆昭行挥袖推开房门,步履生风,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之势。

    赵泽原以为进来的人会是赵述的人,一见陆昭行,双眸瞪如铜铃,赫然而惊。

    怎么怎么会是陆昭行?

    若出现在此地的是齐王,或许他还有一丝生机。

    可此时陆昭行骤然出现,想到上次康乐的遭遇赵泽瞬间溢出了一身冷汗。

    齐王与陆昭行的人都未敢擅自移动赵泽,故此刻他所呆的房间正是方才他欲对阿宁不轨的那间房。

    赵泽瘫在床边,黄花梨月洞架子床上,被褥凌乱,一片狼藉。

    陆昭行一眼扫过,眸光极沉,立时上前一脚踹在赵泽的心窝。

    赵泽狗熊似的在地上翻滚一圈。

    “说。”陆昭行冷声道。

    锦衣卫的人立时心领神会,上前将赵泽口中的布巾摘下。

    赵泽开口便是求饶,“陆大人饶命!”

    陆昭行浑身散发着暴戾至极的气息,面色沉到了极致,丝毫不顾他的求饶,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里挤出同样的字。

    “说,同样的字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赵泽如何看不出这位大爷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关键时候他还是很拎得清的,怕自己再不说话就没说话的机会了,当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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